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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 章 雲龍山之夜 二 文 / 大明神槍手

    接著琚兒手背在身後笑道:「好,姐姐看看,在這裡嗎?哦,不在這那在這裡嗎。也不在這。」

    「咦,這次瓊兒躲到哪裡去了,哦,難道躲在屋裡。「接著故意跑到屋旁開門查探,又到屋後查看,「你到哪去了,會不會。」接著又像征性地找了一番,「好了瓊兒姐姐認輸了,你在哪啊。」

    「我這就出來,不過姐姐你要閉上眼。」「好的,姐姐這就閉上眼,你卡一出來了嗎。」「等我數到三。」「一二三。」琚兒睜開眼瓊兒果然就站在眼前不過身子微微晃動,似乎是剛剛疾奔而來的。還喘著粗氣顯得小巧可愛「姐姐你看。」

    只見瓊兒手裡拿著一個長長的還粘帶一點泥土白薯在自己眼前晃著顯得甚是得意似乎是剛剛挖出來的。

    「哦,這,白薯。」

    瓊兒歡笑道:「對啊,姐姐,今天瓊兒是今天送給姐姐的禮物。」禮物?琚兒心道:「原來他剛剛看到了一個白薯。」這數月來一道吃飯時,弟弟看著自己的盤中的白面饅頭,而姐姐卻拿著一根白薯,常常不禁向自己問起:「姐姐你怎麼不吃饅頭。」「而自己總是搪塞道:「因為姐姐喜歡吃白薯啊。」看著咧著嘴歡笑的瓊兒,琚兒強忍住淚水,盡力表現出欣悅地樣子,數月來自己覺得對弟弟甚是虧欠,但弟弟仍是這般愛著自己,瓊兒,自己唯一的弟弟,小時自己曾經對他反感過,因為他奪走了父親的哎,每日總是看到娘在小心照料他,關愛他,她感到自己被冷漠了,她甚至微微怨恨他,但血濃於水,當自己從那被冷落的短暫的鬱悶中走出來時,發現自己有了一個親密無間的弟弟,自己的親弟弟,每當看到他總想關愛他,關心他,而他也很愛姐姐。關心姐姐每時每刻的情感,姐姐難過他會苦,姐姐笑他會歡樂。甚至琚兒覺得兩人就是一體的。無論衣食住行都形影不離。

    雲兒賣掉了所帶的瓷器,輾轉十幾天,探問。才得知琚兒現在在一個大戶人家家中做丫鬟。原來劉府落難後,她便帶著弟弟投靠泰安府的鄧家莊的了一個親戚。因為以前父親給了這家親戚好多錢財,可是這家親戚好吃懶做,還喜歡賭博,家裡沒有什麼積蓄,沒有劉府的周濟,日子自然過的很窮,那裡顧的他們,琚兒沒有辦法,只好投靠大戶人家。

    雲兒幾經走訪,終打聽到了琚兒所在的吳家。

    在吳府門外云云攔住一個出門買菜的挎籃丫鬟問道:」姑娘可否打聽一下。」「嗯?你說吧。」「請問姑娘,你們這來了一個叫劉琚的姑娘嗎。」

    「劉琚?」真下丫鬟微微思索道:「哦,你是說琚兒把吧。」「嗯,對對,她現在怎麼樣啊。」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一個外人面前丫鬟自然有些戒備。

    沈雲道:「哦,忘啦告訴姐姐了,我是劉姑娘的親戚,因為家父要我來探望,所以詢問一下她今日境況。」

    「哦,這樣啊,琚兒她先在在東園那侍奉夫人。要進府探望的話得先去找一下後院的馮媽。先得到她老人家的首肯。」

    『哦,謝謝這位姐姐。很多大戶人家的丫鬟往往是不知全名的。看來琚兒只說她叫琚兒,這樣也可隱瞞自己是大戶人家小姐的身份,好免去一些尷尬。

    「東園?。」

    接著沈雲到了後門見了那位管事的馮媽,自然閒適一陣客套問候,接著在給一些酒品,瓷器,既是拜託多多照顧,也是一張進入吳府的通行證,那個馮媽也不是刁難之人,收下禮品便讓道放行了。

    沈雲一進吳府便一陣打聽向東園走去。

    看著院子心道:「雖不及劉府雍容,但也是大戶人家,哎,小姐怎麼樣了。」沒幾步便到了院門口,向內一望,正好看到一個身形嬌小的青衫小丫鬟正在坐在小板凳上用皂角大木盆漂洗著衣物背對著自己。身旁還放著一個堆滿衣衫的木盆。心道:「估計小姐就在這,先上前詢問一下東園在哪吧。」

    但剛輕輕移出兩步時,突然一道靈光從腦中閃過,一時間覺得那個丫鬟的身影似乎甚是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好像,好像就是琚兒,云云不禁再上前一步,雙目凝神,神色謹慎,開始慢慢走近仔細觀察,女孩一個隨意的甩頭拂汗,云云一看側面容貌心中頓時驚道:「真是琚兒。」一時間沈雲開始怔在原地,雙目圓睜,手足無措,甚至有些不太相信那個搓洗衣物的丫鬟就是平日在劉府裡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小姐琚兒。雖說他其實心中也曾預料過這一幕。但看到事實還是瞠目結舌,詫異不已,接著便是一陣設法冷靜後,還是盡力開口喊道:「小姐!」

    琚兒正在認真漂洗衣物,聽到這樣熟悉的叫喊,不由一怔:「什麼,這聲音?」趕忙擦汗側頭一望,只見云云正扶立在院門外。神色複雜。但還是勉強微笑。琚兒頓時驚喜交集立即起身喃喃道「云云。」

    雲兒更沒想到僅僅一年的時光變遷,人似物飛,主僕二人竟是這樣場景相見。

    秋風瑟瑟,楓葉飄零,兩人稚嫩嬌小的少年孩童正在鄉間小路徐步而行。沈雲神色謹慎不敢當面詢問只是小心問道:「小姐,少爺現在在何處安身。」

    「不要叫我小姐,直接叫我琚兒就行了。」琚兒轉頭看著云云嫣然更正道。她已經接受了自己丫鬟的身份了,她也希望與云云能這樣叫她。沈雲咬了咬嘴唇道:「嗯,好的,小,琚兒,現如今你和小主人在何處安身。」沈雲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此時他眼下不知從何問起,只恐哪句言語觸及琚兒傷口,是以轉而詢問小少爺,好觸類旁通瞭解琚兒一家生活。

    琚兒顯得有些不舒服道:「自從家中遭難後,我便帶著弟弟到了鄧家莊,在山坡上的一樁看山的小茅屋內居住,現在弟弟也比以前乖巧懂事多了,沒曾想還可以遇到你。」琚兒講到這些甚是輕描淡寫,有點強作微笑。

    但沈雲能夠看出琚兒是在掩飾她心中的痛苦,也只得裝作歡快之態,盡力去去這苦悶氛圍。

    「茅屋,那你現在能適應嗎」

    「當然了。」琚兒笑道。

    云云此時心中十分拘謹,生怕那句話唐突了琚兒,是以話說的輕輕巧巧,但此時琚兒心中卻是另一種想法,自己家破人亡,實是悲苦落魄之極,今日讓雲兒撞見已是難堪,若是雲兒前往探望,看到自己與瓊兒生活困苦簡陋,只怕自己心中更是不受用了。

    不一會琚兒便向沈雲匆匆告別了,她不想帶他去她尷尬的住處。於是說,:「以後又機會我們再見吧,你走吧,我還要去主人家幹活的,不然主人會說我的。」雲兒面皮薄,一個女孩子攆他走,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兩人對視了一陣,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都沒有張開口。最後雲兒說:「你多保重,過些日子我在來看你。」說著要將身上帶的十幾文銅錢,要全部送給了琚兒。琚兒剛忙雙手推卻,「哦,不用,我們吃飽飯還是可以的,你不知道我昨天剛發了月錢的。」一直推脫不接,接著甚是沉重的地:「那我就先回去了。」接著便轉身離去。

    云云呆呆地發楞,直直地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一時間心道:「哎,我有唐突了。」

    沈雲不禁埋汰自己:「哎,你明知道她這般落魄,還要給她錢,被施捨不是更傷人自尊吧。」

    晚上,琚兒姐弟倆蜷居在簡陋昏暗的小茅屋裡,透過窗外仰望天空,每晚回去她都會給弟弟帶一些吃食。雖然瓊兒還小,但也吃不飽,饑一頓,半飽一頓。琚兒每每聽到弟弟說餓了,心中便一陣自責仿若刀剜般痛苦。其實她自己也是日漸消瘦。

    到了午夜,「嗚嗚。」在寒風飄蕩來了幾聲懾人的狼嚎聲,還未熟睡的劉瓊被叫聲吵醒了,細細一聽,不禁害怕起來,不禁偎依著在姐姐懷裡小聲道:「姐姐這是什麼聲音啊。」

    琚兒見瓊兒醒了便輕聲撫慰道:「別怕這是狼叫,秋後山裡總會有狼出來找食吃。」

    瓊兒道:「可是,姐姐我有些害怕。」

    琚兒道:「不要怕,這幾天外面可能不安全了,記得不要出門就行了,要好好呆在屋裡啊。」

    「姐姐,爹到底去哪了,你不是說爹只是離開幾個月嗎,怎麼現在爹還沒有回來。」瓊兒有點哀求地問道,他是在是不想在這待下去了,但他也從沒質疑過姐姐,聽到這琚兒的心在痛。說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去圓。說謊同時也是一種折磨。

    「好了瓊兒,爹因為要購置綢緞所以去了蘇州,也許再十天半月,也許明天爹就回來啦啊。好好睡吧,說不定一覺醒來爹就回來了。」家都沒了,還說爹是去購置綢緞,也就能騙騙瓊兒這個三歲小孩,正如靖康之難稱之二皇北狩一般。琚兒笑著說道,他期望能再用這種含糊的應答再搪塞住弟弟。

    瓊兒聽後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接著慢慢閉上眼,他也一向很聽姐姐的話,也沒有多問,其實他心中也隱隱感到爹可能出事了,但小孩子心中也有一股不願相信的念頭,他只想爹爹真的會想姐姐說的那樣回來。

    看著順從安睡的瓊兒琚兒心中憐惜道:「瓊兒,是姐姐對不起你。以後姐姐會盡力讓你過的好一些的。」說著眼中開始隱處淚花,慢慢給瓊兒輕輕拉好被子。

    天明了,琚兒又去吳家做家務了,這一刻往往也是瓊兒做鬱悶的時刻,琚兒離開時自然告訴弟弟不要亂跑。劉瓊聽了又是一陣吵鬧,對於好動活潑的瓊兒來說要一整天呆在那個枯燥的小屋裡實在是難以接受,好不容易琚兒才說服他靜下來答應自己。

    琚兒離開後劉瓊覺的這個小茅屋就像一所囚室一直呆在屋裡心裡好不鬱悶,自己不時有些埋怨一下姐姐。或是在床上撲騰,或是趴在窗口觀望來排解煩悶。

    一次透過窗外見到,一個樵夫荷食單漿的經過,籃中圓形食盒上還存了一盤滷肉,發出陣陣濃郁肉香,飄到窗口劉瓊聞到後不由舌底生津。

    琚兒回來後,瓊兒便央告姐姐買一荷葉滷肉,琚兒一聽心中不由猶豫,他們現在生活能吃飽飯就已經不錯了,若是買一盤驢肉,那得是多少天的口糧啊。看著弟弟懇切的目光,她向來疼惜瓊兒,再者自己一向覺得對弟弟感到虧欠,是以躊躇一會便笑著答應了。

    第二天琚兒在吳家包洗了其他丫鬟的衣物,從卯時一直洗到申時終於領到了六十文錢,剛接過沉甸甸的錢袋著便匆匆道謝接著飛奔向集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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