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乘客全都轉頭看著陳凌越.
「他是小偷。」陳凌越指著那個男人說,「女士你的錢包被他偷走了。」
那位女士轉身檢查了自己的包,然後出了一聲驚叫。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那只皮包被割破讓她更加心疼。
「還不交出來?」陳凌越伸出手衝著那男人說。
那個男人臉上泛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但是一瞬即逝,馬上恢復了冷靜的表情。他平靜地說:「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少裝蒜。你的手法很靈巧嘛,看得出是個慣偷。在這條線上作案很多起了吧,今天撞上我你可躲不掉了。」陳凌越看著那男人說。
「先生,你不要隨便亂下結論。我可以告你誹謗的。」男人依然很鎮定。
「誹不誹謗,不由你說了算。我親眼看見你用激光刀劃破了這位女士的包,偷了她放在包裡的錢包。我想激光刀和女士的錢包此時一定在你身上藏著吧。」陳凌越說。他的意識流射向了男子。他想看看對方為何如此鎮定。很快他就知道,在這節車廂內還有其兩個同夥,一旦事情脫離對方的控制。那麼他們就要用強後,在下一站逃離捷運。
下一個站點應該還有二分鐘。
陳凌越在大腦中盤算。現在報警的話,這兩列車乘警應該沒有那麼快會來到現場。而靠大家來制服這三個小偷的話是沒有可能的。周圍的乘客都在以狐疑地目光看著這裡,而且這個時代唯一不缺少的就是冷漠。而那位女士似乎也對自己的失竊不報以任何追查到底的態度。
看來只能靠陳凌越一個人了。
但是意識流不能夠使小偷們束手就擒。
陳凌越想到了口袋中的一件東西。他拿了出來。
「sdi,現在我要求你把身上的武器和錢包拿出來!」陳凌越亮出了自己的sdi證件。
對面的男人表情一愣。他沒有意識到對方竟然是一名sdi。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向陳凌越後方使了個顏色。然後陳凌越感覺到自己的後方一陣勁風襲來。陳凌越從旁邊的車廂窗玻璃上看到一個男人正向自己衝來。
陳凌越在瞬間轉身,然後躍起向來人踢去,正中對方的胸部。那男人一聲悶叫,向後摔去,撞在一根扶手鋼管上,身體立馬軟了下去,倒在地上。陳凌越突然感覺後背一疼,已經中了身後男人一拳。他的身體向前跌去,然後眼部餘光在窗玻璃上看到身後男子飛起一腳向自己後背踹來。他忍著痛,手拿住那根手扶鋼管身體反向向後蕩去,一個側踢擊中了那男人的頭部,把他撞向了車廂壁。陳凌越落地時,第三個男人又出現在面前。陳凌越再次躍起,又是一個蹬腿踢擊中了第三個男人的下腹。對方疼得捂著肚子蹲了下去,軟倒在地上。
陳凌越沒等第一個男人扶著車座位站起來,左手掌成刀劈在對方的頸部,然後用右手手肘一個重擊,打在對方的後背上。對方悶哼一聲趴在地上再也沒有了聲音。
陳凌越收起了姿勢,站起了身看著倒在自己周圍的三個男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在剎那間同時對付了三個都比自己強壯的男人。
陳凌越看到乘客們全都擠向了車廂兩邊,為自己施展拳腳騰出了地方。乘客中間有人鼓起了掌,然後很多人都開始鼓掌。陳凌越燒包地向大家頷示意。
此時列車進站。乘警也接到報警趕到了現場。陳凌越向他們出示了自己的sdi證件,並講述了事情的經過。然後把三名依然昏迷的歹徒移交給了警方,自己在電子文件上簽了名字,便乘著下一班捷運列車離開了。
站在車廂內,陳凌越的內心還沒有平靜下來。剛才是平生第一次能有這麼出風頭的時候,而且是建立在徒手搏鬥歹徒,還是把對方全殲的基礎上的。陳凌越對著車廂玻璃撥了幾下型,開始對自己崇拜起來。
不過稍冷靜下來後,陳凌越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完成了一件之前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要知道打架從來不是他的強項。曾經在學校裡時,他也有過被別人打得鼻青眼腫的經歷。普遍的打架過程是這樣的,當戰鬥進行到十個回合之後,陳凌越已經基本喪失了還手之力了。像今天這樣能夠「手刃」三個狂徒的現象,如果放在學校中的話,那他已經是「神」一樣的存在了。
那麼問題究竟出在哪裡?自己根本沒有接受過正式的格鬥訓練,而且意識流也確實不能打斷人三根肋骨。陳凌越回憶起來,剛才自己的那些動作完全是跆拳道的招式。
難道……
難道自己「複製」了那個跆拳道小伙子教練的技藝?
難道自己已經具備了跆拳道紅帶的能力?
難道意識流可以幫自己得到別人的能力?
……無數個疑問出現在了陳凌越的腦海裡。這些疑問似乎又答案明確,但又不能肯定。
陳凌越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至少自己已經開始了sdi的工作了,其餘的就由自己的意識流來決定吧。
隨後陳凌越到達了自己的診所,打掃了一下衛生就準備開門迎客了。不過他這一行業性質決定了顧客不可能會有快餐店那麼多。在更多的時間裡,陳凌越只是窩在那張他為顧客訂購的躺椅中隨手翻閱著湯婆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圖書。
時間到了午後,陳凌越坐在大躺椅上眼皮越來越沉,看來又要進入夢鄉了。這是,門外的鈴響了起來。陳凌越忙不迭地迎了出去。然後看到了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拘謹地站在客廳中。
「你好,我是這裡的店主。我叫陳凌越,我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的嗎?」陳凌越向眼前這個靦腆的少年伸出了手。
少年害羞地在衣服上蹭了蹭自己的手然後和陳凌越的握在了一起。
「你好,我的名字叫李未佳……大家都叫我佳佳……」少年介紹完自己後就站在原地靦腆地不知所措。
陳凌越的意識流向少年湧去,然後他知道了這個少年的問題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