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慌慌張張?」靈帝看小太監滿臉汗水,皺眉問道。
「協皇子,協皇子他,他……」小太監上氣不接下氣,話就是說不完。
一聽是關於皇子協,靈帝登時著急起來,大聲道:「皇兒怎麼樣了,快說!」
何進聽後眉毛一挑,心裡也是想知道,看小太監說不完話,抬步上前抓起小太監就是兩個耳光,抽劍架在小太監脖上,厲聲喝道:「皇上問你協皇子如何,再敢拖延,本將軍就斬了你!」
被何進這一打一嚇小太監說話頓時利索起來,「協皇子,他,他出事了,快不行了。」
「什麼!」靈帝蹭一下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協皇子他快不行了。」小太監急道。
「出了什麼事,你敢少說半個字,朕抄你九族!」靈帝幾步走到小太監身前狠聲說道。
小太監急忙開口:「回皇上……小半個時辰前……皇子協被現時……已昏迷不醒……刺客……也已不知去向……現在幾個太醫正在給皇子協救治……奴才是太后派來通知皇上的。」
「皇兒出事了!」靈帝大驚,馬上說道:「立刻起駕回宮!」轉身疾步走向台階,忽又想到一件事轉身對張沽道:「張卿家,隨朕一同回宮。」
「微臣遵旨。」張沽拜身回道。
「加快,再加快!」一路上靈帝的龍輦不時傳出靈帝急切的聲音,可是龍輦的度並未提快多少,駕龍輦的太監心中自然要掂量龍輦加快驚了駕要殺頭的厲害,雖然靈帝一再催促,但就是沒有加快多少。
靈帝此時是心急如焚,自己兩個兒子都是心頭肉,尤其是這個劉協,更是喜歡非常,如今冷不丁的出了事,心裡自然焦急萬分,可是這龍輦說快不快說慢不慢是在是讓人焦躁。
忽然靈帝靈光一閃,打開龍輦的窗子,叫道:「張沽何在?」
張沽正騎著馬跟在龍輦後面,聽到靈帝召喚,忙驅馬到車窗前,「微臣在。」
靈帝從車窗裡丟出一塊牌子,張沽忙伸手接住,拿起一看,正面一條刻著金龍飛騰,反面刻有四個大字「如朕親臨」!「朕知你一身醫術不俗,現賜你金牌令箭,金牌所至,如朕親臨,朕再准許你宮中行馬,你立刻進宮,保證協皇子安危,若是皇兒出了什麼事,提頭來見!」
張沽聽後不敢拖延,忙回道:「臣遵旨,不過臣想帶典韋一同前去,不知……?」
「朕准了,立刻就去。」
「是!」張沽立刻驅馬來到典韋處,隨手要來一匹馬叫典韋騎上跟隨,一楊馬鞭,二人衝出了靈帝的車隊。
雖說典韋擅步戰,但張沽這多日閒來無事也教了他騎馬,雖然沒有掌握什麼靈活的御馬之術,更別談馬上對敵,不過驅馬狂奔倒也難不倒他。只見大路上兩條快馬濺起一路飛塵。一如洛陽城更是引得雞飛狗跳,這倒不像是趕路,更像是一個富家少爺帶著惡僕為害四方。
「讓開,讓開。」張沽不斷甩著馬鞭,後面典韋更是不要命的催著馬兒快跑。
天子腳下怎可能容人驅馬狂奔,不多時,張沽就奔到了一個小城門,城門下已然站了十多個官兵,全神戒備的盯著本來的張沽二人。
張沽哪有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從懷裡掏出御賜金牌,高舉手中,大喝道:「皇上御賜金牌在此,誰敢阻攔。」
這一喝頓時讓守門的官兵懵了,御賜金牌?沒見過啊,你見過?我要見過還在這混嗎。十幾個官兵大眼瞪小眼,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齊齊望向門老大。這門老大也是為難,御賜金牌這東西倒是聽過,可這就是處女的肚臍眼,只聽過沒見過啊,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看著張沽上鐘的金色牌子,一條金龍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一陣耀眼的金光,晃人雙眼。**不離十吧,門老大心裡盤算著。「讓開!」就在這時,一聲如雷鳴般的巨吼響起,眾人急忙望向聲處,只見那手拿金牌人的身後顯現出另一個人,一個壯碩的黑大漢正驅馬衝來,聽剛才那聲音就能明白這大漢不是好惹的,再看看那大漢握著馬鞭的拳頭,都快趕上腦袋大小了,要是被這一鞭子抽中,能保住條命就是萬幸了。
門老大當機立斷,「讓開!」頓時十幾個官兵刷一聲閃到一旁,腳底早就抹了油,隨時準備跑了。
等到張沽二人過去,門老大長舒一口氣,一邊的一個官兵不無羨慕說道:「老大,你真厲害,御賜金牌都認得出來。」
門老大苦笑了聲,「那金牌是真是假我不知道,要是咱們不讓開,那鞭子一定實打實的落在咱們身上。」
那官兵恍然大悟,深有同感道,「是啊,我當時早就想讓開了。」忽然輕咦一聲,「那壯漢我好想在哪見過,哦,對了。那壯漢是濟世堂看門護院的,我上次去給俺娘看病見過。」
「濟世堂啊,我也想起來了,還真是他,那個拿金牌的不就是濟世堂的東家,聽說還是個官。」門老大也響了起來,「練御賜金牌都有,濟世堂真是厲害。」
「是啊。」那官兵也附和道,「濟世堂做的都是善事,這是善有善報。」
且不說這邊官兵們正一人一語的討論,張沽此時已經看見了皇宮大門,「來者何人,下馬!」遠處守門的侍衛放下手中長槍直指張沽。
張沽放慢度,來到侍衛身前,舉起金牌,厲聲喝道:「御賜金牌在此,金牌所至,如聖上親臨,本官奉旨入宮,退開!」
侍衛自然不是門老大之流可比,金牌自是認得,而且剛才宮裡就已經有太監急急忙忙忙出去,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自然不敢拖延,立刻收槍退開,「大人請。」
張沽不再廢話,「駕!」騎馬和典韋入宮。
剛奔行一段距離,張沽忽然想到自己是第一次進宮,劉協在什麼地方自己根本不知道,恰時看到一個太監正急匆匆向這邊跑來,忙驅馬上前,亮出金牌,「本官奉旨入宮辦事,你立刻告訴本官皇子協所居之處如何行走。」
那太監聽後先是一驚,眼珠轉了一轉,然後說道:「宮裡複雜,就讓奴才為大人指路吧,請大人跟奴才來。」說完轉身行走。
張沽看他走路一步一趨,慢慢吞吞,直接上前一把抄上了馬,橫放在馬鞍前,「往哪走。」
太監忙指了個方向,張沽揮鞭飛奔,其後典韋緊隨。
可是張沽漸漸現這太監似乎是故意在給他指些彎路,不有多看了他兩眼,登時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太監被張沽看的心理虛,忙低下頭來,張沽忽然想到,自己上次進宮見何皇后的時候曾見過他,他就是伺候皇后的,心理頓時起了警示,劉協被刺,何皇后嫌疑最大,恰逢自己過來,這太監也正好看似往宮門方向走,難道是皇后派來打探消息,或是阻撓人去見劉協的?
想到這裡張沽冷哼一聲,直接把這太監摔下馬來,太監摔下馬來似是知道自己行跡敗露,拔腿就跑。
「典韋,抓住他好好看著。」典韋聽後驅馬幾步提手把他拉回自己馬上放著,左手緊緊的扼住了這太監的後頸,太監被扼的再不敢有半點動作。
張沽又問了一個太監,得知劉協所在乃是東面,可此時他卻是在往西面走,心裡更是確定,恨恨的看了一眼馬上的太監,不敢再耽擱時間,驅馬奔東而去,一路上不斷問路,雖然有些慢,但勝在不會再被迷惑,終於走到一處許多侍衛守衛的宮外。張沽立刻招呼典韋一起下馬,疾步走了過去。
侍衛馬上堵住喝問什麼人。
張沽從懷裡亮出金牌:「本官奉旨辦事,通通讓開。」
侍衛們明顯是認得金牌,但是卻都沒有讓開,其中領模樣的說道:「奉太后皇后娘娘懿旨,此處不准許閒雜人等進入,縱是你有於此金牌也不可以。」
「不可以?哼!」張沽冷哼,這太后莫不是老糊塗了,就算保護劉協也不該這樣,厲喝道:「金牌所至,如聖上親臨,本官看誰敢造次。膽敢阻攔本官者,犯欺君大罪。」
侍衛麼氣勢頓時弱了三分,但仍守在那裡一動不動。
「哼!典韋打出一條路來,不要傷人性命。」張沽狠聲說道,他現在也顧不得在宮中與大內侍衛動手了,劉協出了什麼事,他自己也好過不了。
典韋自然更無顧忌,別說是大內侍衛,就是大驚軍何進,只要張沽說打,自然眼都不眨一下。
只見典韋左手仍舊提著拿太監,右手抽出一把大刀,橫著一掃就衝向侍衛。
張沽手舉金牌,一步步向前,前方典韋大開大合,每一次揮刀都會有幾個侍衛被大力震飛,這還是典韋沒下重手,就這樣張沽一步步走到了宮殿門口,正要開門,就聽到門中響起一聲蒼老又尖細且又有些熟悉的聲音,「何人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