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纏起再鬥,只聽叮噹直響,兩劍交鳴聲中雷被卻被衛青逼至己金豬旁,衛青一劍迫開雷被後一劍往金豬尾部用力倒插去.「休想!」雷被用力一劍劈去,想盪開衛青之劍,不想衛青之劍卻極穩,不但沒盪開,反借此力一路切割下去,順勢把整條金豬分為左右兩邊。「多謝了!」衛青喊道。
「混帳!」雷被大怒,施起暴風驟雨般的劍法硬地將衛青逼開金豬旁,不讓他繼續下手,同時幾下電閃出擊,欲把衛青處金豬連切幾處。「沒那麼容易!」衛青同樣閃電出手,叮、叮幾下卻把雷被之劍全擋開工去,一下也沒讓他切到。
「找死!」雷被一劍猛往衛青胸部刺來,狠辣之極,見者色變。「哈哈,太誇張了?」衛青笑道,一側身,躲過那一劍,同時右肘一撞,卻把雷被撞退幾步,雷被恨極,橫劍再連劃幾下,衛青搖身避開,尋隙一腳踢出,卻把雷被踢趴地下,狼狽不已。
「你!……哼,不讓我切,你也休想切。」雷被爬起退後幾步,擺劍指,將金豬護住。「是嗎?那就瞧睢。」衛青追幾步,迅風般一連刺出數十劍,卻把雷被擋了個手忙腳亂,正當他喘氣不已之時,衛青卻一聲長嘯,撥地而起,飛半空,再俯身下插,劍影紛飛直往金豬劈面刺去,如萬星綻放。「啊!這樣也可以。」「太妙了!」眾人都衛青這龍飛鳳舞所將震呆。
只聽一陣脆響過後,衛青擊開雷被阻擋之劍,整齊而均勻地把金豬切割成數十份,見雷被繼續糾纏猛衝過來,再飛一腳,正中其腹部,卻把他踢到對面金豬旁,雷被大喜,急忙拿劍亂割幾下,正想再切,卻聞道:「半柱香已畢。」雷被抬頭望向衛青切的那豬,臉一紅,低頭走了下去。淮王父子臉立變灰。
「哈哈,烤豬已切割好,眾愛卿就來取。」武帝心情大快大笑招呼道:「是,陛下。」眾臣紛湧前領那烤豬肉。
正當眾臣喜氣洋洋,輪流前取肉之時,一團火焰卻從壇外林地飛馳而入,度快極,瞬間已繞場一圈,「烈焰馬!怎麼又讓它跑出來了?」「快……快制住它。」「保護陛下!」眾人一陣紛亂叫吼,被撞踩得東倒西還歪。
「烈焰馬?」衛青一震,睜眼瞧時果見不遠處立了一匹神駿異常但並非很高大的赤紅馬,揚蹄噴氣,渾身散熱氣,奔跑起來的確像極一團燃燒的火焰。「不好,它又來了,快……快!」四下一片驚呼。
只見烈焰馬似意猶未盡,高仰前身一陣高插入雲的嘶叫後又一頭衝往入人群之中,眾大臣紛紛躲避,驚惶之極,你絆我扯,倒下一地,烈焰馬飛踏面過,卻是把數人踩得痛呼失聲,呱呱大叫,狼狽不已。
祭壇一片混亂,眾人東躲西藏,都惟恐被烈焰馬撞踩到,皇近衛更是把武帝圍成一圈以防它冒犯,但烈焰馬卻不吃這一套,管你是誰,見皇不避退更是目標明確,直衝過來。
侍衛們大驚,刀劍齊出,挺身齊擋於前,但烈焰馬卻好像不畏刀劍,怒鳴聲中仍是勁衝闖來,如一團烈火向武帝燒去。
「不好,護駕!」……「皇」……侍衛急喊聲中烈焰馬已突破近衛們的防線向武帝使勁撞去,眾人聞聲大驚,面如土色,眼見烈焰馬提起前蹄,就欲住武帝踩下。
「畜生!」方才尚在遠處的衛青急馳過來飛步前,一把將它身托住。馬兒前進不得,只好退下,噴了幾口熱氣後又再怒瞪向衛青狠力衝來。
「還來?」衛青站穩馬步,待它奔至面前,左右各飛起一腳,卻聽撲騰兩聲,烈焰馬前足屈下跪倒於地,衛青走前去,舉起一拳正欲打去,武帝卻呼道:「衛青,別打,這是一匹寶馬!」
「是嗎?」衛青一呆,不想烈焰馬卻趁此機一甩頭將衛青撞倒在地,爬起後就欲奪路奔出。「畜生!那裡走?」衛青站起身來怒喊道,在那烈焰馬飛馳之中一躍馬,人馬合一猛衝出壇外。
衛青騎於馬,卻見身邊之樹木不斷倒退,快如閃電,一眨即逝,心中不由暗道:「果是匹好馬,怕是日行千里,不過性子卻是太烈,待我馴服它好了。」腳下使力欲將馬夾住令它停止,不想烈焰被衛青騎於背本已怒極,如今被衛青痛夾更是左傾右翻,躍下跳,拚命想衛青弄翻下來。
「好傢伙,還不服?」衛青想再繼續施力,不料烈焰馬見甩不翻衛青下來,一陣長嘶又再揚蹄狂奔,橫衝直撞,大幅度的癲跛,卻把衛青也弄得坐立不安,只好緊抱住馬頭,以免被它撅翻下地,林苑的野鹿、山羊等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紛紛讓路。
烈焰馬一騎絕塵,繼續急馳,竄高奔低,瞬間已把林苑跑了大半,眼見前面一條小溪擋道,面只駕了一條獨木橋,衛青以為它肯定踩水而過,那曾想到烈焰馬卻急踩橋,不待衛青驚呼時已飛踏而過。
「好樣的!」衛青不由讚道,拍了拍馬。烈焰馬卻不領情,見衛青終不肯下馬,心中恨極,厲嘶一聲後再朝另一方向狂奔而去,風馳電掣,衛青幾乎睜不開眼,再把眼睛撐開時,面前卻是一處斷崖,雖然不是很高,但離對面6地卻也足有二丈,「這回你總該停了?」衛青心中樂道。
不想烈焰馬根本不當一回事,還未等衛青回過神來時已狂嘶一聲,全身勁躍,騰雲駕霧般飛了過去,衛青頭一暈,失聲道:「天哪,這可是匹瘋馬。」
不待衛青再多想,烈焰馬飛越斷崖後仍不停蹄,又再向前飛奔,似乎不把衛青甩不來誓不罷休,「好,你真倔,那我衛青今日就跟你耗了,看誰認輸。哈哈。」衛青一笑,夾緊馬股,抱牢馬由它沒頭沒腦,不分東西南北的拚命狂奔。
大概再飛奔了半個時辰,卻聽撲騰、嘩啦聲連響,衛青奇怪,把眼望去,卻見四周儘是沼澤,原來烈焰馬一路盲目狂奔,卻因一不小心跑進這沼泥地裡去了。這次卻不由得它不停了,想再進一步都難,而且馬身已陷泥入半,再動一下,更是沉得更快。
「不好!」衛青急叫一聲,再衝烈火馬喊道:「別動,否則就是送死,讓我想辦法救你。」踩馬背幾個倒空翻,借淤泥零散的幾處硬石几下躍6地。
衛青立於地苦思如何才能把烈焰馬救來,但偏一時無法,正焦急處卻見馬兒已越陷越深,幾近馬了。啊!衛青一驚,轉望四顧,見身邊不遠處樹木林立,不由心中一動,飛奔過去,撥出劍來,一下將那樹砍了一排。
雙臂分抱一木,用力推出,撲撲聲中分插向馬匹左右腹下,交叉起來以抵其繼續下沉,再把其餘樹木並排起來,鋪放於淤泥之,走前去,運起神力,一把扯住了馬兒的後腿將它帶了來。
烈焰馬破泥而出,卻將衛青濺得滿身是泥,「好啊,你竟這樣報答我?」衛青一笑,引馬兒走木排去。
「衛青,怎麼是你?」清瑩與一宮女坐於小溪旁,見衛青前來一驚而起,再接著忍俊不禁,撲哧一笑,「你……你怎麼成泥人了?」「唉,還不是它弄的,來快幫忙我把它洗洗。」說完自己也至一旁洗去。
「你竟把這烈馬給馴服了,真了不起,聽皇弟說這可是一匹寶馬,它的母親一次走失回來後便生下了它,據說可能是到了大宛,只有那裡才有這麼神駿的汗血寶馬。」清瑩道。
「是嗎?呀,你可知道,馴服它之前那可是一匹十足的瘋馬。」接著把馴馬的過程給說了。清瑩聽後笑得一陣前仰後翻,笑畢卻道:「不過你的付出卻值得,皇曾對所有將軍說過誰能降服它就贈給誰做坐騎,可是他們都沒這個本事,看來,它終於找到主人了。」
烈焰馬似乎聽懂了羞月公主的話,乖乖地立於衛青身旁,不再飆,還不時地拿身子挨擦衛青。「是嗎?那也好,我衛青他日陣殺敵確需一匹好坐騎。」反手撫摸馬幾下,心中高興之極。
「是了,公主為何在此?」衛青奇道。「唉,老住在宮中悶都悶死了,所以我才不時來這林苑走走,附近就是甘泉宮啊。」轉望衛青一眼,似想起某事般道:「如今離皇狩獵歸來時已有兩個月了,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喔,是陪公主往仙宮還原之事嗎?當然記得,要是你願意,我們再過數日便動身。」
「真的?」「當然真的?」「那我們怎麼去?」「呀,當然坐馬車去了,公主可是千金之軀。」「公主又怎麼了,人多反惹人耳目,我倒不希望興師動眾的。」「那公主的意思是?」「你武功這麼高,完全可以保護我,就只我……我們倆就……」清瑩臉一紅,張口欲言,但又收住,低頭不語,心下又羞又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