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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九十章 上古一脈 文 / 大漢雙雄之破奴傳

    「哈哈!真是太讓人高興,原來我們是同宗同源啊。」滇國國君於寶殿上大笑起來。「同宗同源?」衛青、張騫、柳蕊張口結舌,不知所云。

    「喔,你們或許不知,我滇國乃上古先秦楚國一脈,中原戰爭紛亂之時遷徒於此,創建滇國,如今已是多年未見故士之人,真乃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哈哈!」滇國國君捋鬚又是一陣長笑。

    「原來如此!這可真是奇妙!三百年前是一家啊!」三人悟之後也齊聲歡笑,殿內外充滿了快樂友好的笑聲,真沒想到西域之行竟找出個同宗兄弟國來,這或許也是天意,不用說盟議之事必定事半功倍。

    果然滇國國君聽完他們來竟後欣然點頭,同時也問了一些有關大漢的事情,言間似在思索某個問題。聽完後抬頭道:「故土大使來滇,鄙國不勝欣喜,能與大漢聯繫定盟也是於雙方都有利之事,可促進兩國的溝通與發展。」

    張騫激動起來,不等他說完已接道:「陛下果高瞻遠矚,胸懷長略,此盟議確是友好,有利之極,更何況我們原乃同棕,這緣源更非一般別國可比,正好……」「不錯!」滇國君打斷張騫的話道:「大政是如此,不過取得故土來客,聯想借此借此請教一些問題,不知可否?」說完神秘地一笑,三人相顧,卻不知這國王葫蘆裡賣什麼藥。

    一連幾天,滇國國王都沒有喚他們上朝議事,只是到了第五日才得以見到他。三人望了望置身之地都不由有些驚訝,原來此處四壁都是書卷,還掛有山水墨畫,透出一股濃濃的書香味與莊雅之氣。

    三人隨手取了一些來看,卻是《詩經》、《老子》、《莊子》、《論語》、《九章》、《九章》等先秦諸大家遺著,看來這滇國國君對故土文化還相當傾慕與感興趣的。

    「哈哈!這是聯的御書房,今日就是想與諸位大漢貴使討論交流一下故土的先秦文化,同時也好討教一些問題,以解平日疑惑。」一個聲音爽朗地從背後響起。三人記忙轉身行禮,同時說道:「哪裡、哪裡,我等才疏學淺,不要叫陛下失望才好。」

    四人重新分賓主落座,使臣卻已俸上香茗,香霧中卻別有一番茶論文化的滋味,滇池國國王喝完一茶,道:「故土文化博大精深,聯平日所讀也是一知半解,但知先聖卻以孔子、老子、莊子、屈大夫等為勝,諸使以為然否?」「這是當然。」三人一致點頭。

    「先聖之言果含意深刻,震人心聵,如『福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正復為奇,善復為妖』等皆為至理名言,吾一日三省,不敢或忘,也添豁達之心態。」「是啊!」「不錯。」「陛下之言甚是。」三人紛紛贊同,且都知這兩句分別出自《莊子》、《老子》。

    然滇國國君接下去說的「『美成在久,惡成不及攻,可慎與』『人大喜邪,毗於陽』;『大怒邪,毗於陰』;『人而無以先人,無人道也』,『人而無人道,是謂陳人。』」就逐漸越說越深奧,衛青偏武與兵法對諸子百家僅是涉獵,不作深研,而張騫乃郎中本色更多瞭解的是醫書,故兩人聽了半響後卻逐漸接不下去。

    滇國國王臉色有些微變,似有些不悅,正當此時柳蕊卻不不慌不忙地舉茶道:「正是『與善仁,言善信。』陛下,胸懷修養卻高人一層,讓人好不欽佩。」「喔,過譽、過譽。」滇國王重展歡顏,把茶一飲而盡,再言道:「文滅質,博弱心,貴使意下如何?」

    「過分文飾是不好,但像屈大夫的文采確是一絕啊,如『制芰荷與為衣兮,集英蓉以為裳』;『吾令鳳鳥飛騰兮,繼之以日夜,飄風屯其相離兮,帥雲霓而來御。』真的妙不可言、神來之筆。」

    「哈哈!屈大夫的文采,那是自不待言,聯就異常欣賞他的《九章》、《九歌》《離騷》等辭賦。」「嗯,是《湘君》、《湘夫人》嗎?」……說到此處,衛青、張騫更是接不上口,只是他們在討論屈原詩文而已。」

    「不是,是《國殤》與《離騷》聯最佩服的就是屈大夫那堅貞不渝的愛國熱情和對理想的不懈追求。」言畢閉目吟唱起來:「『路曼曼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柳蕊道:「說來屈大夫可是貴國上古先賢,一心想振興楚國,而秦時有諺云『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楚漢爭霸後楚國之子孫想復立楚國之人仍大人人在,不知陛下的滇國偏隅兩南外城卻作何感想?」滇國國君一呆,衛青張騫聽了也精神一振,想聽聽這滇國之君如何回答。

    卻見滇國國王哈哈一笑道:「這個問題嘛,說實話我國上幾朝君主都有過殺回中原復立楚國的打算,但自從聯親政這幾十年以來已慢慢想通了這一道理,愛國精神固然是必不可少,像《國殤》那樣為國捐軀的勇士確讓人可歌可泣,但對百姓而言,誰主天下都無所謂,主要是能否天下太平、生活安定。我們君主能做的或許就是這些,讓國家安定,百姓和樂,同興戰爭非福乃禍。」

    「好!」「陛下英明!」三人紛紛鼓起掌來,覺得這年邁的滇國君卻是睿智無比,滇國有他實乃百姓之福。衛青心中不由想起項霸來:「要是項兄弟日後也作此想就好了。」

    正當三人頌揚時滇國國王卻一擺手略顯迷惑地道:「聯雖想天下太平,百姓和睦,但可有一法可概之乎?」目光盯著柳蕊,似乎對她已心生敬重,希望她能提供答案。

    「當然有。」柳蕊嫣然一笑毫不客氣端起一茶杯作揖道:「昔孔子有弟子問日『其恕乎?』陛下認為可否?」「這『恕』當何解?」「怒仍『寬恕、仁愛』之義,孔聖有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得人心者得天下』其必可釋為『仁』。」

    「是嗎?但聯已聞汝大漢與匈奴時有爭戰,作為文明之都卻為何仍行此霸道之術?」張騫、衛青一呆都以為柳蕊答不上來。

    哪知柳蕊面色不變,娓娓道:「兩國交戰,罪在匈奴侵擾,我大漢興的是仁義之師,但日後勝利時要想鞏固不施仁政同樣天下不安。」「那貴使之意要想天下歸心國家長治久安,必行『仁政』?」

    「不錯,此乃真正的治國之道『仁者無敵』。」柳蕊一臉堅定地道。衛青與張騫可等一次發現柳蕊有此傑出的政治見地,一時都震住了。滇國國王卻雙目放光,滿臉虔誠地道:「領教、領教,謝謝貴使指點。」

    之後眾人又談論到漢大賦,柳蕊更是對司馬相如的《上林賦》、《子虛賦》幾乎倒背如流。其中對大漢鼎盛的描繪直引得滇國國君瞠目結舌,驚歎之極,神往不已,要不是上了年紀,還真想隨他們回大漢一趟。

    「蕊兒你可真是了得,何時增了這一身見識卻不告訴為夫,快快招來,否則定你個欺夫之罪。」衛青回房後捧住柳蕊俏臉故作生怒道,「哈哈!本夫人今日解了你倆個大使的圍,先不謝我還要拷問,我偏不說。」柳蕊咯咯一笑躲上床去。「你敢。」衛青也跟著撲上床去。

    原來柳蕊見識突增全因衛青困於月氏時為解寂寞不時地去羞月公主清瑩處借閱書籍與之交流談時事所致,不想今日卻派上用場,一番交流盡顯天朝上國之大國風範,贏得了滇國國君的無比尊重。

    在滇國再逗留了十餘天,盟議之事也已粗定,那滇國國君傾慕故土文化更想柳蕊留下為兩個皇子作太傅,但因漢使要歸漢而作罷,不過卻言兩日後就是舉國歡慶的「萬象節」便極力挽留眾人渡過此良宵佳節再回去,眾人感其盛情於是也就留下了。

    「衛哥哥,明日那滇國國節該是怎麼個模樣呢?」柳蕊府衛青之之肩細語道,「不清楚,想必是與象共舞了,聽說此國尊象為圖騰,像是聖物。」

    「喔,難怪那日我們見到那些少女時就看到她們與大象相處甚歡,不過該不會真有一萬頭吧?」「哈哈!管他有多少頭,啊我要睡覺了,夫人明日數數。」「哼,不准睡,你要睡明兒就罰你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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