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倆人走出了京城,南下往雲浮名觀奔去,衛青本想自己駕車乘羞月公主前往,但出城後羞月公主偏不坐車卻說要親身感受行千里馬那風馳電掣的度,硬是和衛青擠坐一騎,衛青無法只好與她同乘。~~~~~~.~~
清瑩身子靠在衛青那寬闊有力的胸膛,鼻中聞著那濃重的男子氣息,隨馬匹的跳躍兩人耳鬢廝磨,一時竟滿臉通紅,心如鹿撞,但夢中想像已久之景既實現卻又歡喜不已,想那一段來回都可和衛青一起,心下更是快樂無比。
這日奔至正午,日光猛烈,曬得兩人口渴無比,且肚子飢餓正想停下歇息時,只見不遠處搭有一涼棚,佔地不大,但卻有一夥人在那飲酒進食。衛青勒馬道:「公主,我們先去那歇歇,吃了飯後再走如何?」清瑩扭頭道:「好啊,我也意如此。」
當下兩人緩緩駛得前來,衛青跳下馬,伸手也把清瑩托下來,衛青邊走邊道:「你且進去坐下,我安置好馬兒再進來。」清瑩點頭去了。
衛青把馬牽到一角,見一漢子前來招呼想是檔主,於是把馬兒交給他並向他詢問了一下路程及方向,兩人正談著,卻突聽得裡面尖叫聲響,且似呼衛青之語,衛青聞聲急轉身走去,心下道難道有什麼事?
那檔主也尾隨跟至,到前一看,卻見一滿臉橫肉粗脣怪眼之徒雙手抓住清瑩之肩,清瑩欲掙卻力弱動彈不得,旁邊還站了十來個黑衣人,看得哈哈大笑兼夾挑逗猥瑣之語。原來清瑩進去後坐下剛點菜卻惹那群惡徒紛紛側目,見她長得美貌,前來調戲,所以才後生了這一幕。
見衛青進來,清瑩急道:「衛青,他們欺侮我……啊,放手……混蛋」衛青看得大怒,心頭火起,高聲喝道:「放開她!」
那群惡徒見衛青只一人,竟不為所動,笑得更為囂張,那抓清瑩之人更把粗掌欲朝向清瑩腰摸去。衛青哼了一聲,身子一晃立射至那人身旁,揮手一斬那手抓清瑩之臂,旋即將清瑩摟至胸前。
那兇徒吃衛青掌,痛而倒退幾步,再見美人已丟,心中更怒,目露凶光,暴喊道:「弟兄們,一起,把那小子給宰了!」衛青冷笑道:「就憑你們?」那群惡徒卻似不聞,各拿凶器,慢慢圍攏來。
突聽殺聲喊起,眾徒已狂叫攻至,嚇得清瑩驚呼閉目,衛青卻站立不動,臉一沉,右手猛擊桌面一下,只見那筒筷子暴彈而出,衛青揚掌抓至手中轉身急旋一圈,同時閃電出手,卻聞慘呼聲起,劈啪作響,接著是沉重的倒地聲,清瑩聽得驚奇,睜開秀目,卻見那幫匪徒或喉眼中筷,或手折腿斷,正四處哀號,血濺於地。
衛青沉聲道:「還不快滾!」眾惡徒聞聲忍住巨痛,狼狽爬滾而逃,清瑩幾曾見過如此場面,摟緊衛青,眼中泛淚,衛青以掌撫其背安慰。那檔主父子在旁見了此景,卻也驚得呆了。衛青喚其過來,交待一陣後,再與清瑩於另一桌坐下。
吃完午飯,兩人再騎馬路,清瑩本來受剛才那驚嚇,芳心不安,但馬後聞得耳旁風聲呼呼,見得眾山急退,再由衛青笑語幾句後卻又重新顏。
忽然衛青停馬不前,抬眼望去,只見前面一條小河橫跨流淌,綠水青草,卵石星布,游魚穿梭,甚是美妙,再轉眼望去,旁有一小橋,如彎月浮水,精緻異常,清瑩瞧得驚喜不已,不由讚道:「太妙了,若在宮中,何曾能見此等美景?衛青,你說是嗎?」回眸瞧向衛青。
衛青笑道:「不錯,與衛青一遊,實乃神仙之旅。」「就知道你自誇,哼!」清瑩扭過臉突樂道:「衛青,咱倆偏不走那橋,踩小河而過如何?」衛青一愣,隨即朗聲道:「好!」一揚鞭子,駿馬散開四蹄,踩水而渡,嘩、啦聲響,直濺得水珠撲面而來,清瑩直笑得咯咯聲,把粉臉掩至衛青胸前。
再奔一陣,時至傍晚,不想空卻雷聲隱作,一陣風雨急落而下,羞月公主嘟嘴嚷道:「有沒有搞錯,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卻下起雨來。」衛青卻佯作不解地道:「啊呀,我還以為公主剛才濺水過河是引那雷雨之神。」清瑩氣而無言。
只一瞬間,兩人已淋了個濕透,正兩眼迷濛間,卻見前面隱有燈火,兩人忙催馬急行,近前看清果有一農屋,互視一眼,喜而下馬。
衛青拉馬至得門前,叩了幾下,卻聽依呀一聲響,探出一老年農婦,衣著樸素,但見兩人模樣還沒過問已將兩人急迎入屋中,清瑩欠身作禮後道:「打擾貴主人了,我倆路中遇雨,還想借處一避,真不好意思。」那那婦人倒極好客,連說不用客氣。
安置兩人後農婦轉身進入另一房燒水,兩人正坐下,卻見內間一老漢揭簾而出,已半白,衣裳粗糙,臉有憂色,見了兩人一愕,清瑩只好又起身再把來因再講一遍。
換下濕衣後,四人同坐,剛聊兩句卻聞內間孩子的痛啼聲,那老漢戚色更深,低頭不語。兩人看得驚疑,清瑩於是問道:「老伯你家可有病人?聞那孩子聲似極為痛苦。」老漢聞語稍頓,接著歎著氣把事情說了。
原來這屋主人年事已高,晚年得子本極欣喜,但偏這年兒子卻意外惹肺病,自尋草藥無效,找那郎中卻因藥費過貴付之不起而拖至今日,想已醫治無望,故愁容滿面。
清瑩聽完後,拉衛青的手道:「衛青,你不是稍懂得醫術嗎?幫他夫婦兒子看一下可好?」衛青遲疑一下後道:「我醫道尚淺,不過可以一試。」那老夫婦聽兩人對答又喜又疑,但最終仍引領兩人進內間去。
進去一看,只見一七、八歲幼童躺於床,臉無血色,被沾血絲,雙眼無神,果染病已久,那婦人見之更是傷心欲絕。衛青在旁坐下,伸手幫其把脈,並探其口,再詳細詢問兩夫婦一些情況後扶小孩坐起,伸一掌撫其背游而下運氣,收功後再開一方遞給二老。
這晚梳洗完畢,那夫婦把自己房間讓與兩人住宿。清瑩嬌羞不已,但礙情勢卻只得與衛青同居一室,但其實心喜之,衛青卻似無事一般,躺下即睡,清瑩伏至衛青側旁,盡量令自己安睡,但卻偏不如願,只聞得自己心跳如雷,一夜難眠。
第三日一早,那夫婦敲門急喚,兩人起得身來,卻見兩夫婦喜不自勝,倒身即叩,兩人扶得起來,卻原來那孩子經衛青治療後兩日已神色大好,能坐而啖粥了,故兩夫婦急來拜謝。
兩人出得房來,卻聽那老漢吩咐道快快去殺雞做飯,好好款待兩位恩人。清瑩聞道:「我來幫忙可好?」言畢挽那婦人之手一道去了。
吃至中間,那老漢道:「不知恩人用何法治我兒頑疾,竟生奇效。」衛青也不隱瞞,道:「你兒乃受惡寒侵體致病,為冷咳風寒症,加其年幼身弱抗病力低不能御寒,而你之前所自煎草藥為涼性更增病灶作烈,故令你兒反覆折耗,今我加以紫蘇、蕪荽、佛手柑,杏子、生薑等暖性藥下引,再輔以內力通其百竅,才使得治。」「喔!」兩夫婦點頭歎服,清瑩也喜不自勝。
「啊,還有,姑娘做的菜還真絕了,我倒沒吃過這麼合口的菜,賢伉儷可真郎才女貌,天地絕配啊,哈哈!」那老漢放懷笑道。
婦人也忙點頭附和,清瑩聽得心中滿懷欣喜,但卻含羞地瞄了衛青一眼,衛青卻一時不知如何解釋,也只好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