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甄豫果然被放了出來,陪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黃錦.
「大哥!」甄贗喊道:「你沒事吧?」
張沽看甄豫一臉和氣,頗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甄豫搖搖頭:「我沒事,讓母親和弟弟妹妹擔心了。」
黃錦抖了抖臉上的兩坨橫肉:「人我已經帶來了,把那東西給我。」
張沽從懷裡拿出絲帛,扔了過去,黃錦一把接住,打開仔細看了看,然後把絲帛收好,把旁邊的甄豫往前一推,留下句,「你們等著。」就跑出了甄府。
甄家人也不去理他,慌忙上前圍住甄豫問長問短,甄豫只說自己很好,雖然住在牢裡,但也沒受什麼苦。
甄夫人一邊叫甄豫快些回去沐浴,把牢房的晦氣洗掉,一邊讓王管家準備酒宴,晚上要好好慶祝一下。
席上甄豫知道因為自己差點讓五妹被逼嫁出去後,心裡好生後悔,賭咒誓道決不再去那什麼道觀,安心在家裡呆著,甄夫人也知道勸不了他,不過能把他留在家裡已經很不容易,甄贗頻頻向張沽敬酒,張沽只得一杯接一杯。
甄贗喝道半醉,對旁邊吃的不亦樂乎的甄堯道:「三弟,去讓五妹過來敬子謀一杯。」
張沽一聽連忙擺手,道:「甄小姐千金之體,張沽受不起,今天是慶祝甄大哥回府,該敬甄大哥才是,甄大哥我敬你。」
甄豫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甄堯卻已經跑到了偏廳的女席,不多時,甄宓端著一杯酒跟著甄堯來到張沽身邊,輕啟玉唇道:「甄宓謝張大哥,請張大哥喝了這杯酒。」
張沽在甄宓過來時就已經起身,忙從甄宓手裡接過酒杯:「甄小姐言重了,張沽滿飲此杯。」說完仰頭喝下。
甄宓把酒杯接回,做了個萬福,對張沽笑了笑,轉身回了女席。
張沽愣在原地直到甄宓的身影被門擋住,才戀戀不捨收回目光,重新坐下。
一旁甄贗看了心知肚明,把嘴貼在張沽耳邊,藉著酒勁低聲道:「子謀可是看上了我家五妹?」
張沽剛剛端起酒杯的手一抖,酒水灑了一身,忙掩飾道:「甄兄說的哪裡話,張沽不敢有非分之想。」
甄贗調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子謀不要口是心非啊。五妹現在還未定親,我看不如我跟母親大人說說,如果是子謀,母親相比不會反對。」
張沽臉色尷尬,雖然自己心裡一直在點頭,但他喜歡一個了六歲的女童道德上已經很有負罪感了,如果再去娶她,張沽是在不敢想像。其實張沽心裡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成年人,卻忘了自己也不過十五出頭,只比甄宓大九歲而已。
張沽站起身,告罪道:「沽先去後面換件衣服,稍後再回來。」
甄贗輕笑道:「那等子謀換好衣服我們再說,來人,帶張公子下去換件乾淨的衣服。」
張沽跟甄豫拱拱手,跟著下人去了後院客房。下人給張沽拿好乾淨的衣服,就關門離開了。
張沽一邊換衣服一邊想到,如果甄夫人真的童子甄宓和自己定親,那自己到底同不同意,雖然心裡有負罪感,道德讓他拒絕,不過張沽心裡的衝動卻一再讓張沽失去道德的準線。忽然張沽想到一個問題,以前讀三國時,知道甄宓是在曹操攻下城後才現的,當時甄宓是袁紹的兒媳,而且還很年輕,那甄宓不是再過幾年就要被袁紹的兒子娶走,最後卻遺恨人間?
張沽心裡一陣鬥爭,決不能把甄宓讓給別人,雖然自己來到這裡已經改變了歷史,但是甄宓還會不會被人娶走,他也不敢確定,但有一點張沽明白,那就是盡量讓甄宓遠離河北,遠離袁紹。
張沽不知不覺想的入了神,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呼喊聲,隨即便沒有了動靜,張沽心裡擔心,前面出了什麼事,忙三下五除二換好衣服,輕手輕腳向前堂走去。
還未到前堂就聽到一人大聲道:「怎麼,甄家知道大爺我今晚要來洞房花燭,特意擺好了酒宴等我?」
是黃錦!張沽聽出了聲音,閃身進了前堂,躲在屏風後面,看前面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甄家幾口人已經被黃錦帶來的打手團團圍住,就聽甄贗氣道:「黃錦,光天化日之下,你帶著一群人來我甄府,你真不怕王法嗎!」
黃錦嘿嘿笑道:「王法,這裡天高皇帝遠,拳頭大就是王法,只要我今日生米煮成熟飯,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到時候你們也可以是王法,哈哈哈!」
甄夫人氣道:「你這卑鄙無恥,言而無信之人。」
黃錦搖搖頭,流里流氣道:「甄夫人,是誰言而無信?幾日前我就來問過甄小姐同不同意這門婚事,甄小姐都沒出言反對,你們卻一直橫加阻攔,到底是誰卑鄙無恥,甄小姐又未許配人家,媒婆也早就來過,彩禮就在這裡,我今日便要和甄小姐成親,看你們誰還說我逾理也不犯法。」
甄夫人聽了氣道:「宓兒是為了救豫兒才會任你威脅,但我覺不會讓宓兒進火坑,你休想。」
一旁甄贗眼珠轉了轉,忙道:「誰說五妹沒有許配人家,剛剛母親已經給五妹定了門親事,如今你敢搶親就是犯法!」
「什麼!」黃錦大聲道,「剛訂了親,我看是你故意編的謊話,我問你,那人姓甚名誰。」
甄贗大聲道:「姓張名沽。」
不光黃錦,甄家人起初聽甄贗說為甄宓定了門親也都很驚訝,現在聽到竟然是張沽,紛紛看向甄夫人。
黃錦皮笑肉不笑道:「甄夫人,真有此事?」
甄夫人也是滿腦混亂,但是卻分得清是張沽好還是黃錦好,點頭道:「不錯,就在剛才定下的。」
黃錦轉頭看向一旁被其他四個姐姐護在身後的甄宓,嘿聲道:「甄小姐,你真的和那個什麼張沽訂了親?」
甄宓自己也不知道,不過甄宓從小就指知書明理,小聲道:「母親說是,那就是了。」
甄贗一聽忙道:「黃錦,你聽見沒有,五妹都說是了,你快些離開。」
黃錦抬腳踩在凳子上,橫笑道:「定親又如何,今天這親我搶定了,來人!把甄小姐帶到後院,大爺我今晚要洞房花燭!」
甄贗甄夫人被打手被壓制,不能動彈,破口大罵,甄家四個姐姐死命護著甄宓,不讓打手拉走,其中大姐甄姜哭道:「你要洞房,我和你便是,求你放過五妹。」
黃強嘿笑道:「你們四個加在一起也不如一個甄小姐,快把她們拉開,大爺我等不及了。」
「是!」打手們喝道,開始拉扯甄家姐妹。
「住手!」只聽屏風後一聲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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