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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鬼醫 文 / 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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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蘑菇文:

    天使的唇很快就離開了幽冥,看著幽冥慢慢挺直的背脊,蘇淺語鬆了一口氣,鼻頭也沒有了酸楚的感覺。

    「這些燭光……」

    「主人沒有同你說過麼?」天使揮舞著翅膀,輕而易舉地扶著幽冥坐到床上,蘇淺語不小心瞥見了幽冥蒼白的臉色,加上沒有五官,她越想吐。

    「主人是冰雪之城的繼承者,自然會受到一些惡靈的毒害,三百年前主人不小心中了火鬼王的咒語,一日不可點頭十次……」

    「難怪了,他每點頭一下,這裡的燭光就要暗淡一分。」蘇淺語伸手朝燃燒的蠟燭扇扇掌風,藍色燭火絲毫不動。

    「這種藍色燭光,和幽冥的性命有什麼關係?」

    「冰雪之城乃是至陰之地,歷任王族的繼承者要住在白銀宮,而白銀宮有毒氣繚繞,這種毒氣只有藍色命理的人才能夠倖免於難;故而不是王族的繼承人絕對不可能擁有藍色命理,更不可能入主白銀宮。主人是王族第六代繼承人,既然注定要住在白銀宮,那麼命理顏色只能是藍色的。」天使說了長長的一段,蘇淺語頭昏了一圈。

    「他是王族啊?」蘇淺語琢磨著公孫水落也是樹精氏族地後人。興許也是個王族繼承人。

    「千真萬確!主人有令,不能對你下手,所以我只能請你離開這裡,主人還需靜養。」天使飛向前來,合上翅膀輕輕落到地上。

    蘇淺語吃癟。在天使步步緊逼之下退到了那面鏡子前。

    天使眼神犀利。十足要將蘇淺語吞了似地:「現在只有我可以救主人。你還是早點離開為好。」天使眉峰一翹。

    蘇淺語傻傻地背過身。往鏡子裡掃了一眼公孫水落地臉龐。忽然鼻頭一酸……

    周圍依然是白茫茫地一片。蘇淺語夢見自己我死了活過來又死掉。她之所以認為是夢。因為她根本觸摸不到自己。沒有任何感覺。按邏輯。蘇淺語原本以為自己仍舊會復活地。最後居然睜不開眼睛。天吶這回真死了!蘇淺語耳邊傳來淺淺地呼喚聲居然不起丁點作用。她兩眼皮愣是死撐著不動。

    蘇淺語掙扎糾結著。聽見各種或成熟或稚嫩地男聲環繞四周。他們不停地叫著公孫水落地名字。醒來……丫地!不是蘇淺語不醒。是她醒不了了啦!

    「你別叫了。當你是叫魂麼?」嘴巴卻先跟上蘇淺語我地思想步調。開口說話時脖頸那個地方因為原先吃了一記刀手。所以突然抽痛了一下。蘇淺語閉眼咒罵道。「誰出手這麼重!跟那個絕世妖精有區別麼?沒有!」

    「那,有……」傍邊地人原本準備搭話地,被蘇淺語的自問自答堵回去,顯然被她剛剛的猛話嚇到了。

    蘇淺語繼續睜眼奮鬥著……她懷疑天使用了5o2粘眼皮,否則也不會這麼死相吧。

    「水落,醒醒!水落……」搖晃著蘇淺語右臂的是雙小手。

    蘇淺語感覺得出那人為了弄醒自己也費了不少力,一個不小心竟嗤笑出聲。

    「流嵐,是你點了他天部的睡穴?」

    冒汗,睡穴?那些個穴位被點了蘇淺語鐵定不省人事的。而現在只是睜不開眼睛。

    隨後聽見遠處的聲音。淡淡道「在九哥眼皮子底下點他睡穴……我還未到九哥的功力,哪能一擊就中?公孫水落明明醒了的卻不願意睜眼。也罷……九哥你戲弄一下他,指不定就服服帖帖地起來了。」

    那人地話稍稍頓了下。腳步聲離蘇淺語越來越近,幾乎就在她耳邊道:「若再不起來,九哥便要將你衣服扒乾淨,該怎麼辦呢?」

    「我睜不開。」蘇淺語緩緩道,不帶一絲激動。

    「是麼?」

    周圍還是昏暗的,沒有光線。

    的動靜,忽然蘇淺語的衣襟被人解開了大片,裡面的中衣也被人拿在手裡,她雙手一陣亂揮,拍開來人地毒手隨即護在胸前。

    「九酒你個混蛋!」蘇淺語想一磚頭拍死九酒,這些個破人一個比一個歹毒,抓人還要折磨一陣的,於是她繼續憤憤道:「就是睜不開,你要脫就脫!扒乾淨抬我去閻王殿最好,別放在人間污染環境……喂,九酒說你呢!聽見了吱一聲。」

    「嗯。」

    抓狂中,雙眼也漸漸乾澀難受……

    蘇淺語鼓足勁往左邊打去——撲空;再向右,中途居然被小手截住亦未成功;換了另一隻空閒的手支援被困的手,不料人家隻手就將她壓制住。

    噢噢淺語我大個人雙手齊出動居然還擰不過小屁孩。

    蘇淺語冷不防地拍了九酒一巴掌,聲音清脆,不知道是不是挨了耳光。

    「公孫公子中了失心花的第二層毒,你可是常在花間行走?」突然響起的老者低沉的話,聽在蘇淺語耳裡竟然有些熟悉,到底是誰?蘇淺語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

    「鬼醫。」九酒顫顫巍巍地鬆手,將蘇淺語安置到鐵板一般硬的石床上。

    公孫水落的水若園到處花開鳥過,不想從花間走難呢……蘇淺語暗暗地想。

    「姑娘,老朽要開始了,你要一心向善、拋開雜念!」

    蘇淺語原想點頭稱是。突然注意到鬼醫對自己地稱呼,冒了一頭冷汗後沉聲道:「我是男兒,不是什麼姑娘;有勞神醫,現在可以開始了……」

    「啊!人老了,人老了……居然也不辨雌雄,公子見諒。呵呵……」幾許調侃的語調,鬼醫笑聲爽朗。

    眼皮子死沉死沉地,蘇淺語漫無目的地豎著耳朵,聽九酒他們說著無關緊要地閒話;身邊的老者大抵開箱拿了什麼東西敷在蘇淺語眼睛的位置,起先是感覺辣辣地澀眼。之後竟有一絲涼意。她不禁舒服地低吟出聲。鬼醫用藥的成分很特別,帶了一股不明香氣,像極了野菊的淡香但又混雜了龍牙草的刺鼻,蘇淺語剛張嘴想問鬼醫那是什麼味道,卻被鬼醫告誡:不許有任何心思,只能一心平靜。

    「等一下就好,到時你想拆了盤龍洞我都不攔你。」九酒稚嫩地聲線頓了頓,又道,「只一條。不許求我放你走!」

    九酒前半句聽得蘇淺語心血沸騰,後邊地話讓人一落千丈。九酒明明知道公孫水落是要逃的,給人希望又叫人撿了個失望的泡泡……蘇淺語腦子裡的泡泡又破了一個。

    等待光明的時間有些漫長,蘇淺語百無聊賴:不許狂想、不好講話、不能亂動,活活挺屍…蘇淺語迷迷糊糊的擦著眼,完全掙開時她兩眼掃視一臉無辜的九酒,他眨巴眨巴著的鳳目看得蘇淺語雞皮疙瘩直抖擻;九酒身後是流嵐和高個子等九人組龍衛軍,唯獨不見不見叫做鬼醫的,蘇淺語環顧四周。

    「救我地神醫,他哪裡去了?」蘇淺語一把掙開九酒攙她起身的雙臂,冷冷瞟他個鄙視的眼色。

    「呵呵,公子看清了吧!老朽也好回去覆命了!」蘇淺語聞聲立即朝一點的方向望去,見花白鬍子的老江湖背著一個藥箱欲走。她忙叫住他。

    「恩人留步!」

    「不敢不敢。愧對恩人二字啊!呵呵」老江湖拄了木拐停下,朝眾人作揖。

    「告辭。」九人組都去送他。末了在一塊光滑地石壁面前停下,那鬼醫的身後居然走出個小姑娘——

    就是幾個時辰前在深巷裡見到的那個咬糖葫蘆的小姑娘!

    蘇淺語如遭五雷轟頂。

    石壁轟轟隆隆地開啟。露出一個可以二人並肩行走的洞門。

    蘇淺語這回算是嚇到了。鬼醫回頭意味深長地望她一眼,欲言又止;而小姑娘則調皮地做著鬼臉,嘴巴一張一合聽不見說什麼。

    「水落先休息一陣,晚上我們還要趕路。」

    「等等。」

    九酒在床沿坐下。

    「龍將軍是我獻給公孫玄虛的,如此何必惺惺作態?索性送我歸西,水落倒是謝了這份恩情。」

    他先不答,支開看好戲的流嵐,整個石室空蕩蕩的只剩九酒和蘇淺語。

    「喂!」

    蘇淺語四下張望:這是個隱秘的暗室,除了鬼醫進出地石壁,其餘地皆沒有空隙,大抵出口只有那一個;四面怪石嶙峋,石壁突兀頗為不平,在凹陷入安置著手臂粗的蠟燭,高高低低共有二十隻,卻還是昏暗一片,也難怪這密閉地空間確實大了些。蘇淺語支起左臂,拍著死硬的石床,咬牙切齒。

    「若是不舒服,去我那兒躺著。」九酒見公孫水落極不安分地左右扭著脖子,忙喝止道,「傷口還未癒合,莫要亂動!」

    「走。」蘇淺語捂著脖頸,緊跟在九酒身後。

    然而過了石門又是長長地甬道,交錯的叉口越來越多。這裡的甬道兩面的石壁隱隱散著蒼白的光芒,微弱但可見。九酒熟練地七拐八拐,不停囑咐蘇淺語跟上。

    蘇淺語看著九酒的頭頂,腳下的步子調得與他一致,無聊地學起了步。二人終於在一扇木門前停下,走了許久,蘇淺語才肯定地點頭:這是第一扇正常的門,想必是九酒的房間。

    門未上鎖,推門而入,蘇淺語便覺一股濃郁的脂粉氣撲鼻而來,嗆得咳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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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斜子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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