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佳的家離陳凌越的公寓不算遠,但這也是他能獨自走出的幾乎最遠距離了。陳凌越和司徒嫣晴幾乎同時到達李未佳所在的小區。
「休息得怎麼樣?」陳凌越看到臉有倦色的司徒嫣晴問。
「幾乎沒有休息,只是打了一個小盹。局裡還有不少事務需要處理,而且真元社的案子拖不得,所以又查找了不少資料,可惜沒有什麼現。」司徒嫣晴無奈地笑了一下。
「要注意身體啊!只有更好的休息才能更好地同真元社做鬥爭,我們不能比真由麻晃先倒下。」陳凌越說。
「是的,我會注意的。」司徒嫣晴感激地沖陳凌越一笑。
陳凌越忽然感到這個英姿颯爽的sdi女探員也有柔弱無助的一面。
「佳佳見到我們上門一定會感到很高興。他的內心急需有人能夠理解他,分享他的現。」陳凌越站在電梯中說。
「根據你說的情況,他其實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只是他的智慧表達地和別人不太一樣。」司徒嫣晴說。
陳凌越點了點頭。
兩人按照佳佳提供的信息來到了他家所在門牌號碼前面。
陳凌越站定後伸手按響了門鈴。門禁系統的話筒打開了,一個女聲問:「請問是誰?」
「你好,我們是s……」司徒嫣晴說。
陳凌越阻止了她,然後衝著話筒說:「你好我們是社區學校的老師,特地來拜訪李未佳同學。」
「請稍等。」
片刻後門打開了,一位圍著圍兜的中年婦女的形象出現在門內。
「你是李未佳的媽媽吧?我們是社區學校的陳老師和司徒老師,今天特地來做家訪。」陳凌越的意識流迅地進入了對方的思維。他可不想被穿幫。
「社區學校?我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兩位呢?」李未佳媽媽的警惕性還是有的。
「我們是新來的老師,所以今天特意來瞭解李未佳同學的家庭狀況。」陳凌越繼續搜索著李未佳媽媽思維中關於社區學校的一切信息,「是張衛東校長親自派我們來的。他說瞭解一下李未佳同學的家庭狀況,對制定符合他的教育相當重要。」
聽到校長的名字,李媽媽放心了很多。
「陳老師,你好!」這是佳佳出現在媽媽的背後。他向陳凌越打著招呼。
「媽媽,這是我們學校的陳老師。」他對他媽媽說。
這下李媽媽再無懷疑,很熱情地請陳凌越和司徒嫣晴走進了家門。李家雖然不是很寬敞,但是卻被收拾地非常整潔,而且還漂浮著陣陣菜香,讓人感覺非常得溫馨。
「兩位老師,不好意思。剛才還懷疑你們,你知道現在莫名其妙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得不小心一些。」李媽媽不好意思地或,雙手不停在圍裙上擦著。她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一個好母親的形象。
「哪裡,李媽媽的小心是應該的,我們每一個公民都應該隨時隨地注意自我安全保護,這樣我們的社會才會更安全啊。」司徒嫣晴說。sdi果然到哪都是sdi。
「呵呵,兩位老師請坐。我剛好做好了晚飯,一起吃飯吧。」李媽媽熱情地招呼道。
陳凌越和司徒嫣晴兩人面面相覷。沒想到李媽媽會這麼熱情,兩人感到頗為好笑。
「陳老師,請一起和我們吃飯吧……我媽媽做的菜可好吃了。」佳佳在旁邊看到陳凌越和司徒嫣晴顯得很為難,於是就說。
「是是啊,都是現成的,只不過多添兩雙筷子罷了。」李媽媽已經把碗筷拿出來擺放好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司徒嫣晴沒想到過來辦案竟然要入家常席了。
「沒事的,沒事的。兩位老師愛太客氣了。不就是一頓便飯嘛……」李媽媽繼續熱情地招呼著。
「那好吧,我們就嘗嘗李媽媽的手藝,一定非常可口。我們回去還可以向校長匯報,佳佳有一位多麼稱職的媽媽。」陳凌越笑著說。
「呵呵。」李媽媽聽到稱讚很高興地笑著。
於是陳凌越和司徒嫣晴就在餐桌上坐了下來。佳佳也在他們旁邊坐了下來。陳凌越趁李媽媽進廚房拿菜的時候,悄悄地指著司徒嫣晴對佳佳說:「這位就是我對你說的sdi姐姐。她叫司徒嫣晴。」
「嫣晴姐姐你好。」佳佳伸出手和司徒嫣晴握了握。
「你好。我們今天撒謊騙了你媽媽。呵呵。」司徒嫣晴說。
「沒關係……我最敬佩的就是抓壞蛋的警察了。我的理想……就是想當一名sdi探員。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一位真正的sdi探員,所以……今天能夠見到姐姐我感到很高興……」佳佳雖然說話不太流利,但是思路很清晰。
「我見到佳佳我也很高興。」司徒嫣晴笑著說,「希望佳佳能夠不斷加油,將來能成為我的同事啊。」
三個人都笑了。
這是李媽媽從廚房裡拿出了幾樣菜:茭白炒肉片、青菜香菇、紅燒鯽魚、番茄蛋湯。雖然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式,但是每一個菜都飄灑著誘人的香味,看來李媽媽確實是一位稱職的媽媽。
「孩子他爸是跑船的,一年難得回來幾次。所以平時只有我們娘兒倆。」李媽媽給大家盛上了香噴噴的米飯。
陳凌越吃了一口米飯,那種唇齒留香的感覺是他好久沒有感受到的家的味道。司徒嫣晴看來也是還幾天沒有好好吃一頓了,所以吃得也很香。兩人也顧不得是在別人家做客,似乎有點狼吞虎嚥地吃著飯菜。把佳佳和李媽媽看得直偷笑。
「真是香啊!佳佳我太羨慕你了,能夠每天能夠吃到這麼美味的飯菜。」陳凌越拍拍肚子說。
「哪裡哪裡,陳老師過獎了,只不過是些家常菜啊。」李媽媽說。
「你要是覺得好吃的話就常來啊,嫣晴姐姐也常來。」佳佳笑著說。
「好啊,我飯量很大的,會把你那份也搶過來,讓你餓肚子。」司徒嫣晴笑著說。
大家都笑了。
吃完飯後,乘著李媽媽收拾地空擋。佳佳帶著陳凌越和司徒嫣晴到了他的房間裡。這是一個小房間,但是放滿了佳佳製作的小手工藝品,看得出來佳佳也是個很有藝術天分的孩子。
三個人各自找了一個舒適地位置坐了下來。
「佳佳,昨天來到我的診所訴說了你的情況。我已經把這些消息告訴了嫣晴姐姐,所以今天我們就來你家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陳凌越靠在一張柔軟的懶人沙上說。
「佳佳,我們知道你的能力。我們也相信你確實能看到一些不好的東西。」司徒嫣晴坐在書桌椅上說,「我們不知道你的這些能力是怎麼來的,但是sdi確實想通過你的這個能力去抓壞蛋。佳佳,你願意幫助sdi嗎?」
佳佳靠坐在地毯上,抓著他的那個絨毛企鵝。他點了點頭,說:「我願意。我希望sdi能夠把那些做壞事的壞蛋們都抓住……」
「那佳佳你最近,比如說昨天和今天有沒有看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呢?」司徒嫣晴問。
佳佳想了想說:「沒有……那是不是就說明沒有不好的事情生?」
陳凌越和司徒嫣晴對望了一樣。昨夜真不是個美好的夜晚。
「這個世界每天都在生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更需要我們努力去創造一個更好的世界。」陳凌越對佳佳說。他不希望面前的孩子認識不到世界的殘酷,但是同時也要心存希望。
「那麼是不是我不能看到那些事情了……那麼就不能抓壞蛋了?」佳佳顯然有些沮喪。
「當然不是了。佳佳,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你已經盡力了就可以了。」司徒嫣晴說,「你能跟姐姐說說,之前你都是在什麼情況下看到那些不好的事情的嗎?」
佳佳低頭想了一會說:「我也不知道……有時候就突然看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就像看電視一樣。」
「沒有規律嗎?比如說你在玩得很開心的時候,或者是在做夢的時候。」陳凌越啟著說。
「一次是在寫作業的時候……一次是在洗澡的時候,還有是在吃飯的時候……」佳佳歪著頭說。
顯然這些預知未來的能力都是在沒有先兆和規律的情況下到來的,而且很顯然佳佳也不能自如地控制這種能力。陳凌越和司徒嫣晴對視了一眼,看來他們不能夠用佳佳的這種能力得到有關真元社的線索。
這時李媽媽端了兩杯熱騰騰的茶水走了進來,讓給了陳凌越和司徒嫣晴。
「我們佳佳真是讓兩位老師費心了。」她笑著說。
「哪裡,佳佳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陳凌越說,「這是一次很愉快很成功地家訪。司徒老師你說對嗎?」
司徒嫣晴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她還是對自己的假身份有點不好意思。佳佳向她微笑著。
雖然這次沒能有所收穫,但是能夠和這家庭渡過溫馨的一晚,陳凌越和司徒嫣晴也感到很放鬆很高興。
陳凌越拿過了那飄著香氣的綠茶,抿了一口,感受著那種沁入心脾的味道瀰漫著自己的全身。他剛想抬頭感謝李媽媽的好客。突然感覺大腦一陣疼痛,然後眼前所有的景象都不一樣了。那個溫馨的小房間不見了,司徒嫣晴和佳佳還有李媽媽那三張溫暖的面孔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