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若水領取了一套小號的騎兵斥候裝備,摟在懷裡,一旁臥著哈士奇,甜甜的睡在最裡面。其餘幾名騎兵則睡在外圍,衣不卸甲,躺在那裡,早已經入睡。
直到天色微量,為的騎兵叫醒了熟睡的思若水,「快起床,一會就是我們了。」思若水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坐起來。拿著小號的騎兵斥候裝備穿戴起來。
老大站在一旁,不時的指導兩聲如何穿戴整套裝備,等到全部穿戴整齊這才說道,「將你的邋遢犬留在營帳,你跟著我走。」
思若水拍拍哈士奇的腦袋,「我現在出去了,你就老老實實呆在營帳裡,不要出去。等我回來。」哈士奇懶懶的嗚嗚叫了幾聲,低著頭繼續趴回去。
營帳外其餘四名騎兵都已經整裝待,站成一排,周圍的營帳前都是一樣。老大指了指隊未的位置,「你站在那裡,跟著就好。」說完,站到了隊。
思若水站好,學著身旁騎兵的樣子,將長槍握好,立在面前。片刻之後,一個騎著馬的穿著一身黑色衣服似乎是將領的人,騎著馬過去,一會兒,遠處傳來幾聲模糊的聲音。思若水沒有聽明白。
身旁的騎兵撞了撞思若水,「現在開始出操了,跟緊一些,不要掉隊了。」騎兵說完,提著長槍跑了起來。
思若水跟在後面,提著比自己還要高的武器。一出營帳區,頓時四周左右都是提著長槍的士兵,穿著與思若水一樣紅色的衣物,一件皮甲。
思若水肚子餓得咕咕叫,暈暈乎乎的緊緊跟著前面的騎兵,終於,在思若水快要忍受不住暈倒之前,整個隊伍停了下來。
回頭一看,隊伍已經返回了營帳區,自己的身後就是休息的營帳。遠遠的聽到有人喊了一聲,隊的老大這才沉聲說道,「解散休息,老二,埋鍋造飯。今天輪到我們營帳了。老三,去取糧。小六……」
老大走到思若水面前,「小六,今天你先熟悉一下,明天再開始。你去休息。」思若水搖搖頭,意識到不對,趕忙又點點頭。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
老大沒有理會思若水,「老五,你把規矩給小六交代清楚,要不然出了事情,軍法不容的時候,想哭都沒有地方。」
「知道了,老大。」思若水身旁的騎兵大聲的回答道。回答完,一手扶著思若水,一手拿著武器鑽進營帳裡。
「小六,我是五哥,你可要記好了。今天是第一次,很辛苦,等到熟悉了就好了。跑著跑著就不會覺得累了。」老五將思若水扶著坐回地鋪,一邊說道。
「五哥,我不是累的,我是餓的。肚子一直咕咕的叫,餓壞了。」思若水解釋道。揉了揉肚子,「馬就可以吃飯了。五哥,咱們每天都要出操麼?」
「是啊,稍微等一會就吃飯了,你餓壞了?」老五親切的說道,一屁股坐到思若水的身旁,盯著趴在那裡的哈士奇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犬,從來都沒有見過。你自己養的嗎?」
思若水撓著哈士奇的皮毛,「這是我爺爺奶奶養著的,送給我的。奶奶說叫做哈士奇,我也就跟著叫了。哈士奇可乖巧了。」
老五瞇著眼,眼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不露痕跡的繼續問道,「那你一個人跑出來家人不擔心麼?」
「我母親還在家中陪著爺爺奶奶,那裡有好多呢,他們都陪著,所以不用擔心。」思若水一遍撓著哈士奇的皮毛,一邊低著頭,看起來就像想念自己的父母的樣子。
老五點點頭,「抽空給自己父母去封信,咱們的軍郵是免費的。讓家裡人不要擔心了。雖然好多人陪著,可是孩子不見了,依舊會著急的。你五哥到時候帶你去找軍郵官,讓人家幫你帶一封信。」
老五逗了逗哈士奇,哈士奇無精打采的,根本不理會老五。「那你先休息,我去幫忙,今天輪咱們做飯了,等飯好了我再叫你。」
老五說完,拍了怕思若水的肩膀走出營帳。看著老五離開營帳,思若水抬著眼看著營帳的大門,靠著哈士奇低聲的說道,「人家不相信咱們呢,呵呵。」
走出了營帳,老大站在一旁,老五走過去,將剛才營帳裡的對話給老夫複述了一遍,低聲問道,「老大,你看?」
「有家人,而且人數還不少,那麼他是怎麼都這裡來的?」老五說著自己的疑問,「你看那個帶在身邊的邋遢犬,說是叫做哈士奇。可是從來也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
老大低聲說道,「繼續監視著,先去忙。」老大盯著營帳,似乎能透視一樣,「我就不信你,等到你的尾巴露出來,你的死期就到了。」
等到做好早飯,招呼其他的營帳領完早飯,六個人圍著一個圈子,默默的吃著早飯。老大一邊吃一邊念叨著,「吃完飯,休息一會,帶齊傢伙,出營巡邏。今天跑的遠一些,所以就不回來了。休息一夜,明天再回來。」
老大瞇著眼看了一下思若水,思若水就像沒有現似地,繼續低著頭吃著飯,老大接著說道,「有可能與對方接觸,所以大家小心一些,要是有問題隨時記得聯絡。規矩依舊不變,要是違反了規矩,絕不留情。」
思若水吃飽了肚子,給哈士奇分了一份,這才停下來,一邊給哈士奇撓著皮毛,一邊聽著老大的吩咐。
思若水沒有聽明白,側著頭問道,「五哥,是什麼規矩啊。要不然我不小心觸犯了,那就不好了。」
五哥沒想到身旁需要監視的小六突然給自己說話,愣了愣,低聲說道,「規矩主要是給我們立的,你剛來,沒什麼,跟著我就行。」
「不過還有幾樣你還真的要注意,外出在外不能生火做飯,外出在外不能留下痕跡,外出在外不能麻痺大意,外出在外不能大聲喧嘩,外出在外不能擅自脫離。」
「謝謝五哥,我記住了。」思若水點點頭,「五哥,我能帶著哈士奇麼?」離開兩天一夜,要是將哈士奇留在營帳裡,估計沒人會給他餵食。還是帶好。
「可以,你就帶。」老大應聲道,似乎老大剛剛聽見了兩人的話語。「老二,你一會在準備一下乾糧,兩天的份量,七人份的。老三,你去馬僕那裡把馬匹領出來。老四,領取這一次的口令暗號。老五,你帶著老六將武器歸攏好,收拾完畢,到老地方等著。」
眾人齊聲應是,吃完飯的其他幾人都紛紛離開。老五帶著思若水把這一次需要的武器全部整理好,兩個人一起抬著朝著外面走去。
一路不斷的有人給勞務打招呼,思若水默默地看著,遇到自來熟的士兵,思若水也笑嘻嘻的稱呼一聲。
兩人抬著武器慢慢的走著,四人都已經馬,等著兩人,接過武器,老三看著思若水,問道,「小六,會騎馬不,掉隊就是掉命!」
思若水連忙搖搖頭,「我這是第一次,我……我沒有騎過馬。」老五在一旁笑著,「老三,你就看小六年輕,溜溜不就會了麼。」
老五看著思若水,「小六,自己馬,慢慢的溜溜就會了。」五哥鼓勵的說道。「謝謝五哥。」思若水將自己的長槍靠在馬匹身,抓緊馬鞍,踩著馬鐙,一躍而,穩穩的坐好。「還好騎過,想來手也容易。」
眾人看著小六馬坐好,為的老大沉聲說道,「先放緩度,讓小劉溜溜馬,讓他熟悉一下。老五,你照看著。」
老大吩咐完,夾了夾馬肚,騎著慢悠悠的前走著,思若水學著老大的樣子,輕輕的夾了夾馬肚,馬匹也跟著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這些都是訓練過的軍馬,所以你不用擔心。」老五看著思若水小心翼翼的樣子,將自己的駕馭馬匹的知識一點一滴的教給思若水。
果然,很快,沒走幾步,小六騎著馬先慢跑起來,熟練的可以操控馬匹,老大這才大聲的說道,「耽誤了一些時間,加快度,到了地方在休息。」
老大說完,眾人不約而同的加快了度。等到馬匹真正奔馳起來,思若水才感覺到了騎馬的辛苦,大腿的內側不斷的與馬鞍摩擦著,再者就是馬匹跑起來顛簸不已,好在與五哥細細的學了學一些技巧,這才好受了許多。
思若水也不知道時間,只是駕馭著自己的馬匹牢牢的跟著,身旁五哥陪伴在身旁,就像是一個保姆一樣。哈士奇跟在身旁,歡快的跑著。
終於,老大在一處避風的大岩石下停留了下來,翻身下馬,將馬牽到一旁肥美的水草旁,其餘幾人也學著老大。
走回了避風處,老大掏出乾糧,分給眾人,「這是最後一個休息地點,過了這個,就該咱們拚命的時候到了。大家打起精神,千萬不要出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