「什麼？」兩人吃了一驚.
「是怎麼死的？」陳凌越已經把意識流散了開去。
「哦，根據警方的判斷為自殺。」吳志斌說。
「自殺？」陳凌越知道對方知道的信息就是這樣的。但是對一個已經快達到退休年齡、又身居高位的人來說，自殺不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生選擇。除非他犯了大的錯誤。
「是的，趙副院長是死在自己的公寓中。」吳志斌說，「警方向遠方提交的結案報告中提到沒有證據表明趙副院長為他殺，於是便認定其為自殺。」
司徒嫣晴掏出了電話，陳凌越知道她要聯繫本地警方得到有關趙志恆死亡的報告。就在司徒嫣晴打電話的時間內，三人來到了吳志斌的辦公室中。
「警方會很快把報告傳給我。」司徒嫣晴對陳凌越說。
陳凌越向她變了點頭，表示感謝，然後轉頭對坐在桌子對面的吳志斌說：「吳主任，如果我想瞭解一下貴院的一些醫療記錄的話，不知行不行？」
吳志斌聽了陳凌越的話臉上露出了憂鬱的神色。陳凌越知道他在想怎麼技巧性地拒絕sdi。
「想必陳先生也明白醫患之間是有嚴格的保密協議的，，這受法律的嚴格保護。所以沒有法院的指令我們不能洩露任何有關病人的資料。請恕我無能為力，不好意思。」吳志斌裝作無奈地說。上綱上線確實是一個公關人員的技巧之一。
陳凌越點了點頭，說：「我理解，但是如果我想找具體的醫生談一談，不會做任何記錄，也不會有官方的聲明，只是聊天的形式。我想吳主任應該會幫忙的吧？你知道sdi會把別人的人情記得很牢的。」
此話一語雙關，吳志斌不可能不清楚。陳凌越知道他在思考這個價碼。
「不知道sdi想知道些什麼情況呢？」吳志斌希望自己能有更多一點的信息。
「這是屬於sdi的機密，目前還不便向外界公開。」陳凌越說。
吳志斌又思考了一會說：「好吧，我可以為兩位安排，但是我不能保證醫生們會說些什麼。」
「吳主任能幫忙已經非常感謝了。」陳凌越說。他想只要那些醫生坐到自己的面前，他們腦袋裡的陳芝麻爛谷子全都都會暴露在自己的探照燈下。
「好的，那麼陳先生想同那些醫生談話呢？」吳志斌問。
「吳主任可否提供一份貴院的員工列表，著重是不孕不育系和血液癌症專科的醫生們。」陳凌越說。
吳志斌聽到陳凌越這樣說後，明顯一愣。陳凌越知道自己已經切中了要害，對方那個正在意識到這兩個sdi的目的不簡單。但是陳凌越無法清晰地從吳志斌的思維中知道要害在哪裡，對方那個只是一個小腳色，或者只是一個警示器。他一定會引向那個幕後的重要人物。
「好的，請稍等片刻。」吳志斌在自己的桌面終端器上操作了一番，然後把一份清單輸入了陳凌越的設備中。陳凌越看到這是他所需要的名單。他同司徒嫣晴商量了一下，然後初步確定了幾個人選。
「先請這些醫生吧。」陳凌越對吳志斌說。
「好的，我去協調醫生們的事務。他們將逐個參加兩位的談話。兩位請稍等。」吳志斌說完就退了出去。
司徒嫣晴的終端器出了嘀的提示音。她打開了設備，看了幾眼說：「這是趙志恆死亡案的警方報告……等等這是什麼？」她把設備遞給了陳凌越。
設備的屏幕上顯示了一個如蛇般纏繞的虛曲線圖案。
「紅色螺旋！」陳凌越驚奇地說。
「啊？」司徒嫣晴出了疑問聲。
「我忘了告訴你，紅色螺旋有一個標誌，就是這個樣子的。」陳凌越說，「當初在我目擊的兇案現場，紅色螺旋就在受害人的身下留下了這個標誌。」
「那麼就是說趙志恆的死和紅色螺旋有關嘍？」司徒嫣晴說。
「現在看來確實是的。」陳凌越說。
「難道趙志恆真的不是自殺嗎？」司徒嫣晴繼續看下面的案件報告。可是案件報告上清楚地說明了趙志恆是在自己家臥室的浴缸中割腕自殺，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表明有他殺跡象。
「難道趙志恆也是紅色螺旋成員？」陳凌越皺起了眉頭。
「這裡說這個標誌是在一份趙志恆剛收到的一封匿名郵件信封中現的。」司徒嫣晴看著報告說。
「一份恐嚇郵件？」陳凌越出了疑問。
「很有可能。」司徒嫣晴說，「紅色螺旋給了趙志恆一個警告。那麼為什麼要出這個警告？」
「趙志恆一定在進行一種與紅色螺旋的利益相違背的事情。」陳凌越說。
「人體犯罪？」
陳凌越和司徒嫣晴兩人同時說。
「現在趙志恆已經死了，這條線索恐怕就要斷了。」司徒嫣晴遺憾地說。
「我覺得如果趙志恆真的在進行一種針對人體的犯罪的話，那麼他身後一定有著一個組織相支持，最有可能的是……」陳凌越停了下來。
「這個甲級大型綜合醫院！」司徒嫣晴的語氣中透出一種震驚。
「希望在等一會同醫生們的對話中能有所收穫。」陳凌越有點憂心忡忡地說。
不一會，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高大身影走近了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