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越走向了專門提供特別車輛服務的站點,那裡正排著長長地隊.大家都在等待出租車。陳凌越用力擠開了人群衝向隊伍的最前面。這個舉動引來人群的抗議。
「先生,你不能這樣。你必須去後面排隊。」一名工作人員攔住了陳凌越。
「我是sdi,現在要求第一時間得到專用車輛服務。」陳凌越拿出了證件。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
「sdi就了不起啊!」隊伍中一名高個子的年輕人叫道。
「就是啊,公務人員就這麼拽啊!你有種說出你的編號嗎?我要去投訴你!」有其他的人附和著。
突然所有的人都閉嘴了,因為陳凌越掏出了那把tr點射槍對準了抗議的人。
「馬上為我叫一輛車。」陳凌越對那名工作人員說。工作人員沒有多話就照做了,很快陳凌越就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疾馳而去。
陳凌越沒有注意的是,在旁邊已經有人用手機拍下了剛才的一幕。
出租車在陳凌越的示意下以最快的度到達了sdi總局。陳凌越走進sdi大廳通過安檢之後就看到司徒嫣晴從大廳中的椅子上了起來走向了他。她早已等待在那裡了。
「凌越,希望你節哀順變!」司徒嫣晴觀察著陳凌越的情緒。
「他在哪裡?」陳凌越著急地問。
「在屍檢部門,法醫正在進行屍檢。」司徒嫣晴說。
「我需要馬上見到他。」陳凌越已經向電梯走去。
「好的,我帶你去。」司徒嫣晴說。
兩人很快就到達了位於大樓中部的鑒證部門的屍檢所。在那裡的一間手術室中法醫正在進行趙呈旭的屍檢。
「老石,有沒有進展?」兩人穿戴完畢必要的消毒防護裝備後走進屍檢室,司徒嫣晴就問正埋頭操作台的一名法醫。
「嗯?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真是女鐵人啊,真的不要休息啊。」法醫老石從屍體上抬起了頭,看到司徒嫣晴頗為吃驚。
陳凌越走近了屍檢台。他真的不忍心看到趙呈旭現在的樣子。
「肝臟被不見了,應該是被利器取走。」老石指著趙呈旭被拋開的腹腔說,「手法非常拙劣,很多的腹腔組織被破壞,膽囊和胃下部也被攪碎了。我懷疑……」
「什麼?」陳凌越問。
「我懷疑兇手是在受害者還有意識的情況下開腔的。」老石不帶任何感情地說。
陳凌越感到一整眩暈,那就是說趙呈旭在死前還經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死者還有什麼其他的傷口嗎?」司徒嫣晴問。
「後腦部有一個凹陷性傷口,估計是鈍器擊打所形成的。」老石做了個敲擊的動作。
「你是指受害人被兇手用鈍器擊昏,然後再實施開腔取走了肝臟?」司徒嫣晴說。
「根據初步的屍檢結果來看應該是這樣的。」老石說。
司徒嫣晴看了一眼呆呆的陳凌越。
「肝臟有什麼意義,表示什麼?」陳凌越喃喃地說。
「什麼?」老石側著頭問,他沒有聽清陳凌越的話。
「死者的肝臟有什麼病變情況嗎?」司徒嫣晴問老石。
「我取了一點殘留的肝臟組織做了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大概還需要幾分鐘時間。」老石說,「我還調看了受害人的醫療檔案,現了這個情況。」老石把一塊顯示屏幕推到了陳凌越和司徒嫣晴的前面。
「這是什麼?」連司徒嫣晴也對屏幕上的數據感到頭疼。
「這是受害人之前的體檢報告中關於肝功能的數據。」老石說,「在三個月前最近的一次檢查中,alt谷丙轉氨酶的數值為64,ast谷草轉氨酶的數據為72,tbil總膽紅素的水平為48。各項數據全都偏高,表明有hbv感染,但是病毒複製相對靜止,傳染性相對較弱。」
「趙呈旭有肝病?」陳凌越從來沒有聽這個小提起過。
「是的,而且從體檢數據的過程來看,受害者患有肝病的歷史已經非常久了。我來看一下……第一次檢查日期大概是十二年前。」
「大約是他十四歲的時候。」陳凌越回憶起那個時候他們的青蔥歲月。
「現在社會各種領域全都是化學成分氾濫,人體的血肉之軀內沉積了很多的諸累毒素,很多的人都會有或輕或重的肝臟問題。」老石搖了搖頭說,「這就是現代社會的悲哀。」
陳凌越和司徒嫣晴點了點頭。真元社又選擇了一個病變的人體器官,但是為什麼是趙呈旭?相同的問題又擺在了陳凌越和司徒嫣晴面前,不破開這個謎團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死胡同,只能任憑真元社為所欲為。
手術室中傳來了「滴」的一聲。
「哦,是肝臟組織化驗結果出來了。」老石走向了一旁的儀器設施工作台。
他在一架醫學儀器的顯示屏上點擊了幾下,然後喃喃地閱讀著上面的數據。
「咦?」老石出了疑問聲。
「有什麼新的現嗎?」陳凌越問。他和司徒嫣晴走向了老石身邊。
「有一點奇怪。」老石皺著眉頭說,「受害者的肝臟組織的dna數據比較異常。dna的基線數值p這個數值與正常人p左右的數值差別非常大。」
「這是因為肝臟疾病儀引起的嗎?」司徒嫣晴問。
「病毒性肝炎有可能引起dna變異,但是這種可能性非常小。」老石說。
「那這些數據代表了什麼呢?」陳凌越問。
「我覺得更有可能受害者具有先天的肝臟組織dna缺陷而導致了後天的肝功能異常。」老石說,「這是一個因果的問題。」
「你是說受害者是天生肝臟病變?」司徒嫣晴問。
「是的,從檢測數據來看可以這麼認為。」老石說。
陳凌越和司徒嫣晴沒有說話。
「具有這樣情況的病人大概有多少比例?」陳凌越問。
「很少有這方面的數據。」老石說,「一般醫院在進行肝臟功能檢測是都是使用的血液檢測法,主要測試四項數據指標,alt谷丙轉氨酶,ast谷草轉氨酶,tbil總膽紅素,dbil直接膽紅素。很少有肝臟取樣做詳細地dna檢測的,這個方法只有在動物實驗和屍檢領域倒是很常見,只是法醫界關於這方面的數據積累地也不是很多。我可以專門找一下資料。」
這樣就把趙呈旭為什麼會成為真元社目標的原因縮小了。
「好的,謝謝你老石,忙完後你也回去休息吧。」司徒嫣晴對老石說。
「好的,你們也是。」老石說。
陳凌越和司徒嫣晴告別了老石,走出了鑒證部門,去到了司徒嫣晴的辦公室中。那裡顯得井井有條,纖塵不染。陳凌越倒在了待客沙中。
「凌越,請節哀順變。」司徒嫣晴坐在他的旁邊,輕聲地安慰他。
「他是我從小的玩伴。我們一起走過了那麼多年,依然是非常重要的朋友。今天他還打電話給我約我出去,但是我卻拒絕了他。如果我能答應他,和他碰面的話說不定就不會生這樣的事件。我真是混蛋,為什麼要這麼輕易地就拒絕!」陳凌越呆呆地說。他已經用不出力氣了。
「事情已經生了,根本不能怪你,凌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回去睡一覺,然後明天就振作起來,投出對真元社的調查中,極快破案,好為你的朋友伸冤。」司徒嫣晴說。
陳凌越沒有說話。
司徒嫣晴看著他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憂鬱的神色。她湊近了陳凌越,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陳凌越感覺到她的手充滿了溫暖的感覺,讓他的心裡感到一寬。他轉過頭看向司徒嫣晴,眼前這個穿著套裝的女探員正用一種充滿了溫柔的目光看著自己。
陳凌越迎向了她的目光。兩人對視著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