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緩慢而又平靜的過著,在兜的細心照料下我的身體一天天的恢復起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虛弱無力,隨著體內毒素的消減我的查克拉已經在一點一滴的緩慢恢復,令我感動的是兜始終沒有封住我的查克拉,任由我慢慢的恢復力量。
空閒時我都會要他陪我四處走走,這個宅子裡呆煩了,偶爾他還會帶我出去看看風景,平時毫不出奇的景色此時看起來卻是風光旖旎、幻美眩目。碧綠青翠的竹林、秀美幽靜的山谷、清澈蕩漾的溪水,還有那清新自然充滿自由味道的空氣,所有的一切都令我心曠神怡、留連忘返,可是縱然心中再不捨,最終我還是會笑著主動提出回到那個看似華美的牢籠,從來都沒有逃跑的舉動。
我討厭被關起來,但是現在還不是逃走的時候,犧牲別人令自己得救那種事我做不到,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憑借自己的力量逃離這牢籠,一定可以的!
和兜在一起的日子真的相當輕鬆自在,他真的很寵我,無論我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盡量滿足我,讓我幾乎忘記了自己被囚禁的境況,但是也只是幾乎而已。
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兜在醫療室幫我配製解藥,我躺在庭院裡的籐椅上昏昏沉沉即將入睡的時候,忽然出現在我面前青年版的大蛇丸頓時讓我睡意全無,當時再次記起了自己的囚犯身份,看來輕鬆寫意的生活即將離我而去了。
看著眼前黑袍紅雲穿著曉組織專用制服的大蛇丸,我愣了半響才勉強擠出一絲笑說:「好久不見。」
「二個月而已,並不算很久。」
沙啞緩慢的聲音讓我的身體頓時打了個哆嗦,嗚∼∼∼果然還是很喜歡那個清悅的少年聲音,現在這個聲音太刺激我的耳膜了。
我站起來注視著眼前青年模樣看起來還是挺帥的大蛇丸低眉順眼的說:「那個……我該到時間吃藥了,請容我先告退一下。」
就算再帥也不能改變人家本質上是變態的事實,所以我是真的很想離他遠一些,不過人家不讓我也沒辦法,他簡短的說了一句「跟我來」就轉身出了這間院子。
我不得已只得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直到跟他進了那間總是顯得很陰暗的房間才停下。
「給我更衣。」
啊?進入房間忽然聽到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我足足愣了十秒鐘大腦才把四個字的意思正確翻譯過來。
看著我眉頭跳動的樣子,他的唇角勾起一道可惡的弧度說:「你可是我的侍女,你不會已經忘記了吧?」
我真的很想說我已經忘記了,但是人是不能太老實的,所以最終我選擇了沉默,走到他面前乖順幫他脫去黑底紅雲的曉服。
其實促使我這麼聽話的最主要原因還是他那身讓我很哈的曉組織專用制服,身為木葉的忍者我是不應該去哈敵對組織的衣服,但是身為動漫集合社的副社長我可是對那套衣服垂涎許久了。
把黑底紅雲的袍子拿在手裡,心裡不由得有些激動,這才是真正曉組織的制服呀!摸起來好有質感,果然正版的就是不一樣,與我們社裡cosp1ay時的仿製品質量簡直是天地之差呀!
我拿著這身衣服還在激動,大蛇丸已經坐下來拿出一個藥瓶扔給我說:「你的藥。」
我詫異的接過藥愣了半晌才皺緊眉頭問:「兜怎麼不親自給我?他去哪了?回木葉了嗎?」
「你好像很關心他,他可是潛伏在木葉的間諜呦!」
看著他閃爍著妖異光芒的金色蛇眸,我定定神才說道:「木葉不會因為一個間諜就滅亡,這些天兜一直都在認真為我療傷,細心照顧我,我身上的傷能夠完全治癒都是他的功勞,我會關心他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知道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大蛇丸的眼線,他肯定也已經知道了我和兜非常不錯的關係,所以不用藏著掖著,理直氣壯的說出來就好了,相信大蛇丸也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失去那麼有用的部下。
想不到他聽了我說的話竟然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說:「你關心他他卻未必是真的對你好,他只是聽從我的命令罷了,如果我命令他殺了你,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對你出手。」
我登時愣住再也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兜是真的對我好,就算不是大蛇丸的命令他也會關心我、愛護我,但是如果大蛇丸真的對他下這種命令,或許……他真的會動手殺我吧?
其實就算他真的對我做這種事我也不會怪他,正如同兜所說的,他現在無法違抗大蛇丸,他已經盡他最大的努力幫我了,我心裡真的很感激他,況且兜的另一個身份還是蠍的間諜,蠍好像還在他身上下了禁制的樣子,現在的他正是處於人生最艱辛的時期,卻還是要操心我的事,真是為難他了。
沉默良久,我淡淡的開口說:「如果你想要我死很簡單,一句話而已不用那麼麻煩。」
看著我凝重的表情,大蛇丸的唇角微微勾起,用沙啞甜膩的聲音說:「你可是我很重要的侍女,我怎麼會讓你死呢,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多心了。」
多心?才怪?說不定他哪天玩膩了侍女遊戲,我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變態的心思是沒人能懂的,估計他自己也不太懂自己的心思。
我心裡還在不忿的想著,他忽然伸手一拉我的手腕登時讓我重重的摔到在他身邊的榻榻米上,摔得真的很痛,果然是個變態,做事都無預兆的。
「有什麼事?」
我咬著牙說著慢慢的站起來,真恨不得給他一拳。
他的手肘撐在旁邊的矮几上閒適的托著下頜說:「也沒什麼事,只是想看看你生氣的模樣而已。」
變態!變態!這個人絕對已經變態了!果然成年版的大蛇丸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還是少年版的要正常一些。
心裡這樣狂喊著,我卻依然壓抑著心頭的不快努力笑著說:「我怎麼可能對你生氣呢?我可是你的侍女呀!」
我確定自己把「侍女」那兩個字的字音讀得咬牙切齒,雖然如此我還是拚命支撐著笑容,臉都要笑抽了,心裡不斷告誡自己絕對不要和變態一般見識。
那個變態大蛇笑著看著我,伸手往自己臉上抹去,一張帶著幾分稚氣的清秀臉孔隨即顯露出來,果然還是這種帥帥的樣子看著比較養眼,我心中的火氣竟然在眼前那個含笑恬靜的俊美容貌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變態都不捨得稱呼人家了,嗚∼∼我太沒節操了。
心裡嚴重鄙視一下自己,我扭過頭小聲嘀咕著說:「變來變去很好玩嗎?」
他對於我的話沒做任何表示,只是眼角掃一下地面淡淡的說:「坐!」
雖然只是輕輕一個字音,但是清悅的少年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入我的耳朵,果然還是這個樣子比較符合我的審美觀念,我這樣想著在他身邊安靜的坐下來。
他伸手撩起我的長,放在鼻端聞一下才隨意的說:「櫻花的香氣很適合你。」
我不置可否,他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反正他的跳躍性思維我是肯定跟不上了。
看著我淡漠的樣子,他拈起我的一縷絲捏在手裡纏來繞去,似乎漫不經心的問:「想家了嗎?」
……木葉的家……
想起木葉的親人、朋友我的眼眶頓時有些熱,隨即抽回自己被他拿在手裡把玩的頭話語生硬的說:「我想回家你會讓我回去嗎?」
「不會。」
聽著他異常乾脆的話語,我真恨不得一拳打碎他可惡的笑臉。
看到我一臉想要揍人的表情,他的臉上揚起一帶著邪氣的笑容說:「你知道嗎?你這種想要反抗卻又無法反抗的表情最好看了,帶著一種努力壓抑著的充滿生命力的耀眼光芒,讓人看了真的很想毀掉。」
果然是個變態!就算長得再好看也不能改變他是變態的事實。
看著他可惡的笑臉,我深吸好幾口氣壓抑半天才低垂下眼簾,話語努力保持平淡的說:「我說過,你要我死很簡單。」
「是很簡單,可是太簡單了反而喪失了遊戲的樂趣,坐到我面前來。」
這個變態又想幹嘛?雖然不願意,我還是聽從大蛇丸的命令在他面前坐好,心裡正猜測著他要做什麼,他已經從懷裡拿出一條鮮紅色的緞帶……
這個場景太詭異了吧?我正想打個寒戰來表達我此時的心情,他已經把那條紅色的緞帶輕輕的繫在我的額頭,剛好遮擋住了日向一族那個深綠色的咒印。
幫我把緞帶繫好,他滿意的看著我說:「這樣好看多了,這些天在這裡一定很悶吧?我帶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
有趣的地方?對他來說有趣的地方對我來說肯定不有趣,我謹慎的看著他試探的問:「什麼地方?」
他站起來對我伸出手說:「我的另外一個基地,那裡有很多我收養的孩子,你會喜歡那裡的。」
收養?□才對吧!
我是很想這麼說,不過最終我還是閉緊嘴巴乖順的伸出手任由他拉我起來,帶著我離開這個困了我兩個月的地方。
和他走了幾天,我一直都是很安分的做著自己的侍女工作,平時會主動做一些端茶遞水、整理床鋪之類的活,之所以會這樣乖巧主要是想早日消除他對我的警惕心理,那樣我逃跑時也能多幾分把握。
不過對於侍女的工作我實在生疏的很,除了這些簡單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做什麼,幸好他也沒要求我什麼,甚至連幫他更衣這類過分的事也沒在讓我做過。
這讓我暗中鬆了口氣,八成是他良心現,知道有些事情實在□,為了不污染我不算太純潔的心靈所以很多事還是自己動手,不過照我看他也不是那種習慣讓人服侍的人。
一路上雖然我一直都表現得很安分的樣子,但是正常來說他對於我還是應該密切監視才是。只是大蛇丸那個變態根本就不能用常識來衡量他,他對我的監管簡直寬鬆到了令人指的境地。
儘管這樣我卻更加恨得牙癢癢,一路上我至少找出十次以上的逃跑機會,可是每次我都必須用盡全部的心力努力忍耐逃跑的誘惑。陷阱!絕對是陷阱!我要是可以這麼容易就從傳說中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手中逃脫,那太陽不是從西邊出來,而是從北邊出來了。
如果能夠召喚白焰就好了,有白焰在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嘗試逃跑,可是我的查克拉不恢復到正常狀態的三分之二根本就召喚不出白焰。雖然大蛇丸並沒有再次封住我的力量,但是僅憑兜為我配置的解毒藥,我的查克拉只是在以幾乎察覺不到的度緩慢恢復,要等到查克拉恢復到可以召喚白焰的程度簡直遙遙無期,不得已我只得繼續安分的做一個侍女等待逃跑的機會。
很快我就找到這個機會,這一日,我和他來到一處海邊的市鎮,這裡的環境登時讓我眼前一亮,果然不愧是臨海而依的小鎮,撲面而來的風都帶著一股海邊特有的鹹腥味道,看到街上喧鬧的人群,不遠處碼頭停泊的船隻,我忍不住心花怒放起來,在這裡逃跑成功率應該會高一些吧,這種海的味道完全可以掩蓋我身上的櫻花香氣,只要我找到一個大蛇丸想不到的地方隱匿氣息躲藏一個月、兩個月就行了。
心裡正想著大蛇丸忽然對我說:「我要去辦一件事,你在這裡等我。」
簡直天助我也,我抑制臉上的笑容乖巧的點頭說:「好的,我會在這裡等你的。」
他的眼睛閃爍著異光,然後伸手撫摸著我的臉說:「是嗎?你好像很高興,是因為終於找到最好的逃跑時機了嗎?。」
我的身體驟然一僵,卻仍舊努力笑著說:「我怎麼會逃跑呢?跑也跑不掉。」
金色的豎瞳銳利的看著我,手卻仍然輕柔的撫摸著我的臉說:「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你可以逃跑,但是一定不要讓我抓住,不然,我絕對殺了你。」
他忽然出的毫不掩飾的殺意登時讓我的腿一陣軟,竟然一下跪坐在地上,身體控制不住的抖,好……好恐怖的殺氣,那種寒徹骨髓的冰冷感覺竟然讓我再也無法升起一絲逃跑的念頭……
我的瞳孔不斷收縮著,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卻勾起一抹笑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然後蹲下在我耳邊話語陰森的說:「乖乖呆在這裡,不要給我殺你的理由。」
海風吹過,身體冰冷得一陣顫抖,當我意識到自己冒出一身冷汗時,大蛇丸已經不知去向,現在是逃跑的最佳時機,可是我卻本能的想要呆在這裡,是被嚇得不敢逃跑嗎?明明並不懼怕死亡,為什麼剛剛那一瞬間會產生極度的恐懼?
「身體在抖,腿還在軟,這種身體狀況根本就無法逃跑,只能等下次了,以後一定會找到機會的,一定會的,等我的力量恢復了這種機會多得是,不必急在一時。」我不停的勸慰自己,可是心裡總是有那麼一絲陰影,那絲對於大蛇丸充滿恐懼的陰影。
當大蛇丸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依然坐在地上,此時他又變成了二十多歲的樣子,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會在意他是青年還是少年的問題了,不管是哪種模樣他都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
無論如何都不想在他面前再露出那種驚恐的樣子,所以我深吸一口氣才站起來直視著他冷冷的說:「等你很久了,我們現在去哪?要出海嗎?」
他並不在意我的無禮,只是笑著說:「聰明的孩子,我們要去水之國。」
「水之國?你的秘密基地在水之國?」
「當然不是了,只是忽然聽到一個有趣的情報,似乎輝夜一族要有大動作了,所以去看看。」
輝夜?
君麻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