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完畢,六個人分別馬,一路小心翼翼的,盡可能的不留下痕跡,避開大道的商隊,走著偏僻的小路。
直到天色昏暗,此地已經距離敵方的大營很近了,或許隨時都可能遇到敵方的暗哨或者巡邏兵。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將六匹馬藏好,收拾好隨身攜帶的東西,老大看了看方向,指了指,六人分成三波,兩兩在一起相隔一段距離跟著最前方探路的老二老三走著。
這裡是森林的外圍,沒有太多的灌木,樹木之間的距離也足夠並排走兩人,老五與善若水是最後一隊,盡量的掃除痕跡。同時也注意防備著。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善若水早已經感覺到了周圍的環境有些問題,輕輕的撞了撞身旁的五哥,「五哥,你有什麼感覺沒有?我還沒遇到過這麼詭異的森林。是不是在叮囑老大在小心一些。」
五哥還以為身旁的小六會找借口溜號,沒想到居然不是,順著小六的話語問道,「怎麼了?我倒是沒有什麼感覺。」
思若水以為自己的感覺不對,跟著走了一段,頓時就像想起什麼似的,拉住身旁的五哥,「五哥,快,不能再走了,撤退,快,撤退。」
善若水緊緊的拉著五哥,「前面有問題,真的有問題。」老五以為小六終於忍不住要露出尾巴,想了想,將前方不遠處的四人喊住。
六人圍攏在一起,老大盯著思若水,「怎麼了?前面有生命問題?」其他四人也是瞭然於胸的看著思若水,看看新來的獵人要玩什麼花招。
「老大,你覺得現在咱們走的這一段路有什麼感覺沒有?」思若水彷彿覺得自己說的不明白,「就是現在走的這一段路,有什麼感覺沒有?」
似乎讓老大說話很難一樣,善若水看向其他人,「二哥,三哥,你們呢?還有四哥,走了這麼一段路都沒有什麼感覺麼?」
其餘五人還是一言不,冷冷的看著思若水,片刻之後,老二冷冷的看口說道,「你就直接說,不就是奸細麼,說,什麼好處我也聽聽。」
「間……奸細……」思若水雖然料到如此,但是依舊還驚訝的說出來,吐出一口氣,「我不是奸細,我也沒有必要是奸細。」
「不是奸細,這周圍都沒有一戶人家,你這個獵人是哪裡跑出來的?」老二心直口快,直截了當的說道,「雙方都有可能互派奸細,你沒有證明自己,怎麼說自己不是奸細?」
思若水一愣,反問道,「那麼,你說什麼人不會是奸細,我的哈士奇你們都看看,他現在在幹什麼?」
五個人這才想到原來還帶著一直邋遢犬,老二撇撇嘴,「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演戲,帶著一條邋遢犬,能打獵麼?」
「跟何況這裡是前線,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到平民百姓了,你說你突然冒出來……」思若水馬打斷了老二的話語,歎息的說道,「晚了,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
哈士奇卻突然跳到一旁,呲牙朝著一個方向大聲的吼叫了幾聲,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陣低吼,五個人原本以為思若水的幫手來了,沒想到森林裡的一陣低吼,頓時明白過來,這一次似乎是冤枉人了。
很快的一陣血腥味隨著夜風傳來,濃烈的腥味讓在戰場廝殺過的眾人也感到頭暈目眩。五個人怎麼說也是軍中的精銳斥候,立即反應過來,拿好武器對著森林深處。
不一會,森林的深處幾個紫色的眼睛顯現出來,哈士奇弓著背,低吼著。盯著森林深處的紫色眼睛,大概的數了數,盡然是奇數個。思若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野獸。
等到紫色的眼睛靠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兩隻呲牙。兩隻呲牙的身還沾滿了紅色的血液,濕漉漉的。嘴邊長長的獠牙伸展在外,依舊還滴著血水。
身有著兵器砍過的傷痕,細細的大量一番,思若水對著五個人說道,「看來有人招惹他們了,咱們也是不幸,遇到這東西。如果殺不死,那麼咱們就斃命在此。」
五個人很意外,沒想到這奇頭怪狀的野獸盡然有人認識,老二看了看野獸,惡狠狠的說道,「你馴獸術那麼好,誰知道是不是你招惹的!」
其餘幾人看向思若水的眼光也似乎有些不好,「躲都躲不過,那裡還敢招惹他,你們不要命,我還要命吶。」
思若水之所以認識呲牙,完全是在水潭邊,自己的爺爺帶著自己在森林裡訓練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野獸。
思若水自己好奇心起來,野獸似乎也不怕人,本來好好的也就罷了,沒想到一不小心,思若水居然狠狠的踩了一下,野獸頓時怒,似乎不將思若水吃掉就誓不罷休一樣,不斷地追逐著思若水。
思若水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小的身子骨到底哪裡有的那麼大的力量,思若水逃樹,沒想到野獸也跟著,隨手拾取的木棍打到野獸的身,沒想到野獸卻更加的狂。
就是到了最後關頭,逼得萬不得已的思若水不小心使用出了能量刀鋒,一道淡淡的刀鋒過去,野獸的腹部血如泉湧。
凶性完全爆的野獸根部不顧自己的傷勢,張著大嘴,冰冷的獠牙冷颼颼的,朝著思若水咬去,隨手拿著的木棒剛好攔住。
卡嚓一聲,木棒被咬碎,趁著空隙,思若水倒地一個翻滾,避開了野獸的撞擊。緊接著,一躍跳到一旁,「爺爺,這個野獸的弱點在那裡啊,按照一般的野獸現在血液都流光了,這個怎麼還沒有事情啊。」
思若水焦急的喊著,而爺爺在一旁卻小心翼翼的護著,「你自己小心,我在一旁看著,你死不了!」爺爺的不負責任的態度頓時讓思若水陷入到水深火熱的地步,只好使勁全身力氣與野獸拚殺。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思若水越來越覺得不對,「爺爺,野獸的傷口都癒合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思若水一邊躲避著一邊朝著爺爺喊著。
一個反手刺,野獸頭頂的一隻紫色的眼睛爆裂,也不知道是思若水運氣好還是幸運神降臨,這一個反手刺盡然刺中了野獸頭頂的一隻眼睛,也不知道頭頂那麼多眼睛到底是什麼作用。總之,一些紫色的血液流淌在野獸的面孔,劇痛讓野獸大聲的狂吼了幾聲。
更加凶狠的朝著思若水撲了過來,力氣似乎比起剛才大了許多。似乎爺爺在身邊,也知道自己沒有生命危險,思若水也揮出了自己的水平。
不時,善清海也指導一下思若水的進攻技巧,純粹看起來這個野獸就像是思若水的陪練一樣。一人一獸大的火熱,善清海細細的看著。
思若水是越戰越勇,盡量的減少自己使用能量的機會,不斷的嘗試著體系技巧,避開各種致命攻擊,相互糾纏著。
直到最後,善清海現再也不能給思若水帶來好處,大喝一聲,一道無形的能量刀鋒瞬間劈過,野獸煞那間分成兩半。
一陣血雨撲面而來,濃濃的腥味讓思若水皺起了眉頭,而野獸的血腥也讓思若水渾身下濕透了,汗水夾雜著血液,混合在一起。
「好了,終於解決掉這個野獸了,也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野獸,這麼難對付。」皮厚防禦高,除了這之外,還有身摩擦松樹沾滿的松油。
松油混雜著地的微小石塊給野獸摩擦出來一個幾乎無重量,但是卻有很大的防護力的土質盔甲。當然,這些也是爺爺告訴思若水的。
然而,思若水根本沒想到,盡然離開了森林,在這裡也遇到了這種野獸,看看呲牙的身材,狀如小牛,五人呆呆的站著,看著野獸,一時之間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老大站在隊,不知道這種動物,更談不瞭解習性,雖然已經碰了這個在小六看起來是一個兇猛的野獸,但是老大卻不得不擔心自己身後的兄弟。
兩隻呲牙盯著場地中的六個人,回想著什麼,不時用精光一樣的眼神掃過六人的表情。對於六人一動不動還有牢牢的盯著的緊張的氣氛絲毫不在意。
思若水知道這呲牙最不好惹,也不知道其餘五人的身手如何,反正肯定沒有自己爺爺的好,或許連自己也不如。「大家可千萬不要動啊,這野獸我遇到過,一頭比哈士奇還小的我都殺不過,最後還是我爺爺出手才解決。傷了他,咱們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各位大哥要是信得過可就千萬不要動手啊,你們想死,我還不想死啊,千萬不要動手啊。」思若水小聲的哀求著。
兩隻野獸,與六人還有一隻邋遢犬就這麼對持著,思若水的手心都濕透了,連長槍都有些握不住。
森林不遠處傳來一陣陣人聲,想來是敵方的軍營聽到了動靜過來查探,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人影。
只不過老遠看到的火光一連串的,地方的軍營出動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