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二天師和李恪上馬緩緩往回走。倆人談的最多的就是關於火器的問題,二天師沒有再說關於朝堂之上的事情。他已經看出來李恪對政治上的事情已經看的淡了,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到了火器的研究上。
而李恪的改變要歸功於他有個好母親—楊妃。楊妃是隋煬帝的小女兒。楊妃在童年時代接受了皇室良好的教育加之隋煬帝對文學藝術的喜好,整個皇室深受熏陶,楊妃亦不例外。十五歲上遵隋恭帝之旨以大長公主之尊嫁與大丞相唐王李淵次子李世民。聰慧冷靜的楊妃坐看兩朝興衰,國破父死。丈夫弒兄殺弟,奪得皇權。對皇權的理解是相當深刻到位的。
原歷史上李恪被冤死其實也真是個笑話。高陽公主這位兇猛的女權鬥士看到自己的太子哥、四哥、五哥被她爹貶的貶殺的殺,讓那個軟弱的小李治揀了便宜,太宗死後更被長孫無忌把持朝綱。氣怒之下拉著自己的駙馬那個有腦袋沒腦漿的房遺愛,夫妻倆一商量便把李恪抬出來,以為李恪討太子之位為名,腦袋一熱就起兵造反了,等他們造反失敗後。李恪同學還在自己的封地上花天酒地、胡吃海塞懵然不知。被長孫無忌利用這事為他外甥李治一舉掃平了最後一個威脅。
而麥二天師加塞兒到唐朝後對李恪這小子很有好感,有感於歷史上他那可笑又可悲的命運,用言語點醒了李恪。李恪回宮後與自己的母親一說,楊妃再一言傳身教,就有了李恪和太宗皇帝父子之間的一番深談。李恪也因此埋頭於軍工事業,不再去管朝堂之事了。
與次同時另一位皇子李佑就沒這麼幸運了。他母親陰妃卻是和李家有殺父大仇的。
陰妃他爹為隋驃騎將軍張掖太守陰世師。李淵在太原起兵造反後。陰世師把李淵留在家裡的小兒子十四歲的李智雲小朋友殺掉了。殺了李智雲小朋友不算,還下令挖了老李家的祖墳、毀了老李家的家廟,這把個李淵氣的直是暴跳如雷就差和張飛那樣哇~呀呀暴叫了。等李淵佔領長安後,終於秋後算帳的日子到了。於是派李世民帶兵去把陰世師一家殺光。李世民那時侯年紀輕火力壯,又常年帶兵在外,還趕上那天和部下親信將領們喝了不少酒。抄家滅門時無意中看到了陰家小姐的露出的小臉,於是一時把持不住,霸王硬上弓了。完事後,那陰家小姐尋死覓活,李世民同志憐香惜玉的性子作良心現地說出了要對她的將來負責什麼什麼的,然後就…。陰家小姐趁機提出要求不要殺她小弟,她願怎麼怎麼樣等等很狗血的劇情。她弟弟陰弘智得免一死。
李佑這傢伙就是在這樣的母親和舅舅的寵溺教育下長大的,自小驕橫跋扈,目中無人。但因為李世民和他母親有那麼一段詭異的艷遇,到也沒怎麼為難這小子,以至於這小子越來越混蛋。雖然麥二天師知道歷史上這傢伙最後也造反了而且被處死。可第一次見這傢伙卻是他告了麥二天師的黑狀,於是麥二天師決定把他劃歸為死不改悔之列,自然也就不去幫他,甚至還躲著他。這就造成了這傢伙依然按照原定的歷史軌跡一步步走向死亡。
李恪送麥二天師到門口時。李恪問「老師什麼時候還回來?聽說草原上很冷,弟子送老師一件狐裘擋寒吧。」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總要把那裡的事情處理完後了。你有時間常去看看太子殿下,其實他也很寂寞,即使去聊聊天對你對他都有好處。還有實驗武器時不要離的太近,還是安全至上。我走了,你自己保重。」麥二天師有些傷感。
「是,弟子知道了。老師保重。」李恪說完解下自己穿的狐裘幫麥二天師披在身上。
麥二天師的鼻子有些酸。揮了揮手上車而去。
接著麥二天師又去了長孫無忌那裡,將禮物送上聊會天後告辭。又馬不停蹄的去拜訪智慧老人房公玄齡。
來到梁國公府門前,遞上名刺。門前長隨不敢怠慢,拿著名刺一溜小跑去通傳了。不久,一個二十出頭的文靜青年出來迎接,兩人見禮後麥二天師才知道這位文靜青年是房玄齡的大公子房遺直。這房遺直可不像長相這樣文靜。很有乃父風範,鯁直,不畏權貴。
史載玄齡公辭世後,房遺直承襲其「梁國公」爵位和偌大門庭。女權鬥士高陽公主很討厭這個大伯當家,而自己無所事實,便要沒頭腦房遺愛與哥哥分家。其實這只是由頭,女權鬥士高陽公主真正的意思是要給自己找回臉子。
原來太宗皇帝本想把高陽公主嫁給房遺直的,但房遺直很乾脆的拒絕了,並提出了一個非常鮮明的觀點:天下兩件最大的麻煩事,一是去陪太子讀書,二是做公主的駙馬。最後房玄齡和太宗皇帝一合計就把這位女權鬥士嫁給了沒頭腦房遺愛。女權鬥士聽說這事後認為房遺直掃了她公主殿下地顏面大是憤恨。
房遺直秉承老父之意不肯分家,還將沒頭腦房遺愛痛罵了一頓。沒頭腦房遺愛被兄長通罵後去找高陽公主哭訴。女權鬥士大怒,便跑到皇宮裡,對父親唐太宗告房遺直的狀,說他常對皇帝口出怨言,心懷不軌。太宗調查之後,現是女權鬥士任性胡為,不禁大為惱怒,劈頭蓋臉訓了一頓。這下女權鬥士更恨房遺直了,本著「一封信幾分錢,至少讓你噁心半年」的誣告信精神堅持不懈的誣告,讓房遺直很頭疼,自己寫奏折要求將爵位讓給房遺愛,自己搬家離開這瘋婆子。唐太宗怕壞了規矩,也沒答應。給他哥倆和了一把稀泥。以為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而房家也進入大戰沒有小戰不斷的狀態。直到女權鬥士和沒頭腦造反後,房遺直受牽連被貶春州銅陵尉後才真正過上了安靜的生活。
房遺直把麥二天師讓進家裡,分賓主落座後。房遺直開口道「家父被陛下叫進宮了,這時節也該快回來了,二天師在此小坐片刻。」
麥二天師急忙答「如此打攪房兄了。」倆人聊起了斛薛部試點的事來,房遺直聽的很是興奮,說到那有趣的地方時,二人相對大笑。很快倆人就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了。
這時門外丫鬟摻一老婦人進來。房遺直急忙站起躬身行禮道「母親來了。」麥二天師也急忙起身行禮,一邊偷偷打量這傳說中的「醋罈子」創始人的風采。
老太太相貌端莊,年輕時應該也是個美女。如今老了,也福了,但保養的不錯,很有慈祥的意味。但麥二天師怎麼也無法把那彪捍的「醋罈子」創始人和眼前這位聯繫在一起。看來年輕時的房老夫人和後來的女權鬥士很有承前啟後的意境。
老太太開口道「久聞二天師之名,老身卻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然是年輕有為啊。不知你師傅可還安好?」
「回老夫人,老夫人謬讚了。師傅安好,如今在青羊宮裡清修。」二天師恭敬的回答。
「呵呵,這個老牛鼻子,現在到是安靜的很了,也不來串門了。」老太太呵呵笑著說。
麥二天師陪著笑臉暗想「這老太太不會和師傅他老人家有一腿吧?看叫的那個親切『老牛鼻子』噢。」
房老夫人不知道這個麥二天師心裡的齷齪想法,如果知道肯定把麥二天師扔進那陳年老醋罈子裡泡他個骨軟筋酥不可。
隨便聊了幾句後,房老夫人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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