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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九章 不要俘虜,殺! 文 / 蕩天志

    蕭翎手中握著的那柄長槍是前些日子黃孝仁贈與的禮物,槍身是用等楠木製成,其硬度就連一般刀劍也無法奈何——加槍頭是用精鋼打造而成,其鋒面銳利無比,揮舞起來激起陣陣風聲,比起一般的長槍更具殺傷力。

    「叮!」

    蕭翎架住了迎面攻來的一把鋼刀,雙手用力一卷,握著那柄刀的壯實土匪手頓時一酸,鋼刀猝然間脫手而出。蕭翎得勢不饒人,長槍順勢一掃,就看見那土匪的頸部現出一道血痕,身子一軟,「咚」地一聲倒在了地。

    「啊!」

    蕭翎大喝一聲,手中的長槍向左側一揮,直取朝自己攻來的另一名土匪。這長槍的份量本來就比一般的兵器要重,加蕭翎的臂力更是驚人,那名土匪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的短劍被硬生生地擊飛出去。

    那名土匪一個照面下就失去了手中的兵器,駭然下轉身就想逃跑,只感覺自己後心窩一緊,鋒利的長槍狠狠地刺入其後背,瞬間收割了這條性命。

    轉眼間,就有兩名土匪殞命,蕭翎的鬥志被徹底地激開來,也不顧面前這驚險的戰況,一個箭步就殺進了土匪的陣中,手中的長槍捲起朵朵槍花,將周圍的土匪殺得疲於奔命。那些土匪當下被蕭翎以命搏命的招式殺得不知所措,更被那濃重的殺氣頗得後退了兩步。

    「看招!」

    一刀一劍從蕭翎右側攻來,目標直取蕭翎的胸口,蕭翎見狀朝後退了半步,長槍迎了去,狠狠地將那一刀一劍盪開。那兩名匪徒見狀趕緊退回身去,並不急於進攻,而是呈半包圍狀朝蕭翎壓來。

    先前被蕭翎氣勢所迫的土匪們也漸漸地穩住了陣腳,當他們現蕭翎是孤身一人殺進重圍時,原本懸著的心也漸漸地放了下去,一個個都聚在了蕭翎面前的包圍圈內,任你功夫再強悍,也敵不過我們的車輪戰。

    「叮叮噹噹······」

    蕭翎奮力地將攻前來的土匪迫退,卻無奈敵人眾多,一攻一守間消耗了蕭翎太多的力氣。漸漸地,蕭翎揮舞長槍的動作幅度小了起來,攻擊的頻率越來越慢,似乎已到了強弩之末。就在這空當,呼呼地破風聲從蕭翎背後傳來,一名土匪偷到了蕭翎的後背,長槍毫無保留地直取蕭翎後心窩,想要躲避也是為時已晚。

    「噹啷!」

    那桿偷襲的長槍掉落在蕭翎背後,那名偷襲者掙扎著微微側過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切入自己脖子的那柄鋼刀,無神的眼睛裡儘是不甘心。卻見他的嘴巴艱難地張了張,還沒吐出一個字,就被人一腳踢翻在地,屍身重重地砸在地面,激起一陣灰塵。

    「大哥,我們來了!」

    蕭翎一回頭,正好看見李躍那小伙子抖了抖鋼刀的血跡,臉那淡定的表情中散著陣陣殺氣。這小子這段時間一直被蕭翎重點培養,若是論單打獨鬥,就連一向以勇猛著稱的張鵬都不是從小就舞刀弄棒的李躍對手。

    再加有些拚命三郎模樣的張鵬,這兩人不知什麼時候衝進了敵陣,已經把蕭翎身後殺出了一片空地。好小子!蕭翎心下暗歎一聲,身子向後一撤,與張鵬李躍背靠著背守成了三角陣勢。

    「你們倆小子,不怕死啊!」

    蕭翎當下笑罵道,絲毫沒有身陷重圍的沉重。卻見靠在他左後方的張鵬嘿嘿一笑,道:「大哥都不怕,我張鵬若是怕了,豈不是孬種了?」

    「大哥還沒有帶小的去山陰城的窯子見識一二,小的怎能就這麼死了?哈哈!」靠在蕭翎右後方的李躍話剛說完,就一刀架住了迎面攻來的一桿短矛。卻見他手腕一轉,鋼刀順著矛身一滑,狠狠地砍在那名土匪的肩膀,當下抬起一腳,那土匪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著人堆裡跌去。

    蕭翎聞言當下一愣,旋即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別看蕭翎平日裡對這些親衛格外苛刻,但私下裡卻像對待兄弟一般對待著這些最得力的助手。記得蕭翎有一次和李躍進行單打獨鬥訓練時,不慎將後者胳膊弄得脫臼,在接骨的時候,那小子痛的差點就要哭出來。

    蕭翎當時「噌」地一下就火冒三丈,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流汗流血,就是不能流淚!蕭翎當下就把李躍狗血淋頭般地罵了一頓,狠狠地拋出一句話:

    「我蕭翎的親衛隊都是最英勇的戰士,流過血也流過汗,但是絕對沒有哭鼻子的孬種!你李躍若是受不了這點傷痛的話,趁早回家,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一聽這話,李躍當下臉色大變。蕭翎的團隊雖說成立的時間尚短,卻不知不覺地形成了一種積極進的氛圍。挖煤隊的想要升入運煤隊,運煤隊的想要升入護衛隊,護衛隊又想好好地表現,繼而成為小隊甚至隊長······而其中最讓人神往的,自然是蕭翎親率的親衛隊。

    能升入親衛隊,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榮譽,代表了蕭翎對個人實力的認可,那豐厚的酬勞都可以忽略不計。平日裡親衛隊員走在村裡,迎來的儘是那羨慕甚至是敬仰的眼光,也讓每個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李躍每逢例假回到李家沖時,都可以感受到同村鄉親那熱烈的目光,就連李家沖的村長,面見李躍母親時都是那般的客氣。

    然而,若是被蕭翎這般地掃出親衛隊,只怕李躍一家人今後在鄉親們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人愛面子,尤其是越窮的人就越愛面子,李躍當下強忍著疼痛,差點就跪在蕭翎面前乞求原諒。

    蕭翎也覺得自己之前的語氣太重了,也許是對這支親衛隊的期望太高,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就見其轉過身來,拋出了一句讓李躍銘記在心的話:

    「我蕭翎所**來的人都是硬漢子,不要說流血不流淚了,就算是在床面對娘們,也要給我拿出硬漢子的作風來!」

    此話一出,周圍那些都還未開光的愣頭青們齊齊地楞了一下,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只見蕭翎俯下身去,幫李躍認真地接起了脫臼的肩膀,口中的話卻是對全體親衛隊員說的:

    「訓練的時候就不要怕苦怕累,面對敵人的時候也不要怕流血怕痛,等以後有機會,老子帶你們到山陰城的青樓裡去見識見識最漂亮的娘們,到時候可別給老子丟臉!」

    周圍的親衛隊員轟然應答,而李躍卻強忍著接骨時的痛苦,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小子還真是可愛!蕭翎心裡暗暗一笑,不過既然是自己的承諾,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對兄弟食言。背靠著背的三個人手下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滯,把周圍攻來的土匪殺得應接不暇,還趁機砍翻了幾個。

    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自己的主帥都身居一線,甚至不顧個人安危地殺入重圍,那些原本落入下風苦苦掙扎著的人心頭一震,那股原本已經流失的鬥志再一次地被激起來,讓那些衝入村子的土匪壓力大增。

    而親衛隊的加入更是改變了戰場的力量對比,別看親衛隊不過寥寥二十人,卻都是經過最嚴格訓練的戰士,平日裡都要面對蕭翎手把手的教導,每日還需要面對蕭翎的親自對戰訓練,素質比起護衛隊要高出不止一籌。加親衛隊所用的短兵器最適合眼下這一片混戰的局面,一對一穩操勝券,一對二也不落下風,把那些土匪殺得節節後退。

    這可苦了那些土匪,雖說論起個體素質,土匪比官兵還要高明,卻也是打慣了順風戰的主兒。今日在這兒僵持了這麼久,眼見就要讓對方崩潰的時候,忽然被蕭翎一眾人殺得找不到北。特別是蕭翎這天神下凡般殺入重圍的漢子,匆匆計算之下,已經有十幾人做了他的槍下之魂,土匪們的心中已經生出深深的怯意。

    「全體聽令,把這些賊人給我趕出村子!」

    蕭翎大喝一聲,周圍的手下齊齊地應答,喊叫聲一時間蓋過了兵刃相交的響聲。那些土匪心中一吃緊,現隊伍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

    「撤退!」

    再不撤退,恐怕就要全軍覆沒了!那頭目模樣的土匪趕忙呼叫一聲,就見其餘的土匪如釋重負般地輕吐一口氣,飛快地順著木柵欄的缺口逃了出去,度之快令人追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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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我對不住你!」

    護衛隊第四隊的隊長王奎跪在了蕭翎面前,那滿是傷痕的身體微微地抽搐著,眼睛裡滿是無盡的悔恨。

    周圍的地滿是橫七豎八倒著的弟兄,一部分已經長眠於此,更多的則躺在那兒低聲呻吟著,傷口中流出的鮮血已經漸漸凝固,與身的衣服連在了一起,讓人看著陣陣揪心!

    一直守在二線的挖煤隊員此時正來來往往,將傷者抬了簡易的擔架,送往村子中間集中救治。然而死者長已矣,那些已經失去了的性命卻再也無法挽回,人數雖然不多,卻也讓這些平日裡與其一同操練扛槍一同吃飯睡覺的同伴忍不住要哭了出來。

    都是些好漢子啊!蕭翎的心中一陣酸楚,自己弟兄的性命可比那些官兵賊人要寶貴的多,多死傷一個自己都不願意。在一位村姑幫蕭翎簡單包紮好左臂那道長及寸許的傷口後,後者抹了一把臉的血水,除了汗,還有偷偷流下的眼淚!

    「大哥······」王奎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斷斷續續地地說道:「若是我當時沒有後退,這些賊人也就不會殺進村子,這些弟兄······弟兄們也就不會····我王奎對不住死去的弟兄們,對不住大哥你,對不住鄉親們,我·····我······」

    王奎說著說著,忽然把柱在手中的短刀舉了起來,就要往脖子抹去。蕭翎見狀,趕忙把右手握著的長槍一挑,王奎手中的短刀「叮噹」一聲掉落在地。

    這個傻瓜,每一個弟兄對我蕭翎來說都是一般重要,如何要讓活人為死人陪葬?就見蕭翎當下沉聲道:「起來,我蕭翎的弟兄中沒有腳軟的孬種!」

    「大哥······我!」

    「這事兒不能怪你!」蕭翎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道:「趕快給老子起來,以後找機會把這些賊人連根拔起,以慰弟兄們的在天之靈!」

    「大哥!」同樣一身鮮血的張鵬走了過來,朝蕭翎說道:「還有幾十個沒死的賊人,是把他們押到俘虜營還是······」

    「俘虜什麼?」蕭翎忽然朝張鵬吼了起來,兩隻通紅的眼睛就像要殺人一般:「全都殺了,我不要俘虜!」

    殺我兄弟者,殺之!蕭翎吼了這麼一通,胸中再一次澎湃起來,就見他身子朝東面一轉,當下喝到:

    「親衛隊,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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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山一刀砍倒了迎面撲來的一名官兵,噴出的鮮血濺了他一臉,然而他卻沒時間將臉的猩紅抹掉,面前蜂擁而至的官兵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

    經過這麼多生生死死的考驗,張山和蕭翎之間已經十分默契,別看這漢子平日裡一副憨厚單純的模樣,可一到這生死關頭,表現得比誰都要冷靜。蕭翎在臨走之前狠狠地抓住了張山的肩膀,後者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過命的弟兄之間不需要多言,一個動作,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能夠相互明瞭。

    一百五十人的護衛隊,加一百人的運煤隊,都是些訓練有素的漢子,隔著土牆苦苦阻擋著官兵的攻勢,每個人都沒有二心,只想把這些入侵自己家園的畜生給趕走。

    隨著越來越多的官兵爬土牆並藉機跳入村子,就看見身邊的弟兄一個個地倒了下去。雖說官兵這邊倒下的人數更多,可畢竟是人多勢眾。就算是二比一的交換比例,護衛隊這邊也吃不消。

    漸漸地,浴血奮戰的勇士們所守衛的防線越縮越小,官兵們已經漸漸地佔據了風。不要說土牆的防線了,面對從大門口蜂擁而入的官兵,張山的身也多了許多傷口。然而這條硬漢愣是沒皺一下眉頭,倒在他刀下的官兵已經升到兩位數。

    然而,一個人的英勇有時卻無法改變大局,就見著村口的防線被漸漸地向後迫退,越來越多的弟兄倒了下去,形勢已經是岌岌可危。

    忽然間,一陣重重地卻十分熟悉的腳步聲從西面傳來,那聲音甚至穿透了喧天的打殺聲。張山不由自主地朝著身後一看,不光是他,運煤隊,護衛隊,甚至是那些湧進村子的官兵······所有人都愣了下來,忘記了打鬥,忘記了你死我活的戰場。

    卻見一行二十二人正大步流星地朝著村口衝來,每個人的身都沾滿了鮮血,手中的刀槍也是殷紅一片。背對著西面緩緩下落的夕陽,每個人的身影都是那樣的高大,也是那樣的駭人。

    而當其衝的蕭翎則是通紅著雙眼,臉的血跡讓他看起來是格外的猙獰,眼中灼灼的目光就要噴出熊熊的火焰般熱烈,彷彿要將看到的一切盡數焚盡一般。就見蕭翎一邊衝前來,一邊喝出了一個字:

    「殺!」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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