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越腦子中一動.他走向了外室,看到了一個肩膀上有星的警官。他走過去說:「你好,我是sdi負責這起案件的顧問。我叫陳凌越。」那位警官說:「我是lpd(臨海警察局)長垣分局刑偵第六中隊副隊長黃明國。」兩人握了握手。
「我可以瞭解一下這裡的情況嗎?受害人是怎麼被現的?」陳凌越問。
「警方於今天凌晨6點15分接到報警,報警人是死者的父親。他每天早晨有晨跑的習慣,今天剛好選擇了到兒子住所的路線,因為他要提醒兒子早晨必須要使用新藥。」黃明國警官說。
「現在受害人父親在哪裡?」陳凌越問。
「在書房裡。」黃警官指了指裡面一個房間。
陳凌越決定稍後找受害人父親瞭解情況。他又問黃警官:「我看受害人的鮮血還沒有完全乾涸,應該死亡時間不會很久。當警方到達的時候,周圍有沒有現可疑人類?」
黃警官說:「受害人父親曾經提到過他在上電梯的時候,與一名男子在電梯中擦身而過。對方全身包裹在風衣中看不清面目,但是對方手中提著一個保溫器皿曾吸引過受害人父親的注意。但是他當時以為對方是帶午餐的上班族。」
午餐!那更有可能是受害人的鮮血。
不過終於有兇手的目擊證人了。
「可以通過監控錄像看到兇手嗎?」陳凌越說。
「我們已經嘗試和大樓保安部聯繫,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黃警官說。
「謝謝。我希望在第一時間就看到有關的信息。」陳凌越說。
「沒問題。」黃警官很乾淨利落。
「黃警官,這是一起牽涉到很多環節的連環謀殺案。我的sdi的同事們馬上會到達現場。我希望警方能夠提供最大的幫助。」陳凌越說。
「沒問題,警方會提交一份詳細的報告,並且調派優勢的資源。」黃警官說。
「謝謝你們的工作。」陳凌越又和對方握了手,然後走入了內室書房。
一個中年男子蜷坐在座椅上,把臉藏在雙臂間,正在隱隱抽搐。
陳凌越輕微地咳嗽了一聲,然後那中年男子抬起了頭。那是一張飽經風霜的、充滿了溝壑的臉,如今那張臉上又增加了恓惶的神色,隱有淚痕佈滿在皺紋間。
「你好,我是sdi。我叫陳凌越。」陳凌越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向對方介紹自己。
「你好……我叫朱立權,是松濤的父親。」朱立權說到自己的兒子頓時又滿臉苦色。
「請節哀順變……」陳凌越試圖安慰對方,但是喪子之痛豈是幾句安慰就能撫平的。
「朱先生,我想向你瞭解幾件事情,以便更快地找到兇手,還你兒子一個公道,同時也為了讓更多的無辜人群免收殘害。」陳凌越說,「所以還是希望朱先生能夠振作精神,配合我們的調查。」
陳凌越說著啟動了自己的意識流。他希望用對話來調動起對方的思維,然後捕捉到更多的細節。
「好的……我一定同警方合作。」朱立權說。
「朱先生,你進入本大樓的時候是否在電梯中遇到一個可疑人物?」
「是的……我已經想警方描述過他的現象。」
「如果能夠當面指認該人,你能肯定嗎?」
朱立權想了想,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我不能確定,因為對方穿的衣服很隱蔽,我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體貌特徵。」
陳凌越點了點頭。
「那我們說回你兒子朱松濤的情況。你能介紹一下你兒子的生平嗎?越詳細越好。」陳凌越說。他的意識流在捕捉著朱立權的思維。
「松濤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剛說第一句話,朱立權又泣不成聲。陳凌越耐性等他情緒平復下來。
「松濤是一個試管嬰兒。當年我和他媽結合多年後沒能夠生育,於是便求助於生育醫生完成了人工培育的手術。松濤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本來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但是這一切在松濤十六歲那年全都打破了。一次松濤無緣無故陷入了昏迷,然後我們帶他去醫院就診。沒想到被查出松濤患有一種類似白血病的血癌。這種血癌是一種基因變異的產物。它能導致血液中的白細胞減少,免疫系統崩潰。接下來,松濤要持續用藥,保持血液中的白細胞的濃度。但是儘管這樣他的生命還是長則十年,斷則三年。現在松濤已經順利度過了第八個年頭,但是沒想到確生了這樣的事情……」朱立權又黯然地低下了頭。
「他為什麼不和你們住在一起呢?」
「松濤是一個堅強的孩子。雖然知道自己身患絕症,但是還是希望能夠學一門技術,自食其力,渴望能夠實現自我的價值。他是一個小有成就的制陶師。在長垣區內幾所藝術學校擔任教師,所以為了上課方便,便搬入了這所離學校較近的公寓。」朱立權說。
陳凌越有點了點頭。他所需要的信息已經都得到了。
血癌。那麼就是說朱松濤的血液有很大的問題。真元社又有意識地取走了病變的人體元素。這樣推測,王敏的大腦海綿體應該也有病變。
真元社到底要幹什麼?他們有何目的!
這時黃明國警官走進了書房,手上拿著一個監視器。
他說:「嫌疑人的監控錄像得到了。」他打開監視器的屏幕,上面顯示一段安保錄像。
在凌晨5點54分的時候,一個穿著風衣,帶著頭罩,中等身材的男子走進了鏡頭中。他手中提著一個保溫盒,出現在多個安保監控攝像頭中。不過男子很注意保密,他的容貌藏在衣物下面,根本看不清面目。
「朱先生,你看找到的是這個人嗎?」陳凌越問朱立權。
朱立權點了點頭。
該名男子出現在朱松濤公寓的這一層後便消失在鏡頭中,因為出於保密**的關係,住家附近沒有安裝攝像頭。接著在大約6點13分鐘的時候,該名男子又出現在鏡頭中,然後再電梯中和朱立權擦身而過,接著便消失了。
陳凌越讓黃警官定格了一個鏡頭。那名男子的頭部稍揚起了一點。在面罩下,他的臉部輪廓顯得很有立體感,鼻子很高挺。
「朱先生,你認識這個人嗎?」陳凌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