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士兵的話,盛憲笑的直不起腰,拍著張沽道:「賢侄,你是神仙了」
張沽聳了聳肩,也感覺有點荒謬,雖說現在百姓愚昧,但也無可奈何。
「解鈴還須繫鈴人。」盛憲笑道:「賢侄你來解釋吧,我一個凡人說的話,老百姓是不會聽的,哈哈。」說著壓下笑容,大聲對剛剛起身的百姓喊道:「我旁邊這位就是張神醫,他有話要跟大家們說。」
看盛憲把皮球踢給自己,張沽只有硬著頭皮上,上前兩步,朗聲道:「在下就是張沽。」
「拜見神仙!」頓時百姓又跪下一片。
「張沽不是神仙,只是個凡人。大家快快起來,快快起來。」張沽連忙說道。
聽張沽說自己不是神仙,百姓頓時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神仙,那還能治好病嗎?
看著百姓開始漸漸騷亂,張沽清聲喊道:「大家的心思我明白,雖然我不是神仙,但是我也會全力救治病人,決不讓一個人死掉,大家放心。」
盛憲也站出來道:「大家放心,小神醫醫術精湛,現在病人都有所好轉就是鐵證,大家不用擔心。」
百姓最是質樸,只要你給他們安心,他們就不會為難你。這是多年後張沽教育自己孩子說的話。
聽到張沽和郡守的保證,騷亂漸漸平復,一個老婆婆顫巍巍走上來,把手裡的一隻母雞舉到張沽面前跪下道:「老身求神醫救救我兒子,老身家中只有這隻母雞還值些錢,求神醫一定要救救我那可憐的兒子。」
有老婆婆人帶頭,後面病人家屬紛紛上來把自家最值錢的東西獻上來,張沽連忙推辭,把老婆婆扶起,大聲道:「大家放心,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不要任何東西,這母雞婆婆還是留著給兒子回去時候補身子用吧。」
張沽退後幾步,舉起雙手大聲喊道:「大家堵在這裡我沒有辦法進去救人,請大家跟我這個夥計去醫館拿些藥材回家燒熏房屋,並按照郡守大人剛剛告示的那幾條做,就能保證不會感染疫病。」轉身對張三道:「你帶張四、張清去把昨天準備的蒼朮分給百姓,要是不夠再去拿。」
百姓們急忙後退,「快給小神醫讓路救人。」
張三揮手喊道:「大傢伙跟我去拿藥材熏屋!」帶著一群百姓離開了病遷坊。
看百姓全部離開,張沽長舒一口氣,盛憲調笑道:「賢侄,為何不做神仙要做凡人。」
張沽苦笑擺手道:「伯父也來開侄兒的玩笑,我們趕快進去救人吧。」
進去把所有病人的病狀全部記下標號,然後支起幾口大藥鍋,按照前世張機所著的幾個不同的方子,每口藥鍋各熬不同的藥。
看人藥方是忌諱,幾個老醫師正要迴避,張沽叫住道:「晚輩還要請幾位前輩幫忙,這些是不同湯藥的藥方,請幾位前輩每人負責一個。」張沽拿出幾張紙遞過去。
王藥師搖頭擺手道:「這些藥方必是你家秘傳,我等實在不方便看,只打些下手好了。」其他幾個老藥師點頭稱是,都拒不接受藥方。
張沽想這些藥方確實是後來張機寫的,也算是秘傳,但救人如救火而且以後張機著書這藥方還是要傳出來,硬把藥方塞過去道:「這雖是我家秘傳藥方,但人命關天,怎能因我一人私心,卻害了別人性命,幾位前輩就請收下吧。」
王醫師等人面面相覷,接過藥方拱手道:「是老夫迂腐,老夫替吳郡百姓謝過公子。幾位我們快些忙起來。」把藥方下去,幾個老醫師各自忙活起來。
把藥都給病人灌下一個時辰後藥效就顯出來了,不愧是張機花了數年總結出的,藥效很是明顯,病人狀況一點點好起來,看來幾天之內就病人就能痊癒,幾位老醫師紛紛感歎,沒想到這疫病就這麼治好了,就像做夢一般。
張沽也是高興,聽到老醫師的議論,說道:「其實疫病防治起來也不難,只是都被它的名頭嚇到了,只要把病人隔離開,多注意衛生,不吃喝不潔食物,疫病也不是那麼可怕,這次多虧盛伯父處理及時,才沒讓大多數人感染上疫病。」
盛憲聽了撫鬚笑道:「賢侄怎麼把功勞全推給我,全賴你那防疫四條。」
王醫師也說道:「預防固然重要,但沒有藥治,中病的人還是要死,依老夫看,張公子的家傳秘方當居功。」
盛憲也拍手點頭,「王醫師說的是,賢侄才是我吳郡第一恩人。」
張沽忙推說不敢,借口說道:「伯父,我聽說吳郡周邊還有許多村子有人患病,我想把藥方傳下去給郡裡的醫師,讓他們去各村救人。」
盛憲聽後握住張沽的手,重重的拍了拍張沽的肩膀:「賢侄說得對,回去我就下告示讓徵集醫師去你的醫館,到時你去教他們。」
王醫師聽了接口道:「老夫也帶著全部徒弟過去,張公子捨得把秘方公佈,老夫怎麼還能捨得一身老骨頭。」其他老醫師也紛紛表示。
盛憲搖頭,對張沽和老醫師們道:「賢侄和幾位就留在郡裡預防不測,這些事情就讓其他人去做,老醫師這些天也辛苦了,就留在城裡休息吧。」
中午張沽回到醫館的時候,現還有很多人圍在那裡,百姓見張沽過來,紛紛讓開一個通道讓張沽進去。
「怎麼還這麼多人,蒼朮沒有了嗎?」張沽走進醫館,問旁邊正在低頭寫什麼的張清。
張清抬頭一看是張沽先是高興,瞬間有變成苦臉,道:「少爺,蒼朮昨天三哥聽你的話從藥鋪拿了好多,還有很多,只是這裡面有好多不是領蒼朮的。」
張沽奇怪,轉頭看百姓分開排著兩個長隊,秩序井然,問道:「不是來領蒼朮的那是來做什麼的?」
張三一邊分蒼朮一邊沒好氣道:「都是張清這傢伙嘴賤,跟人家說什麼少爺醫術群,而且宅心仁厚,貧苦百姓都是免費看病,這不那一隊都是來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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