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在幹什麼呢?」電話中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背景聲嘈雜而喧鬧.
「正在修煉呢。」陳凌越如實回答。
「修煉純陽神功?」男子問。
「比那厲害的多。」陳凌越說。
「那給你一個揮的機會。你快到我這來,有好事等著你。快點,別磨蹭。」男子說完就掐斷了電話。過不多久,陳凌越的電話上接收到了一個地址。陳凌越看到這是一個在某商業區的夜總會,於是就調換了一班捷運趕了過去。
電話那頭是從小的朋友趙呈旭,這傢伙同陳凌越一樣從小就是一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孩子,但是這傢伙性格天生頑劣,送來不按套路出牌,時常會惹出一些麻煩來。成年之後和陳凌越走出了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陳凌越安心做一個兢兢業業、謹小慎微的上班族,而趙呈旭則幾乎從來沒有過一份正經的工作,而是混跡於一些神色娛樂場所、做一些拉皮條、看場子的活計。有時候陳凌越還是比較羨慕趙呈旭那些萬事不上心的瀟灑,生活過得無憂無慮,但是他自己卻做不到那樣地忘我精神。兩人雖然認識軌跡不同,但是因為是小,有著相同經歷的原因,所以還是保持著很好的友誼。
趙呈旭提供的地址是一個繁華商業區頂級的夜總會「喜樂會」的所在。這家夜總會在臨海這個多元化的級大都市中也是頗有盛名的,除了它那豪華的設施之外,還提供一些特別的服務。這些特別的服務在別的地方肯定是違法的,但是在喜樂會卻是名正言順的,因為它手中握有當局頒的特許經營牌照。而這些牌照才是評價一家娛樂場所等級的真正標準。可以說像喜樂會這樣的地方是真正的銷金窟。
喜樂會大門口設在地下八層,一個獨立的地下廣場。之所以這樣設計是為了那些光臨的顧客感覺更有私密感,因為這裡經常會有很多的社會名人光顧。他們當然不想讓民眾知道他們的夜生活有多麼的糜爛。而那些更為重要的顧客則有更加私密的vip通道提供便利。
陳凌越換乘的出租車停靠在一條泊車位上,他下車時現所有的公共交通工具都停靠在更外側,而裡面更加地便利的車道全都被來來往往的頂級車輛佔據了。
喜樂會的大門其實顯得非常挾促,似乎還有點破敗。陳凌越有點意外,這麼著名的**為什麼會如此低調。
當陳凌越走近門口時候,一名服務生禮貌地攔住了他。
「先生,請出示來賓卡。」
「什麼?」
「來賓卡,先生。我們只接受登記預約的來賓。」服務生禮貌性的微笑。
陳凌越聽到他微笑的背後是一副不耐煩地思維:又是一個來看西洋鏡的窮小子。
陳凌越想打電話給趙呈旭,但是他不想這麼弱勢。對付這樣的門房自然有方法。
「王剛,從你出現在我視野裡的時候我就在觀察你了。」陳凌越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
服務生一愣,然後一臉地困惑。陳凌越知道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你今天的精神狀態根本沒有達到要求,嚴重影響了我們喜樂會的形象。」陳凌越盯著服務生說,「你認為我將給你的考核打多少分?」
「先生……」王剛似乎已經反應過來了。在服務生小組會議上,組長已經和大家通了氣,最近公司管理層會對員工的服務精神狀態做一次暗訪,並考核打分,這直接影響到薪水的數字,甚至會影響到飯碗的牢固度。
名叫王剛的服務生驚出了一身冷汗。他覺得公司真是太狠了,進行考核任務的人員偽裝得太難以辨認了。他一晚上都非常警惕,但是就僅僅放鬆了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抓了個現行。
「先生,我……」王剛一臉的沮喪混合著哀求的表情。
「你自己看著辦吧。」陳凌越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喜樂會的大門。
走進內部後,陳凌越被深深地震撼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瞬時間呈現在眼前,無數的水晶吊燈把大廳照射的比臨海白天的陽光還更有活力。一排光幕正在不間斷的播放著喜樂會以往的鶯歌燕舞片段。有很多的禮儀小姐正在把客人們迎來送往。所有的這一切彷彿一下子可以提高人的腎上腺素,馬上產生了就要投入其中的快感。
陳凌越根據一位非常漂亮的禮儀小姐的指引,到了趙呈旭提到的一個包廂內。門打開的時候,就只見趙呈旭站起來熱情地迎上前來給了陳凌越一個大大的擁抱。趙呈旭身上有一股濃烈的煙酒味道,看來他已經投入很久了。
「數據男,好久不見。」趙呈旭調侃道。
陳凌越忘了還沒通知他自己已經改行了。這小子一定會對我的新職業很感興趣。
「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新朋友。」趙呈旭指著包廂裡還有的三名男子說。
三個在坐的男子全都衣著考究,打扮精緻,表面看起來都像是有錢人。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白淨臉皮的叫鄭良。一個身材很高的長帥哥叫吳思成,另外一個長著一對瞇瞇眼的胖子叫周之濱。三個人都與陳凌越一一握手寒暄,但是也沒有表現出更多的熱情。陳凌越知道三人都各懷心事,也就不去過多地接近。
趙呈旭還是一如既往地十三不靠,大大咧咧地與個人喝酒聊天,還提議叫幾個姑娘來作陪。但是其他三人都沒有響應。陳凌越懶得去探索他們的思維,這種似乎是萍水相逢的酒肉朋友還是保持一點糊塗為好。
不過趙呈旭今天似乎在滿不在乎的表面之下,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陳凌越的意識流向這位小處散開去,試圖找出一些原因,但是趙呈旭的思維卻很放鬆,沒有特別之處,也許他是在故意地放鬆自己的狀態。
酒過幾旬之後,趙呈旭拉著陳凌越走去上廁所。當膀胱的緊張感被釋放後,整個人都是放鬆的愜意。
趙呈旭撒完尿後,檢查了一下周圍的隔間內有沒有人。這是一個較偏的廁所,所以除了兩人外再沒有其他人了。
「數據男,給你找了一個財的機會。」趙呈旭冷不丁地說。
陳凌越已經在等著他把話說出來。
「哦?」陳凌越故意裝傻。
「外面那三個都是我道上的朋友。」趙呈旭說,「別看他們一個個都人摸狗樣的,但是全都是一群王八蛋。」
「那你還和他們混在一起?」陳凌越說。
「都是為了求財而已。」趙呈旭對著鏡子打理著自己的型。
「他們有什麼油水可撈嗎?」陳凌越說。
「不是他們,另有其人。那姓鄭的認識了一個凱子,非常有錢,據說是某集團主要股東的二公子。那小子非常好賭,但是水平卻不怎麼樣。所以姓鄭的就召集了我們一幫人,想給他做個局,刮他一點油水。」趙呈旭說,「有這麼好的機會,我不能忘了小你啊。我們吃肉也可以讓你喝一些湯啊。等會人來了之後,我們會在喜樂會八層的的棋牌室內開了一個牌局,玩梭哈。」
「你們要出老千嗎?」陳凌越問。
「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的。只要我們五個人站在同一戰線上,那麼那小子玩不過我們的。梭哈講究的就是心理戰。」趙呈旭說,「我們這些人在那小子的眼裡都是姓鄭的找來的牌局高手,所以數據男你也要擺出一副高手的架勢來。」
「真正的高手是非常低調的。」陳凌越說。
「好吧,你小子就去做一個低調的高手吧。」趙呈旭笑著說。
「那我具體要怎麼做?」其事陳凌越對趙呈旭他們的計劃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只是他不知道這樣的方法是否有效。
「我們先會採用輪番進攻的方法和他玩。先把一個人的籌碼輸給他,然後把其餘四個人的籌碼集中到一個人的手上,和他決最後的勝負。」趙呈旭說。
「你確定這樣的方法有效嗎?」陳凌越說。
「這是賭局做局的基本套路,已經經過很多人的檢驗了。」趙呈旭說,「在四個人的籌碼集中的過程中,只要我們配合的好,完全可以把對方一半的籌碼贏過來。而且,那個時候他估計已經輸紅了眼,已經部分喪失了判斷力了,這剛好是把他推向最後失敗的根源。」
「你確定對方會上當嗎?難道他不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一個局嗎?」陳凌越知道對方很自信。
「根據我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像對方這樣的公子哥最不服的就是自己不如對方,所以他明知道這是一個局也會甘願往裡面跳。因為他希望能以一己之力打敗所有人,況且我們設定的籌碼數額對他們這些有錢人來說只不過是小兒科,輸幾個又何妨。所以大家都有得玩,何樂而不為。」
陳凌越點了點頭。
「數據男,等會我們會分二十萬的籌碼給你,你要做的就是在賭局進行到三分之二時候就要把所有的錢全部輸掉,而且輸得還要有技巧。我相信你那塞滿數據的大腦可以很好地完成任務的。」趙呈旭說,「事成之後,你將得到所有贏資的百分之五。我相信那不會是一個很小的數字。」趙呈旭自信地笑著說。
兩人又商量了幾句,就回到了包廂內。
陳凌越知道還有一些情況趙呈旭沒有告訴自己,不過那無關緊要。一個各取所需的牌局傷害不了任何人。
這個夜晚將會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