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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另類懲罰 文 / 醉落

    小四賴著臉皮開口說:「銀票……我兜裡才六張,你再給我一點唄,以後你隨便叫我什麼都可以,都不收銀子了!」說完,還緊了緊空空的手心。

    蕭梧突然想到一招,他俯下身,輕輕撫摸著小四的鬢,最後落在她的耳畔,在古影無比驚訝時,他戲謔道:「哦,是麼?叫你一聲……愛妃,你也答應?」

    「蕭梧!」居然從隔壁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四耳朵驀地抖了一下,面向九酒:「剛剛那個,是不是墨黎的聲音?」

    九酒抱著手肘,隨口附和說:「大概是吧。」

    「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蕭梧再次曖昧地向前靠了靠,下巴幾乎貼著小四的額頭。

    「滾!」小四一聲冷斥,甩過頭白了蕭梧一眼,「我知道你錢多,後宮都快住不下,我睡哪兒?雖然我喜歡明碼標價,不過就算你把國庫搬給我,我也懶得多看一眼。」嘴硬。

    蕭梧見她眉頭緊蹙,知道她心口不一,忙誘惑道:「不必有夫妻之實,你只要肯應我一聲『愛妃』我便出價十萬兩……」他存心是在氣隔壁間的墨黎。

    「十萬兩?」小四幾乎心花怒放,忽然結巴起來,「好,好啊……十萬兩呢。」

    古影斜了一眼隔壁間的那個偷聽的陰影,知道墨黎心裡不痛快,卻忍不住火上澆油添上一句:「反正水落也不虧啊……應一聲就有十萬兩入賬……」

    紅拂當然也想見識到墨黎大雷霆的樣子,她附在九酒耳邊說著自己特意為小四準備的

    小白無所謂的態度驟然一變,他有些忍無可忍低喝道:「想與我交手麼?」他的懷裡一陣亂動,惹得心虛頗不寧靜。小白低聲呢喃了一聲不要動,接著迅拾起一顆石子捏在食指中指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了出去。

    白霧早有防備,身形一轉帶著輕紗後躲閃開。

    這一招不痛不癢,小白並沒有真正動手的意思。

    小白撥開了蘇淺語額前的碎,兩指生光,他只在眉尖稍稍一點,蘇淺語便神奇般地清醒了過來。不過胸口的那一陣疼痛還是令蘇淺語痛蒙了,她張嘴仍舊是痛呼著攥緊了小白的袖口。

    小白噓了一口氣,抽回潔白的袖子生怕被蘇淺語摸髒了。

    蘇淺語笑容僵硬道:「我,我打不過她……很……很丟臉呢!」小白一眼瞪去,蘇淺語後邊的『丟人』二字才小了很多。

    天意弄人,天意……

    在小白的成長史裡,仙狐一族絕對不許自相殘殺,否則必定五雷轟頂遭受滅頂之災。小白在沒調查清楚白霧的身世秘密之前,斷然不會和白霧動起手的。

    而對面的白霧似乎也看穿了這一點,從始至終,蘇淺語旁邊那個妖冶男子總是拖著長長的狐尾站在一邊,就算對自己出手也是點到為止。

    就在白霧逼近蘇淺語和小白時,一聲冷喝響起:「住手!」毒尊抿動厚唇,繼續呼喝道:「我們走!教訓過了,我們也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慢著!」小白懷裡一陣騷動,蘇淺語刺激般尖聲大吼。

    白霧聳肩無辜道:「修要理會他,真是打不死呢!」毒尊低頭忍笑,因為蘇淺語的那一聲尖叫越聽著像個女人。

    蘇淺語胸口起起伏伏,又見長尾巴的小白不替自己出頭,就連所謂的養父公孫玄虛也是冷漠的。蘇淺語恨意暴漲,咬牙奮力一振,她一把推開小白緊緊箍住的雙臂,跌跌撞撞的站直了身軀。

    對於蘇淺語的行徑,小白都是不加批評的;狐媚山出生到現在,小白一直寵著她讓著她。唯獨在這件事情上小白和蘇淺語抬起了槓,難怪蘇淺語的臉色漲成了紫紅色。

    小白似乎被白霧刁鑽刻薄的話氣紫了臉,急聲呵斥:「人人皆道倚天院林夫人是溫柔賢淑的貴婦人,我看,是浪得虛名,簡直和娼婦沒什麼分別!」

    蘇淺語下巴突然卡吧作響。小白這智力……

    白霧被罵作娼婦,一時懵了。毒尊恍然回了神,他早就有動手的意思,但是眼下時間緊迫已經不容得耽擱。毒尊攥住欲出手教訓的白霧,低頭輕輕耳語了幾句。

    能讓他們三個走成麼?

    蘇淺語心道:一定不可以。

    小白莫若兩可地說了句:「女人!不想死的就坐下養精蓄銳,硬杵在那裡是給誰看……」蘇淺語橫眉一蹬,及時堵住了小白的毒嘴。

    蘇淺語舉劍而出,戰場中的金戈鐵甲之音劃過天際割破夜色寧靜。

    小白身形一晃擋在了蘇淺語面前,卻是晚了。

    當蘇淺語傾國的面孔帶著些許悲憤投入到公孫玄虛眼中時,嚇得公孫玄虛幾聲悶哼,嚎道:「強出頭的人,又豈會有勝算!」

    「未必!我第一個便要殺了你!」蘇淺語這一喊,還真嚇壞了白霧,白霧一直悉心防備對面的男子,她萬萬想不到公孫水落會一轉劍鋒向著公孫玄虛奮力刺去。

    公孫玄虛聽聞此聲身子一顫,剎那間將右肩用力向後一抖,顯現避開了斬魂劍的劍鋒。

    白霧順手操起手中的白紗,準確無誤地打在蘇淺語手上的胸口上。

    小白擼袖子,貌似抬手出手相助。

    不料,蘇淺語怒聲道:「退下!不然我連你一通殺了……退下!」小白雖然不喜蘇淺語大開殺戒,但也深知,在蘇淺語認為必定要趕盡殺絕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

    血紅色逐漸向四周蔓延,詭異的光芒隴上狐媚山頂,罩在叢林之間越猙獰可怖。

    毒尊恍惚地回了神,忙要向前查看白霧的傷勢。公孫玄虛卻是率先攔住去路,伸手向倒地的白霧一指,沙啞道:「令千金並無大礙,反而是犬子無能……」順著公孫玄虛的眼角餘光看去,恰好是迎頭撞在枯樹幹上的蘇淺語。

    小白噓了幾句,搖著他沾沾自喜的純白狐尾慢慢踱到蘇淺語的身後,輕輕地抱起了她幾乎虛脫的身子:「女人,這麼不經打的?嘖嘖嘖嘖……」其實他又未嘗不擔心懷裡那個蠢貨的安慰呢?憑借一柄斬魂劍,無論如何也奈何不了久經殺戮的白霧。

    小白不停地將真氣灌入蘇淺語體內,一不小心觸碰到蘇淺語受傷的胸膛,蘇淺語一聲隱忍的悶哼傳來,小白只得停下手上的動作,將蘇淺語緊緊地擁進胸膛。

    毒尊身體始終僵硬,他伸手扶起白霧後便扭開了頭,而後開口的那句話似乎是對毒尊說的:「真是虎父無犬子呢,我們大意不得呢。」

    毒尊雖然一直氣惱公孫玄虛,但是真命天子豈能說殺就殺,若是那樣簡單毒尊早就可以君臨天下,亦不用和江湖各大門派整個你死我活的。

    白霧收起輕紗立在毒尊身側,望向公孫玄虛繃緊的臉,然而對上毒尊的目光,兩個人相視一笑。

    小白眼中含了人性的憤怒,終於鼓起勇氣緩緩擁起蘇淺語柔若無骨的雙肩,順勢抱住了她。

    「女人,打不過就認輸麼!非要逞強……做公孫水落有那麼好玩兒?」小白附在蘇淺語耳邊輕輕道。忽然冷風刮面,小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潔白的狐尾也跟著身勢抖了起來。

    那是一種孤獨的感傷,在剎那的輪迴中觸碰了人世的癡情譜。

    「這就對了……」公孫玄虛望著公孫水落即將消失的背影,,終是說了這句不痛不癢的話。

    蘇淺語眉心一縮,本想破口大罵卻沒有絲毫力氣,不由得漲紅了臉,她張口連續地出一個字:「放……放……」

    小白大大咧咧地打橫抱起蘇淺語,依舊只是笑嘻嘻的樣子:「女人,應該住手了,我可不想背著你的屍身回去見墨黎哦。」

    毒尊大喝一聲立即轉身,面朝玄月四境中心輕輕歎息一聲。

    不是不明白今夜的星象變化,只是天邊的那一顆逐漸暗淡的星光突然出了耀眼的光芒。

    難道鬼門進攻玄月四境是一次自毀性的戰鬥?

    蘇淺語反手一掌擊在小白的後頸,小白只得放下了她。

    蘇淺語跟在小白身後,毫無眷戀地走了,連個隻字片言也忘了留下。因為她的確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玄月在大殿前見到蘇淺語很是詫異,匆匆向前扶住了她,細聲問道:「公子這是遇到了什麼厲害的對手?」

    白拍了拍衣襟上的褶皺,擺擺他纖長的手輕巧道,「是撞上了,而且是個女人!」

    玄月猶豫了片刻,反問道:「女人?」

    小白心存顧忌,沒有說出白霧的底細,只是一語帶過說:「毒尊的女兒。」

    玄月見小白如此輕鬆的態度,開始誤以為小白是在開玩笑,所以她不禁笑出一口璀璨:「水落是玄武一手調教出的徒兒,學會了嗜月心玦前三層;如今他又有斬魂劍在手,如虎添翼……怎麼還會敗在一個女人手下?」

    小白灌了一碗冷茶,抹了抹嘴唇,他還未開口解釋就聽見玄月錯愕道:「女人……你是說倚天院林倚天的夫人,白霧?!」

    小白笑罵了一句:「女人,是不是都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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