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強辯道:「我也是想為少爺弄點好名聲,」心知理虧,越說聲音越小,「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看病嘛.」
張沽搖頭示意張三繼續蒼朮,拿起張清寫的本子,翻了兩頁道:「這是這些病人的登記?」
張清站起點頭道:「少爺不是要求每家醫館看病都要詳細記錄,方便以後查病史嗎,我這就在記錄。」
張沽笑了笑,看著病歷本念道:「劉二,頭疼,後腦疼痛,鼻塞不流涕。何七,怕寒怕風,清涕稍帶點黃。你記的倒挺仔細。」
張清聽張沽表揚他,馬上趾高氣揚道:「這是自然,跟少爺這麼長時間,總要學會點東西。」
張沽接著一盆涼水扣在張清腦袋上,「這兩人分明是受了風寒,又不是什麼大病,你跟了這麼久練這都不知道?」
然後又念道:「著涼腹瀉,落枕,打嗝不止,糞便乾硬,這還有個疑似有病,你記得時候也不想想,這些算是病嗎?」張沽把病歷本扔在桌上,轉身對門外的長隊道:「各位鄉親,我知道疫病橫行,大家心裡都很害怕自己得了病,所以都想弄明白自己得了什麼病,不過大家得的也都不是什麼疫病,只是些傷風感冒,頭疼腦熱之類的小事,睡一覺汗也就沒事了。就算真是疫病也能治好,在下還要照看得了疫病的人,實在是騰不出功夫,希望大家體諒。」
看人群沒有離開的跡象,張沽又說道:「過幾日等疫病治好,我這醫館就會開張,到時候,大家再來看病,只要是真的有病,絕對不收任何診金,不過如果沒病,還是要收些,這幾日還請各位鄉親體諒。」
有人問道:「真的不收診金嗎?」
眾人齊刷刷的看著張沽。
張沽點頭,伸出左手三指,「大家放心,以後每月前三天,我張氏醫館都免費看病,不過這藥錢還是要收的,總不能讓我去喝西北風吧,呵呵。」張沽玩笑道。
「哈哈。」百姓們也哈哈大笑。
張沽抱拳道:「過幾日開張,就會免費看病,還希望各位鄉親捧場,現在請沒有領導蒼朮的鄉親留下,其他的就請回吧。」
「謝謝張神醫,大傢伙回吧,開張了再過來。」人群中有人喊道。其他人紛紛響應,不多時本來長長的一堆人就沒了。
「少爺。」張清哭喪著臉看著張沽。
張沽歎口氣,坐下道:「你想幫我我知道,以後機靈些,給你那基本醫術也讀讀。張三張四還沒完,你也過去幫忙。」
張清看張沽沒有生氣,高興道:「謝謝少爺,我這就過去幫忙。」
第二天下午,一些患病較輕的人已經基本康復,得到張沽同意,都被家人接了回去,其他家屬聽後,紛紛過來,得知就這兩天就能都治好,都感謝張沽妙手,弄得張沽又是一陣推辭。
當天的醫館也是人滿為患,郡守的告示一貼出,吳郡懂醫術的都來了,畢竟是能夠治好疫病的,就算學不到全部,學會一種也是大幸。
張沽不得不仔細挑選,去掉了一大部分渾水摸魚的人,留下的都是有正經醫師或學徒身份的人,用了一下午把各種疫病症狀,如何下藥,多少劑量等交給了這些人。好在醫師都是有多年行醫經驗,很快就學會。張沽分派這些醫師帶著幾個學徒,明天開始到周圍的村子醫人,能學到這秘傳藥方這些醫師已是高興萬分,自然也沒有半口怨言。
接下來兩日66續續有病人痊癒被接回家中,吳郡從張沽剛來時的死氣沉沉,到現在的各家喜氣熱鬧,整個吳郡彷彿又有了活力。
從各個醫師出去治病已經過去了兩天,近些的村子已經傳來了好消息。早晨,張沽坐在醫館裡正在寫信,準備把每月前三天免費看病,不收診金通知其他的醫館。
「咚咚!」有敲門聲。張三幾人因為這些天也夠忙,張沽就放了幾人的假讓他們自己瘋去,六兒和七兒留在客棧,弄得現在一個醫館只有他一人在。
張沽起身開門,一看敲門的是個老者,身披鶴氅,手攜一根藜杖,張沽仔細一看,竟是鶴童顏,頗有些得道成仙的樣子。
「請問這裡是張氏醫館?」老道開口問道,聲音清亮。
張沽知道是高人,忙點頭道:「正是,道長請進,裡面坐。」
等到老道長坐下,張沽關門問道:「不知道長來我醫館做什麼,難道道長也得了病?」
老道微笑搖頭,「老道從會稽過來,沿途聽說吳郡來了個神醫,竟然治好了疫病,就想來看看神醫的風采。老道若沒猜錯,小兄弟就是那個神醫,是也不是?」
張沽忙抱拳笑道:「老道長說的沒錯,小子正是張沽,只不過不敢自稱神醫,風采更是從何談起。」
老道站起踱步道:「小兄弟救了整個吳郡及周圍村鎮,而且還把秘方公佈,將來所救之人更是不可計數,這神醫二字,小兄弟絕對當得起。」
張沽謙虛微笑:「小子南陽張沽,不知道長怎麼稱呼。」
老道撫著花白長鬚,道:「老道琅琊宮道士,道號上於下吉。」
「於吉!」張沽雖然以前也見過許多三國的英雄,如黃忠、魏延、水鏡等,但見到於吉是真的驚了,於吉可是和南華老仙、左慈齊名的三國時三個仙人。自從張沽能夠靈魂穿越回到東漢,對鬼神一說再不敢不信,所以對于于吉的到來他更是震驚。
「小兄弟似乎很驚訝。」於吉雙手拄杖站起,微笑看著張沽。
張沽急中生智道:「小子以前聽過於仙人的事情,所以驚訝。」
於吉笑道:「老道還未得道,算不得是仙人。」
張沽忙恭敬問道:「不知於仙……道長來找小子所為何事。」
於吉拄著藜杖,緩步道:「老道本來是在會稽施散符水救人,待病情得以控制後聽說吳郡也鬧瘟疫,便過來治病,沒想到小兄弟已經把疫病解決,而且比老道解決的更徹底,老道好奇,所以就來看看小兄弟。」
張沽忙說道:「原來道長是來救人的,能解決瘟疫其實全賴吳郡各醫師共同出力,小子不敢貪功。」
於吉停步,眼神玩味笑道:「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勿妄自菲薄,而且,老道看小兄弟也活了四十多年,早過了年輕的年紀,呵呵。」
「什麼!」張沽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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