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兩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同時把頭轉向了一邊,移開了目光。
「現場有現嫌疑人的蹤跡嗎?」片刻後陳凌越問。
「警方調看了夜總會的安保錄像,根據時間段搜索後現有一名男子形跡可疑,有很大的可能是兇手。但是該名男子的體貌特徵隱藏得十分隱蔽,光看安保錄像不能清晰地識別出他的真正身份。」司徒嫣晴說。
「那麼有沒有找到作案凶器,或者是疑犯留下的指紋等線索。」陳凌越問。
「沒有現凶器。因為現場時公共場所,所以指紋等線索非常雜亂。鑒證部門的同事沒有參照物是無法進行比對,從而鎖定嫌疑人的指紋的。」司徒嫣晴遺憾地說。
「我相信兇手不會在現場留下任何的個人線索。」陳凌越坦歎了口氣說。
司徒嫣晴也沉默了。
「目前我們只能瞭解這麼多情況了。凌越你應該先回去休息,不要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我想你朋友在天之靈也不會願意看到你現在自責的樣子。」司徒嫣晴看著陳凌越說。
「我沒事的,謝謝你。」陳凌越回答道。
司徒嫣晴點了點頭。她知道目前的狀態下想要完全安慰陳凌越平復心情是不可能的,只能在以後慢慢地用時間來沖淡痛苦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司徒嫣晴對陳凌越說。
「嫣晴,我現了一些情況。」陳凌越似乎沒有聽到司徒嫣晴說的話。
「什麼情況呢?」司徒嫣晴問。
「就在之前我被劫持的過程中,我的意識流搜索了歹徒的思維,突然後現了一些情況。」陳凌越說,「那些消息似乎和我們正在辦理的真元社案件有著某種聯繫,但是我又說不清楚。」
「那個劫持你的歹徒是真元社成員嗎?」司徒嫣晴問。
陳凌越搖了搖頭:「他的思維表明他屬於另外一個組織。」
「另一個邪教?」司徒嫣晴皺了皺眉頭。
「有關這個組織的資料我得到的信息不是很多,恐怕需要sdi進一步調查。但是他們正在做的一些事情卻非常激進,而且充滿了殺戮,其惡劣性恐怕和真元社不相上下。」陳凌越說。
司徒嫣晴聽了陳凌越說的話後點了點頭:「現在社會民眾的不滿情緒越來越高漲,一些具有暴力傾向的組織和團體層出不窮。這也是民眾反抗強權的一種變異形式。這是這個世界的頑疾,我們也沒有辦法。目前我們還是專注於真元社案件,其他的一些暴力**件就交由sdi其他同事還有解放去調查吧。」
「這正是我要說的。我在那個名叫格雷格的男子的思維中現他們的組織正在進行一項所謂的『偉大』的事業,但是卻是以暴制暴的方式進行的。」陳凌越坐直了身體,對司徒嫣晴說,「就如這次我目睹的他們的殺戮事件,死者是一名醫藥承包商。他們強加給他的罪名是『罪惡的幫兇』。」陳凌越說。
「『罪惡的幫兇』?那麼就是說還有罪惡的主體嘍?」司徒嫣晴說。
「是的,根據我從格雷格思維中得到的有限信息來看。他們的組織名叫『reddna』,中文名叫『紅色螺旋』。他們正在同一股勢力做鬥爭。那股勢力似乎正從事某種與人體犯罪相關的陰謀。」陳凌越說。
「人體犯罪?」司徒嫣晴不解地說,「幾乎任何的犯罪都可以歸入人體犯罪的範疇。」
「我不清楚詳細指的是什麼。但是從今天那個受害者為醫藥承包商的身份來看,似乎是某種醫療領域的犯罪。」陳凌越說。
「就是說這個reddna自詡為同罪惡在做鬥爭?」司徒嫣晴說。
「是的,以犯罪對付犯罪。」陳凌越說。
「這是典型的強盜思維。」司徒嫣晴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現紅色螺旋和真元社都指向了一種針對人體的陰謀。」陳凌越說。
「你是指什麼?」司徒嫣晴問。
「真元社十二門徒圖騰每點亮一個標誌,就要犧牲一個無辜的人,取走其中病變的器官。真由麻晃正在除了鞏固自己邪教的價值體系之外,還在向我們釋放一種信息。這是我們的信息。而紅色螺旋正在針對一場我們還不知道的關於人體犯罪的勢力。」陳凌越說,「那麼這兩者可否聯繫到一起?」
「你是指?」司徒嫣晴走著眉頭。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他們兩個組織都明白一些事情,但是我們卻不瞭解。」陳凌越說。
「也許只是一種巧合呢?」司徒嫣晴說,「真元社作為一個邪教組織,進行與人體相關的思想傳播正符合了其本質。很多的邪教極端思想都是利用人類血肉的奠基來鞏固其價值觀。而紅色螺旋這樣的暴力組織,其行為很大程度上都收經濟利益的趨勢,他們說不定只是各方集團惡性競爭說利用的爪牙而已。」
「你說的很有道理。」陳凌越說,「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兩者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繫,也或許是偵破真元社案件的有效突破口。」
司徒嫣晴思考了一下說:「可以做有關這方面的嘗試……但是,目前的資源配置不允許我們抽調過多地人力來從事雙線調查。如果戰線鋪得過於大的話,調查效果可能會適得其反。」
陳凌越點了點頭。司徒嫣晴作為sdi高級探員,她對案件調查的經驗與學識要遠遠高於自己。
「那好吧,我們只專注真元社的調查,紅色螺旋就交給警方處理吧。」陳凌越說。
司徒嫣晴點了點頭。
「對了,之前朱松濤的父親朱立權聯繫過我,向我提供了一下情況。」陳凌越把和朱立權和鄭女士會面的情況告訴了司徒嫣晴。
「試管嬰兒,血液病?」司徒嫣晴說,「有這樣的巧合?」
「絕對沒有這樣的巧合。」陳凌越說,「一定是手術遇到了失誤,導致了目前的狀況。所以我建議對協愛醫院和趙志恆進行調查,或許可以現相關的線索。對真元社案也可能有新的啟示。」
「好的,我會在第一時間進行調查的。」司徒嫣晴點了點頭。
「我和你一起去。」陳凌越說。
司徒嫣晴點了點頭。
「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還可以睡一覺。」司徒嫣晴臉色疲憊地說,「凌越,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也很累了,快回去吧。」陳凌越說,「我還有點私事需要處理一下。」
司徒嫣晴看著陳凌越,知道他的用意,於是她點了點頭。
「放寬心吧,好好休息。」她說。陳凌越點了點頭。
兩人在sdi的大門口分了手。司徒嫣晴的威帝藍博駛上了快車道。陳凌越則走向了捷運車站,他需要馬上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