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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謀策 文 / 醜女當自強

    香爐裡升起的裊裊青煙在房間裡緩緩的瀰散開來,淡雅的清香飄了滿屋。離非的房間不大,但是收拾的非常整潔,井然有序。牆上掛著四幅山水畫,畫風俊逸清雅,頗有股脫凡塵的意境。桌上還有半幅未臨完的碑帖,字體清瘦但透著傲然的節氣,一如離非的人一般。

    在房間的邊上,是一處略微高於地面的木台,上面鋪著厚厚的地毯,後面是一座四屏的屏風,屏風前放置著桌案。離非正在案前的地毯上席地而坐,用一塊白色的絲絹擦拭著一座古琴,琴的樣式古樸簡單,在琴尾處雕刻著梅花小篆。旁邊的火爐上放著一把泥壺,離非不知道在裡面放了些什麼,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房間裡很溫暖,我將披風取下隨手打在桌邊的椅子上。

    「拙作能入圓圓的法眼否?」見我站在桌邊抄著手看那半幅碑帖,離非淡淡的一笑,「那是方丈托我寫的,你幫看看可好?」

    我笑了起來。「我哪裡懂這個?不過出自離大狀元之手自然是不差了。」

    「你又來?」離非的嘴微微一撇,「你可是龍先生的徒弟,龍先生當年可是一字千金。求者絡繹不絕,還要看他是否高興。」

    「是?是嗎?師傅倒沒說過。」我微微一吐舌頭,難怪他們有那麼多錢,早知道他這麼能賺,我應該再敲詐點呢。虧我拿了他們那麼多的「賄賂」心裡還有點小小的不安。我實在是太善良了。「你要是喜歡臥龍師傅的字,等我回去隨便翻點送你。」我笑了起來。

    「呵呵,那自是再好不過了。」離非欣喜的點了點頭。「龍先生的字大氣磅礡,實是我等難以到達的境界。」放下手中的絲絹,他撥弄了一下琴弦,悠揚的琴音在他的指下流出。「圓圓可通音律?」他抬眼問我。

    「不怎麼通。」我搖了搖頭,「龍師傅說我是猴子轉生,教我弄琴那是種褻瀆,所以見我實在坐不住,就放棄了。不過就是簡單的學了點,沒能窺探到精華。或許糊弄糊弄人還可以。」

    一抹溫和的笑容牽動了離非的嘴角,「想不想聽我彈一曲?」

    「好啊」我走到他的身邊,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洗耳恭聽。」

    離非垂下頭,調試了一下音準,「聽聽這個。」手指撩撥著琴弦,清雅的琴音在他的指尖流轉起來,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在房間裡盤旋起來,如春日來臨時,剛剛融化的溪水,雖然依然很清冷,但是帶著對生命的渴望和期盼在流淌。

    「怎麼樣?」離非的手指驟然按住琴弦,笑著問我。

    「嗯?」我抬眼看著他清逸的臉龐,「別的話我不敢說,不過我可以保證,如果你不當狀元轉行當琴師的話,估計天下能勝過你的不會過五人。」

    「呵呵,圓圓你總是捧我,當心把我捧上了天,我下不來。」離非呵呵的笑著對我說。

    「我又沒說謊話,能這麼說這是你真的有這個實力。」我也笑了起來。「放心,把你捧高了,等你想下來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搬張梯子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離大狀元摔倒。」

    「就你的鬼主意多。」離非忍不住伸手過來扶了扶我額上的劉海。等他笑完了,忽然現自己的動作有點逾越,臉頓時又紅了起來。「圓圓…我…」

    「誒…沒什麼。」我揮了揮手。「我又不在意。」見他有些尷尬,我連忙說。

    離非拎起桌案邊爐子上一直煮著的梅子茶為我倒了一杯,「嘗嘗看,我很喜歡喝的。」

    我看著手中白色瓷杯中的水,帶著淡淡的微紅,放到唇邊,一股似有若無的梅子清香散出來。入口有點微酸,但又帶著點甜,茶香四溢,充斥著口鼻。「真的很好喝。」我讚著。

    「上次在裘大人那裡見你喜歡喝梅花酒,我就想你應該也會喜歡這個。」離非又為我倒了一杯,「還真是如此。」

    「啊?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梅花酒?我記得好像沒說過啊。」我雙手捧著杯子,詫異的問離非。

    「還用說嗎?當時盯著我手中的酒杯,都挪不開眼,一副饞貓樣。」離非微笑的看著我。

    我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哪裡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微微的吐了一下舌頭,那時候是特別想喝梅花酒來著,可是我已經極力的掩飾著沒表現出來,怎麼還是被他看到?鬱悶了。

    「哈哈……」我的小動作被他看來眼裡,離非終於大聲的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個寶,圓圓,你與一般的大家閨秀確實是不同。」

    「我哪裡是什麼大家閨秀?恐怕連閨秀的衣服角都摸不上。」我呵呵一笑。

    「你龍師傅當年事天下最厲害的謀士,你應該也學了不少。你對如今天下的局勢怎麼看?」離非漸漸的收起了笑容很認真的問我。

    「這個天下局勢說的有點大…」我見他認真起來,也坐直了自己的身體。「見解倒還真沒什麼的,單就我們胡國來看的話,倒還有點心得。如果狀元爺願意聽圓圓的嘮叨,可以說出來大家討論一下。」

    「是嗎?那就請小姐道來,離非願聞其詳。」離非似模似樣的朝我一拱手。

    「咱們中州大6有五大國六小國。五大國分別是北胡、中吳、南越、西番、東齊。六小國為安瀾、波起、風源、衣坡,蘭樓和呂丘。五國中我們北胡的軍隊最為彪悍,無論是在數量還是在裝備上都是五國最強,可惜咱們弱在了氣候上,綜合實力最強的是中吳。南越與西番在我北胡之後,最後才是東齊。」

    「嗯,繼續說。」離非點了點頭。

    「我胡國地處偏北,冬季偏長,但是我們幅員遼闊,出產鐵礦,金礦還有銅礦,這些都是別國所匱乏的,所以咱們胡國的並不窮。」我微微一笑。

    「那如何成為越吳國成為中州大6上最強的國家?」離非問。

    「我們虧是虧在了氣候上,咱們的冬天太長,也過於寒冷,不利於莊家的生長,每年需要用大批的財富去購買糧食,阻礙了咱們的展。」

    「如何能解?」離非又問。

    「兩個辦法。」我抿了一個口茶,「一是皇上鼓勵民間改良糧食的品種,找出一種適合寒冷季節生長的莊稼來大面積推廣,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局勢,咱們雖然冬季時間較長,真正被大雪覆蓋的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所以並不能說完全不生長莊稼。二就是向南擴張,擴大領土的範圍,安瀾與波起均在我國之南,四季分明,適合農務生長。如果能將這兩個小國吞併,則我胡國不出幾年勢必成為五國之。」

    我放下了茶杯,見離非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微微一笑,「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雙管齊下,治標又治本。不過要吞併別國必定會造成戰亂,百姓流離,非仁慈之策。」

    「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我若不圖強,自會有後來者壓上。」離非淡定的口氣讓我的心裡微微一驚,沒想到他這麼清揚脫的外表下,竟然也有雄心偉略。

    「離非看來是不安於翰林院了。」我抬手夠去撥弄了一下橫擱與桌案上琴弦。「只是苦於一腔的才能憋在書院之內,避於大相國寺廟也是苦苦的思尋良策吧?」

    「不滿圓圓,離非確有此意。」離非含笑的點了點頭,一抹苦澀爬上了他的唇邊。「只是皇上只知道離非的詩詞,卻不知離非胸中抱負。」

    「離非。」我抬眼看著他。「我先考你一個問題。」

    「圓圓請說。」離非那雙透露著睿智的眼睛看著我,一股自信在他的面容上油然而生。

    「若要吞併安瀾與波起的話,先打誰比較好?」我的眼中閃著光,看著離非那張潔淨的臉。

    他略微的沉思了一下,抬起了眼眸。「安瀾靠海,坡起屬內6,單就地理上來看,安瀾比較好一些,幅員不是太大,人口也不很多。安瀾國王更是昏庸無能,沉迷酒色,朝政荒廢。我會選安瀾。」

    我笑了起來,微微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離非見我笑而不語,臉上的自信逐漸的消失。

    「狀元的分析雖然分毫不差,但是真的要打,就一定不能先打安瀾。」

    「為什麼?」離非手中的茶杯險些掉到地上,他那雙眼睛驚訝的看著我。「為什麼是先並波起?」

    「安瀾積弱已久,取之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但是別忘記安瀾過去可就是吳國了,如今誰都沒動安瀾就是因為我們兩國之間相互制約著,誰先動手都會引起對方的不安,勢必出兵相助。而波起在內6,北是我們胡國,東接安瀾,西臨西番。南與吳國憑借湖波分離開來。所以如果我們攻打波起的話,對吳國的觸動不是很大,況且中間有中州一大的湖波做屏障,吳國想要出兵也不是那麼容易。而且波起近年頗頗挑釁西番的領土已經給西番造成極大的不滿。我們只要與西番聯合出兵,從西和北相夾擊,坡起必破無疑。到時候畫地為界,我胡國與西番平分波起,我們只要佔據氣候條件好的地方既可。他西番皇帝不會有什麼異議。」

    「妙啊。」離非抬手一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道。「圓圓你不愧是龍先生的弟子,看的竟然如此的透徹。若你身為男子必定是我胡國之良相。」他舉起了手中的茶杯,「離非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如此胸懷和謀略,實在讓離非汗顏。」

    我也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可惜我胸無大志,又是女兒之身。所以良相不良相的和我也沒什麼關係。倒是離非你身為狀元,又有鴻鵠之志。確實可多努力一番,成就一代明相之美名。」

    離非苦笑了一下。「胸有大志氣又如何?皇上他又不知道,只是安排我為他添添詩,做做辭。修飾一下錦繡文章。」說完他微微的歎了口氣。「平日連見皇上一面都難,別說是在他面前一展抱負了。」

    我略微沉思了一下。「離非若能答對我兩個問題,我自會出策幫你面見皇上,取得他的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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