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娘走啦?」一聲沉悶的類似低音炮性質的聲音出現在大廳門前.渾厚還帶有…金屬質感?麥二天師不是很確定。
「老二,有客人在。」房遺直不滿的對著門外說了聲後對麥二天師說「這是舍弟遺愛。生性憨直,二天師不要見笑。」
門口出現個人影。麥二天師不盡對哪個沒頭腦房俊房遺愛很好奇。等人進了廳後麥二天師歎為觀止「看看人家長的,十四歲的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膀大腰圓,大有橫著長的趨勢。別看人家身體橫長,但五官卻很是俊朗,與周星馳的電影《功夫》裡那少年猛男有的一拼。
此人進到大廳看著麥二天師道「小道士,你就是二天師啊?我也常聽你的名號,改天我們一起喝兩杯去。」
房遺直面沉似水道「老二,不要胡鬧,還不給二天師見禮。」看來這個沒頭腦似乎有點怵這個兄長,急忙抱拳隨便拱了拱說「見禮、見禮。」
麥二天師也急忙回禮。沒頭腦問房遺直「哥娘走啦?我還找她有事呢。」轉頭對麥二天師說「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蹬蹬蹬的出去了。
房遺直對還在震驚中的麥二天師解釋「我這二弟為人憨直,還請二天師見諒。」
麥二天師這才回過神說「啊?!令弟甚有氣概,甚有氣概。」感覺坐了時間也不短了,想來房玄齡老頭被太宗皇帝留住了,命人將禮物留下雖起身告辭。
房遺直也不好久留,送於門外,倆人拱手道別。
麥二天師一路驅車回青羊宮。到了師傅袁真人門前聽到裡面有交談聲。麥二天師輕扣了扣門,裡面有人將門打開,麥二天師一看開門的是大師兄李淳風,穿著官服,顯然也是剛到不久。
「見過師傅,見過大師兄。」麥二天師進們後施禮。
「你小子又去那裡逛去了?就昨晚回來睡了一覺,早上又跑了。」袁大真人指點著麥二天師笑罵著。
「弟子也是身不由己啊,這場面上的事要不捋順了,弟子再回斛薛部心裡沒底啊!萬一有人給底子使絆子,那弟子就要倒霉了。」麥二天師一臉疲憊地說。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聽說陛下讓你還俗做官,你不答應為什麼?其實你完全可以像你大師兄和二師兄一樣做個火居道士即可啊,既不誤修行也不拒婚娶,其不是兩全其美?」袁大真人有點弄不明白這個愛徒的心思。
麥二天師苦笑道「師傅可還記得隋時的佛道相爭嗎?弟子想問:佛教外來,卻能生根。道教本土卻難傳久。這是為何?」
「這…」袁大真人還真沒想過這問題。一聽麥二天師這一問,不由的卡住了。
「師弟,這確是為何?」大師兄李淳風也覺的這還真是個問題。
「只因佛教能展主要是體制。和尚們多以深入民間去傳教,或沿街化齋,或進行盂蘭集會,或詭稱度、祈福。什麼是普渡眾生?什麼是往修來世?來世是飄渺,看不到,摸不到,但那是個希望。只要有希望就會有動力,貧民百姓怎能不喜歡這樣的信仰?怎能不把今世的錢財來買來世的希望?」
「反觀我道教體制,無為避世,以無為做有為。修道之人只注重自己修仙,修成自己逍遙,卻脫離凡人大眾。我道教真的沒東西也算上,可我們卻是守著金山在要飯。我道教的典籍裡巫、醫、星、卜那樣沒有?可我們在做什麼?敝帚自珍,就怕別人知道。這樣脫離民眾沒有基礎,我們拿什麼和佛教鬥?」
「現在陛下大力扶持我道教,可我們在做什麼?還是無為,還是一成不變的等、靠、要。現在我們道教就像個懶漢一樣,自己不去爭取,只是一味的依靠外界的權利來扶持,這樣能長久嗎?我們費了那麼多精力去重新理順道教的神仙系統是為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整理出來再把它束之高閣?那整理不整理還有什麼區別啊?」
麥二天師這些憋在肚子裡的話早就想說了,但他有顧慮,畢竟師傅袁大真人才是目前的道教名義上的領頭羊,而他只是個替補。他今天所以敢說出來,就是他路上已經決定,要把道教辦成唐朝的互助機構、慈善機構。如果中原不行那他就去靈州辦,去斛薛城辦。他要讓人知道,道教不是修那個飄渺的來世,是幫助現在的今世。他就是要把佛教那消極思想按下去。當然還是要積極的靠在政府的懷裡。
袁大真人和大師兄李淳風被麥二天師的一席話驚呆了,他們從來就沒想過這些。
倆人開始靜靜的思索。麥二天師端起桌几上的茶水喝了幾口,平服了心中的激動,他知道這些話他們需要時間去消化。
許久後袁大真人看著麥二天師徐徐說「小麥說的對,我們太自私、太狹隘啊。這樣下去真的會讓道教沒落的。」
大師兄李淳風也在看著麥二天師凝重的點頭道「師弟,你想怎麼做?可有計劃?」
袁大真人也在期盼的看著麥二天師。「我的設想是我們也走出去,走到民間,我們可以為那些信道的人看病、驅鬼、看堪輿,推算吉凶,教給他們強身健體的方法。每月組織個道法大會什麼的可以募捐,用得來的錢購買各種器材,在無償的用在他們身上。我們要讓信道的人知道,我們不是去修那個飄渺的來世,是幫助現在的今世他們。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還有什麼不妨由師傅出面約請各道觀的觀主一起坐下商議。在這之前最好和陛下通下氣,不要讓他以為我們是太平道死灰復燃了。」說到這裡麥二天師也不禁笑了。
——————————分割線————————
女兒燒39度,咖啡心煩意亂,勉強碼完這些字,對不起大家了。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