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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知己 文 / 醫殺三國

    「因為你是郭嘉。enxuemi。」張沽說道。

    郭嘉聽到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表情有些寂寞又有些輕狂,「張沽,我到現在還沒有看透你。但是你卻看透了我。」

    張沽淡淡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歷,雖然能猜出人所想所思,但終究有些東西是出人所想的。」

    郭嘉聽後閉眼良久不語,再次睜開眼時,張沽似乎看到從郭嘉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郭嘉似是背書一般說道:「去年二月初,你來到穎川書院,初次見面我就覺你與世人不同,之後幾個月內,你與書院諸學生交好,但只與陳群一人為友。你出身與我不同,也算個不小的士族,但卻沒有士族子弟浮誇之氣。你一身精湛醫術,救濟百姓,卻不悲天憫人。後你與徐庶相交,吾觀徐庶見識非凡,若為謀,成就非凡,但醉心於俠士之道,你每日練劍恐怕並非僅僅練劍,怕是與徐庶談書論事,希望徐庶棄武從文。」

    張沽面容保持著泰山不動,但是心中已翻起巨浪,一年來自己所為都被郭嘉看了個通透。

    郭嘉繼續道:「你能識人,處事寵辱不驚,我本以為可以猜中你所有,但終究沒有猜對全部,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歷,有些東西出人所想,你定是有什麼特殊經歷才會這樣。」

    張沽被十四歲郭嘉的鋒芒畢露微微震住了,他苦澀道:「那經歷並非我所想要。」

    郭嘉復又說道:「你知我,我卻不知你,終究是我敗了。」

    張沽朗聲道:「能知郭嘉,便足以知盡天下人。」

    郭嘉聽後笑道:「知張沽,便知郭嘉。人活一世,得一知己足矣。」

    張沽也笑道:「世上怕無人能知張沽,再無人能知郭嘉。」

    郭嘉沒毛微挑:「那我一生豈不是只能有一個知己。」

    張沽伸出手,道:「有一知己,足矣。」

    郭嘉也伸出手,兩掌相擊。

    是夜,張沽問郭嘉對黃巾如何看,郭嘉笑道:「他們自鬧他們的,自有朝廷出兵,黃巾,烏合之眾耳,必敗,你我想他作甚。」

    張沽心道郭嘉雖然已經露出了鋒芒,但終究還是年輕了些,轉念一想也是,後面的展誰又會想得到,現在的大漢還有底氣在,到自己學成才是真正亂世的開始。

    黃巾開始,到黃巾6續被平定,期間張沽、郭嘉、陳群也會討論下,但卻不像其他學子般引為談資,高談闊論。張沽深深感到留給自己準備的時間不多,每日讀書、練劍,無一日懈怠,穎川黃巾被擊退後,徐庶就要出外遊歷,行俠義之事,張沽勸不住,只有說聲珍重,之後時不時會去看望下徐母。

    一日午後,陳群急匆匆拍著張沽的房門,嘴中張沽,郭嘉不停的叫著。

    不久,張沽打開房門。從屋中走出,打了個哈欠,問道:「何事如此匆忙?」

    陳群看到張沽時一驚,只見他兩眼微腫,雙眼帶有血絲,面容也有些蒼白,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張沽用手捏了捏眉心,「昨晚那浪子拉我出去喝酒,一時興起喝了個大醉,一夜未睡,剛躺下不到一個時辰又被你吵醒,生什麼事了?」

    陳群喘了口氣,叫道:「水鏡先生來書院了!」

    張沽問道:「水鏡?可是司馬先生?」

    陳群點頭:「正是。水鏡先生本只是來看望院長的,但是院裡學生一再求教才臨時決定講學,你快叫上郭嘉我們同去。」

    「不用叫了,你這麼大聲,三里外的人都知道了。」郭嘉懶洋洋的走出屋子,看樣子也不必張沽好,伸了個懶腰道:「早就聽說,水鏡司馬,識人之明,如水如鏡,今日便去看看這位水鏡先生。」

    三人走到學堂時,學堂內早已坐滿了學生,三人輕手輕腳在靠近門邊坐下。

    張沽仔細看著堂上講學的人,此人中年模樣,氣宇不凡,峨冠博帶,大有儒家風範。細聽他講學也多接近儒家仁德之義,雖多為中庸之論,但其中也不少獨特的觀點。

    這一講便是一個下午,待講學完畢,眾學子仍意猶未盡,但為時已晚,只能悻悻而歸,陳群站起也要回去,卻現張沽、郭嘉二人仍自低頭坐在門口,便輕聲叫道:「先生已經講完,起來走吧。」

    但二人似是未聽到陳群的話,依舊低頭坐著不動。

    陳群納悶,是自己的聲音小了?就加大了點聲,但是仍然沒用。

    陳群再大聲道,並推了推郭嘉,不想郭嘉徑直向前趴了下去,頭撞在書桌上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啊。」郭嘉揉著額頭從桌上爬起,轉身看就陳群一人,於是氣道:「你推我作甚。」

    學堂內本就只剩下不多幾人,郭嘉這一聲可謂是聲大氣足,所有人都望向郭嘉,司馬徽正在上面為幾個學生解惑,也被這聲吸引了。

    陳群看到自己好心卻惹來郭嘉生氣,心中很不好受,反口到:「你聽課睡著,我推醒你,怎還是我的不是。」、

    張沽睡眼朦朧的抬起了頭,看到兩人爭吵,伸了個懶腰,問道:「何事?」

    陳群正要說話,幾個在司馬徽旁邊的學生先開了口,「你們幾個竟然在司馬先生的課上睡覺,書院怎有如此敗類!」

    「快些向司馬先生道歉!」

    「司馬先生,這兩人一直在書院無所事事,您不要見怪。」

    司馬徽只是笑著,也沒有去理會旁邊幾個煽風點火的學生,轉頭望向一旁等他的院長荀爽:「這三個學生可是你書院的奇葩?」

    荀爽在旁站著,閉目說道:「那大聲喧嘩者是郭嘉,與其爭論的是陳群,剛剛睡醒的是張沽。你號稱水鏡,自己去看。」

    幾個學生聽到司馬徽和荀爽的話識趣的閉上了嘴。司馬徽緩步走向張沽三人。

    張沽在聽到那幾個學生的叫嚷時就知道是出了什麼事,看著司馬徽笑吟吟的走來,張沽的心裡卻不敢有絲毫放鬆,他腦中不斷閃過司馬徽的信息,司馬徽,號水鏡先生,以有知人之明著稱,但他還有一個稱號,「好好先生」,司馬徽的識人之明引來許多人找司馬徽求問,他也不品評高下,總是說好、好、好,故此得來「好好先生」的稱號。司馬徽的笑是一直掛在臉上的,張沽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在講課時睡著會給他留下什麼印象,要是被這麼個名聲在外的人評價個嗜睡無術,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司馬徽來到三人身前,依舊是一副老好人的笑容:「你們就是徐庶說的穎川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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