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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十 多鐸沒有特別的注意她 文 / 最後的漢人

    多鐸沒有特別的注意她,只是交代了些簡單的軍務,同時又調派新的兵丁入城,將燒殺搶足的換了回來,眾將一一聽命,一如往常,鐵銀花皺下眉,忍不住想問,多鐸彷彿看見,又彷彿沒看見,不過卻沉聲的對帳內眾將講出一番道理。enxuemi。

    成大事不拘小節,屠城如何,食言又如何,一切都是為了大清的江山,不殺的揚州失魂喪膽,不殺的漢人不敢抵擋,一切都仍要繼續。

    啊,以前自己絕對是毫不遲疑的奉行和支持,可今日卻有些不同,說不清道不明,或許是因為自己對阿瑪不再那麼信任了.

    夜風習習,等在帳外的女兵牽馬走了過來:「格格,我們回帳吧--」鐵銀花默默想了很久,忽然道:「不,我們去揚州看看。」女兵一驚:「格格,王爺不是不讓你進城嗎?」鐵銀花翻身上馬,小聲道:「吁--不要多言,隨我走-」「是。」女兵翻身上馬,二人一齊出營而去。

    多少年來,揚州的繁華聞名天下,即使是滿人,也都久慕,尤其是女孩子,聽得揚州數不盡的花花粉粉,胭脂香袋,心便都要醉了,這女兵其實早想入揚州,只是王爺有命,沒有將令,任何人不能進入揚州,這才忍了下來。

    二人快馬出營,順著大道,直奔揚州,片刻後便遠遠的望到沖天的火光,以及在揚州城頭飄展的清軍大旗,漸漸,一陣陣的哀號慘呼聲撲面貫耳,清晰的從城牆後傳出來,鐵銀花沉著臉,連連揚鞭,摧馬就要入城.城門前,一個百人隊正在守衛,看到她二騎,」站住!」小佐領喝了一聲,見來騎不停,他一招手,門口的軍士立刻挺起了長矛,也就在同時,他認出了鐵銀花,但還是橫身阻攔:」格格停步!」

    鐵銀花哪睬他,可又不能踏死他,只能稍稍緩馬,然後手中的馬鞭狠狠抽了過去,「啪」的一聲,小佐領疼得呲牙咧嘴,臉上立刻一道紅印,再看鐵銀花柳眉豎立,一臉的殺氣,小佐領心中一寒,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鐵銀花一甩馬韁就帶女兵衝進了揚州城。

    「啊--」剛進城門,女兵就是一聲驚呼,城門內洞上赫然掛著一具屍體,血淋淋,白森森,竟幾乎只剩骨架了,鐵銀花皺著眉,帶著女兵繞屍而走,但是進了城,沒走兩步,眼前的淒慘景象卻令女兵再也忍不住,「噗」的吐了一大口,吐得從馬上溜下來,蹲在道旁,連膽汁苦水都要吐了出來。

    鐵銀花立馬而望,只見繁華揚州已變**間煉獄,到處是火海,到處是砍殺,到處積屍如山,手足相枕,更可怖的是,無數的死嬰橫七豎八的扔在街上,或襯馬蹄,或藉人足,被踩的一塌糊塗,突然間,一陣慘厲的哭叫聲,一襤褸的婦人牽著個七八歲的孩子從小巷中逃了出來,邊逃變哭,一名清兵從後疾衝而過,長刀揮處,母子兩人斬為四段,清兵哈哈大笑著,撥馬衝回小巷,再尋人砍殺,母子屍體橫在街心,一隊清兵風馳而過,兵過罷,再看已變為一灘肉泥。

    鐵銀花臉色白的像張紙,青紫的嘴唇抽搐著,「噗」噴出一口苦水,木然的在馬上晃幾晃,幾乎跌下馬來,她一咬牙,壓住翻滾的苦水,撥轉馬頭,瘋狂的飛馳出城而去--

    城門的守衛不敢阻擋,只看她飛出揚州,漫無目的向黑暗中奔去,馬蹄如雷,鐵銀花卻仍然在死命的抽著馬鞭,馬嘶鳴,顯然不明白從來憐惜自己的女主人,為什麼突然這麼暴孽,四蹄如飛,馬,電一般的消逝在暗夜裡。

    「格格--」女兵驚惶的爬上馬,加鞭追了上去。

    風燈明亮。

    鐵銀花疲憊的走馬回營,短短兩個時辰,她卻好像是大病了一場,傲氣清秀的臉龐竟變的死灰一般,回到帳中,木樁般的倒在榻上,直愣著雙眼,一句話也不說。

    女兵有些害怕,戰戰兢兢道:「格格,格格--」許久,鐵銀花僵硬的笑一笑,輕道:「記得皇爺爺曾說過,女人不該上戰場,也不能上戰場,因為戰場終結生命,殘殺生命,而女人卻是創造生命,養育生命的,以前我不信,,現在我終信了。」女兵低下頭:「格格不要多想,早點休息吧,我去給你打點水。」說完,轉身便要走,「不用--」鐵銀花坐了起來:「隨我走。」

    二人出了帳篷,直奔多鐸的中軍大帳,多鐸還沒有睡,正在燈火明亮的大帳裡,仔細研究著,掛在帳簾上的『大明疆域圖』。

    鐵銀花走進來,低聲道:「阿瑪--」多鐸轉過身,望著憔悴的女兒,一向鋒利如刀的眼中,隱隱有絲愧疚,他緩緩道:「聽說你私自進城了?」

    「是。」

    多鐸輕歎:「你啊,就不讓我省心,可知道我什麼不讓你進城嗎?」

    「知道,」鐵銀花低聲道:「現在我知道了。」

    多鐸雙手揉著太陽**,道:「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看的好,你只需做好正白旗都統就可以了。」

    鐵銀花沉吟半晌,撲通跪下了:「阿瑪,我求你一件事-」

    多鐸放下手,目光嚴厲而深沉:「什麼事?不會是要我饒了揚州吧?」

    「正是,」鐵銀花淚水盈眶:「她們是老人和孩子,我們為什麼不能放她們一條生路?何況你還答應了別人?」

    多鐸臉色一寒,極為惱怒,搖頭道:「太讓我失望了,少許的血肉屍體竟會讓你變的如此軟弱?你不是女人----你是戰士,是我大清的戰士!戰士就得有鐵石心腸,對敵人不能有一絲的仁慈,否則下一個倒下的便是你自己!」

    鐵銀花哭道:「可她們不是敵人,她們也是我大清的子民了啊?」

    多鐸搖頭,正色道:「不,還不是,她們恨我們,鄙夷我們,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已在她們心頭縈繞兩千年了,現在,是戳穿她們美麗外衣的時候了,是讓她們在鐵蹄和剛刀下顫抖臣服的時候了,要讓她們害怕、恐懼我們,要讓她們知道滿人是她們的主宰,她們不能反抗,不能掙扎,否則就是毀滅,連皮帶骨的毀滅---只有這樣,才能驅趕她們心頭的優越感,讓她們像狗一樣的,永遠的在我們腳下蜷伏!」他說的很激動,到了最後,幾乎是在咆哮。

    鐵銀花驚呆了,她沒想到冷靜如山的阿瑪竟也會如此的失態,多鐸又背轉身,負手站立,大口的喘氣:「揚州是我們南下的戰,南明人比北明人文弱,屠盡揚州,必使他們膽寒,如此,也許可不戰而定,這對大清,對明國百姓,都是好事。」鐵銀花眼中空空的道:「可揚州那麼多的百姓」

    多鐸一擺手,打斷她的話:「軍令如山,豈能更改?你下去休息吧。」說完,走回地圖前,又入神的揣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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