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越醒了過來.
由於睡了太長時間的關係,他的意識還沒有跟上身體甦醒的度,所以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慢慢地他才意識到在自己的公寓裡面,於是便常常地舒了一口氣。他躺在床上調亮了窗簾的感光度。窗外依然是灰濛濛的,但是那種白天的向上感終於有回到了陳凌越的身體中。
他一骨碌地爬起來,洗澡、吃麥片、看新聞。
他看到l中正在報道昨天生的兩起公共場所爆炸事件。一起是凌晨的捷運爆炸事故,另外還有昨晚匯麗商場女裝部的爆炸。捷運爆炸造成了43人死忘267人受傷的慘劇。匯麗女裝部也有14人死亡38人受傷。
已經有自稱「赤火軍」的組織聲稱對此負責。該組織表在其網站上的聲明說,這只是一系列爆炸活動的開始。為了抗議當局對不同政見者的鎮壓,他們要採取以暴制暴的方式予以還擊。
「你們這幫儈子手,只會為自己殺戮的天性找借口。」陳凌越狠狠地攪弄了幾下碗中的麥片粥。
一動怒,陳凌越感覺自己的大腦有點暈暈的。這該死的真由麻晃不知用了什麼妖法自己的腦電波還沒有平息下來。陳凌越想到那如針扎般的疼痛還是有點心有餘悸。不過他回憶起來,在自己昏倒前的那一霎那似乎已經對對方的頻擾產生了抵抗反應,不過自己還不能確定。希望以後再次面對真由麻晃的時候能夠檢驗自己大腦的能力。
在這一點上陳凌越沒有任何恐懼。因為他感覺到自從有了能力以來,自己的能力在不斷地進化。到時一定也要讓真由麻晃那老瘋子嘗嘗被自己打擊的滋味。
陳凌越收拾好一切後,離開了公寓向自己的診所走去。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行為不利於業務的開展啊。
因為捷運爆炸事件的影響,乘客似乎比平時少了一些。不過在這個面積巨大的級都市中,捷運是最好的交通選擇,而選擇更私人的預定送達服務的話恐怕要讓人們的生活預算上漲一大截。這該死的恐怖活動,最終的危害始終是要轉嫁到普通民眾的頭上。
陳凌越選擇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然後湧起了自己的意識流向周圍的乘客們射過去。他倒不是存心要窺探別人的個人**,只不過經過了昨晚的時間後,他想檢驗一下自己的能力,為即將到來的業務熱熱身。
「ianttoseeyoursmi1e,ii11neverbreakyourheart……」有小伙子在哼歌。五音不全,也只好在心裡唱唱了。
「公寓付45萬,按揭三十年,每月還6ooo,裝修2o萬,彩禮8萬,結婚15萬,生孩子5萬,養孩子4o萬,雙方父母養老送終3o萬……我希望世界末日快點來臨……」一個上班族在心裡這麼算。
「如果現在生炸彈爆炸,而我沒有被炸死。我就可以營救旁邊瀕死的人,弄得蓬頭垢面、滿臉鮮血,然後電視新聞報道了我。我就說當時也沒想什麼,就想著救人。這樣的話最能得到大眾的認可,我就成了名人,到處請我做節目,宣傳我的事跡。名譽、金錢、美女,我的人生被徹底地改變了……為什麼爆炸還不生!」一個中年男人在想。
捷運停站後,上來了一幫小學生模樣的孩子,由一位小伙子帶領著。這幫孩子大包小包背著滿滿的行李,看起來是要去外地旅行。陳凌越的意識流湧向了帶隊的小伙子,然後知道他們是去臨海體育中心參加一次國家級的跆拳道青少年組大賽。
那位小伙子是位跆拳道紅帶,這個級別指導青少年是綽綽有餘了。
陳凌越之前曾經參加過一個跆拳道訓練班,可是卻因為工作經常加班等原因而中途夭折。他想起來也蠻遺憾的,畢竟學習一門格鬥術不僅能夠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還能夠鍛煉自己的意志。陳凌越進入了小伙子的思維,學習一下那些跆拳道的動作要點,回去自己練習,也比看虛擬教學程序有幫助啊。
跆拳道的動作要點快和準確,強調腿部的動作。要求選手把力在瞬間向一個方向釋放,以達到最大強度的殺傷力要求。小伙子大腦間的教學要點簡單易懂,不愧是青少年教練。動作拆解與講解清晰明瞭,這同時也適合陳凌越這樣的成年人初學者理解。
陳凌越默默地驅動自己的意識流停留在小伙子的大腦中,學習著有關跆拳道的知識。此時他才知道幸虧當初沒有在那個跆拳道訓練班繼續學習下去,不然有可能被那個蹩腳的教練練得殘廢不可。而眼前這個小伙子才是正規的跆拳道啟蒙教練。
一直到小伙子帶著孩子們在離體育中心最近的站台下了捷運後,陳凌越才有點戀戀不捨地回過神來。此時他對跆拳道的理解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初步認識了。回去得好好練習,要無愧於這次的免費課程。
列車又行了幾站,因為附近較多商業區的緣故,列車上的乘客漸漸多了起來。人群又開始變得擁擠了。陳凌越的診所還有數站的距離,他打算不再檢驗自己的意識流,而是選擇放空自己的大腦休息一會。
就當他的眼睛移向車廂內的電視屏幕時,他現了一個可疑的身影。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站在人群擁擠的列車中間過道中,眼神正專心地看著電視屏幕中廣告呆。但是這只不過是他偽裝的假象而已,因為他的一隻手正穿過人群的身體向旁邊一位女士的背包伸去。女士的背包斜挎在一側的肩膀上。那是一隻精緻的皮質女包,看起來價格不菲。而它的主人同樣打扮入時,一定是位有錢人。
而那個小偷的手中正隱藏著一把小型激光刀。這種工具原本是用在工業切割中的,但是它卻被頻頻運用到了更合適它的「事業」中。
激光刀快地切開了女包的下沿,一個粉紅色的錢包從包裡露出了一個角,被小偷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收入了手中。就當小偷準備收手,把錢包放回到自己口袋中的時候。陳凌越出手了。
「住手!」陳凌越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衝著小偷一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