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斯用他那灰色的眼珠盯著陳凌越,看得他很不舒服.「先我要對你表示慰問,因為你在不久前失去了工作。但是同時我也要恭喜你,因為你已經找到了新的方向,成為了一名私營店主。」歐文斯看著陳凌越說,他希望從陳凌越的臉上看到驚奇的表情。
但是陳凌越臉色很平靜。
「陳先生,你不對我表示謝意嗎?」歐文斯抬著下巴對陳凌越說,「我想你至少擁有起碼的禮貌吧。」
陳凌越還是沒有說話,相反以更加犀利的眼神回敬著歐文斯。歐文斯顯然有點惱火了,在這個舞台上沒有人可以藐視他的權威。「陳先生,看來你不具備感恩的心,那麼請你回到你的座位上,或者可以離開這個神聖的劇場。
陳凌越開口了:「歐文斯先生,我對你的讀心術印象非常深刻。你今天的表演也非常地精彩。我之所以要表現出對你的遲疑,完全是作為同行的專業審視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想你應該有足夠的風度來理解我這一行為吧。」
「同行?」歐文斯瞇著眼睛看著陳凌越。他馬上明白這個人是來踢館來了。
「這麼說你也是一名讀心術專家?」歐文斯說。
「難道你還需要提問嗎?」陳凌越說。
歐文斯尷尬地捏了捏手說:「讀心術是一項對人體消耗極大的能力,我不可能隨時隨地都實施這一能力。」
「哦,恕我冒昧。」陳凌越心裡陣陣好笑。這時台下的觀眾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台上生的這一幕吸引過來了。大家都饒有興致地看著陳凌越和歐文斯的對話,期望有戲劇性的情節出現,尤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歐惠珊。
「我其實是一名心理靈媒師。」陳凌越說,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對於讀心術也有一定的研究。」
「嗯。」歐文斯傲慢地哼了一聲,顯然對這類迷信行業有點不屑。
「今天之所以來這裡就是想和歐文斯大師切磋一下心靈感應的能力。」陳凌越說。
「我不隨便接受別人的挑戰。我不希望被人利用,成為抬高對方的工具。」歐文斯說,「陳先生,如果你想進行有關心靈感應方面的研究,我建議你去霍普金斯大學進修有關心理學的課程。」
陳凌越想這個老騙子還真是狡猾,不愧為老手,得想個辦法好好收拾你。
「好了我們繼續進行下面節目……」歐文斯大聲宣佈。
「你不敢嗎?」陳凌越說。
歐文斯愣在那裡,然後慢慢轉頭看著陳凌越。陳凌越知道他的腦子中轉得飛快,在每一層腦細胞中尋找自己的存在。那當然是徒勞的,之前兩人從沒有碰過面。不過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歐文斯不會因為對方的糾纏而有任何的波動,表面上還是很鎮定地看著陳凌越。
「歐文斯先生,難道真的不願意和我切磋一番嗎?」陳凌越說,「同時也為了讓今天的節目更精彩。」
歐文斯揮手讓助手們把其餘的觀眾打下台。他知道今天這一出是躲不過去了,只能應付完對方了事,況且自己有必勝的手段。
「陳先生,不如我們另外挑一個時間進行這學術探討,畢竟觀眾們買票入場不是為了看我們研究心理學的。」歐文斯說。
「我想觀眾們更樂意看到pk的場景。人們向來就喜歡『血腥味』!」陳凌越說。
「是的!」台下有女聲喊道。陳凌越看也不用看就知道那是歐惠珊。
歐文斯說:「那陳先生想怎麼進行探討呢?」
「既然是心靈感應的對決,那麼無外乎就是閱讀對方的大腦中現在想些什麼。」陳凌越說,「這樣吧,我們來比三次,採用三局兩勝的方式絕輸贏。歐文斯先生,你看怎麼樣?」
「沒問題。」歐文斯現在很溫順,這是這條老狐狸後制人的手段。不過在陳凌越這裡絲毫不起作用。
「第一題我來出,我請這位漂亮的助手小姐向觀眾隨便取一件東西。然後我們來閱讀她的大腦,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陳凌越說。陳凌越知道這個橋段,歐文斯沒有和助手策劃過。
漂亮的女助手在歐文斯的示意下走向了觀眾席。在這個過程中歐文斯和陳凌越的耳目都被封閉起來。
兩人被除掉封閉後,看到在舞台中間放著一張桌子,上面依然是那只盒子。歐文斯的女助手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等著兩個男人去探測她。
「歐文斯先生,你先請。」陳凌越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
歐文斯說:「還是客人先來。」陳凌越笑了一下。他知道對方需要時間和助手通過溝通設備交換信息。
「這位美麗小姐的大腦已經告訴我真相了。」陳凌越拿過紙筆把答案寫在題板上。
歐文斯還是運用那一套老把式,把銀表在女助手的腦袋旁邊晃蕩。陳凌越知道這時候暗藏在女助手手中的射器正在把密碼送給歐文斯耳朵裡的接收器。很簡單的辦法,卻很有效。答案也是正確的。
看來第一局要打成平手了。自己除了拆穿對方的把戲恐怕沒有機會勝出。如果拆穿對方的話那麼今天這一場喜劇就真的要變成鬧劇了,不過那樣的話就太不好玩了。自己需要的是樂趣,而不是把別人送進監獄。
陳凌越這樣思考著。這時他忽然現,自己的意識流生了一小段震盪。這段震盪十分微小,自己幾乎沒有感覺到。但是這段震盪對女助手產生了反應。她伸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兔耳頭飾,儘管它根本就沒有變歪。
陳凌越感到非常吃驚,難道自己的意識流可以對探測目標的行為產生影響?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生過。這種意識流的震盪似乎產生於自己意念的變化。是因為自己的思維對即將來到的平局感到無奈的無意識律動。如果自己的意識流真的能夠對目標產生影響的話,或許就是改變比賽的最好辦法。
陳凌越嘗試著再次震盪自己的意識流。可以,這個行為沒有難度。只要自己的腦電波頻率生變化就可以產生意識流震盪。但是如何使用這種震盪對目標產生影響,陳凌越無法知道。
「歐文斯先生,不好意思。剛才我不甚閱讀了你的大腦。我現你大腦中的答案是錯誤的。」陳凌越說。他在拖時間,以便更好地進行自己的實驗。
歐文斯看著陳凌越搞不懂對方葫蘆中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