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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四章 軍餉之爭 上 文 / 大明神槍手

    三人在四海樓吃完飯後便興致勃勃的談論起來,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人一個率直好爽,一個溫文爾雅,一個深沉內斂,一時間從清水城城防衛戍,到京師的風土人情,再到朝廷吏治軍士。都談的興趣盎然。

    周興道:「清水城韃子是不是經常來啊,否則怎麼破落。」

    振海飲了一杯女兒紅道:「也不是,據水城的長者說,在成化年間清水城可是相當繁華,傕場林立,商人雲集,隴西河曲馬,遼東錦貂裘,浙西碧螺春,應有盡有,還被稱為塞北明珠。」

    沈雲聽了歎道:「唉,都是戰爭啊,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連年戰亂,自然將塞北明珠變成這番樣子。

    「去年的時候俺答汗都是直攻宣化。就沒騷擾清水城。」「那今年韃子會不會打這裡。」

    「都很難說。」

    沈雲答道:「兵法云:攻城之法,為不得已,清水城也不是個小城,兵力不下五千,也可能韃子會避開堅城。」

    「不過這次入秋估計韃子還回來。俺答汗準備打朔州的話清水城就是必經之路了。「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上次襲擾宣化這次可能會打朔州。」沈雲認真的道。忽的神情變得有些不太自在,振海心道:「怎麼了。」

    原是一聊到這些沈雲不免侃侃而談,這本是不經意間,但此時覺得這般在新友面前有高談闊亂可有炫耀才學的樣子,他本是謙遜之人想到此處不免微微在意。

    振海其實並無介意,反倒心生敬佩之意,覺得此友頗有才學。

    而周興聽到這一陣緊張一陣興奮,緊張的字,經歷上次大戰劫後餘生,自己就已經相當慶幸,沒想到不久之後可能又要遭遇一仗,興奮的是盡力過鏖戰後,自己心裡也有一種躍躍欲試之感。

    振海倒了一杯道:「沈兄之前是火搶手嗎。」

    沈雲眼睛一閃微微點頭「是嗯,的。」

    「哦,在下也是。」振海笑道。沈雲聽到這心道:「原來也是同儕啊。」不由三人關係更進了不少。「哦,那京師的火槍和這的有什麼區別,是不是比這精良。」「也不是,京師的火銃槍筒狹長,外觀華麗,這個短小靈便,輕巧實用,也算各有所長。不過鉛彈顯然神機營要稍大一些。槍管火力也較猛。」

    「那是自然,否則成祖皇帝五征漠北怎麼都帶上神機營那。」

    「可現在大名軍士顯然不及成祖皇帝時了。否則韃子那麼能年年入寇。」

    「對了她現在怎麼樣啦。」振海又提到她了,顯然振海心中還在惦記著沈雲的話。

    沈雲則知道他對鄧梨兒用情至深,便道笑道:「她。」知道自己上次的回答讓振海有所憂慮,甚是不妥,所以心中思量好盡量撫慰他的擔慮心思。「她就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沒有憂慮,沒有惶急,彷彿微笑就是她唯一的神情,就連。」

    沈雲忽然頓了頓,因為他剛想說,鄧梨兒被孫七德調戲後沒有絲毫忿怒,剛要脫口而出,頓覺不妥,接著道:「縱使離開紅花樓還是一副純真開朗的樣子。」

    鎮海聽了微微放鬆沉思,沈雲話中實則映射於他,要他不要太過焦慮。振海也明其意,嘴角輕鬆一笑,舉杯道:「來再乾一杯。」沈雲也是一笑舉杯。

    「你也有愛慕的人嗎。」振海忽然向沈雲問道。

    沈雲抬眼一看,振海眼神既有一份詼諧又有一份鄭重,微微羞赧道:「有。」這句大的甚是利落,又甚是沉重,彷彿怕別人不知道似得。

    振海故意睜大眼,「哦,那有多愛她。」

    「愛到不能沒有她,她就是我的生命,她的每一次微笑都會令我狂喜,她的每一次哀傷,都令我心痛欲裂,與她分開的每一刻都是折磨。只有讀到她的信時才是解脫。」沈雲如傾訴般享受地向振海說著。

    振海聽了沈雲的這般表述也是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微微點頭。周興看道這一幕心中咯咯發笑:「這等男女愛戀之事也這般暢快訴說。換做我只怕滿臉羞紅了。」

    「哎,這酒倒是不錯啊。」沈雲讚賞道。

    「哦,真的嗎。」鎮海臉上隱處孩童般的欣喜之色。

    「哈哈,怎麼回事,那麼高興。」沈雲捏著酒杯道。

    振海當即身子後仰認真道:「哈哈,因為這酒是鄙人釀的。」

    「哦,是你釀的酒。」周興一聽趕緊再品聞一番。原是遇到了讚賞之人是以如此欣悅。」

    「你開酒窖的。」

    「沒錯。」振海滿意的點點頭。

    「哈哈。方兄原還有如此手藝啊。什麼時候啊。」沈雲好奇的問道。

    振海道:「是前年,那時我想從操就業,可無奈已經從軍,是以在清水城楚千戶那借了三十兩,置辦了個酒窖。」

    周興又品了一下道:「這等香醇只怕連京師也難以預見,想必生意十分興隆吧。」

    振海笑道:「沒有。」周興惑然道:「怎麼會,你開玩笑的。」

    「不騙你,平常主顧都是軍營弟兄,特別是那個千戶大人。」

    「哦,那他肯定很照顧你吧。」沈雲道。

    振海細細笑道:「對啊,的確挺照顧我,他至少蹭了我三十多壺酒吧。」沈雲驚道:「三十多壺!好傢伙。這個楚千戶看來也是個欺壓下屬的匪類啊。」咦,不對這等虧損心痛之事他怎麼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只聽振海擺手笑道:「也不是這樣,因為為了辦酒窖我跟他死纏爛耗借了他三十兩,所以他說喝我的酒直到喝回本。」

    啊,這裡還流行下屬硬向上司借錢。聽到這沈雲一時間聽明白了。合著振海和那個楚千戶都是稍帶無賴的淳樸。雖如一些街頭小市民般斤斤計較,但實則是一種質樸友誼。沈雲甚至都好奇的構想那副場景是怎樣詼諧幽默的。

    「因為清水城戰事頻繁,商貿較少,所以一般都是城中弟兄照顧。還勉強經營。」

    他說的也不全然,因為他自己生性豪爽,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起初是個富家公子,結果抓了兵,一開酒窖那股豪爽勁頭自然又起,營中弟兄下屬來喝酒,高興時就權當請客,不高興勉強收些酒錢,若不是他酒質香醇,只怕早就入不敷出了。是以勉強經營,興致一起,一天就泡酒窖裡了。這般常常失職缺勤,雖有人頗有微詞,但都被楚千戶壓下來了,自個都蹭了人家多少酒了,怎麼還好意思給人家撤職扣軍那,權當他是個釀酒的火頭軍吧(古代炊事兵)。

    「差點忘了,我和周興的軍營在嗎。」「哦,這個我知道,我帶兩位去。」接著三人起身離開了四海樓。

    在這個古典精緻的街上,無論是幡旗臨風的客棧還是典雅平淡的茶樓,都透露出一股靜謐又詩意的氣息。三個身形矯健神采奕奕的軍士在英姿颯爽地大步走著,相互有說有笑神情隨和,平易近人,又不失威嚴,這是任何女童夫婦人都不禁回頭的一幅畫面。

    在街上三人正在談的興起,這時路邊數頭戴紅色頭巾身著紫花布齊腰甲的軍士經過,沈雲一看著裝不及他們精良估計是衛所兵。還特地打了個招呼,對方也揮手經應。

    原是一副在平常不過的平靜景象。誰曾想這竟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夜,沈雲他們與對方剛剛擦肩而過,對方一個軍士眼中忽然閃出寒光,白眼一翻。呼,右手拿起一根樺木哨棒轉身向振海身上凌風打去。

    沈雲剛好走在後面不經意間微微側目,一下子察覺到了。當即轉身大聲喊道:「小心。」

    振海平日時常思索揣測,是時剛好在構想如何改進釀製女兒紅,一時不明,說實話猛的一喊倒著實嚇了他一下。雙肩一抖轉身剛要向沈雲投去疑惑的目光,就看到視野的右方,出現了一個棕黃木棍。一時間猛地醒悟,身子一側,膀子還是啪的挨了一棍,頓時一陣徹骨酸痛。

    「啊。」緊接著振海躲勢不停,直接閃身躍開,避到兩碼之外,躬身捂肩。

    周興一件對方竟然陡然出手,便開口怒道:「你們幹什麼。」話剛出口,「呼。」又一軍士揮棍向他打來。「哦。」周興趕緊退步閃避。剛好那人又離沈雲較近,沈雲當即揮拳挾制,手肘拳背擊到對方持棍右手,一時間棍勢打偏,棍尖從周興左胸擦過。

    「諸位,等一下。啊。」沈雲示意要說清楚,可局勢變化出乎想像,幾乎在向周興出棍的同時,其餘等人也紛紛出招。自己還未說完,拳勢就朝他打來,不由趕忙閃開……

    五個衛所兵,出拳的出拳,踢腿的踢腿,一同打向自己與振海周興三人。

    「諸位。」沈雲還想辯解,可剛喊了一聲,一記飛拳就向自己臉上打來,本能反應,直接右拳擋格,接著身子後傾。啪,終於勉強擋住了這招,但一時間感到右肘竟然隱隱發疼,頓時驚道:「什麼誤會,竟然出招力道這般大。」

    接著五個人出手招招狠辣,幾乎如捨命相拼一般。沈雲知道這會子不可退讓解釋了,也只有開打了。沈雲和當面對手見招拆招,忽的明白了「之前手肘會那樣疼痛,並非他狠命出招,而是使用雙珠拳。」雙珠拳屬南拳,特點便是五指緊握,但食指與中指前伸,成鉤狀,用食指與中指指節擊打對手,雖然拳力,不甚剛猛,但集中一拳之力於兩指,便如鐵鎬般擊打,若揮臂擋格傷害反倒更大,是以對方見沈雲揮肘接招,是以換換為雙珠拳。打得沈雲右臂萬分疼痛。

    眼下只有以攻為守方可脫離困境。沈雲呼呼出招,一時間穩住了戰局。一時間心中歎道:「對方也非泛泛之輩。」和他交手的是清水城內一個小旗名叫齊正,曾在贛南師從一位南拳宗師,是以出招這等精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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