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上了酒.歐惠珊給兩人倒滿一杯，然後鼓勵陳凌越一飲而盡。陳凌越感到一股烈火從食管中奔騰到了胃部，然後整個腹部炙熱一片。
「哈哈，夠勁吧！」歐惠珊示意自己的酒杯也空了。她的表情毫無異樣。
「我想問一個無聊的問題。」歐惠珊說，「你接下來有何打算？如果還是找另一件格子間的話就不要告訴我了。」
「不，比那有趣多了。」陳凌越眨了眨眼睛說，「我現在是一名神漢。」
「什麼？」歐惠珊睜大了眼睛，身子傾向陳凌越，高高的胸脯向他壓來，「一杯酒就醉了！」
「而且是有執照的！」陳凌越做出一副自豪的樣子說。
「哈哈，神漢！我還淫棍呢！少來了。」歐惠珊不屑地說。
「我知道這很難以置信，但是卻是事實。」接著陳凌越把之前在湯婆靈媒占卜店的奇遇講了一遍，只是略去了張淑儀的情節。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湯氏家族第三百二十五個傳人！」歐惠珊笑得花枝亂顫，「有執照的神漢！」
陳凌越微笑著看著她。
「喂，神漢，那給本小姐算一下姻緣如何，什麼時候能夠嫁人？」歐惠珊瞇著眼看著陳凌越，「算不準不給錢。」
「好啊，可以給你算一卦。」
陳凌越整整衣衫坐端正些，然後閉起眼睛嘴裡唸唸有詞。
「哈哈，裝得還真像！有前途。」歐惠珊說。
片刻，陳凌越睜開眼睛，驚呼：「哎呀！」
「呀什麼呀！」歐惠珊怒嗔道，「別給我說出什麼過我忍受底線的話來，都給姑奶奶我說些吉利的。」
「可是我有我的職業操守。」陳凌越說。
「操……」歐惠珊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
陳凌越故意裝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瞪著眼睛看著歐惠珊。
「嘿嘿，少拿這種目光看著我。別以為我沒有租過幻境虛擬盒帶。」歐惠珊嫵媚地笑著說，「男人那一套沒有什麼新鮮的。」
陳凌越又突然做出一副突然明白的表情看著歐惠珊。
歐惠珊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的臉色在幽暗的燈光中看不清顏色，但是可以想像是緋紅的。
「難道你還是……」陳凌越探過頭去問。
歐惠珊搖了搖頭，酷酷地說：「你是永遠也無法知道了。」
陳凌越臉上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退回了椅座中。
兩人沉默了大概三十秒鐘。
「你真的想當這個神漢？」歐惠珊開口說。
「是的。」陳凌越說，「我現這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最重要的是很適合我。」
歐惠珊眨了一下眼睛說：「那祝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謝謝！」陳凌越笑著說，「以後你有什麼疑難雜症、心理困惑，都可以來找我。看在老同事的份上，我可以表演地更賣力一點，而且可以給你打對折。」
「謝謝你的職業操~守！」歐惠珊拉長了音調說。
兩人又乾了一杯。
「走我們跳舞去。」歐惠珊拉著陳凌越進入了舞池中。
電音震耳欲聾。
在舞池一角的高台上的dj正瘋狂地揉搓著調音台，把迷幻的情緒隨著律動的音樂瀰漫到整個空間的所有男女的神經深處。
陳凌越和歐惠珊進入了這些男女的包圍圈中，然後開始隨著節奏扭動。陳凌越知道自己的動作很生硬，但是無關緊要，因為這不是舞林大會而是一種想要融入生活的態度。而歐惠珊的舞姿充滿了性感的狂野，每一個動作都暗含了挑逗性。她的臀部時不時地貼合著陳凌越的胯部扭動。水蛇一般的腰柔若無骨地然繞著陳凌越，高聳的胸部輕點著陳凌越的身體。她那迷離的眼神輕柔地漂浮過陳凌越的全身，讓所到之處一陣陣地洶湧澎湃。
在激光等的閃爍和zono的衝擊中，陳凌越漸漸感覺到一個迷幻的世界向自己鋪呈開來。
兩人的周圍都是漸入佳境的男女。男的衣著光鮮，女的都幾乎沒穿什麼。大家都是全力投入生活的狀態。所有的人都在忘情地扭動，整個舞池成為了一個此起彼伏的能量聚集地。在舞池周圍的半高台上有很多比基尼女郎在領舞。她們頻頻走光的肢體動作就像是一種不斷散的催情劑一樣調動著全場的氛圍。
陳凌越和歐惠珊跳到幾乎精疲力竭，再加上zono不斷散的後勁，使得兩人幾乎虛脫。兩人回到卡座上軟倒在柔軟的沙上動都不想動。歐惠珊柔軟的身體靠在陳凌越的大腿上出輕輕的呢喃聲。陳凌越伸手撫摸著她塗抹了膠的頭，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堅韌的感覺。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只是享受著這種精疲力竭後的慵懶。這讓陳凌越下意識間感覺到彷彿兩人剛進行了一場原始的**遊戲。
就在兩人沉默間，一個人影在激光閃爍中靠近了兩人的卡座，然後在沙上坐了下來。陳凌越在幽暗的燈光下看到對方是一個年輕人，正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自己。陳凌越以為是歐惠珊的朋友。他用目光詢問對方有何貴幹，他懶得去探測對方在想些什麼。
年輕人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從口袋中快地掏出了一個小塑料袋，向陳凌越晃了一下。
毒品？陳凌越想你找錯人了。
「『卡宴』……」年輕人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說。
陳凌越知道這種叫「卡宴」的軟性毒品是一種功能性致幻劑，是最近新流行的一種夜店新寵。它的主要功能就是提高人的原始**，直接一點就是提高**。它和通俗意義上的春藥有本質的區別。它主要是提升人神經間的離子傳遞，增加腎上腺素的分泌。可以說它不是在促進**，而是在創造愛情。
陳凌越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致幻劑。他看著年輕人手中的「卡宴」心中充滿了好奇的衝動購買慾。
年輕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陳凌越懷中的歐惠珊一眼，嘴角跳動了一下：「妞不錯。你可以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感受。」
陳凌越撫摸著似乎已經睡去的歐惠珊，湧現起了一股無法克制的思維。難道今夜就是幻影虛擬程序的現實增強版嗎？
「多少錢？」陳凌越問。
「這一袋有五克，售價55o磅。」年輕人說。
55o磅！這麼貴，這相當於陳凌越之前每月薪水的三分之一。
年輕人以一個商人的洞察力現了陳凌越是個手頭並不寬裕的主顧，他並沒有再過多地推銷，而是準備轉身離去，這樣的好東西並不愁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