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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告別·禁術 文 / 流星雨般的愛戀

    第二天,當情早早的起來把本就整潔無比的房子收拾得一塵不染的時候,清晨第一縷陽光已經照射入她的房間,換身外出的衣服看著在地板上依舊酣睡的白焰,唇邊露出一抹淡淡有著一絲不捨的笑容,這是最後一次看到他了吧?

    伸手摟著白焰毛茸茸的巨大身體,努力感受他帶給自己的溫暖……

    「謝謝你,白焰,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情輕輕的說著,眼淚已經悄悄的掉落在白焰柔軟的身上,他卻無所覺的依舊迷糊的囈語道:「別鬧……讓我在睡一會兒……」

    「在多睡一會兒吧,等睡醒後爸爸媽媽就回來了。」情露出一個傷感的笑容,將一盒加深睡眠的藥粉撒在白焰身上,站起來最後看了一眼白焰,然後頭也不回的推門離去。

    只是當情走出家門時卻頓時愣住,對面那個倚牆而立的身影是鼬吧?他怎麼會這麼早過來?

    鼬此時也在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因為昨天情臨走時給自己留下的那種異樣的感覺而一宿未眠,一大清早就跑出來等在她家門口,或許只是想讓自己安心吧,可是不知為什麼,看著眼前身體情況比昨天虛弱的樣子要好很多的情,心裡卻越不安起來。

    「有什麼事嗎?鼬。」雖然著急出去,情還是來到鼬的面前奇怪的問道。

    面對情疑惑的眼神,鼬有些狼狽從身後拿出一盒握了許久的紙盒遞給她簡短的說:「三色丸子,很好吃。」

    「你這麼早過來只是為了要送我三色丸子嗎?」看著眼前臉色透著不自然紅色的宇智波鼬,情的第一個想法是鼬殿下被人穿了。第二種想法是鄙視第一種想法,第三種想法是鼬殿下喜歡吃丸子的傳聞果然是真的。

    「不是,最主要的是想來看你。」或許是覺得自己此時的樣子真的很丟人,鼬努力定定神,又恢復平時冷靜的模樣盡量保持平淡的語氣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情頓時一愣,不過還是和鼬來到附近公園的長椅上坐下來一起默默的分吃起了這一盒味道相當不錯的三色丸子。

    將最後一個丸子吃掉,情才開口說道:「謝謝,真的很好吃,只是為什麼要特意來看我呢?」

    「產生一些奇怪的感覺,有些擔心,所以來看看。」鼬轉頭看著身旁女孩精緻的臉龐,昨晚那種異樣的感覺又悄悄的湧上了他的心頭,明明她就坐在自己的身邊,卻仍是遙遠得彷彿觸摸不到一般。

    努力將這種討厭的感覺揮散,鼬看著女孩詫異表情不自然扭過臉說道:「你能夠成為我的家人我很高興,這麼早來這裡最主要也是想來對你說這句話。」

    「……謝謝……鼬……」帶著一絲若有若的歎息聲音,情很鄭重的向他道謝,卻不知道這兩聲帶著歉意的「謝」字令鼬的心裡再次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要走了,鼬也快要上學了吧,再見。」看看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情站起來笑著對鼬道別,恍惚飄渺的笑容令鼬感覺眼前的女孩似乎馬上就要消失在空氣中一般。

    怔怔的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那個彷彿已經下了某種決定的笑容,令鼬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越強烈、揮之不散,猶豫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隱匿氣息暗中跟著她,看她究竟想要去做什麼?

    除了鼬本身的實力之外,一直以來那種自殘式的增加查克拉的方法,已經讓情的身體個方面都出現了不小的問題,所以此時的她雖然要比鼬強上很多,卻完全沒有現鼬的跟蹤。

    當鼬看到情走進街邊一家花店抱著一束向日葵出來時,不由得有些奇怪。經過那家花店時下意識的看一眼掛在牆上一角寫滿各種花語的牌子,然後愣住,向日葵的的花語是——沉默的愛。

    沉默的愛嗎?細細品位著其中的含義,鼬跟著情現她的目的地竟然是被樹木環繞充滿悲傷氣息的慰靈碑前。

    駐足在那悲傷的石碑前,情默默的看著眼前那個深刻入心底的名字,傷痛的感覺如潮水般鋪天蓋地的襲來,嗓子已經酸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裡默念著,「對不起,以後再也無法過來看你了……一定會寂寞吧……」

    鼬看著那個微微顫抖著的瘦弱身影孤寂的站在慰靈碑前,心裡一陣不好受,還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結束跟蹤出去安慰她,就見她伸出手在石碑最上面的一個名字上充滿眷戀輕柔的撫摩著,眼淚從她異常哀傷的眼中流出,悄悄的滴落在被供在石碑前的向日葵上……然後情柔軟的唇已經輕輕的映在那個冰涼的名字上……

    沉默的愛……那個安息的人究竟是……鼬在情離去後快步來到慰靈碑前看向最上面的那個名字,那是——波風皆人,已經逝去的四代火影大人!

    鼬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情,幾乎想要放棄跟蹤,只是一想到剛剛那個充滿訣別的眼神,心裡更加放心不下,再次追上了忽然快奔跑起來的情。

    這次她來到一所民居,看到她悄悄的從二樓窗口潛入,鼬也忍不住跳了上去,扒著窗沿小心的看向裡面,就見此時情正從搖籃裡抱出一個和自家弟弟差不多大有著金色頭的孩子。

    她看著孩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輕柔的說:「鳴人,以後姐姐再也不能過來看你了,一定要好好保重呀,我知道你以後一定會成為和你爸爸一樣很了不起的忍者呢,對不起,不要怪姐姐不肯和你住一起,只是要變成未來你爸爸期待的那樣,成為到最後都不放棄的忍者,姐姐就不能在你身邊,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我相信你在火影爺爺的庇護下一定可以茁壯的成長的……」

    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情最後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鳴人,然後飛快的把他放回到搖籃裡,隨即從窗口跳出去,趕往今天最後要去的地方——木葉綜合醫院。

    「情小姐又來啦!」

    「今天情小姐有些來晚了呢!」

    「路上沒出什麼事吧?」

    醫院裡的三個醫護人員看到情過來都熟悉的和她親切的打起了招呼。情勾勾唇角說:「嗯,因為要辦一些別的事情所以晚了,我今天想和爸爸媽媽多說會話,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了,在你出來前我們都不會進去打擾你的,真是好孩子,風雨無阻每天都來看自己的父母。」其中一個醫護人員有些感動的說道。

    情看到自己的目的達成,對三人禮貌的點點頭就轉身上了二樓。

    「唉!情小姐還真是可憐,年紀這麼小就遭受這麼悲慘的事。不但四代去了,連父母都——」

    『小聲點,會讓情小姐聽到的,不過你說她的父母能好起來嗎?」

    「很難說,或許傳說中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能治療好,不過她在很久以前就離開了村子……」

    三個人最後歎息著散去,讓在旁邊偷聽的鼬心裡為她一陣難過。

    輕輕的推開門走進這間蒼白充斥著消毒藥水的病房裡,兩張床上躺著的是兩張熟悉的面孔,日向旋和日向憐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那裡,房間裡除了微弱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再無別的其他聲音,整個房間就如死一般的靜寂。

    「很快,一切都結束了,爸爸媽媽馬上就可以醒過來了,再也不必躺在這裡了,以後大家都會幸福的。」情輕聲說著,來到兩床中間伸手抓緊父母僅存些許溫度的消瘦手掌眼淚再次流出來。

    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想要改變皆人的命運,媽媽不會為自己使用禁術到最後心智全無,爸爸也不會奔赴戰場,身受重傷再也沒有醒來。

    冥夜哥哥在送她來到這個世界時對她的囑咐她竟然全都忘了,原來刻意改變故事的走向,身邊的人真的會遭到不幸,這一年來悔恨、愧疚的情緒時時折磨著她,讓她在心裡暗自誓無論要經歷多少痛苦都一定要讓父母清醒過來……

    眷戀不捨的鬆開父母的手,隨即拿出苦無在自己的手腕上飛快的划動一下,血頓時噴湧而出,神情漠然的看著噴灑一地的殷紅鮮血,雙手以一秒鐘三個印的度飛快的結印……噴濺在四處的鮮血頓時就彷彿受到某種牽引如蜿蜒的長蛇一般依附上她的身體,形成一個個貫連在一起複雜繁複的血紅咒印……

    待咒印完全侵襲上她的身體後,使用藥物配合醫療忍術很輕鬆的止住血,情用手腕上剩下的血在額頭塗畫上一個和身上完全一樣的複雜圖紋,這個被封禁的咒印術才終於完成,接下來只要使用替換術讓父母醒來就行了。

    將父母的床拉近,雙手再次飛快的結印,一種澎湃的力量登時奔湧上她的身體的各處經絡,然後將手分別放在父母的身上,凝神開始進行替換。果然,要同時救治父母的確需要這種龐大的力量,否則恐怕還沒有完成替換術就會因為查克拉衰竭而死亡。

    當鼬探查了好幾間病房終於來到情所在的房間時,剛好看到情將手放在床上的一男一女身上……

    黑玉般瑩潤的瞳孔透著一種從未見過的堅強,如血般鮮紅的符咒彷彿有生命似的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流動,漆黑的長彷彿承受不住從她身體裡散出來的那種強大的力量而在她的身後無助的飄揚。

    那個女孩就如此柔弱卻又堅定的站在那,整個人透著一種決然而又淒美的氣息,彷彿要和世界告別一般,將所有的生命力在此刻綻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如此情形,鼬再也隱藏不住氣息,跳出來驚訝的問道。

    原本專心施術的情聽到鼬的聲音有些吃驚的看向他,替換術在使用時手絕對不可以離開被替換者的身體,否則之前的一切將前功盡棄,想再來一次就難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破壞自己的計劃,對於鼬,情不敢大意,就算年紀再小,未來都是那個連傳說中的三忍之一大蛇丸都要自愧不如的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咬咬牙,調動還可以使用的查克拉,情分出一個影分身讓她代替自己使用替換術繼續治療父母,自己已經脫離出來,皺緊眉頭親自面對鼬。

    之所以情能夠成功脫身出來,手甚至不用離開父母的身體,是因為她在不久前從替身術上取得靈感開了新型的影分身術——瞬身影分身術,有些像瞬間移動,只要自己的影分身存在,無論多遠的距離都可以在別人察覺不到的情況下瞬間和那個影分身替換位置,甚至連替換過去的姿勢都不會改變。

    鼬並不知道其中關竅,只是驚訝的看著竟然能夠捨棄結印分出一個影分身的情,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就是昨天虛弱得連走路都有些吃力的情。

    「捨棄結印?!你是怎麼辦到的?」鼬震驚的說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者要借助結印才能把煉出來的查克拉轉化成「術」釋放出來,這是忍界公認的真理的之一,可是眼前的女孩卻能夠在完全沒有結印的情況分出一個影分身出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不知道,最近忽然就可以辦到了,或許是由於血繼限界的關係吧,現在一般這種程度的忍術都可以捨棄結印動忍術,不過效果要差很多。換我來問你了,為什麼要跟蹤我?」使用一個靜音術將這裡的聲音與外界隔絕,情用一雙不帶任何波瀾的眼睛看著鼬沉靜的說道,現在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就算是鼬——也絕對不可以。

    「我說了有種奇怪的感覺,很擔心你,所以就忍不住跟來看看,你究竟在做什麼?」鼬警戒的看著此時帶著強大壓迫感忽然用犀利眼神注視著他的女孩,努力令自己的聲音平穩的回答出她的問題。

    一聲幾乎令人察覺不到的歎息從眼前女孩的口中出,隨即聽到她帶著些許冷漠的聲音,「這是我的事,不用你來管。」

    「你是我的家人!你的事我怎麼可以不管?」看到情忽然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樣子,一股怒氣莫明的出現鼬的心中。

    「現在還不是,而且……以後也不會是了。對不起,鼬,其實能夠認識你,真的很高興。」

    鮮紅妖艷的血液順著情微微勾起的唇角緩緩流出,她額頭那個紅艷繁複的圖紋彷彿在吸取她的生命力一般,紅得越的耀眼,映得她的臉色蒼白如雪,看不到一絲血色,而她身上那些紅色的咒文此時卻流動得更加快,緊緊纏繞著情的身體,縈繞出一種艷美詭異的生命力

    看著眼前已經被鮮紅實質化的查克拉環繞,衣裙抖動、長飛舞的情,那種她即將消失的感覺忽然強烈的出現在鼬的心中,頓時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回答我!」想起她剛剛那句充滿訣別意味的話,鼬大聲說道,努力讓自己反抗情散出的那種強大充滿壓迫感的力量。

    妄自取得自己不能駕御強大力量的後果往往是對自身的劇烈傷害,如同被無形的利刃割破一般,已經有血從眼前女孩雪白脆弱的皮膚裡迸裂出來,情看著自己身體上不斷憑空出現的傷口以及迸出的鮮血並不在意,只是對鼬口氣平淡的說道:「你知道我在做什麼為什麼還要問?很快你就可以看到答案了,不過在那之前請不要妨礙我,因為,我真的不想傷害你,鼬。」

    「會死對不對?你是希望犧牲自己救你的父母對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父母醒過來知道你為他倆做的犧牲,心裡會有多麼難過?」拚命抗拒著紅色查克拉帶給他的壓力,努力向前邁出一步,鼬大聲說道。

    「那又如何呢,一時的傷心總比永遠的躺在床上昏迷直至死亡要好多了。」情淡淡的說著,感受著身體越來越飄忽的感覺,知道替換術已經起了效用。

    「我相信,如果你的父母醒過來知道那是用你的生命換來的清醒機會,他倆寧願再次睡去永遠也不要醒來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沒有父母希望孩子為自己做這種犧牲,我一定要阻止你做這種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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