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任由他輕緩的解開我的衣服,當冰冷的空氣碰觸到肌膚的那一瞬間,他注視著我身體的墨色眼眸閃過一絲沉痛,我當然知道為什麼,那密密麻麻的傷疤,一眼望去彷彿還能找尋到曾經的鮮血淋漓、皮肉開綻……
他低下頭凝望著我的眼睛說:「別難過,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幫你把這些傷痕去除的。」
聽著兜的保證我淺笑著點點頭,任由他將那些醫療儀器上各種紅紅綠綠的線貼在我的身體各處,他安靜的觀看著儀器上的各種數據,我也沒有打擾他,只是忍耐著那種暈眩的感覺靜靜的躺在治療台上。
看了一會兒數據,他從我的身上抽取一些血液就坐在我的不遠處進行檢驗,我悄悄的觀察著他,他一會兒注視著顯微鏡下的血液樣本,一會兒拿筆在旁邊病例上運筆如飛的標記書寫,看著他聚精會神的樣子,我忽然間覺得這樣認真的兜好帥。
化驗完我的血液樣本,兜又對我身體其他各處進行仔細檢查,當夕陽斜斜的照射入這間屋子時,這種繁瑣的檢查工作才結束,關於我身體各方面的資料也已經大致完成。
他將那些儀器上的線從我身上取下來,小心細緻的幫我穿上衣服才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說:「已經結束了,現在可以起來了。」
那種暈沉的感覺已經逐漸消失,我坐起來看了一眼桌上關於我的厚厚資料期待的問:「我的身體怎麼樣?」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鬆了口氣的表情,「根據我的檢查,你似乎中了一種很奇特的咒印術,它好像能夠抑制你的血繼限界。我想大蛇丸大人說的問題指的就是這個,幸好有了這個咒印術,我想他應該就不會用你的身體做容器了,畢竟他會選擇你也是因為你的血繼限界,如果你沒有了血繼限界也就沒有了做容器的價值。」
「誒?咒印術?」
我下意識的撫摸上自己的額頭,想不到自己當初那麼抗拒的日向一族的咒印最後竟然會救了我一命,大蛇丸應該早就從那個女忍者口中知道我額頭上的咒印了吧,他也曾經是木葉的人,應該也知道日向一族的咒印術,難怪那個時候蛇蛇的話語中會流露出想要殺我的念頭,說不定兜把我的那份體檢報告往上一交自己會死得更快呀!
不過如果大蛇丸覺得自己能夠解開那個咒印術那我的性命或許還是能夠持久一些的,只是我實在懷疑他能否解開,畢竟日向一族的咒印術可是已經流傳了幾代了,如果那麼容易被破解也不會成為保護白眼的秘密武器了。
將資料整理好,兜帶著我離開治療室來到大蛇丸的房間,雖然此時外面天色並不算是很暗,可是屋子裡卻已經陰暗得需要點上燭火了,大蛇丸依然坐在原處彷彿沒有動過地方一般,清俊恬靜的容顏在燭火的照耀下竟然帶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結果怎麼樣?」
他看著不斷跳動的燭火漫不經心的說著,讓人覺得他對於檢查結果似乎並不是很關心似的。
兜拿出那份資料將我的身體情況非常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如果不把我身上中的封印解除,我非常不適合成為容器。
報告完畢,屋內一片沉默半天沒有動靜,良久大蛇丸才緩慢的開口說:「果然是這樣呢,日向一族的人還真是會給我添麻煩,那個咒印術可不是說解就能解的。」
頓了頓他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轉頭看著我說:「你似乎已經沒用了,你說我現在應該怎樣處置你?殺了你有些可惜,不殺你還浪費糧食。」
「你臉上的壞笑是什麼意思呀?我知道自己現在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雞肋,但是也不用在這種時候提醒我這些天大量消耗食物的事實啊!要不是你先給我斷水斷糧,我能出現這種食物收集強迫症呀?怎麼當不成你的容器你還要讓我賣血還債啊?「
我真的很想揪著他的耳朵對著他把這些話吼出來,不過考慮到自己實在無法bh到那種程度,所以只得在心裡唸唸過過乾癮,反正他既然這麼說就肯定不會殺我,所以我反倒是放鬆下來閉上嘴保持沉默。
不過在良久的沉寂之後,我終於有些承受不住那雙金色豎瞳的注視,不得不歎息的開口說:「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決定權在你,我不表任何意見。」
他的唇角頓時勾起一道非常邪惡的弧度,「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呦!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侍女,負責我的飲食起居!」
什麼?!負責那條大蛇的飲食起居?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又不是動物院的飼養員?
我一臉震驚,正想拒絕,只是當我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時,馬上就知道推辭無用,只能無奈上崗。
唉!明明前幾天還有專人負責我的飲食起居,結果現在我卻要去負責別人的飲食起居,一下子從地主階級轉化為勞動階級這個落差太大了,心裡極度不適應呀!
我不情不願的點頭卻還是忍不住說:「你這裡那麼多人為什麼要選擇我?我現在手腳都不利索……」
「因為你是波風皆人的女兒,可惜那個小鬼死得真是太早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在這裡伺候我,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好看。」
這個級大變態!他早就做著這個打算吧?
我瞪向他正要開口說話,一直保持沉默的兜忽然適時的咳嗽幾聲,讓我有些熱的頭腦頓時冷靜下來,如果現在頂撞大蛇丸不知道自己又會得到什麼樣的淒慘待遇,肯定會很不好受就是了,心裡權衡一下輕重,最後我還是把那些絕對會氣得大蛇丸再關我一次的話又都嚥回到肚子裡了。
過了好一會兒,稍微消了一些氣我才話語生硬的說:「我的右手現在已經廢掉了,怕是侍候不好你,以後如果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大蛇丸僥有興趣的用目光打量著我說:「沒有關係,這裡可是有一個很不錯的醫療忍者呦!」
他說著轉頭對兜說道:「她的身體狀況你應該都已經瞭解了吧,要全部治療好需要多長時間?」
兜咳嗽兩聲看著手中的資料說:「情公主的右手和身體的傷痕治療起來並不耗費多少時間,只是她體內的毒素非常頑固,已經蔓延她的全身,要全部清除至少也要半年以上的時間,而且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這就更加延長了解毒時間,初步估計大概要將近一年時間才能將她體內的毒素全部清除乾淨。」
「就按照你的方法給她治療好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希望等我回來時她的右手已經能夠使用了。你可是我非常信任的部下,不要讓我失望呦。」
他話中有話的說著站起來推門出去,隨即消失在已經沉暗下來的夜色之中,屋內微弱的燭火也隨即熄滅。
靜寂良久,被銀亮月光傾灑一身的兜忽然淡笑道:「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呢,竟然僅憑借我剛剛那聲咳嗽就已經開始懷疑我和你的關係了,相信很快他就會派人去木葉調查吧?」
我有些抱歉的說:「對不起,都怪我不好,總是沉不住氣,剛剛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肯定又要頂撞他了,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麼懲罰呢?」
兜歎了口氣說:「是我對不起你,明明有機會卻不能救你出去,現在的我還是太弱了,根本就無法反抗他……」
他說著用力握住我的肩膀,墨色的眼眸看著我極其認真的說:「情,等我,等我變強大了一定救你出去,現在先稍微忍耐一下……」
「嗯,不用著急,其實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比木葉悠閒得多呢!」
我笑著說著盡量安他的心,就算想離開這裡想得瘋我也不會去求兜幫忙,無論如何都不想害他,所以還是自己想辦法好了,反正距離鼬哥哥開萬花筒寫輪眼還有將近一年時間,在這段時間先把身體的傷都治療好再想逃跑的事吧。
我心裡還在打著小算盤,兜已經愛憐的撫摸著我的頭歎息的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那麼為人著想,這種地方怎麼可能好呢?以後我不在你身邊要小心照顧自己,記住絕對不要頂撞大蛇丸大人,他真的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聽到他這麼說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察覺到我的不安,話語輕緩的安慰我說:「不過也不用太過於害怕,雖然他把你留在身邊是為了報復四代火影,但是我覺得他對你還是有幾分喜歡的,不然他有得是方法折磨你,而不是用這種方法對待你了。」
聽到兜的話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的嗆到,那條大蛇喜歡我?讓我尖叫一聲可否?雖然我很希望穿越女主人人愛的定律出現在我的身上,但是人家不要被大蛇丸喜歡呀!我絕對會做噩夢的!絕對!
嗯,好吧,我承認小時候的蛇蛇真的很可愛,如果他願意一直保持這副□模樣的話,我也不介意和他來點曖昧,但是如果是那種成年形象,那就敬謝不敏了,我對大叔和變態沒興趣!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不見那條大蛇的蹤影,他一不在彷彿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可惜我也沒多少時間來呼吸這種自由的空氣,大部分時間都在治療室接受兜的治療。
他的醫術真的很精湛,在外科手術和醫療忍術的雙重治療之下,僅僅幾天我的右手就有了知覺,雖然目前僅能微微活動手指,但是那已經是很好的現象了。
除了右手,我身上猙獰醜陋的傷痕也在兜的細心治療下慢慢的消退,原本滿是粗糙傷痕的肌膚很快就恢復了平滑細膩的手感,除了上面大片玫瑰色的粉紅印跡已經再也看不出曾經飽受折磨的痕跡。
本來恢復成這個樣子我已經很滿意,只是兜凝視著我的身體卻依舊皺緊眉頭,然後他在自己的醫療室鼓搗了一夜幫我配置了一瓶由多種名貴草藥提煉而成散著櫻花清香的清冽藥液,他把那瓶液體遞到我手裡很認真的囑咐我要天天往身上塗抹,堅持一段時間那些粉色的印跡就會消失,我的身體又會變回完美無暇的樣子。
其實他就算不這樣鄭重的叮囑我我也會很愉快的往身上塗抹的,那種帶著櫻花清香的藥液聞起來真的好舒服,清幽淡雅的香氣竟然有清心明神的感覺,晚上睡覺時也會異常的沉靜安然,連噩夢都不在侵擾我。所以我拿到它的第一天開始就把它當作香水使用,原本足夠讓我用七天的藥量我三天就能用光,害得兜不得不趕緊再幫我調配兩瓶,同時非常奇怪我怎麼會用得這麼快。
全身塗抹不用得快才怪,不過我當然不敢告訴他實情了,如果他知道自己辛苦配置的名貴藥液被我如此浪費,萬一他一生氣來一句醫生面前不分男女,非要親眼看著我塗藥,那我可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貪小便宜吃大虧。就在我把這種可以去腐生肌的珍貴藥液當作廉價香水使用的時候,我沒有想到由於大量的塗抹那種藥液,它竟然在我沒有察覺到的時候隨著我身體的汗毛孔慢慢滲入我的身體內部。
直到我身上大面積的粉紅印痕消失,身體恢復潔白無暇的膚色停用那種藥液以後,我才驚訝的現身體竟然會從內往外散出淡淡的櫻花香氣,無論我用水沖洗多長時間那種香氣始終伴隨著我竟然再也無法消除。
當我現這點時我真的很想哭,如果我還是普通的女孩,成為像香妃那樣招蜂引蝶的mm我真的沒啥意見,但是我現在可是忍者呀!很多任務都要求忍者能夠與周圍融為一體,盡可能的不被人現,誰見過帶著一身明顯香氣去執行潛伏任務的忍者,那等於滿世界的告訴別人「我在這裡,來殺我呀」,整個一手裡劍、苦無的人形靶子,我現在已經可以考慮退休問題了。
這些還都是次要的,大不了以後不當忍者就是了,最重要的是我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身體出現異香,有了這種明顯的味道連最基本的隱匿都辦不到了,以後當我逃走時只要派出一條狗馬上就可以憑借香味找到我。
當我淚汪汪的找到兜請他幫我想辦法時,他也被我身上的這種異香弄愣了,仔細幫我檢查一遍身體才有些為難的告訴我,由於我大量使用那種藥液,它已經滲入我身體的各處毛細血管,那種櫻花的香氣已經轉變成我的體香,再也難以清除。
看到我扁著嘴想要哭出來的表情,他安撫的勸慰我,告訴我這種香味對我的身體不但不會有任何影響,而且還能舒緩心情,明目健腦……說了半天好處我卻始終鬱鬱寡歡,我當然知道那種味道很好了,但是為了自由我情願身體保持原樣不要散出這種絕對會暴露我行蹤的味道。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兜對於這種情況也很無可奈何,最終那種淡淡的櫻花清香還是留在我的身上無法去除,而且我現自己洗浴和運動後那種味道會更加濃烈香甜,甚至真的會招惹幾隻蝴蝶過來。
這下我真的成香香公主了,不過對於這種事情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那個味道根本就是一個定位儀,碰到嗅覺比較靈敏的,隔著三個院子都能知道我在哪,簡直鬱悶死我了,不知道找些擁有特殊味道的植物掩蓋一下好不好使?
為了以後的逃跑大業我徵用了兜的醫療室做起了植物的香味研究,雖然他並不俊躋的研究,但是還是幫我準備了很多草藥供我實驗,同時在旁指導為我講解各種植物的藥理特性,雖然最終我也沒有找到可以掩蓋我身上櫻花香氣的植物,但是我關於草藥學的知識倒是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