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許懷谷突然聽見雙雙大聲尖叫以為出現何等變故外面長衫也來不及穿衝到雙雙房中去查看。藉著門外月色一看只見雙雙衣衫不整抱著被縮在床角臉上毫無血色大眼睛裡充滿著恐懼。
許懷谷看那窗子好好關著室內擺設甚少一目瞭然也不見有什麼可怕之物奇道::「你看見什麼如此害怕?」
雙雙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著牆角顫聲道:「老鼠好大的一隻老鼠。」許懷谷見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竟被一隻老鼠嚇成這般模樣心中好笑到那牆角一看果然有個老鼠洞找了一塊石頭把洞塞上又輕聲撫慰雙雙一番轉身欲走。
雙雙一把抓住許懷谷手臂顫聲道:「你別走我害怕它若再出來該怎麼辦?」許懷谷見她怕得厲害本想陪著她但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畢竟有些不妥於是道:「你到我房裡去睡吧我那裡沒有老鼠。」將雙雙送到自己房間又四下查看一番不見有老鼠洞才回到雙雙房間裡倒在床上。
只是被雙雙這般一鬧睡意全消一時之間睡不著。
輾轉反側之間忽聽窗子窨窨悉悉一陣響動許懷谷以為是老鼠又出洞了心想抓一隻來嚇嚇雙雙也是好玩的當下也不作聲緊緊盯著那窗子。
等了一會兒並不見老鼠出現藉著月光卻見窗外有條黑影正把一支竹管伸進窗子接著管口散出一陣煙霧。許懷谷心中一凜知道有人用迷香暗算於己急忙屏住呼吸翻身躲入床下。外面那人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推開窗子躍了進來。
那人躡足走到床前喃喃道:「小妞你怪不得我誰叫你生得這般美麗引得哥哥按捺不住。」往床上撲去卻撲了一個空心中微驚正要躍起突覺足踝一緊人已被扔了出去「砰」的一聲撞開了窗子摔在院子裡。
許懷谷見他不過是個採花淫賊也不如何在意從容走到院中那人竟也是很從容爬了起來還拭了拭衣上塵土募的看清許懷谷面目吃了一驚轉身便逃。
許懷谷見他肩頭微晃人已到了對面房頂上輕功之高出乎意料剛剛掠起身子去追卻見那人一揚手數十件暗器迎面打了過來。
許懷谷只得退回來落在地上再一抬頭那人已是不見。他拾起一枚暗器只見那暗器亮銀鑄成蝴蝶形在月光下閃著白光分明是淫賊玉蝴蝶慣用的蝴蝶鏢再一回想那人身法正是玉蝴蝶。
「玉蝴蝶怎麼採花採到我頭上這次須放他不得。」許懷谷正要上房去追轉念一想「方纔與玉蝴蝶打鬥怎不見雙雙出來。」
只怕雙雙出了什麼事情走到雙雙房外輕輕敲了敲房門卻不見回答許懷谷心中一驚用勁震斷門栓搶進房去。
月光映照下見雙雙還在沉睡許懷谷心中稍安突見一道白光在眼前一閃直奔咽喉而來。
黑暗之中全無防備事先又無半點徵兆許懷谷原來躲不過的好在他剛學會了鴛鴦雙飛拳法心可二用一心正在驚懼另一心已生防禦躲閃之意。
許懷谷身子向後一仰那人的蛾眉刺貼著鼻尖劃過還未等變招許懷谷右手從脅下穿出拿住他左臂脈門使其立時半邊身子麻蛾眉刺也脫手落在地上。
那人變招也很迅捷左手被制右膝陡的提起撞向許懷谷下陰。這一招實在陰狠之極尋常江湖好手格鬥很少施用這等下三濫招數原本難以躲避。好在許懷谷身子正在後仰借勢倒翻一個觔斗這提膝一撞自然落空。
許懷谷右手仍扣住那人脈腕左手卻從地上拾起那根蛾眉刺抵在他胸口喝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藏在這裡暗算於我?」
只聽一個嫵媚的聲音格格一笑道:「帥哥我是誰你點亮燈火不就看出來了?」
許懷谷在黑暗中看不清這人身形面貌聽這聲音嬌媚婉轉分明是個女人又覺所扣手腕也是軟滑急忙鬆開手收回蛾眉刺。只是怕她藉機逃走又封了她幾處穴道這才點亮火折子將桌上燈燭點燃。
蠟光照耀下但見面前這女子一身火紅勁裝緊裹豐滿嬌軀容貌艷麗一雙美目更是蕩人心魄正是不久之前還在南宮世家同桌而食的薛玫瑰。
許懷谷剛剛趕走了玉蝴蝶又在此遇見了薛玫瑰大為驚奇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薛玫瑰抿嘴一笑道:「我是個淫賊當然是來採花的」見許懷谷面露駭異之色又嬌笑解釋道:「淫賊中有男有女像你們男人**我們女人這叫採花又稱做採陰補陽。若是我們女人**你們男人那叫倒採花又叫采陽補陰總稱為採補。」
許懷谷從未聽說過淫賊還有如此門道只聽得目瞪口呆薛玫瑰又道:「你和這位姑娘進城時我師哥看見她貌美如仙色心大動我見你英俊瀟灑而且內功深厚……」
許懷谷怒道:「也色心大動了麼?玉蝴蝶、薛玫瑰雌雄大盜男女淫賊真是難為你師父怎麼調教出來的。」
薛玫瑰格格一笑繼續道:「我們守在巷口等你們用過晚飯才追躡而來在房上做了記號的那知夜半前來卻錯配了鴛鴦。」
許懷谷忖道:「雙雙說有人追蹤我們想必就是他們兩個了幸虧我和雙雙換了房間不然可有些不妙。」想起了雙雙奇怪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她竟未醒過來急忙走到床前俯身查看。
雙雙睡得正甜雙頰暈紅嘴角露出微笑不似受傷或是中毒許懷谷輕拍她的肩膀輕喚道:「雙雙、雙雙」。
雙雙醒來星眸半睜目光很是迷離忽然伸出手臂抱住許懷谷的頭頸伸唇吻了過來。
許懷谷嚇了一跳想要掙脫只是暖玉溫香抱滿懷心中也是一陣迷茫。忽聽薛玫瑰笑道:「她已中了我的『陰陽合和散』必須與男人同床交接否則慾火焚身肌膚寸裂而死不如你放了我我玉成你們的好事再傳授你幾式床上絕技包管你滿意。」
許懷谷又驚又怒急忙掙脫雙雙手臂厲聲道:「快拿解藥來。」薛玫瑰嬌聲笑道:「我只有殺人的毒藥這種**是我師哥配製的他才有解藥。」
許懷谷怒道:「這藥是你下的怎會不帶解藥?」薛玫瑰笑道:「我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必定不思與我這等聲名狼籍女人同床才向師哥要了**準備用在你身上只怕你意志堅定還用了雙份哪知陰差陽錯用在了她身上。你想呀若是你中了此藥只要與我歡娛一宿自然解開了何必帶什麼解藥。」
許懷谷怒道:「你以為能騙過我麼?我扒光你的衣服看看你的解藥能藏在哪裡。」薛玫瑰嬌笑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穴道受制你就是強*奸我我也沒法子反抗。不過強*奸我倒不如強*奸她強*奸我還是得不到解藥強*奸她就不需要解藥了。」
面對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蕩婦許懷谷倒也無計可施。薛玫瑰不停地囉嗦一會兒大談風花雪月之美一會兒又說中了「陰陽和合散」死相之慘甚至用淫詞穢語引誘許懷谷。
許懷谷更是焦躁怒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用抹布堵上你的嘴。」薛玫瑰嬌聲道:「你要堵住我的嘴也可以不用抹布。」許懷谷怒道:「那用什麼?」
薛玫瑰嬌笑道:「用你的嘴就可以了。」許懷谷怒道:「你再說一句我就……」薛玫瑰截口道:「你就扒光我的衣服強*奸我是不是?我正求之不得呢!」還待要說下去已被許懷谷卸去了下巴。
許懷谷正自惱怒憂急忽聽房上「卡嚓卡嚓」的響動似有夜行人踏月而行。許懷谷只道玉蝴蝶去而復返急忙上房去追幾個起落已趕到那人身前攔他的去路仔細一看夜行人是個鶴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是大宗師。
大宗師看見許懷谷吃了一驚顫聲問道:「你拉住我做什麼?」許懷谷認出是大宗師也是吃了一驚正要避開又想大宗師久歷江湖閱厲頗深正可請他去解雙雙所中之毒於是躬身道:「晚輩有個朋友中了『陰陽合和散』肯請前輩援手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