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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章 霸王神器 文 / 大漢雙雄之破奴傳

    告別衛青父母後,馬不停蹄,柳蕊與眾幫眾以最快度趕赴京城長安。進得衛府,張遼李進立即圍迎前,剛好東方朔與清瑩也在此。張遼滿臉興奮,瞧見身後的五虎兄弟更是拍肩攬背,嚷道:「這下好了,大嫂,若他們還敢不放人,我們只管殺進去。」李進也非常高興,但與大嬌目光相接時兩人卻面無端一紅。各人於是相見後落座。

    「幫主,這是東方大人。」李進指著東方朔為柳蕊引見道。柳蕊已從衛漢處對他有所瞭解,更知衛青能否脫離險境主要靠他了,行禮後道:「有勞東方大人了。」「哪裡,哪裡,衛青與我也是親兄弟一般,你客氣我反倒不自在,唉,衛兄有此如花媳婦怎捨得去死。」東方朔不改本性初見柳蕊卻調侃起來。

    「那就有勞東方兄了。」柳蕊改了稱呼。「對,這樣才親切,親切。」東方朔言後歎了口氣道:「不瞞你們,這案情卻極不好辦,我與皇已絞盡腦汁卻也不能讓太皇太后改變主意,非不想勞,乃勞而無功也。」神色一頹,已無心情談笑,眾人也一時無言。

    「是嗎?那怎麼辦?」柳蕊自語道,轉目瞧見東方朔旁邊一清麗脫塵的女子也正似苦思,正欲問,清瑩已抬頭微笑道:「柳姐姐,我是清瑩,衛大哥的朋。」「喔,是嗎?謝謝你們。」柳蕊覺得只要為衛青出力的朋都該感謝。

    「姐姐是如此的賢惠大方,難怪衛大哥傾心。」清瑩衷心道。「哪裡,妹妹才不簡單,氣質非常。」兩人互贊。「而今或許只有一最後一個辦法了,賭一賭,看天是否幫我們。」東方朔放茶立身道。」「什麼法兒?」眾人皆眼睛一亮。「那就是派個高手再探王府,看能否從中尋到有利我們的東西。」眾人點頭稱是。

    「不過此人輕功卻要了得,否則可能又生事端。」「二哥去好了,你輕功與大哥可是不相下的。」張遼望向李進道。「好,我就前去探它一探,要能救大哥我就掉了性命也在所不惜。」李進挺身而起。」

    「要小心!」柳蕊溫言道。「知道了,幫主,我會留意的。」東方朔把李進拉過一邊再細心交待一番,李進暗暗點頭。

    卻不知這李進能否在王府探出什麼東西?

    自衛青與司馬遷結識後,兩人便通過那一條石壁細縫不時交流,司馬遷本就滿肚子的墨水,除了正史還有說不完的孤本野史也不知他從那聽來的,因得衛青之助心下感激並覺得衛青理解且欣賞他,引為知己之餘更是說得滔滔不絕,衛青也樂得解悶,便不時聽其述史偶爾也提出一些疑問或看法,卻是更令司馬遷心喜。

    這日正說到鴻門宴,司馬遷歎霸王項羽勇猛無比卻是不謀略更是難以用人,致韓信等千古良將也跑到敵方陣營去了,否則誰得天下還很難料。衛青突想起一事似的道:「是了,我曾看過你的陳勝吳廣傳,你可把他們當成百姓領袖英雄去寫的,肯定他們的歷史功跡。如今這西楚霸王又將如何定案啊,是否也同樣確認他的功勳?」

    「你看過我的陳勝吳廣卷,在那看的?你當初該還不認得我?」司馬遷驚奇地道。「那是在羞月公主處看的,還看了其他一些,哈哈!」

    原來司馬遷承父親衣缽以史官身份述寫史記,但由於性子太直,過於尊重歷史,不屈權貴,剛寫了一些初稿就惹怒了武帝,鋒芒太露,文高震主,這才被押入獄。不過武帝雖將司馬遷打下牢獄但卻也極欣賞看重他的文筆與才氣,並不阻攔他繼續述寫史長卷《史記》,罰他入獄乃借此威嚇一下他,促其寫出符合大漢王朝需要的「官史」、「正史」。

    且不時叫人把他的一些新作取些來看,有合他心意的也有不合他心意的,然清瑩對從皇弟處得來的手稿卻喜歡不已,拍案叫絕,故也不時向武帝討來瞧,衛青曾與羞月公主共處一段時日,就是這期間閱讀的。

    「是這樣啊,難怪那日你當他們的面說我文章一流,我還以為你胡說的,哈哈,看來我們早已神交已久。」司馬遷更是高興。「不錯,正是如此,哈哈!」衛青也笑道。

    笑畢,司馬遷道:「這也我犯難的地方,陳勝吳廣雖得我褒揚,但畢竟不是高祖敵手,但那項羽卻是與高祖爭天下的啊,我頌其功業豈非遭漢室子民唾罵?皇就更不用說了,唉,老弟你認為呢?」

    「若問我看法,我先問你如非考慮其他,你會覺得他是一個英雄嗎?是否也為反秦事業作出了貢獻?」「那還用說,不是有所顧忌,我也不用如此為難了。」「哈哈,我看真正不高興唯皇室而已,其他人卻不見得,你是希望後人說你貪生怕死不敢奮筆直言還是堅持已見流芳百世呢?」

    司馬遷聞之色變,半刻後激動立起道:「若過於遷就皇之意就有悖我史官紀實之天職,更非我當初編寫史記之初衷,衛兄弟,謝謝你提醒,我知道該怎麼怎麼下筆了。」

    兩人就是這般邊談邊打日子,自衛青入獄算來已有七日,但似乎仍無提刑問斬之動靜,衛青知皇和東方朔必全力營救自己的,否則也不會斷案的日子一拖再拖了。想想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多想也無益,便在與司馬遷交談之餘抱頭大睡。

    這晚睡至半夜,忽覺得陣陣戰鼓齊鳴,刀槍相擊聲傳來,且喊殺聲越來越大,衛青滿身大汗,一震驚醒,自語道:「奇怪,為何我這幾晚總做同一怪夢?聞得戰場廝殺聲,還有背下總覺有東西頂著,到底怎麼回事?」翻身躺下,卻是再也睡不著,直至天明。

    第二日又是如此夢驚而醒,且床下異物沖背之感更烈,衛青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天一亮就把所睡地方的禾草扒開,看看到底是什麼作怪。眼見扒開之洞已數尺深卻仍不見有異物,不由罷手不再挖,心想:「這或許是心理作用,坐牢久了一時胡思亂想所致。」

    出神片刻,正欲把泥土推歸原處卻突地感到足下這地猛烈一震,還未來得細察,卻有一黝黑長形之物從那洞穴拔地怒射而出,四周飛撞,火星直冒,聲勢驚人。衛青忙閃躲以避其鋒,但其仍旋轉不停看來不拿捏住它休想讓它停下。

    於是睜大雙目瞅住它折翻下沉挫勢之機,右手閃電般一把抓住,入手卻覺得似一把兵器,正想再看清楚些,不想那物卻仍四處亂鑽,力量極大,卻把衛青整個身子也扯得下左右騰空亂飛。

    「混賬!」再糾纏一陣衛青喝罵一聲伸出左掌一起按住欲全力將它制服。「啊!」衛青驚呼出聲,原來如此非但不能停止其牽引之力似乎力道更為增強,眼看不知怎麼辦才好,混亂間卻一把插入了與司馬遷相隔的石壁中,「卡嚓」聲響,卻把司馬遷也嚇了一跳,傳聲過來道:「老弟,你在練什麼武功?如此喧鬧驚人?」

    衛青又好笑又好氣,喘息道:「什麼武功?折磨功!什麼怪物?如此折磨人。」「折磨功?這倒稀奇!」司馬遷不解,衛青笑而不答,用力將那物撥出,卻將石壁也拔出一孔。

    睜目細瞧卻是一柄長型怪刀,通體黝黑,比普通大刀粗長多,刀背為反勾月狀,兩面俱為粗礪波紋,似戟更似刀,可謂「戟刀」,但刀柄卻似折斷一般,缺口不齊,更奇的是它的重量,異常沉重,若非衛青臂力人又得奇遇根本不能將它舉起,不過仍感吃力,只抬了一下就放下了。

    心中尋思道:「看來此物神異,定非常人之物,為何卻淪落此地,且常埋地下。」良久不解,忽拍腦子道:「我怎麼忘了司馬兄了,他可是萬事通啊。」探身往那刀孔道:「哈哈,以後我們交談更方便了,不用拉長耳朵才聽得見。」言畢將自己的這幾日惡夢及如今所握這奇刀一併說與他聽了。

    「卻有此等怪事,讓我瞧瞧。」透過孔壁一陣端詳然一時也不得其解。「讓我再想想。」司馬遷道。「是了,你可再仔細看看刀身還有何印記,除了粗紋還有其他嗎?」「好像沒有了?」衛青再認真辨尋仍無所獲,於掌摩挲間突心中一動,舉刀至面前伸頸一吹。

    塵土飛揚間果見刀面竟刻下一字,觀之卻是「霸」字,如此這般再翻另一面一口吹卻是「王」字,連起來讀豈「霸王」二字?「哈哈,有現了,霸王,霸王是誰?難道是西楚霸王?他是用刀的嗎?」那邊司馬遷地道:「現了什麼?」「還是讓你來分析好了,我可不敢妄猜。」衛青捧刀道。

    「什麼?霸王?」司馬遷聞之神色劇變,喃喃自語道:「霸王……垓下……呂雉……韓信……牢獄……」一時口舌不清,似陷入迷亂瘋癲之中。

    衛青更不明所以,道:「司馬老兄,你在念什麼經?亂七八糟的,到底知不知道啊?」司馬遷再言一陣,突地縱聲長笑道:「哈哈,真是巧合,巧合,老弟,不想我們整日說他,竟把他的兵器也引來了,哈哈!」「他?他是誰啊?」衛青仍如墜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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