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後,時間過得很快,一不留神就是好幾天了,本來說這次回宮有好多事要出宮解決,不過在和父皇跟老太婆匯報完護送兩個老外平安回國的事後,卻被老太婆下令暫時不能出宮,要等那什麼總大年過了來,這是皇族的規距,這總大年啊就是二個月左右吧,其實這裡的大年跟我前世的完全不同,我前世是二,三月的樣1這裡是四月,真是都悶,不管怎麼樣,也就是說我一個月不能自由出宮,除非上面令下來,想起來真是都悶,不過想一想也就算了,反正我要辦的時候也不急,就說武林大會的事,還有三個多月才開始呢,其它事就先放一邊了吧。
在一片爆竹聲中,華明朝終於迎來了一年裡除了重陽節外最為重的節日。我人雖然在皇宮裡,卻也能整天整晚的聽見鞭炮的聲音,夏易那個小胖子也不知從那裡搞來了一大堆爆竹,帶領著比他還小的一幫皇親國戚子女在御花園放了個不亦樂乎。
我當然也被他拉去參與,可只是帶著捂著耳朵而又興奮的六皇妹在一旁觀看。早在前世的時候玩過無數絢麗的煙花爆竹的我,對這些簡單的只會響幾下的玩意兒自然是提不起興趣。所以只是坐到一邊看著那一群小傢伙,回味我自己早已失去的童年。
這幾天說空閒其實還是比較繁忙的。老頭子每天一早就起象接受到京準備調任的文武百官和各方來使跟江湖朋友們的拜訪,外派的大皇兄夏三爛也按慣例回到京城,這一年大皇兄在我走後得到宮外新任,這時任期已滿,明年將被派到其它地方去了,因此父皇特別要所有的兒女都找機會聚聚,其實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沒有誰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整天勾心鬥角,白相殘殺的,其實我不說他也也知道我跟二皇子不和,雖然我們同時回宮。
我借口自己年幼,脫離了幾個皇兄的圈子,情願跑來夏易這邊,其實更多的時間我則用來和劉禹西琢磨自行車準備到京城去開張的各項細節,本來這個事情就拖太久了,所以現在不能再拖我,如果現在不辦好,等我過了這一個月再出宮後恐怕就沒機會去辦理了,雖然劉禹西會和我小舅協助管理那邊自行車的明,回宮後我雖然也把馬爾暫時調過去了,不過這事還是要我在的時候辦才好,按我的計劃,這次讓小舅和劉禹西經營一次試試看,用我的方法來總指揮生產和銷售,為將來我們的明廣闊民心而打下基礎。
第二天,同盟的四國使節要上朝獻禮,父皇興致很高,便命所有十歲以上的皇兒都到場見識一下,接受四方來使的朝拜。
當早朝,長得各種模樣的使節都遞上國書,獻上大批奇珍異寶,表示臣服我華明王朝,只是有一封國書惹得父皇的臉色一下子不自然起來。
這封大煞風景的國書便是南國大使送來的,說起來和我們同盟的國家名字都很古怪,就分東,南,西,北,四個大國,我們華明朝就間,不過一想到這些個國家的名字我又開始懷念起小月和她們了,因為她們還沒有從北國回來,這。讓我倍感思念,我在來問了問北國使者,他表示兩個寶貝不久就會回來,這才讓我安心。
話說遠了,這時只聽一個開頭我就知道父皇必定要生氣,那身材矮小的南國使節念道:「我大南國皇帝致華明皇帝……」他們居然自稱大南國,我靠了。
我看到父皇神色不對,對著身邊的夏易悄悄說道:「這小小南國,一個彈丸之地的君主,居然想和擁有浩瀚中原的華明皇帝相提並論,簡直是狂妄自大之極。」我的話被身邊幾個皇兄皇弟聽見了,招來一陣點頭,不過我看出來二皇子的眼神有些心虛,看來他在法蘭特被我整得服了心,不過看到父皇沒出聲,我們自然不會跳出去痛斥。
那個使者繼續念下去,還好接下去倒不十分過分,還言辭懇切地要求向我華明大朝派出使者去他們那學習各種學識,同時希望我朝的使者也可以到他們國家傳播文化,這下父皇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我估計要是通篇再有不敬的一字半句,我們的這位父皇必定勃然大怒,砍了這不知好歹的小國使者。
這時父皇想了想便道:「眾卿家可有理想的人選派去南國啊?」見皇帝話了,其它人都議論紛紛。
這時二皇子那傢伙居然走了出去,躬身道:「兒臣願帶領使團,出使南國。」
「你不妥,我看五皇兒倒是個人選,」父皇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主要是我想準備派你去別處,給你重任,你豈可離開。」我一聽有些震驚,叫我去?不是開玩笑吧。
這時禮部侍郎禽班奏道:「臣認為皇子可以聽臣列舉一人,那便是——四皇子殿下。」這傢伙是我的人,他可知道我有事在身,可不想去蝦米南國,所以把這重任推到了四皇兄那個敗類身上。
不過這時。老太婆卻伸手止住了他的話。然後轉頭對父皇說:「皇帝說得對,我也認為這個最佳人選是五皇兒,他能平安送法蘭特貴客回國,加上博學多才,我看他才能完成此任。」
我絲毫沒想到這事會和我扯上關係,不由大吃一驚,老太婆居然想把我送到南國那裡去,難道看我有這麼不爽嗎?這一下,我不免轉頭向身邊的皇兄皇弟們臉上掃去,「卻見大皇子臉上一副冷笑的樣了,一直都知道老太婆最寵他,看來這傢伙是有心想把我從父皇身邊捻開,也不讓我出宮去逍遙,狗日的,我能治得了二皇子還怕了你不成,我看要是我真走了,你的日子也不好過。
想到這,甚至有種想揍人的衝動,只是那麼多人在場,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說「我不想去」。
不過父皇明顯是察顏觀色好手,他剛才又看了我一眼,現我有不想去的意思,然後馬上又改口道:「不過我看五皇兒年紀太小,國家大事,豈是兒戲?」父皇的這一句話還真是夠意思,看來可以峰迴路轉了。
「皇后娘娘說得對,臣以為不然,五皇子素有神童之稱,聰明伶俐,上次送外賓平安回國更是使我朝吐氣揚眉,聲威大震,各國使者紛紛稱讚,已是天下皆知,怎可以年幼而輕之?況出使之使功中不乏輔佐之才,有眾人襄助,殿下必如虎添翼,楊威南國。」這是突然冒出來一人,是個一品候官,這人我認識,老太婆的貼心手下,看來他們通了氣想弄我走,不過我想一想反正我這個月也不能出宮逍遙,如果真要去,看來也算是打時間,反正我想出使南國這種事也會花太長時間吧。
這時大皇兄又出列奏道:「五皇弟天資聰穎,兒臣覺得日後必成大器,而且他又去過萬里之外的海國。極富經驗。我看父皇還是依了候官之意,讓五皇弟出使南國,說不定能使我們兩國之間關係更加密切,未嘗不是件好事啊。」狗日的,這傢伙又插我一刀,不過這也不算是很嚴重,我就先不和他計較了,反正我去了很快來。
不過大皇兄聖這麼一說,但滿朝過八成的文武官員都是我的人,他們是知道我不想去什麼南國的,所一以幾乎都跳出來幫我推辭,當然目的是讓我依然留在宮中。
我心裡暗自欣賞,其實這事我去不去現在我心中也無所謂的,不過我倒也喜歡老太婆能順理臣意收回先前的話,不過可惜呀沒想到人生不如意十之**,最後父皇在老太婆的密密私語中,終於敗下陣來,考慮了半大天,終於還是決定聽從老太婆的意見,派我出使南國。不過我不怪他,他一向都只聽老太婆的話,不過這老太婆時日也不多了,我也懶得跟她計較了,反正這事對我也說也不算害,就當去南國旅遊一番想想吧。
雖說知此,但這回我也知道了。原來大皇兄對我早有注意。已經把我列為要剔除的對象了,看來和他一斗是早晚的事情了,現在最有威脅的二皇了也被我征服了,我還怕你這個夏三爛嗎。
現在皇帝金口玉言一出,此事便成定局,誰也無法更改了,我呀,也只得認命,風度的走出去,當著所有人的面再來一番慷慨陳詞了。
在皇宮就是這樣,客套話全是什麼禮節,不過也得說,我行了禮便道:「父皇明鑒,兒臣年幼,本不能當此大任,但父皇您對我寄以重望,大皇兄,皇后娘娘和候大人又如此抬愛,兒臣豈敢再做推辭,還請父皇任兒臣隨意挑選人才隨我出使,兒臣必兢兢業業,絕不掉華明朝的威風!」即然事情已定,我也沒什麼多說的了,出使既然已經不能改變了,我只好趁這個機會讓我的手下也,風光,我其實說的挑選人才就是指的我的下手而已。
「嗯,皇兒有如此抱負,朕非常欣慰,就如你所請,這京城的文武百隻要是一品以下任你挑選,禮部,吏部須全力配合,皇兒你早準備,明日動身,朕親自送你出京。」
我趕快客套道:「謝父皇。」
早朝過後,幾個皇兄皇妹郡紛紛圍過來向我祝賀,其實說真的來興災樂禍的就只有大皇兄一個而已,他說我是本朝歷史上最年輕的使節,他還假惺惺的為我驕傲,我冷冷的看著他的笑臉,真想一拳打暴他的眼睛,不過這個機會不是現在。
母妃突然得知我要遠走他鄉,就沒去賭場玩了,大白天的就把我拖著我在宮裡陪她,說是要許久看不到了,現在要多看看,雖然,感動,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個母親比較重視賭博更多一點。
父皇也特意來看我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先道了歉然後問我準備如何,要些什麼裝備。言辭中也露出極為的不捨,不過他始終還異聽老太婆的話,再捨不得我去也是沒辦法的,走之前還說道:「字兒,其實你這次去南國也有好處,多去見識見識,日後一定會對你有所幫助的」說完還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意思是他最看好我,看來太子之位我是跑不掉的了。
因為明天要走,加上我這麼久沒回宮,所以我也沒什麼時間去關心我的做高科技的坊處了連在京城要開張的自行車專賣店也沒時間去,那裡我全全交由馬爾還有小舅去管了。
不過我怕他們離開我會遇到各種各樣經商在面的麻煩,所以我令人拿了幾本關於經商方面的書交給他們,叫他們好好保管。自行車行和打響這個明名聲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他們打理。
而劉禹西的任務除了偶爾去協助馬爾他們外就是在宮中幫我看緊大皇兄及其勢力,還有各大朝臣,其實我的目地就讓他盡快統一皇宮勢力。
因為明天要走了,所以辦完所有的事後,帶去南國的使團我也挑好了,除了二十個行屍,妖皇還有我八百個親衛隊之外,還有一些朝中之臣,這些人全是我的手下,所以我相當的放心。
因為南國我帶的將士們有些人有經驗所以路程上面就不詳細說了,總之非常的平淡,第二日,我便率使團一千二百餘人在五千禁衛軍的保護下出使南國,走之前父皇也攜眾皇兒女親自送我出京城,京師震動,萬人空巷,那些平民紛紛前來觀看華明天子的風采,以及號稱史上年紀最小的國家使節,不過為防處事低調我躲在轎了裡,沒有露臉。
因為一路平平淡淡,只過了二日左右,我們便正式進入南國領土,之後便順利到達南國都城,南國皇帝還率群臣到城外迎接,這讓我風光大作。
一晃日子過去數日。我站在南國第二大的城樓上。看著遠方,城外不遠處是千帆競立的繁忙碼頭,接著一望無際的深藍色的大海,天邊隱隱約約的看到彎彎的海平線,海面微微晃動,在初升的朝陽的照射下,就像金色的亂串的小蛇,海面上騰起一薄薄的霧氣,更顯得大海的壯觀和神秘,這種壯觀的景象真有讓人往裡跳的衝動,我不由看得癡了,其實這南國也是海邊小國。
出使南國已經五天了,回想這幾天來還真是令人感慨,有些挺累的,這段時間我並沒有消磨時光,而是趁著這次額外的休假,我找南國皇帝搞來了這個第二大的城池,這大概也是所有人沒想到的吧,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和狡猾頭腦的厲害之處。
想起這個城池,我不由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還記得我第一天到南國的那天,隨著帶來的麻將當天就風靡了整個南國皇室和貴族階層,直到現在已經有不少的忠心粉絲喜愛麻將了,天天叫我派人陪著他們下,三天後南國皇帝自以為麻將天下無敵,邀請要和我賭局,賭注由雙方自訂,約好若是我輸了便要留復南國二十年,以示給他們明更多的寶貝,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杖,要打自然要得到更多的好處,所以當時我也不客氣,耍了個小陷阱,贏了的話我就「要他們最大的城池,那南國皇帝自以為厲害一聽我願意賭,就忙不迭就答應了,以為佔了我大大的便宜,還特別要求一局定輸贏,當時我是笑得肚了痛,這傢伙太笨了,東西是我明的,還跟和我賭,他真是搞笑。
我原來就挺喜歡打麻將,又在宮中的賭場讓老千們指教了幾招,雖然資質有限不是什麼級高手,但是對付這種半路出家的新手,還是綽綽有餘,不到一會兒時間,一個自摸清一色亮相,我輕易的結束了賭局,然後便等著那個傻傻的皇帝老兒兌現他的諾言。
結果可想而知,不過看著那老頭可憐巴巴的樣了,我便退了一步,要他給了我現在這個全國第二大的城池,我其實目地是想將這裡作為基地,南國人想學華明文化和技術的就集中派人到這裡的聚點去學,這樣就省事了。
那南國皇帝老頭怎麼說也算個皇帝,倒是願賭服輸,再說我的條件也對他們有好處,所以他也沒有拒絕,不過我除了這一點還有個條件就是要他命人五天內將城池改裝一下。
到了現在就是第五天了,現在這座城池,幾乎完全是按照我們華明朝的風格建造的,僅比南國的都城小一點點,我參與了所有的城市設計工作,對於城市規劃我懂得不多,之所以參與設計,就是給手下的匠人們灌輸一種「可持續展」的概念。這樣雖然建造時「增加了成本,不過節省了時間,如果將來要重新在翻新和改建的時候就可以大大的方便和快捷。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身後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聲音傳來:「殿下,清晨風寒,小心身體啊。」一個熟逃的低沉男戶從後方傳來,把我從思緒中喚了回來。
來的便是這城池的守備將軍張三,他是跟我一起抵達的官員之一,在朝中他就是個大將軍,不過名字有些古怪,他出生於一個武將世家,三十不到,但是很可惜,長得實在是不盡人意,小小的腦袋上一雙三角小眼睛,使得炯炯的目光看上去倒像是陰險的寒光,就為了這副長相,他在朝中一直都都不得志,不過這人武功還算不錯,且有經驗,所以我才帶他來。
其實我對不熟悉的人,哪裡懂得挑選人才,而且時間又緊,所以還是道聽途說他們能力的聽聞才選出來的,本來我可以自選我的「親衛隊,不過老太婆不樂意,非要我選朝臣,所以沒法才亂選了幾個,我先叫了一批年輕的將軍,副將,然後裝模作樣的晾他們一會,脾氣好,樣了諂媚的就是沒本事,脾氣不好忍不住跳出來的就是有本事的,其實主要是我喜歡有個性的人。
這個張三便是第一個出列提出要走人的,而且氣勢洶洶,很對味口,雖然他的上司是我的手下,他是我的間接手下,不過他這人我覺得還可以,便帶了過來。
我還記得老太婆在看到他時心中很是不快,不過我堅持說人不可貌相,忠奸和本領不會寫在臉上,才保住了他,看過他的武藝後,我就更毫不猶豫地帶他來了。
不過他雖然樣子不咋地,不過他對手下還不錯。他帶來的士兵都還可以,這些小兵我心中是想拿來當炮灰的,反正我的親衛隊是一最高待遇,他們嘛,要看他們自已本事了,不過我想那種事都不會生的,我來到這裡就知道在這南國應該可以平平安安。
「張三將軍,你來的正好。」我把他叫到身邊。共事多天,他的容貌已經看起來沒那麼不舒服了,「這次新到的百姓可曾安頓好?」
「回殿下,前日到埠一共二十船,千餘名百姓。已經按慣例下銀兩,住進臨時居所了。想來不用一月應能自立門戶,城中又可接受下一批百姓。」
城中此時已有願意住進來的百姓三五萬人了,本來這個城池是個軍事城堡,沒人住的,現在它歸我,我就想把它變成一個有人住的城池,不光如此,還有大部分我們華明朝當地的百姓,他們大部份是聽到了這城池的主人是華明朝的皇了,所以大多自己找上門來。
五萬人口在這裡人口量上也算是大城了。各種行業的人才都已經漸漸聚多起來,而且行業都開始起步,我也通過城中的市場與來自各城的南家商家進行過交易。
這個國家沒有關稅的概念,我買低賣高,絲毫不擔心會有人來控告我傾銷,我目地就是想先掌握一些南國的財物。雖然我不缺錢,但能控制他們的財物,對我有大大的好處。
海上運輸也由張三負責,他停了一陣又道:「殿下,我們這兩天大批從本土運來大批商品,從各城賺取了不少錢物,據回報,各地農家、商家損失嚴重,眾當地諸侯都相當不滿,有人已開始秘密操練兵馬,臣以為不可不防啊。」
「哦?」我心裡驚了一驚,不過馬上就微笑道:「他們敢對我華明使節動手?消息可靠嗎?還有,他們的老皇帝是不是快不行了?」
「消息是派在各城的探子回報,應該十分可靠,本國皇帝三月前就染上風寒,已經拖了很久了,還沒治好,眾皇子都是無能之輩,聽說現在朝政都是秘密由一個將軍把持。」探子是由妖皇負責,現在他在外執行其它任務還沒回來。
「將軍?是不是那個大胖了?就是那個很貪財的傢伙,想挾天子以令諸侯麼?」我對他印象蠻深,見過兩次面:「派人給他送份厚禮,叫他盡力約束一下各地的諸侯。通知大家都到城主府,我們商議一下應對之法。」這次看來他們想造反了,不過這不關我的事,不過我也想湊個熱鬧。
「是!」張三領命而去,我則伸了個懶腰,擺開架勢練起御女奇術來,這套功法的確是相當奇妙,越練越上引,以前我要光著身練,現在隨時可以練,我想我是第一個達到這麼高境界的人吧,就是不知道陳太醫是不是,想到他,又想回我們國家了。
練完功,在幾個親衛隊士兵的護送下,我回到自己住處城王府,說我的親衛隊,現在都還沒有脫掉魚鱗甲全都是穿上的。
我的城王府位於這個城池的西邊,五層樓,約十幾米高,是城最高的樓房了,房了佔地不是很廣,不過帶有一個頗大的後花園,園裡甚至還有一個海水游泳池,嘿嘿,這些設計是我在法蘭特學會來的,不過只是照以前的房舍改裝了一下,一天就完工了。
這座樓房代表了這個國家的最高建築水平,當然事關安全,我也是和當地工匠計算和實驗了很多遍才敢動工改建的,一些新的技術開始運用起來,比如帶有良好通風設備的地下室,燒製輕且飽暖的空心磚減輕房屋的總重量,用銅鐵打製的螺絲螺母等小零件取代部分榫頭,還用滑輪組做了一個人力的升降梯。
到了真正動工的時候,就沒我什麼事了,那些工匠自己也開始動腦解決一切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看來他們的創新意識在我的鼓勵下已經開始覺醒了,這一點讓我欣喜不已,因為這些工匠是我帶來的。
會議廳設在最高的四樓,這樣保證了我們會議的安全性。其餘二、三樓是謀士等的辦公地點,底樓有個大廳,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地下室則是求知分院的一個秘密了研究所,做一些需要我指點,危險有不是很大的實驗所用。
我坐著「人力梯」到達四樓會議室的時候,幾個最重要部下都已經等在那裡,見我不在,也沒浪費時間,討論起應對策略來。我跨進門,所有人都站起來拱手向我問好。跪下磕頭那一套早已在我的命令下免去了,這些人就是幾個親衛隊的隊長級人物了。
「各位好。」我坐上主座,揮了揮手道:「相信張三將軍已經跟大家說了事情原委,我就不再複述,你們可有應對之策啊?」現在他們不光是保護我的衛士,更是我的謀士跟知心好友,而且這幾人都相當有頭腦,不然我也不會這麼重用他們了,不過他們比起妖皇還是差些氣質。
「殿下。」一隊長第一個言,「屬下認為此事不可力敵只宜智取,今萬物回春,天氣清朗,適宜長途奔襲、攻城作戰,我已失天時,城內無險可依,三面平原,後臨大海,易被海6夾攻,我們又失地利,身在南國,兵力不足且無後源,城中南國人遍佈,難分敵友,再失人和,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失,若勉強作戰,恐怕不能取勝啊。」他跟隨我之前本就是多戰勇敢的士兵,所以對行兵打仗這一套很有經驗。
這個一隊隊長長得極像我心目中的諸葛孔明的形象,而且足智多謀反應很快,很得我的倚重,時間一長,很自然的成為我的親密謀士之一。
「你怎可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若不是我護衛艦隊前日離去,哪還用怕這些不識好歹的南國人?」想也不用想,這個大嗓門肯定是張三的副將李四。
我揮手讓他先停下,繼續向一隊隊長問道:「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是只得逃走一途?」逃不是我怕他們,只是暫時性的避開他們的內戰,要湊熱鬧也是要講分寸的,這裡必竟是他們的地盤。
非也,屬下以為上上之策乃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愧是我列為謀士之一,看來早就想過被攻打的這種可能性了。
「願聞其詳。」我揮了揮手示意他接著說。
「南國人若來,必是扮作流民,其南國人悍不畏死,可使之不戰而退者,唯有奪其氣勢。李四副將所言甚是,我精銳水軍已經遠離,非數天不得返回,南國人要來,必是趁此良機,所以城內尚餘火炮數門,如運用得當,想來退之足矣。」
看來還是要動用這秘密武器了,火炮可是大傢伙,殺傷力極強的,是我的工匠們秘密為我在做的,現在也帶來了,我聽畢轉頭問道跟我一同來的「化物院」的無極道長:「無極道長,不知城中火炮情況如何?」
無極道長一直在「化物院」給我做了研究工作,到南國當年便被我從京城調了過來,現在他們主要設計火器,所以這次還順帶了他們的成品火炮來,這個東西又是新時代的明,而我又是明者。
「回殿下,分院共製成大小火炮數十門,只是大多安裝於護衛戰艦,現下城中只有大炮八門,炮彈百餘,且火炮不利近戰,恐難以退敵也。」無極道長一聽忙答道,他說的戰艦其實這個城池裡面本來就有的,現在被李四派出去運貨了,要幾天才能回來。
「只有八門嗎?」我聽聞腦中一轉,又轉頭看向還在微笑的一隊隊長。身邊有人出謀劃策其實是有利有弊,好處是我凡事都可以有人商量,我不在的時候也會替我拿主意;這弊端就是我變得不愛動腦了,幾個謀士給出幾個點了,我只要調一個就行,長此以往,養成依賴性可不妙了,不過還好我不是那種不愛動腦的人。
「八門火炮用來戰鬥當然不足,不過以之嚇敵卻綽綽有餘。」一隊隊長驕傲的笑答。
「哦?你是要演一齣戲給南國人看?用盡所有炮彈威懾敵方,然後唱個空城計?我對他讚許的點了點頭,看來他的腦子的確不笨,不過這一層我也早想到了。
「殿下英明,不過臣以為八門齊放之威力也不足以鎮住對方。不如只取三門。」又有人插話了,也是我的謀士之一,是三隊隊長,妖皇不在時,他們就是我的左右手,妖皇在時,他們是妖皇的左右手。
見我聽得有興趣,又接道:「可遣人在離城外一里的偏僻處暗埋火藥千斤,其上堆些石塊,殿下稱作試炮,邀附近幾城之諸侯與本城百姓觀禮,屆時只需善射者往埋火藥處一轟,必驚天動地,碎石紛飛,這威力肯定使南國人肯定不會輕易忘動了。」
「不錯,只是這埋藥之事須得秘密進行。」我念及此處,突然想起早晨在城樓上看。城外突然幾堆突兀的石頭,心中一喜道:「看來你們兩位早有準備,地點也定然找好了吧。」
「此乃眾人共定之計,我二人不劾專取權也多虧張三將軍每日命人城外操練,暗地佈置一切,現在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一隊隊長見我識破,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這兩人的確讓我欣慰,因為夠聰明。
手下們顯然已知此事,不過大多數武將卻是第一次聽說,李四就是其中之一,他嘴裡唸唸叨叨,顯然是有點不滿,張三抱拳躬身。答過我望向他讚揚的目光,轉頭輕斥他道:「若早早告訴你,只怕,現在全城都知道了,這幾天你給我呆在營中,不許飲酒,沒我的命令哪裡也不許去,若洩漏隻字片語,莫怪我軍法無情。」這張三明顯比李四要懂得事態強弱,看來這張三又是個人才。
「將軍,我哪有胡言亂語了?」李四嘴上不服氣,聲音卻小了下去。
看著這個年輕驍勇的副將委屈的目光,眾人都微笑起來,這人雖然有勇無謀,不過也算忠誠,我倒對他不反感。
黑火藥早在很多年前就由當時的煉丹術士無意間調製出來,只是如此長的歲月主要被人們用於禮儀、慶祝,軍事上運用則主要是鼓舞士氣、當作信號,最多只不過作為火攻的輔助手段。
作為知識淵博的我來說,自然對於很多炸藥都熟悉,不過幾乎都是高級的有機型火藥,比如硝化甘油,三硝基甲苯等,原本以些熟悉的化合物可以手到擒來。,直到面臨實際製作才現困難重重。
先是原料硝酸、甘油和甲苯。硝酸要用硝石和濃硫酸製成,而濃硫酸則只能用古法鍛燒綠礬取得。甘油我用了皂化反應,使用燒鹼分油脂獲得,而燒鹼卻是用了電解食鹽水才勉強得到。幸好出使日本時帶上了那幾個製作銀絲的工匠。用線圈和磁鐵才做了好幾台簡易的電機,不過燒鹼的純度實在差強人意,只能勉強維持反應的生。以往煉焦燒炭時收集的木焦油,煤焦油是甲苯的好來源,只是我在蒸餾提純的時候才現溫度計還沒有明,最後合成炸藥的時候又做了上百次實驗,選定最佳的原料比例和反應條件。
要不是我早有。準備,叫工匠們每次都穿了厚厚的衣服和一身盔甲,早就在後期頻繁生的爆炸事故中全部傷重不治了,要不然無極道長還能活到現在?
由於我時間不多,所以全由手下去做,他們足足做了近半年多的實驗,克服了種種意想不到的困難,最後還是完成了從地下挖出來的礦石一直到最終的高級炸藥的全部流程,更讓我驕傲的是,我的工匠們的水準現在。估計已是全國弟一了。
由於最初做,實驗缺少正確的防護手段,有一名很優秀的學徒由於防護不周被炸飛的碎瓷片劃傷,最終傷重不治,成為科學犧牲的第一人。另有數名不幸終身殘廢,實在是讓我扼腕痛惜。可惜我所能做的,就是出錢好好照顧他們了,痛定思痛,我自己編製了安全手冊,要求所有工匠務必遵守,我實在不希望再為這樣的事故而失去人才。
相對來說,炮身的建造要簡單一些,不過採用了威力強大的火藥,對炮管材料的強度有了更高的要求,普通的銅鐵就完全不能勝任了,在電鍍的副產品氧氣的幫助下,物化院又煉出了第一爐雜質大大降低的鐵,勉強可以稱為鋼,然後了研究含碳重和金屬強度之間的關係也用了近二個月,炮管內部還秘密的刻上大約的螺旋紋路,增加了炮彈的射程和精確性,好在所有工作和了研製火藥同時進行,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
第一門完整的火炮和炸藥是在第四月才面世的,為此花費了數以萬兩計的白銀,錢不是問題,所以我怕他們節省材料就叫他們不要管,用最好的材質去做,所以現在火炮的質量還算上層。
由於這時代很多資源貧乏,很多重要的原料還得從遠的地方運送,有些還要坐船,後來那條航線就被化物院的匠人們稱為「海上寶庫」,近年來,海上盜賊猖獗,估計是受人的暗中指使,頻頻搶劫往來的客船和商船。本來出使他國的使節是不允許擁有自己的軍隊的,但是我暗中派人支援後,我們的人馬就沒問題了,所以這一次得到城池後,我準備將那些戰艦調到我們國家去為我的化物院當運貨之用,所以一些火炮就放在上面了。
另一方面,「匠社」這段時間中也在秘密的了研究中製成了功率更大的電機,簡易的蒸氣機、和小型熱氣球,在有了更好的鑄鐵和大量液體燃料的前提下也製造了出來,只是還不能投入實際的運用,有待於進一步的改良。
會議完後,我的各位手下計劃安排很周密,在城外用油紙包埋下了上千斤黑火藥,所以儘管邀請各城前來觀禮的那天下著小雨,也完全沒有影響一點效果。
隨著三聲炮響然後再是一聲響徹雲天的巨響,雖然我們知情的人早有心裡準備,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一下心房。
一里也外。多直徑數十丈的一個大坑,飛濺的泥土散落了更大的區域,上面作為靶了的幾堆巨石早已不復存在,只是破碎成小塊的石頭,星星點點的佈滿城下遍地。要不是下著小雨,估計可以騰起一朵小小的蘑菇雲來。
我的手下尚且吃驚不小,就更不用說那些抱著看熱鬧的心理來的當地的諸侯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愣是呆在那裡,眼睛看著硝煙散去後的大坑,一眨也不會眨了。有幾個膽小的甚至軟,坐在了地上,聽說回到自己的府上還生了一場病,原因自然是受驚過度了。
藉著這三炮的餘威,我又「一不小心」的讓他們得知我總共有八門火炮,無數炮彈。
觀察,有幾個城的諸侯臉色已經白的灰了,大概在慶幸沒有偷偷兵吧……嘿嘿,想攻打我,他們智商還不夠用。
幾下巨大的爆炸聲,早已驚動整個城池,甚至還能感覺到大地都為此有些顫動。城中百姓紛紛走上街頭,詢問生了什麼事,與此同時我的城王府已經在各處貼出告示,說明今日乃是城主次使用華明朝的神兵火炮,叫大家都不必驚慌。這張告示,明的是告訴城中居民不必擔心,其實也是叫潛伏在城中的間諜們快點回去報告,警告那些蠢蠢欲動的小諸侯們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滅頂之災。
受了驚嚇的那幾個城的諸侯顯然是最好的宣傳工具,不到數日,幾乎整個南國都知道了這來自華明朝,威力可以與天災相比的神秘武器,而我,這個驚人效果的製造者,則立刻被南國的皇帝召見了。
皇帝既然有命,「我這個當大使還是得給上幾分面了的,雖然我很不想吊他,由李四帶著一百個護衛護送,我還是去了一趟南國都城。
雨後的都城,也可以算是蠻漂亮,不過除了水還是水,大概是因為過大年的原因,街上到處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南國男人和穿著古怪輕紗邁著讓人很不舒服的小步的南國女人,說實話南國女人長得很醜。
說起這古怪輕紗、其中還有一個來歷,我們剛到南國時贈給南一國皇后幾件精美的皇族服裝作為禮物,第二天參加國宴的時候,我們異然現,她竟然把本該拖在地上象徵尊貴的長幅後擺折起來綁在腰帶上。
後來我打聽了才知道,原來那個長得又胖又醜的皇后沒穿過長擺的衣服,又不捨得任由這麼華麗的面料在地上拖來拖去,所以只能臨時綁在了後腰上。
更讓我吃驚的是,由於那次國宴會上很多貴族婦人見了,以為是我們華明朝帶來的新款服飾,便開始紛紛效仿起來,還在南國的上流社會掀起了一股風潮,過了一年竟然成了正式場合的專用服裝,這種衣服後來被稱為「古怪紗衣」,我一直懷疑,是不是因為我們的人每次看到她們這麼穿著都禁不住古怪笑的原因。
這樣的街景,用李四的話來說就是,「看他們這鳥樣,老子腸子根都在癢,真想抽上幾鞭子,好讓老子痛快痛快。」這傢伙一個人跑到護衛隊前開路,一有機會碰到敢擋著路的,毫不猶豫就用鞭子抽了過去。
被抽到的看到是我們的車駕,不但沒有任何怨言,還馬上跪伏在地上連聲道歉。這樣一來李四的鞭子反而不好意思再落下去了。
南國的皇宮並不大,只有數十間亭台樓閣,看上去和我小時候常逛的御花園差不多。大胖子將軍就在其中最豪華的一間接見了我。
老皇帝其實已經病的迷迷糊糊了,那個將軍才是真正的主角,和絕大多數的南國人一樣,他沒有過一米六五的身高,比起十二歲的我來也高不了多少,鼻了下面的嘴唇上留著一撮看了就令人生厭的小鬍子,一對小眼睛總是瞇著,臉色不是很好,有點酒色過度的跡象,不過他正值壯年,看上去很精明,渾身透著一股陰冷之氣,不過我知道這種角色很菜的。
見了我,胖了將軍倒是立刻露出了和他面容不太相稱的笑容,隨後和我談起來,他估計不懂什麼叫轉彎抹角,倒是直接就奔著主題去了。
「五皇了殿下,最近鄙國南方一洲生叛亂,已連下數城,鄙國兵員不足,殿下可否以天朝神兵火炮助我國平叛?」
一洲離我的城池並不遠,有諸侯叛亂我倒是在路上就接到報告了,但是沒想到展如此迅,看來事情已經出了他們的掌握了,無意間得到這個消息,我馬上轉了好幾個念頭:「將軍,我等可是使節,按慣例只負責我國與南國的聯繫,無論何人執政,皆不得干預貴國內爭,火炮只可用來自保,恕我們不能為將軍出力。」想借我的火炮,你洗好屁股我都不上。
「若任由叛逆坐大。屆時攻上都城。殿下的城池當其衝。還望殿下三思。」這傢伙同說話還是有點水準,想來個要挾。
「據我所知,將軍口中之叛逆卻是皇室中人,稱將軍為逆,本使節也不知如何是好,此來也是想向貴國皇帝陛下問個清楚。」你們自己打起來才好,免得來打我城池的主意,
胖了將軍光禿禿的腦門上分沁出幾滴汗,伸手擦了擦,道:「皇帝陛下病重,太子年幼,陛下命我輔佐,殿下若不信可問鄙國太了。」說罷轉身叫人去請太子。
如張三所稱,這南國的太子的確是無能之輩,看見胖了和我。竟然一直在哆哆嗦嗦,話也說不利落,大概就是說一切有胖了作主的意思,哎,幸好我們國家的皇室沒這麼無能。
「五皇子殿下,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在胖子眼光的指示下,這個太子大概是吃過胖子的驚嚇,太過緊張,連初次見面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我還清清楚楚的記得五天前我贏到城池的時候,這個太子就在南國皇帝旁邊。
不過他即然這麼說了,我也只能無奈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見,對貴國皇帝陛下的身染貴疾,我代表我國深表遺憾。」我拿出大國使節的派頭,「我國有不少名醫也有前來,可叫來為陛下醫治。」
說畢,我揮手讓隨行的下人拿出一對白色瓷瓶,我親自遞向太子,又道:「此乃我國御醫之祖傳秘方,消香撲鼻,聞之有益身心,可延年益壽,但切記不可內服,特獻給貴國皇帝,願貴國皇帝陛下早日康復。」說著我便微開瓶塞,頓時滿屋皆香。
南國老皇帝的風寒其實並不嚴重,他們國家的太醫怎麼會讓這病一拖再拖,而且還越來越重?我想必是這個胖子從中搞的鬼,可能是在老皇帝的藥裡隨便加減了什麼,以致病情遲遲不好。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我的這瓶香水也是動過手腳的,而且足以要了他的。
這個七香散是陳太醫以前研究出來的,深的宮中嬪妃們的喜愛,延年益壽不敢說,清香撲鼻是肯定的,只不過我這瓶香水是用了苯作為溶劑的,無論銀針象牙如何測試,只要不喝下去,這苯都是無毒的,不過如果長年累月的接觸,則會在人體內某些器官積累起來,引癌變,我命人配以花香調出合適的味道,專門用來製成毒藥,以防已用,我料定有好東西這胖子必定自己享用,我就直接在心裡祝他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被化學試劑慢性謀殺的人了,因為這胖子我看他就不爽。
果不其然,胖了笑嘻嘻的盯著那兩個瓷瓶,趕忙稱謝道:「如此我便替鄙國皇帝多謝殿下的一番美意了。」也不等太了接,直接讓身後兩個武士從我手裡收了過去,看來想貪一瓶。
我也不管他,臉上保持平靜,繼續道:「既然有太了殿下證明,那些起兵之人自然是叛逆了。不過本使出使前,我父皇曾嚴令我不得參與貴國的紛爭。」我這話很是明顯,我想他們聽得懂我的意思。
「不須勞動五皇了殿下的大駕,只需將天朝火炮借用即可。」胖了一聽急忙的說道。
我一聽微微一笑道:「此火炮乃是我的鎮城之寶,借與將軍也並非不可,只是每門火炮均重逾萬斤,實在難以移動,不過貴國一向和華明盟約,而忠心耿耿,我若是一味拒絕也說不過去,我看不如再造數門小型火炮,助太了殿下平叛,不知將軍意下如何啊?」
「好好好……」胖了沒有想到我會如此慷慨大方,連聲說好,「製造此火炮之費用應該由我國承擔。」
「這區區的費用我華明朝視為九牛一毛,不過……」我看著欣喜若狂的胖了,故意將音拖長,來了個轉折:「製造這火炮需要大量的煤炭,原本和生鐵,若是由我國運來,很費時日啊。」
「殿下放心,鄙國雖然不大,但此煤炭,木頭卻是不缺,這生鐵可從民間收集,只要殿下願贈下神炮,全國資源任殿下調配。」這胖了真是想要火炮想的瘋了,這麼大方就把全國僅有的幾個小礦也送給我了,這讓我挺不好意思的,嘿嘿。
「有將軍如此合作,本使必將盡快造出火炮。但是……」我又是故意一頓,看樣子胖了的心也隨著停了一拍,我接著道:「火炮,威力過於強大,殺戮太重,有韙天和,出爐後需請百名高僧頌經,度將死於炮下的亡魂。」為了不能讓他太容易得到火炮,我隨口又編了一段瞎話。
胖子鬆了口氣,應道:「原來如此,殿下真是宅心仁厚,還請華明朝派來高僧,我屆時會下令全國齋戒三日,迎接華明高僧的駕臨。」
「如此更好,軍情緊急,本使即刻回城,為將軍打造火炮。」說實話,這地方我多待一會都不舒服,所以急然道:「煤鐵之事,還請將軍快些命人送來。」
又再禮節性的寒暄幾句,沒多久,我們的大隊人馬已經在回城的路上了。
這次的收穫可謂極大,我充其量送出幾門落後的小炮,卻換。來了幾乎無窮無盡的木材,煤礦和生鐵材料,木材和煤可以從自然獲取,不會有什麼問題,這生鐵可就會讓南國傷筋動骨了,軍隊的武器自然是不會給我造炮,倒霉的就是那些農戶種地的鐵器了,我在這裡大方一次,給他造個二十門土炮,從而讓很多農夫失去了鐵製的鋤頭釘耙,導致整個南國農業減屍,還不得不從我這裡進口華明朝的糧食。想到還有一大堆只管吃飯唸經不事生產的高僧要來,我不自覺就笑出聲來,其實這個目地是父皇暗示過我的,就是要將這南國從側面擠垮。
回到本城,我吩咐下去,讓物化院的人把以前實驗廢棄的炮筒從準備回爐的材料堆裡找出來,重新修補一下,弄的像模像樣的,就等南國用生鐵和煤炭來換了,炸藥就給他們些最好的,估計他們過一千年也弄不出複製品來,把燒炭的技術教給他們,叫他們自己伐了木頭,煉成焦炭和木焦油來換,南國的森林資源很豐富,估計砍幾百年也砍不完的。
一洲的叛亂者倒是沒有攻上來,只是隔著海峽遙遙的跟胖了的軍隊對峙著,一時間倒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各城的幾個大諸侯現在成了爭奪的焦點,交戰雙方的高層都在努力爭取他們的支持,幾個傢伙倒是老奸巨猾,誰也不幫,只是嚴密佈置守著自家那一畝三分地。
就這麼一直僵持了好幾天,我在收到十數萬斤破鐵鍋、鋤頭、釘耙和堆滿了城外整整幾個人工湖泊的煤炭,還有無數木桶裝的木炭焦油,終於同意將「造好」的小型火炮贈給胖子將軍,此時父皇從本土派來的上萬名僧人和文士也到達了,嘿嘿,父皇收到我的信也明白我的目地,所以人數來得多了一些,哈哈,一萬個吃白飯的人,看你們南國怎麼樣。
和尚們被盛情款件,連著幾天對著二十門小炮頌經念佛,整個都城都為此齋戒,不過我倒不管偷偷還是吃了不少葷菜。
文士他們則四處遊歷,觀賞著南國的風土人情,可惜他們看到的和敘述的大不一樣。南國雖然還算是一個美麗的國家,但到處人在伐木開礦,燒炭引起的煙塵籠罩了一個個的山頭,經常都能聽說煤礦坍塌的悲劇,人們都在忙碌著,一車車的木炭和煤集中到一起,然後送到不知道何處去了,雖然沒有美景,但並不影響詩人的創熱情。
一位姓黃的詩人做下了讓人心酸的詩篇《燒炭翁》。「伐薪燒炭東山中,兩鬢蒼蒼十指黑,一車炭,千餘斤,官吏趨將惜不得。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等名句在南國的新興產業階層,炭工中迅的傳播開來,黃大詩人直到離開南國也沒搞清楚,南國的官臣要那麼多木炭幹什麼,而那些無知的炭工只知道這詩是同情他們,便依樣畫葫蘆的背了下來。
有了二十門大炮的幫助,一洲的叛亂被迅平息下來,聽說守衛在一洲海灘上的叛軍被一通炮擊炸的支離破碎,沒怎麼抵抗便都投降了,死了倒沒什麼,要是破成小碎塊就不能投胎了,胖子一氣砍了數十個敢於反抗的皇室成員的腦袋,把一洲再次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各城那些原本在觀望的諸侯紛紛投向胖了,沒等胖子開口,都願意交出兵權,只求有個地方可以舒舒服服的養老。
不到幾天,南國的國土上諸侯割據的情況成為了歷史,強大的中央集權朝廷建立起來,老皇帝由於病重傳位給太了,稱為「南皇」,胖了則被新上任的皇帝拜為總候,主理朝政。
新的南國還第一次統一了文字和度量衡,文字採用了我們華明朝的文字和樂譜作為基礎,自己整理了一套出來,其它各種制度都是照搬照抄我們國家。
我因為在平叛中有贈炮之功,又是華明朝使者,被新冊立的小南皇封為南國的「助國大公」,也不問我同不同意,就在南國都城為我建立府邸,我根本不稀罕這個職位,所以後來沒有機會也沒有興趣去那裡住過,
南國的老皇帝終於駕崩了,其實他也才六十不到,對於貧民這是高壽,但對於錦衣玉食的皇族來說卻還是早了一點,這倒讓我想起了對藥物的研究。
傳統的中醫博大精深,我雖然精通很多,但是興趣卻產生了,以前可沒這麼多興致的,一天看見幾個霉的橘子讓我想起了青黴素,這次的南國內戰,我瞭解頗多,十之七八的士兵並不哥在戰場上死去的,而是死於傷病帶來的炎症,這讓我更是下定決心,要製出可以抵禦炎症的抗生素來,其實製法我會,就是材料了。「
我一聲令下,數千斤霉的橘子皮被人為的培養出來,大家習慣了我搞出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只知道我成績不菲,反正每次都有特別的有用的成品,相對於新產生的神奇產品,書的來歷也就沒什麼人關心了,高濃度的燒酒被提純後用來萃取長著綠毛的噁心橘皮中的不知名精華,實驗倒是弄出來一些不知名的物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想要的青黴素,而且即使東西對了,用量和功效則還需要人體實驗。
我想用南國人作為實驗對象的提議受到了當地太醫的質疑,直到我告訴他們,在某些國家人為了錢可以自宮改變性別,享受短短三四十年富貴生命的事情,然後又許諾給予被實驗人財富和社會地位,我的提議最終還是被執行下去。
醫生們調了幾十個想達的健康南國男了進行傷口實驗,最後終於現某種提取物確實有效,大批量生產來救治傷兵可能有困難,但是受傷的將領的安全被大大保障了,幸運的是實驗對象並無生命危險,只是開始有幾個試驗者不知何故都開始了瘋的變胖,而且生下的後代也與之相同。
南國皇族在我的建議下組織他們學習摔跤技巧,因為我可不想他們會內力,所以隨便讓他弄些武術作為取樂,漸漸地,南國上層社會開始接受並喜歡上這項我名之為「摔打」的活動,封賞了這些人大量的財富和地位,一時間「摔打」運動風行全國。
我順利的從南國手上大大的賺了一大筆資源,這個是在抽乾他們的精血,還由於火炮被南國上下視為神器,我的城池的實力和威望都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我一面安排加緊從國內運來人口,一面要求嚴格控制城裡南國居民的比例,準備在城池建立起一個海外的通商和資源的基地來。
又過了數日,老太婆派遣專使下了聖旨,召我回國,說是大年快過了,可以回去了。看來大皇兄是收到消息,怕我在南國坐大,迫不及待的想我回去了,派來的這個專使說是來接替我的使節一職,還說要從我手裡接管城池,我知道他是老太婆的人,不過我也留下我的人,就是張三,李四,所以他在這我也不用怛心什麼。
皇命難違,但是上有政策,下也有對策,我立即宣佈所有用火炮換回的資源是我在此的私人財產,由我的私人衛隊看守。我除了留了張三,李四二人分管城中軍事和通商還留下了那些他們帶來的士兵,這些人都是我的得意部下,留下來的任務就是要監視新上任的城主。
反正這城池是我自己贏來的,安排手下擔任要職,就算是老太婆也不能說我什麼,我讓出城主的位置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反正老太婆也快掛了,就由她幾天好了。
其他所有的核心部下和現在幾乎可以稱為科學家的高級工匠了則全部跟我回去,物化院現在只剩下了一個空殼了,只能勉強生產一些劣等火藥,以供守城使用,主要則是煉鐵煉焦,囤積原材以備將來所需。
我離開的那一天,城中萬人空巷,都到港口相送,讓我又升出一絲成就感,我站在船頭,對著數萬人揮了好久的手,心裡第一次體會到受人愛戴會如此由衷的爽。
上船出前我沒有仔細囑咐留下的張三,李四,只是簡單地說了一聲「保重!」我相信聰明人之間是不需要廢話的。
我絲毫不擔心他們會背叛,和我一起共事多天,他們看慣了我時時出人意料的表現和明,知道我掌握了無數他們不懂的東西,只看一項就知道做我的部下安全最有保障,日後出侯入將最有希望,這兩個是聰明人,絕不會傻傻的放棄現在的地位而投入我的手那裡的。
在十艘護衛艦的護衛下,一支過五十隻大海船的艦隊,浩浩蕩蕩我們的國家開去,隨船的人都很興奮,他們大都和我一樣,這次算是見識了,雖然城池已經漸徹趨近於華明朝的風格,但是那裡仍是別人的地方,只有華明朝才是我們目前的根,不過我相信南國遲早會歸於我,我已經埋下了種子。
我們的船隊經過幾日的顛簸,終於到達了海州,當地大小官員早在碼頭等候,一起等著我的還有一道聖旨和一封信,聖旨提到我的外祖病重,命我先不用直接回京城,先到蘇州去看望外祖父,以盡孝道,五天後再回京述職,信是母妃出的,說她不能親自去看望父親,十分擔心,特求老太婆讓剛回國的我先去看望一下老人家,囑咐我盡快趕回家去,說不定是最後一面,信上淚跡斑斑,不少字都模糊一片,看來母妃還是非常孝順的,不過我雖不樂意,但這外祖父還沒見過,現在大年日子還沒完,就不如先去看看吧。
我讓工匠們帶著大批設備和物資先回京城,找劉禹西和小舅還有馬爾他們,先到匠社住下,等我探親回來,而親衛隊也被我調回,看外祖父不用這麼多人,所以這一次只帶了妖皇一人。
就這樣分道揚鑣,一夜也沒耽擱,只匆匆吃了一頓飯就上路了,由於聖旨叫我順便體察一下民情,所以路程加快了不少。
一路過去無驚無險,到了驛站、換了好幾次馬,只一日便到了蘇州城外,本想用輕功飛的,但想到江湖險惡,我又想低調,所以還是跟妖皇騎馬上路的。
蘇州古城,建於春秋戰國時期,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城市。時下已到五月,城外一片片的水田插滿了秧苗,分佈各處的河溝池塘上嬉戲著無數水禽,一幅優姜的田園風光畫呈現在我們面前,與北方京城粗獷豪放的風格完全不同。
修於前朝的大運河緩緩的從城前淌過,並不像大多數人想像中那麼寬闊,更不能與長江黃河相提並論,不過河道上船來船往,十分熱鬧,不愧是有名的魚米之鄉,富庶之地。
我們兩人騎著馬隨著進城的人流進入城門,因為我們兩個都穿看上去比較富貴,看門的衛兵也沒怎麼為難我們,在我打賞了守門的幾兩碎銀子以後,更是仔仔細細的告訴了我們如何找到我們的目的地——王府。
蘇州城不大,不過河流遍佈城中,每過幾條街就會過一次橋,還有很多街道都是沿河而建,小河的另一邊就是人家,一路經過,看見不少婦人走下幾級石頭台階在河邊聚在一起洗衣,嘻笑一片,十分悠閒,河上偶有些小船往來,船夫輕輕的搖著櫓,很有些詩情畫意,我的妖皇,從沒來過杭州,哪裡見過這種水鄉風情,不禁顯得十分好奇,雖說妖皇行走江湖走十年,不過很多地方也沒去過。
我想這蘇州城建於公元前,那時威尼斯恐怕連個村子都不是,怎麼後世反而被稱為「東方威尼斯」,真是奇怪。以後要是有機會「去威尼斯,一定要稱它為「西方蘇州城」才行。
一邊想著心事,一邊策馬前行,沒走多久就到了城中心的觀前街,王府就在觀前街上,本來就官職來說外祖並不夠資格住進這條蘇州第一街,不過作為貴妃娘娘的父親也就是國丈,就另當別論了。
觀前街顧名思義,是得名於街上的一座道觀「玄妙觀」,觀中香火鼎盛,拜神還願之人絡繹不絕,因此吸引了附近大小的商家雲集觀前街,日久就造就了這繁華的街市。
按照問路的指點,隨著人流經過玄妙觀,向前不遠,便是王府。
王府門口有兩個大大的石獅子,上面。掛著兩盞燈籠,並不是白色,門大開著,還有兩個家丁守著門,穿著也沒有什麼特別,我心裡一念,外祖應該還沒過世,我雖然對他沒什麼印象,不過看在母妃面上,就替她盡一下孝道吧。
我們在府前下馬,兩個家丁一看這個架勢,忙上前來詢問,我只說是貴妃娘娘從京城派來的,來探望老國丈的病情。
兩個家丁顯然是見多了這種情況,一個人馬上跑回府裡向主人稟報,另一個則領著我們到前廳休息,我第一次到蘇州,也是第一次聽蘇州的古語,母妃大概是怕父皇聽不懂不高興,所以從來沒在我面前說過家鄉話,小舅整天和天南地北的客商混在一起,一口熟練官腔比母妃還要地道三分,不知是否得了母妃的暗示,也沒跟我說過蘇州話,不過這古蘇州話我倒是懂個七七八八,多虧我前世在家喜歡聽蘇州評書,所以對這兩個家丁的滿口帶著吳儂味的官腔也能應付一番,幸好聽得懂,不要然我非用英語和他們交流,氣氣他們。
留下來陪我們的這個家丁口齒伶俐,一邊叫別的人斟茶遞水,一邊流利地回答起我的問題來。
「不知你家老爺得的什麼病啊?」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
「回格(這)位大人,我家老爺在兩個月前突然覺著不適宜(舒服)頭昏,一開始還好,後來就渾身難過,還會出鼻血,請了郎中來看,講是營養忒好哉,關照少吃葷腥,我家老爺最歡喜吃肉,頓頓要吃格,後來病就更加嚴重,這個月是床也不能落,飯也吃不落。」說道這裡他把臉湊得離我近些,然後小聲說道,「伊講自己要不來賽(不行)哉。所以差人去告訴貴妃娘娘,和幾位少爺小姐,說是要準備身後事哉。」
聽這樣了好像是高血脂高血壓的症狀,不過這個是年老正常的現象病疾,其實我倒情願他是被劃了一刀,傷口感染,那樣的話,我還帶了一些青黴素可以試試效果,嘿嘿。
其實我是不知道斷根高血壓的辦法,這個在我前世也辦不到,能因為他血壓高,把他放掉點血降壓吧,我只記得有個什麼苦丁茶在我前世有點療效,便吩咐一個手下拿著令牌去找蘇州的刺史,再讓他派人去南方找找哪裡有什麼苦的一塌糊塗的茶葉了。
家丁在繼續說:「老夫人是日也哭夜也哭,格樣哭下去也要生毛病哉,唉。」
看來外祖母對家丁好一點,說起老爺的時候就混。有這「唉」的-歎。
「那少爺小姐回來了嗎?」我邊聽邊問。
「回來哉。大少爺是前日趕回來的,二少爺跟伊前腳後腳進門。兩位小姐就住在城裡,日日都來探望,小少爺也派人來講,大概格兩日也要到了,剛剛已經有人去叫少爺了,應該就要來哉。」
正說著,廳外就聽見有人在說:「幾位大人就在廳裡休息,兩位少爺請……」
「不知道小妹又派了什麼人來,大哥,待會要記得打賞,別……」
聽到兩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然後就看見我的大舅和二舅走了進來,這兩人我以前見過。他們看到,我不由一愣,我們是見過多面的,他們自然有印象,所以毫不費力就認出我的身份了,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我馬上跑上去,拉住他們的手,低聲說道:「不要聲張,先叫退下人。」說到這,我眼睛放出精光,我可是一向低調行事的。
兩人畢竟為官多年,腦了轉的很快,察言觀色自有一套,所以聽聞我言,忙命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不許靠近廳邊,然後又命兩個出去守著,關上廳門,兩個舅舅便直刻口稱「殿下」跪下向我請安了,這時妖皇也站到我身後,我當然自然是先扶起他們,也向他們躬身行了長輩之禮,我們便分別坐下,說起我秘密前來的事情。
出母親寫的家書,遞給他們,大舅看罷不由歎道:「一入宮似海,沒想到父親大人病危,小妹還是沒能回家一趟。」
「大哥此言差矣,小妹深受皇上恩寵,豈可隨意離開皇上身邊?這次能讓殿下駕臨已是天大的榮幸,大哥怎能有所怨言啊。」這二舅舅一臉的諂媚,看起來不怎麼像好人。
兩個舅舅長得有七八分相似,實際年紀差了不到兩歲,只是大舅看上去年紀大了許多,兩鬃的頭已經花白,眼裡流露出一股哀傷,二舅則保養的很好,春風得意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父親生了重病的悲傷,百善孝為先,我立刻在心裡給他們打了截然不同的兩個分數。
我特別關照了兩個舅舅,這次來到蘇州除了探病,也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不得驚動地方官員,所以在人前,我只是貴妃娘娘派來的一個京官,不得洩漏了我的真實身份,他們也知道皇命浩大,事情輕重,忙不迭答應了。
二舅沒有意識到已經給我留下了極差的印象,倒是主動湊過來跟我拉家常,和我說起宮裡的情況,以及問我在南國出使的事情,我對他有些不耐煩,又不好不理他顯得我沒有教養,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了他一些,還是大舅給我解了圍,說是應該先去看看病中的外祖父,對付外人我有一套,對親戚我倒沒經驗,必須血濃於水,再反感也得應對。
外祖父現在看上去真的有點奄奄一息的樣子,躺在床上,胖胖的身軀佔領了三分之二的地方,眼睛只留了一條縫,也不知道是不是醒著,臉色極差,嘴裡偶爾還有幾聲輕微的呻吟可以說明他還沒有隔屁。
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坐在床沿上抽泣,容貌依稀有幾分母妃的影了,我應該在很小的時候見過外祖母,印象實在是不深,兩個舅舅揮退所有下人,我便走上前去,對著還沒認出我的外祖母跪下,口中噁心的道:「外公、外婆,不孝外孫來看望二位了。」說這話時我心中很無奈。
這句話把床上的那位病人都驚動了,看來他神智還是比較清楚的,外公努力的睜開眼睛想看清楚我,外祖母老淚縱橫,也不知道該向我行禮還是該扶起病人,嘴裡一個勁的說著:「老爺啊,你看,我們的外孫來看你了。」
二舅在一邊插嘴,「娘,你還沒向殿下請安呢!」
我回頭看了這個傢伙一眼,忙扶著想要請安的老人家,說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可要讓外孫折壽了。」再轉向兩個舅舅,「以後誰都不許向我行禮,免得洩漏身份。」客套呀客套,就是這樣做。
外祖夫連開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大概是有點激動,半躺著一個勁地喘粗氣,外祖母只是一個勁的拉著我的手流淚,我也沒對付過這陣勢,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只好向他們述說母親在宮中是如何想念,如何不能前來,小舅如何當上了官,我如何剛剛回國、收到書信就立刻趕來等等,再請外祖父好好養病,外祖母也要保重身體,然後再特別關照兩個舅舅要好好照顧老人,把我想得到的所對高血壓,高血脂有療效的方法都叮囑了一遍,這才放心,雖然我和他們沒感情,必竟在這個時代他們還是我的親人,我再壞也得裝裝樣子,必須親人是最有血源關係的。
我陪了他們幾個時辰,兩對姨夫和姨母也分別被家丁請到,又是兩次驚訝,問候,寒暄,病中的外祖彷彿也感受到了一家團聚。的這份親情,精神好了很多。
晚飯席上總算讓我感到了一些家的溫暖,我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以後還是第一次和那麼多親戚一起吃飯,看到大家拚命給我夾菜,我回想起在前世時的一家團聚,熱鬧的吃飯,忍不住心中有些酸楚起來,不知道我前世中的親人們都還好不好,是不是已經習慣了我的缺席,還是會在聚會時想到我而傷心難過呢。
看到我臉上有些動容,大家都大吃一驚,忙問我生了什麼事情,我笑了笑,推說是離家太久,現在終於又能一家團聚,心裡開心,情難自禁,外祖母和兩個阿姨被我說的立刻也紅了眼睛,幾個長輩也一陣唏噓,不過沒多久,氣氛就又重新活躍起來。
好久沒有吃到江南的風味菜餚,我吃的連張嘴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嘴裡塞滿了佳餚話也說不清楚,不過越是這樣,外祖母看著我就越高興。「
兩個姨丈分別是蘇州的刺史和副防禦使,幾乎是這個城市最高的文武官員了,人看上去平平常常,不知道有什麼能力坐上了現在的位置,有機會還要打聽打聽他們是哪方面的勢力,我跟他們說了父皇還派我前來看看江南的民風,會待上幾天,命我不得驚動地方。
大舅露不善言談,二舅舅倒是問個不停,不斷的問我出使南國的情況,竟然還問到了大炮的事,都被我輕輕擋開,這傢伙有些言多必失的感覺,雖是親人,但傷害到我利益的事,我也不會留情的,不過他倒是提醒了我,得想想回去如何應付老太婆的詢問了,那麼威力巨大的武器,自己國家沒有聽說過,竟然讓別的國家先用,要是給我弄一個藐視朝廷這一條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