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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五章 抱著你哭 文 / 醉落

    記得我麼?

    你醒過來好嗎,看看我……

    求求你,只要你能叫出我的名字……

    熟悉的呼喚聲一字一句地在墨黎腦海裡徘徊,那張熟悉的笑臉在一片淚光閃爍中模糊,伸手……卻抓不住他的身影。

    等等!

    墨黎強忍的意使自己的頭漸漸開始痛了,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痛呼一聲:「呃,呃—!」

    病床上突然傳來低沉的吟嚇了蘇淺語一跳,她忍不住從夢想裡跑了出來。

    「哥?哥哥醒了,哥她醒了!」墨小雨興奮地小跑到墨黎跟前俯下身子,貼近了他的唇邊聽著墨黎斷斷續續的呢喃。許多天來,都是她在墨黎身邊照顧著,蘇淺語也得到了優待。

    蘇淺語撐起手臂,扭頭>了趴在墨黎身上的墨小雨,雖然是兄妹的親暱,對於蘇淺語這個醋缸子來說也是不好受的。好在,墨黎昏迷良久之後終於醒了。

    淺語正鑽的起勁,忽然被人攔腰拽走;蘇淺語側身而立,雙眼掃視作怪的墨黎。

    住攥緊了拳頭。

    蘇語堅決要看自己種下地苦果。哪知九酒會被自己……這叫正中下懷。是不?

    半推半就應付著墨黎。蘇淺語是緩緩退後了。墨黎仍舊盯賊似地目送她關門。

    門環被蘇淺語重重扣了一下。甩開碰碰作響。

    蘇淺語扭頭欲走。而甬道那邊有些殷紅地倩影閃過;待蘇淺語回神身旁已然站了一個婉轉婀娜女子。

    紅拂

    「流嵐他們不讓你進來自有他們道理。」紅拂頓了頓,意味深長地長歎道。「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他

    能不能救回?

    蘇淺語愣在原地。

    哼!紅拂傲慢地瞄她一眼,腰肢一扭便跨過門檻進了內室;而墨黎則繼續架著蘇淺語向流嵐的房間走。

    「喂!你看那紅拂還寬衣解帶的吶……她都進去了,我為什麼不能?墨黎,你讓開……」蘇淺語就要幹架,還真吃不消墨黎,他雖有些瘦弱。臂膀相比蘇淺語的還是寬敝。

    墨黎牙一咬一撅:「你也要像她一般委身相救麼?!」

    「九哥修煉的神功乃是至陽絕學,每半月便要暴亂內息,若沒有紅拂,九哥怕是早就喪命黃泉。」

    墨黎地聲音越來越細一邊捂了蘇淺語嘰嘰喳喳胡亂咒罵的嘴,一邊推開了木門。

    蘇淺語轉念一想。既然能夠獻身救命那妖女犧牲挺大的。蘇淺語望向墨黎,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心虛地蜷縮成一團等候落。

    「也不知道你對九哥下了哪班狠手。昨日紅拂明明已經……」

    蘇淺語忙咳嗽一聲。左右搖頭勸他不要再說

    外邊九酒鬼哭狼吼的回音震耳欲聾,他斷斷續續痛呼了幾聲。忽然一個音調走高驟然沒有了聲音。

    「九哥!」墨黎暗地使了個絆子,蘇淺語腳下忘了防備只得四腳朝天跌坐到太師椅擺,邁起了霸王步……

    目的地。粉紅色地房間。

    九人組龍衛軍散了一半酒橫屍挺在一片狼藉的床榻,從蘇淺語這個角度看不出九酒的臉色半點血色的唇微張,不是顫動著經乾澀凝固的血滴映在嘴邊。

    儘管蘇淺語裝作目不斜視的姿勢靜靜立在窗前,四周的氛圍卻讓她喘不過氣來。

    紅拂已經穿戴完畢撩著尾向腦後盤著辮,透過銅鏡犀利地眼神十足將人殺了千遍,千刀萬剮也不解心頭之恨的目光令我毛;流嵐,除了白眼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你們要殺要剮,隨……隨便!」。

    「呃,呃……啊!」挺屍的人有痛苦地叫了幾聲。

    因退去了不少閒雜人等,看著九酒地狀況更清晰明瞭。

    只是蘇淺語不願過分描述他的模樣:全身痙攣,被蘇淺語一直稱讚為禍水地丹唇哪裡有紅色的影子?光潔古銅色地胸膛,彷彿已成過去式,那皮膚粗糙如同縮水了一樣。

    正被痛苦折磨著的九酒似乎又比從前小了些——合身地大罩衫依然顯得寬大了。

    「水……水……」身後艱難聲,蘇淺語腳下一點一點自覺挪動著,心裡莫名地不是滋味:不因為自己失腳踢傷了九酒,而是一個眼神。

    背對著他們,蘇淺語曾偷偷側身瞥見靜臥的九酒望向她的眼神,不是看著水落的身軀,而是直直望穿蘇淺語的灰眸——深深懺悔,夾雜一半無助、一半無神,在蘇淺語的灰眸裡幻化,縈繞狹窄的心扉,成了一種嘶吼著要摧毀她意志的魔咒。

    無名的懺悔。

    彭!被打碎的茶盞漸飛一地瓷片,其中一片蹦過蘇淺語寶藍色的鞋面,忙向後退了一步。

    提著衣鞠忽然向外奔走,逃避?算是吧。

    「水落!」全當耳背,根本不知道是誰在叫自己的名字。

    甬道中守護著其餘龍衛軍,擋在蘇淺語奔跑的小徑中。

    龍衛軍一個一個閃身而過,他們沒有任何動作,僅是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站在路中。

    每越過一個蘇淺語都要倒吸一口冷氣,每一個憎恨的眼影,送她放肆的背影。

    鼻子竟酸了,蘇淺語也詫異於自己的反應過分敏感。

    最後一個龍衛軍,據那級無敵長的靴子判斷——高個子,他的青銅長劍徑直橫在道中。

    一秒、兩秒、三秒……橫著的長劍在蘇淺語眼皮底下越升越高,直到越過頭頂,我仍扭過頭端詳著它的劍鞘。

    蘇淺語再三請求,流嵐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准許她在範圍內自由活動。

    按照流嵐的說法蘇淺語的生活應該是這樣的:

    享受著抬頭望天、低頭面地的愜意。

    這一日天空陰沉沉的,烏雲低垂。

    蘇淺語搬了一條木凳子坐在洞前,磕磕私處搜羅來的瓜子,她光是仰頭看對面的山頂,就有股壓抑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前天九酒被蘇淺語踢得現在依舊臥病在床,據說鬼醫與紅綾來過,可能是救命的差使被祖孫倆拾到了;

    昨天蘇淺語躡手躡腳地在門外張望,被流嵐捻了出來;

    今早,蘇淺語只是打九酒門前經過的時候稍稍停了一下,就被墨黎架開走時他還白搭了她幾個白眼。

    有些不敢去見九酒。

    蘇淺語每次瞥見流嵐屋子裡懸掛著九酒的長劍,她都要感歎一句:悲劇啊!

    自然是『刷刷刷』無數道白眼飛來……

    盤龍洞內裡空間大。僅到了洞口收做小小地扇形。可容二人並肩出入。

    由於洞口野草漫步。

    樹籐雜七雜八橫豎交縱。蘇淺語尋思了半天才找到個放木凳地空處。

    洞口向外十步便是峭楞楞地山崖。筆直陡峭。難得看見幾步石階。

    蘇淺語偷偷地索過去。她剛像貓一樣地踏出兩小步就被人大聲喝止。

    「安心坐著!」

    蘇淺語怯怯地扭頭。望見;生地兩張臉。她慌忙噓聲一記。繼續低頭裝鶉。

    那兩人皆是。

    蘇淺語坐回原地乖瓜子。

    蘇淺語感覺身後一陣聲響,某人寬大的衣擺直接拂過蘇淺語的側臉……

    著香風一陣撲面而來,來人竟在蘇淺語身邊蹲下了。

    墨咳嗽了一聲,隨手從蘇淺語懷中摸了一顆棗子塞進嘴裡。

    「我就這麼點了,你別好意思要。」

    蘇淺語霍得將瓜子往懷裡一收,她嘴裡吐出一片果皮哼哼道。

    墨黎臉上忽然紅了一陣裡咀嚼的動作也十分緩慢。

    蘇淺語偷笑不成,『噗!』一聲將嘴裡的瓜子盡數噴了出來。

    「失誤誤……純屬失誤!」蘇淺語掏出帕子往嘴上胡亂抹了抹。

    「你在等誰?」半晌,墨黎問道情莊重不似玩笑。

    蘇淺語略有吃驚別過頭,揣測這廝從哪裡察覺到自己在想蕭梧、流香他們的。

    「還有黎注意到蘇淺語的後腦勺對著自己,他立即轉過身繞到蘇淺語另一邊。

    蘇淺語盡量偏過頭,嘴裡又是吐出混著口水的果皮。

    「倚天院的人傳來話說『斬魂』劍已經鑄好,只差一關……」

    「這麼快?」蘇淺語迫不及待一個高竄,歡呼道。

    這倚天院總算將蘇淺語的東西做好了,什麼效率啊……

    「水落不是不會武藝麼?」

    蘇淺語極不情願地白了墨黎一眼。

    「我,想起來了……你,不是水落。」淡淡的,卻是十分堅定的語氣。

    連墨黎也這麼說,看來公孫水落還真是個廢物;

    其實蘇淺語也不會武術。

    無關緊要的,既然蕭梧已經答應幫蘇淺語學習劍術,那麼賴著師傅對於蘇淺語也不是問題。

    蘇淺語好歹會張牙舞爪地亂揮,到時候,別人也會說蘇淺語是個高手—能請動林倚天鑄劍,不都是高手麼?

    幸虧那次是讓蕭梧前去求劍……

    蘇淺語捂了嘴偷笑,找了個免費跑腿的蕭梧辦事,那林倚天也不知道和公孫水落有沒有瓜葛?

    墨黎忽而寵溺地笑了,他輕聲道:「斬魂,倒是個好名字!」

    「廢話!」蘇淺語脊背一涼,羞得捂起了嘴巴。/

    當真是口無遮攔啊……

    蘇淺語在二十一世紀追日本動漫死神,就瞅著那斬魂刀多帥多帥,她在這裡就決定盜號。

    許是被蘇淺語唬蒙了,一個『廢話』堵了墨黎的下文。

    墨黎耳朵紅、脖子粗的模樣挺逗人的,蘇淺語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了,自然不必大驚小怪。

    蘇淺語抓起慢慢一把瓜子,遞予墨黎,嬉笑道:「爺我賞你的!」

    「謝……爺……」墨黎聲音愈來愈小,後邊那個字幾乎沒了調調。

    可惜大家沒見著墨黎當時的臉色——都白了,墨黎嫩嫩的臉蛋由紅到白,變的多不容易啊!

    墨黎無意和蘇淺語吵嘴,他起身拍了拍衣褶。

    地上原本塵土就多,墨黎這一動作弄得蘇淺語一臉灰嗆得難受;蘇淺語苦於嘴裡瓜子多,不想浪費,就懶得出口傷人了。

    「水、墨、天、香,你們四個人難得又湊齊了……」

    轉身離去的剎那,墨黎悠悠地飄出這句話。

    公孫水落、墨黎、林倚天、流香,好像應該是這四個人,

    蘇淺語將自己排除在外,自己頂多一個空殼子。

    墨黎其他的話也沒說,蘇淺語哪裡知道他們四個以前做什麼勾當?!

    蕭梧蕭師父so久不來救人,莫非一早就看出九酒等人不會拿蘇淺語開刷?

    夠狠的。

    蘇淺語從未見過蕭梧和流香在這盤龍洞外邊出現,就是十里以內也沒有他們的氣息;流香身上的蜂毒散是澀澀的沉香味,她中毒不深,那次飄雪池解毒頗為順利,所以流香身上的味道蘇淺語是記得的。

    蘇淺語腦袋中忽然閃過流香身上特殊的香味,她突然感覺一陣暈眩。

    啪!幻想著賞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現實點吧,蘇淺語一個美男的身體,小女子的心。

    如此,蘇淺語在盤龍洞無聊的生活又持續了幾天。

    期間,九酒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而蘇淺語依舊被眾人排斥,特別是滿臉正義的瀏覽,瞥蘇淺語的眼神簡直要將人活吞了似的。一來蘇淺語是知趣的人,閃一邊;二來對九酒也有愧疚,更向後退了一步。

    「你,隨我來。」某日,流嵐從床榻裡面探出頭來,忽然對蘇淺語說了這麼一句。

    「你能起來了?」

    腳下無人使絆,蘇淺語兩腿軟渾身哆嗦了一下。

    龍衛軍在甬道外一字排開,氣勢莊重,蘇淺語照例縮起了脖頸裝鵪鶉,從他們身邊貓過。

    忽然聽見這麼一句關懷備至的話,當下頭頂金星直轉。

    「禍害……」

    回頭,九酒身邊的人散開一條窄窄的通道,蘇淺語便看見了他。

    九酒一步步走近,看不出受過重創;從流嵐那邊向蘇淺語走來,很明顯的,蘇淺語被一道道白色的眼神掃焦了……

    「或,我隨你去。」

    九酒在蘇淺語耳邊輕輕道。

    蘇淺語茫然不知所措,聽著微弱的喘息,看來還是抱恙在身的九酒受了不少苦;她狠狠躲了一下腳,靴子觸著堅硬的石塊疼痛席捲上來,直逼腦神經。

    咬牙咧嘴,忙收腿揉捏幾下作的腳。

    待身邊的人盡數散去,蘇淺語才恍恍惚惚直起身,俯視著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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