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都結束了,「老霸道」的倒下,大天狗興奮的向著地獄王走去,這場戰鬥本應該已經結束在了這裡。可一切卻沒有看上的簡單,趴在地面上的「老霸道」突然睜開了雙眼,剛毅的目光並不是失敗者擁有的東西。
「噗咚……」突然,正微笑歸去的大天狗停下了腳步,表情凝固在了臉上,異樣的聲音與感覺都讓他無法繼續的走下去。
感覺到這異樣的,除了天狗外還有在場每一個生靈……
這是一個強勁有力的心跳,大地彷彿也按照著它的脈搏而觸動,一下一下的噗咚聲證明的是不願結束的生命,還有它的勃勃生機。單手支撐著滿是黃塵的土地,「老霸道」站了起來,看上去雖有些吃力,幾次差點重新摔倒,可他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如白煙般的銀白靈氣從這具身體的每一個毛孔散發著,已成實質的靈如同極光般絢麗,這是連在兩極都看不見的美景。不同於神的聖潔,不同於魔的邪惡,流散的氣息中帶著屬於人的味道。可以覺察到其中複雜的感情,矛盾的心理,悲傷,痛苦,快樂,善良……
來到霸王的這一路是遙遠的一路,一路上「老霸道」從未間斷過靈的釋放。可在外人看來是無意義的釋放行為,對於「老霸道」來說便是催動著靈在自身遊走,探索著那件遺失的東西……
顫抖的緩緩回過了身,大天狗多願意自己看的不過是海市蜃樓般的幻覺而已。但同樣**著上身的「老霸道」就站在那裡,揮動著手臂自然抹去了嘴角殘餘的血,一雙被憤怒蒙蔽的瞳孔牢牢的盯著自己。或者說自己太過的高攀,「老霸道」看著的是自己身後三十米開外的地獄王。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還站的起來?!」即便自己擁有數千年的生命,魔神級的力量,大天狗依舊無法用自己知道的知識,解釋「老霸道」如何在龍卷颶風攻擊後依舊屹立不倒。為了避免身體被風撕裂,他應該已經同樣消耗光了全身每一滴的靈。可也只有現在,重新站起的他竟比參加戰鬥前的他更強大。
什麼所謂的「越戰越勇」根本就是一種笑話,畢竟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極限。體能,精神全屬於消耗品,想補充回來需要著漫長的時間。
「不用想了大天狗……他不是用常識能解釋的人……」地獄王在惋惜,看穿了自己屬下的茫然,解釋著大天狗心中的困惑,「而且我說過不許任何人干擾你們的戰鬥,當然也包括我在內。除非看著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倒下,沒人是可以出手的,你必須遵守遊戲規則……」
握緊了雙拳,大天狗在顫抖著。不管自己心中是如何的崇拜地獄王大人,但現在也壓抑不住自己產生被拋棄了的想法。
拖行著疲憊的身體,大天狗一步一步的向著「老霸道」走去。已透支幹淨靈的自己剩下的只有一具強壯的身體。
也許可以……
也許可以殺了「老霸道」……
大天狗還在如此的幻想著……
「融合!」一聲仰天咆哮,「老霸道」釋放之靈更為龐大。猛然併攏左手五指,在所有人注視下如鋒利匕首般,「老霸道」竟插入了自己的腹中。鮮紅的血濺出了三米多遠,比最慘然的自殘者更殘忍。巨痛讓「老霸道」的臉都開始了抽搐,難以支撐半蹲在了大地之上。
「他在做什麼?」路西法無法理解,可卻自然的能覺察到空氣中瀰漫的恐懼氣息。
「「老霸道」?!」震驚的不光是自己的部下,連地獄王的臉色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能看透心的力量讓全場,除了「老霸道」外只有地獄王知道他到底想幹些什麼。
漆黑的靈魂深處,桑陽平靜的看著向自己伸來的手……
「融合吧!桑陽!我們原來就是一體的,不必分開,也沒有分開的必要……」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著,插進了自己身體中的手並未停止,觸動的五指拚命的摸索著。「老霸道」痛苦表情不是他人能體會的,流出的熾熱鮮血染紅了地面。
「呵呵,去死吧!!」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大天狗似乎又擁有了贏的機會,興奮的衝了上去。
「難道他想?!」遠處,看著「老霸道」的背影,」老霸道」的動作,聽著他述說的語言,冥王能聯想到了只有一件事情。也正是這件「事情」讓這天上一級的大神都顫抖的搖起了腦袋。
剎那間,大天狗來到「老霸道」的面前,揮動起的拳頭凝聚的是自己全部的力量。
可沒等拳頭落下,「老霸道」猛然抬頭盯住了這要殺自己的人,痛苦已從那雙眼中消失,身體中尋找的五指也停了下來。
大天狗竟被這一眼看的釘在了原地,連呼吸都辦不到了。
突然,上次寂寞之神的圖騰再次的出現,圍繞在「老霸道」的週身,靈的強度飛快的上升,直接把大天狗吹了出去,一道白光由天而降,完全的包裹住「老霸道」,即使是地獄王的骨頭也無法突破那道淡淡的白光。
這時,「老霸道」突然一分為二,兩個一摸一樣,但是氣質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出現在白光之中。
「兄弟!融合吧!雖然我不同意你這樣的選擇,但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不能否認自己的做法。」蒼老的聲音讓人知道站在右邊的「老霸道」是桑陽。
「快融合了,廢話還那麼多。」站在右邊的才是真正的「老霸道」,只是因為那不論在什麼時候都無所謂的態度。
「來吧!寂寞之神!沉睡的寂寞之力,在吾的召喚下,醒來吧!孤獨的奧義,失去的珍惜……寂寞的圖騰,升騰吧!——融合!」
桑陽與「老霸道」一口同聲的念著咒語,兩人的手靠在一起,白光突然槍身起來,無論是冥王,死神,天使,還是強大的地獄王都被這刺眼的強光被迫的閉上了眼睛,同時一絲淡淡的憂傷,一點淡淡的迷茫迷茫在眾人的心間。
當這道銀白的光滑過空氣的瞬間,一個極限白的世界誕生了。
這種刺眼的白吞沒了天地萬物,枯黃的草,翠綠的樹,黑色的夜,一切都籠罩在了這白的世界中。由天空看去,此刻這屬於陰暗面的天後大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半圓球體,面積覆蓋了三分之一的天後大陸。
被包裹在這白光之下的生靈瞬間忘卻了太多世間的東西,孩子忘記了飢餓,母親忘記了痛苦,屠殺的士兵忘記了仇恨。大家都在享受著這潔白世界的溫暖,白色的光包裹著全身,溫暖著每一個細胞。多少人感動的流下了淚水,多少人虔誠的跪在了大地上的膜拜。
就是滿天正在密切注視這一切的神靈們,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天帝更是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只是不停顫抖的說著,「終於出現了……」
碧爽之洋,一處很小的島嶼上,站著一個「老霸道」熟悉的身影——家洛。
「楊大哥,你感覺到了嗎?主公的氣息……」家洛很激動。
「是啊,主公的氣息,看來沒有按照上一任的主公的計劃,發展啊,「老霸道」,出乎預料…….」楊過也在感歎著。
而這光的正中便是」老霸道」,緩緩的站起,」老霸道」的身影依舊的清晰可見。摸樣沒有改變,唯一不同的是頭髮的顏色變成了銀白色,氣質上是天翻地覆的變化,沒有靈的存在,沒有霸氣的浮現,「老霸道」就像是與自然融為一體。可也正是在他的手中,握著剛才碎裂的『獠牙』,不過現在有些改變,長約一米有三,古銅色的兩面劍脊上是墨綠的寂寞之神的圖騰紋路。劍柄厚重稍長,護手部分雕刻著模糊龍形式樣,看上去格外的樸實無華。
醒世的光便是由它發出,象徵著絕對的正義,絕對的強大。沒有任何討厭的枷鎖,百分百的展現著自己的力量與權威。
「想殺我嗎?你還不夠格……」「老霸道」對面前的妖怪做了定論,在所有人注意到前,空氣中一道銀白之光由下向上揮過,大天狗是看著自己的身體由中的裂成了兩半。銀白的傷口甚至不容血的玷污,身體如春天的櫻花,分解成了無數細小的銀白光斑隨風的消失,靈魂也是連同開始了分解。
死前的最後一眼,大天狗回頭看向了自己的主人。讓自己遺憾的是,到死大天狗也沒看見自己崇拜的地獄王對自己露出過一個在乎的神情。
冥王,馬力,天使,黑白無常全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自然的滑坐在了已是溫暖的大地之上。
而在地獄王的陣營,死神,路西法與東郭撩也是極度勉強著不讓身體坐在地上,抵抗著光的力量。大概在這種環境中還能穩穩站著的也只有地獄王而已……
「地獄王混蛋,我來了…….」「老霸道」平靜的述說,拖行著『獠牙』,向著地獄王的方向走去。
剛才殺死大天狗的一劍已經證明,『獠牙』摧毀的不光是**,連靈元也將連同的吞食。被它殺死的生靈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去。『獠牙』進化了,隨著主人的變強而進化了。
「愚蠢的人類,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地獄王的臉扭曲了,組合出的表情述說著自己是何等的憤怒,憤怒的是「老霸道」和桑陽的融合。也正因為如此,地獄王平抬起了右臂一隻暗黑的長槍憑空的出現,落進了她的手中。那曾經用來斬開封印的隆基努斯之槍,現在成為了地獄王的兵刃……
於是,這純白的世界被瓜分,原來一半的空間被龐大的黑所籠罩。
在這黑暗中,一切的光源全都是黑。恐懼,不安,憎恨,充斥在黑暗的世界裡,代表著絕對的邪惡。
一把是寂寞之神成神路上的忠實夥伴,一把是刺死了天主上帝的邪惡之槍。
它們的交鋒就是最偉大的占卜神也預測不出結果出來……
行走的「老霸道」奔跑了起來,帶著銀白的光衝擊黑暗。地獄王手握長槍也衝了上去,代表黑暗衝擊光明。
相距兩米,「老霸道」極限回轉,手中軒轅滑過空氣橫斬向地獄王咽喉。雙手握柄,地獄王舞槍硬架下了宿命中的劍。一聲「噹」的嘹亮巨響傳遍千里,傳上九霄,震撼三界。
激盪起的氣浪如核彈爆炸形成的風,向四周湧動。圍觀的雙方全都用盡了全力抵擋,才不至於被風刮走。而極限黑暗與極限光明交匯的位置,也正好是兩兵交接的位置……
這一刻,「老霸道」與地獄王是如此的接近,兩者甚至更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誰都不願意退讓一步,地獄王的退讓丟失的不光為性命,更是自己駕御三界之上的榮耀。」老霸道」的退讓丟失的,則將是個贖罪的機會……
自己等待了好久,才換來的一個贖罪的機會……
奔騰而出的龐大靈氣充斥在天地之間,彷彿連空氣中的氧都給擠到了千里之外。
每一次呼吸,積壓進肺葉中的全是熾熱的靈動,血液的流速比平常快上數倍,跳動的心臟完全不知道是不是會在下一秒鐘休克?每一個細胞好像都得到了昇華,激烈的分裂,激烈的複製。
所以,「老霸道」身體上眾多的傷口在癒合,流失的血液迅速的補充。腹部那由自己造成的巨大傷口也是如同拉上了拉鏈一般,停止了失血。右肩斷裂的骨骼,原本需要數月才能痊癒。可也就是在這神兵撞擊的數秒內,斷骨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右手失去的知覺回來了。嘗試性的收放了一次右手,「老霸道」改為雙手持劍,『獠牙』上的壓力一下又加大了幾分,地獄王被逼退卻了小半步。
「你以為你贏了嗎?」鄙視看著面前的男人,地獄王只覺得「老霸道」是自己見過最無知的人,「不衝破自身的束縛,強行進行融合……是的,你也算是得到了它的力量,可惜你卻沒有一個匹配的身體去支撐它的強大。如同一匹千里好馬,背上騎著一個連馬鞭都不會拿的白癡。不用三分鐘,你便會被自己掌控不了的力量吞噬,連靈魂也會被分解成塵埃。」
「你高估我了,我的身體不過能再承受兩分鐘而已。」「老霸道」冷靜的表情就是在說,自己知道自己的下場如何,「那又怎樣?比起漫長的衝破束縛,比起被你這混蛋玩弄在股掌間,兩分鐘勢均力敵的戰鬥,完全超出你的預計……我覺得現在感覺好多了……」
「你到底是想證明什麼?拿著桑陽的性命開玩笑,自己的狂妄斷送的是性命,你覺得值得嗎?」真的啊,」老霸道」的妄為確實讓地獄王一陣手忙腳亂,即便現在還在訓斥著對方,地獄王卻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的不知所措。
這本身就是三界之中無人辦得到的……
「我不是要證明什麼,而是贖罪!」雙臂之上,頓時青筋暴露,「老霸道」的吶喊不是為了發洩,只是想讓那個埋藏在地獄王內心深處的靈魂聽見。又是一次發力,這次「老霸道」展現出的,是完全壓倒性的力量,地獄王硬被『獠牙』彈出了五米開外。
手中隆基努斯之槍回轉,鋒利槍頭插進了堅硬的土地,又滑行出了兩米才算停了下來。
光明吞併了更多的黑暗……
滿天神靈,包括路西法這些圍觀的同伴都給深深震撼了。試想任何時期,任何朝代,何人能使這超越三界的妖狐退卻上半步?所有人都肯定桑陽的功績,肯定他的強大。
但回想當年,也只有桑陽自己知道,與地獄王糾纏戰鬥了數十年,自己最佳的狀態也只有與地獄王打成平手。藉著眾人之力才得以重傷地獄王。哪能想像今天,憑一人之力,竟讓地獄王顯出弱勢?
呼吸的節奏有些被打亂,心跳不自覺的在因為戰鬥而加速。這是地獄王早就忘記了的感覺,本以為世間萬物已無真正能讓自己認真起來的人……可他卻突然的出現在了面前……
任何時候,地獄王從沒正眼看過「老霸道」,對他的好感對他的縱容,也是全積澱在他為桑陽轉世的基礎上。
在地獄王的眼中,「老霸道」就是桑陽一個錯誤的選擇,是桑陽為了逃避與自己戰鬥宿命的替身。
但也只有現在,那只被當替身認為的「老霸道」,帶著憎恨與鄙視目光凝視著自己,用與桑陽截然不同的方式證明著「「老霸道」就是」老霸道」……」告訴自己這一點,不是別人,正是心中那禁錮的另一個靈魂,另一個只認識」老霸道」的女人……
「贖罪嗎?你是想贖對素的罪嗎?」世人的愛情只不過是建立在肉慾,佔有慾和傳宗接代的思想之上的,而與「老霸道」對素的依戀相比,根本稱不上感情。
因為這樣的才能被稱為愛……
「殺了你我不會愧疚,融合了桑陽我也不會惋惜,殺了我自己也不過是結束一部悲劇而已。也只有素……」握著『獠牙』,「老霸道」的眼眶漸漸的模糊了。淚在形成,但「老霸道」決不能讓它落下,因為淚落下的同時,自己花了好久下定的決心也會連同的崩潰,「她是被我連累的,因為我捲進了他媽所謂的宿命,因為我被你這混蛋禁錮了靈魂。她本不該陪著我們死去了,可現在這好像是必然的結果?那麼……」下垂的劍緩緩的抬起,「老霸道」的臉上寫著悲傷,「就用性命去贖自己犯下的罪吧……」
邁開了堅定的步伐,在生命最後的一分種內,「老霸道」帶著包裹全身的光,帶著那份愧疚與自責,帶著對一個人未說出的愛。
準備結束所謂天命掌控的一切……
平靜的呼吸,王者即便脫下了王冠,他依舊是王者。地獄王握著長槍的手放的好輕,如同槍隨時都會脫手一樣。連那由自己支撐起的黑暗空間,現在看上去也變淡了許多,就像帶著毛邊的玻璃,「老霸道」的白光都能穿透進些許。正是這一次的呼吸,那被「老霸道」打亂的情緒恢復到了平靜,像一個真正的王者,分析著局勢。
當「老霸道」前衝的來到了地獄王的身前時,所有在觀看的神靈全摒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了任何關鍵的部分。
也正是在眾神靈注視下,「老霸道」直刺向地獄王心房的劍,被地獄王舞動起的隆基努斯之槍硬接了下。接著,地獄王的身影如鬼魅般空翻的來到了「老霸道」的身後,放棄了對長槍的控制,溫柔帖服在「老霸道」寬闊的後輩之上,兩隻纖細的玉臂抓住了」老霸道」的雙手。
「這麼快就想擺脫掉自己的宿命了嗎?」貼服在「老霸道」的耳邊,地獄王的話第一次不帶任何的感情,像一具冰冷的機器,或者是殺人的兵刃,「死亡什麼都改變不了,同樣是看透了三界的我們,不是早就該瞭解到這一點了嗎?所以,即便有點痛苦,你也必須活下去,帶著對素的思念,帶著對我的憎恨,帶著對宿命的無奈。你要活下去,繼續陪我玩這場三界的遊戲。別再像現在一樣愚蠢的強行融合,即使成功了,但是你依然沒有殺我的力量……別忘記了我能聽見你心裡的聲音,你每一次攻擊,每一次移動,甚至一連串的攻擊套路,在它們傳達到你身體各部分之前,我已經全都瞭解。「老霸道」,你殺不了我的,至少現在的你辦不到。」地獄王笑了,是最放肆的笑,到底為什麼笑,沒有人知道……
緩緩放開了「老霸道」,地獄王毫不在意的離開,因為在自己的提醒未說完時,這疲憊的人類身體已經昏迷了過去。
拔起了「老霸道」身前為了抵擋軒轅插在地面上的長槍,黑暗的世界也在這一刻的消失不見。
遠處,一架呼嘯的黑鷹直升機正高速的接近中。眼力稍微好點的,還能看見坐在駕駛艙中的是蘇涼與蘇淺。
「冥王,是你帶」老霸道」來到這裡的吧?」微微的側著頭,地獄王只用眼角看著那疲憊的小女孩,冥王都能感受到其中可怕的壓力,「似乎有人來接你們了。在中子彈爆炸之前,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帶「老霸道」走吧……」
「地獄王,我們不可能永遠是失敗的一方,有一天你會見識到神的強大。」輕輕推開了身邊護衛的黑白無常,即便害怕,冥王依舊嚴肅的說著,代表著神的尊嚴。
「神的強大?我才沒興趣看那種東西。」輕視的笑,說是侮辱也好,說是嘲諷也好,地獄王從未將神看在眼中,「不過說到永遠失敗的一方?如果「老霸道」還願意跟你們站在一起,我們其實談不上誰輸誰贏……等他醒了麻煩告訴他,我承認了他作為「老霸道」,一個人類的力量。那麼……再見了……」
在東郭撩,路西法,死神的簇擁下,地獄王依舊是王者的身影消失在了這荒涼的草原上。
這時候,大家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老霸道」,核彈,還有那靠近的直升機上。
白無常先一步的衝上前去抱起了昏迷的「老霸道」,馬力檢查了核彈,唯一能瞭解到的是距離爆炸還有十三分鐘。天使先一步的飛上了直升機,見到了本以為死去了的阿爾特。
等候飛機降落後,所有人在一種完全沉默的態度下上了撤離的飛機。
看看冥王的表情,阿爾特什麼都沒有問,呼嘯的螺旋槳帶著一行無功的人,逃命似的向著一個方向全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