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大人明瞭新鮮玩意。這一爆炸性新聞,很快就傳了出去,勾起了好多人的好奇心,都想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新鮮玩意。部落裡有頭有臉的,比較富裕的人經常有事沒事的來麥大人府上走動。
麥大人很隨和,沒什麼官架子。只要你不觸碰他的底線,他就會和你打(麻將)成一片。當然你要是觸碰了他的底線,那滅你全家他還是很能辦出來的。大伙都隱約知道了不少關於畢齊格家裡生的事。一來這事情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二來他家人基本死光了,大家又得了麥大人不少的好處,也就都採取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至於另外兩個頭人是席君買領靈州軍干的,目前還無人知曉。
經常光顧麥大人府上的人很快就掌握了這新玩意的玩法,苦於只有一副。看著手癢的人就千方百計的探聽是誰做的這玩意。沒多久就找到了木匠們的頭上。
木匠們用兩天時間就得了兩貫錢,那可不是小數目啊。一文錢在長安可以買到兩個燒餅。兩貫就是兩千文,那要買多少燒餅啊,吃一個扔一個也要不少時間呢。
這些手癢的人裡大部分都是有錢有閒的高層管理者。木匠們也不是傻子,聽聞有人要找做骨牌的人,巧妙的把麥大人是用兩貫錢訂購的消息傳了出去。這些有錢有閒的高層管理者集體跑到木匠窩棚紛紛要求訂購。
等這幫人都有了後,訂購骨牌地人就少了。但還是有很大消費群體的,他們買骨牌肉疼,但並不代表買比骨牌價格低的也肉疼。木匠們開動腦筋,用其他比較容易製造的材料替代了骨頭,降低人工成本和訂購價格。最後回到老本行木頭上,一副木頭麻將,只要三百文。這就把普通人也吸引了過來,當然,比較貧窮的家庭就只能玩最原始的造人遊戲了。而麻將也形成了有高、中、低三個檔次的商品。
這樣一來就形成了斛薛部的一大奇觀,冬日的炕頭上,一家人圍在一起搓麻將。而木匠們則狠狠賺了一把。
以至到了春天後,木匠們紛紛回家把老婆孩子都接到了這裡,第一個木匠合作社的雛形出現了,他們不光是做麻將,還做桌椅、板凳。而這些木匠的親戚們一聽他們在這裡賺了大錢,很多年輕人也66續續到了這裡想要淘金。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木匠們的暴富讓其他匠人心理不平衡了。大家都是一起來的,憑什麼你們就先富起來了。也都削尖腦袋想從麥大人這裡弄點好項目。
在各種找上門來要項目的匠人干擾下麥大人連輸n場後,不得不重視起這個問題。可外面還是天寒地凍的,泥瓦匠肯定是沒什麼活計。這裡的人又不修墳墓立墓碑什麼的,也不可能在自己土坯房門前杵倆石頭獅子玩吧,石匠也只能先放一邊。老農這裡麥大人到是有個計劃,可現在也實行不起來。鐵匠這裡活到是一直不斷,給人打個菜刀、火叉子什麼的,也就是弄個小錢,本來麥大人還想讓鐵匠們打火鍋這種玩意的,但後來一想部落裡用的燃料還是放棄了。打井勘測人員那是工部直屬的可以忽略不記。
都怨自己一時頭腦熱弄出麻將這東西來,不小心讓木匠們先富了,看看,弄出攀比來了吧,哎!虛榮心害死人啊。
出了問題就要解決。麥大人一咬牙把麻將送給了蕭都尉,讓他去他們家開賭場。把涅得魯留下來,商量起在腦海裡一直醞釀的小城鎮計劃。
麥兜麥仲肥坐在椅子上對對面坐著的涅得魯道「老涅,我有個計劃就是在斛薛部原址上修一座城,這座城不用很大很結實,就地取材夯土築城就行。目前房屋集中的地方為住宅區,另外新建商業區,和工業區。所建商舖廠房只租不賣,工業區要有食品廠、木器廠,被服廠、紡織廠,以及工藝美術廠。據我分析,計劃如果能實現,用不了多久,內地的商隊和移民就會大量湧入這裡。那時侯才是真正築新城的時候。你對我這想法有什麼看法?」
涅得魯皺著眉頭想了一想後說「現在的問題是這麼大的工程人手不夠啊。牛羊要放牧,田地要耕種。軍隊要訓練、巡邏。這些都算上我們能抽調的人手可是很少的了。」
「這問題我也考慮到了,人手我來想辦法。你就看這樣做能行不?」麥兜麥仲肥把主意打在了還在靈州看管的三千多回鶻俘虜身上。
「人手夠的話那還行,只是大人你還有個最大的問題。」涅得魯一臉憂愁的說。
「什麼問題?」麥兜麥仲肥問
「你怎麼擺平朝廷裡的人?只要有一個說你想佔山為王搞獨立,你麻煩可就大了。輕的調你回京,重的我就不好說了。」不愧是官場混跡過的老油條,一句話就點到了問題的關鍵上。
「這…」麥兜麥仲肥也無語了。是啊,很是有一些人正事幹不好,給人扣帽子,往別人身上潑髒水的手段卻是很高明的,而且這些人都還擺出一副我是忠臣,為主分憂的嘴臉。三人談虎,不得不防啊!
「現在能解決的方法就是穩住皇帝,只要皇帝對你不起疑心,那這事情就能成。最好你回京一趟,把你的想法和結果闡述給皇帝,並要求皇帝派個絕對信任的親信大員來監督你,這樣你的設想才有可能實現。但要是派來這位很難伺候的話,你的計劃很可能還是要落空。」涅得魯表情嚴肅的地說
麥兜麥仲肥不懂官場上那一套。他不懂可涅得魯懂。這一席話說的麥兜麥仲肥心裡拔涼拔涼的。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半天後才虛弱的說「哎!想做點實事可真難啊。」
涅得魯看到自己說的話打擊到了敬愛的麥大人的自信心,急忙圓場說「你還是先回京城一趟,向皇帝匯報了再做決定的好。如果皇帝不批准,咱們也不用那麼費事的去蓋城,就按現在的樣子,弄幾個小作坊先幹著。等成了氣候必定引起朝廷的注意,那時候再提蓋城就好說了。」
麥兜麥仲肥拿白眼翻了涅得魯一眼後說「你不用這樣安慰我,你自己也知道,等成規模了,還沒引起朝廷注意恐怕就先引起了其他部落的注意了。他們糾集些人來這裡洗劫一下我們的損失那就不小,很可能剛起步的手工業就此夭折。即使靈州兵趕到這裡也要兩天時間,沒有城牆做掩護就我們手裡這三千來人的戰鬥力,自保都成問題啊。」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趁現在還一個多月過春節了,我帶點禮物上京去面聖,也好過在這裡乾等呢。你去找石匠們他們不是想找項目嗎?選雕刻手藝不錯的,先制一批牛骨羊毫筆出來,越精緻越好,不用多有五十隻就夠了。還有骨牌十副。讓木匠做些漂亮的盒子裝上。另外把五香牛肉乾裝兩麻袋。羊毛被二十床,毛氈十卷。我先回京城送禮去,也順道打打銷路。如果能成等我回來我把織麻布的師傅和織機也帶回來幾個。等春天剪下羊毛來就開始織地毯。」麥兜麥仲肥還是決定去博一博,成了自己就可以按自己的設想進行了,不成自己再回去當道士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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