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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控獸師的戰鬥 文 / 寫手召喚師

    日與月的交替,從來不因為人的心情而改變過。不管是等待行刑的罪犯覺得時間太過的短暫,還是將死的病人覺得痛苦的日子太過的漫長。其實時間都是在按照著自己不變的規律旋轉了億萬年,或者更久?看透了三界,都說死亡是世界上最平等的一件事。可當得知好人能在天堂享受星級待遇,壞人只能在地獄被烈焰烘烤後,其實死亡也變的不再平等。

    而真正平等的,連神都無法控制,也只有「時間」了……

    從白天到黑夜,「老霸道」與冥王都在馬上度過,百無聊賴的冥王只能趴在粗糙的馬背之上,數著隨行的有多少隻獅子,多少只土狼,多少的大象。

    當然,這比坐在火車上數過往電線桿要稍微有趣一點……

    和昨天烏雲滿天,雷電亂劈的景象不同,草原今天的夜空爽朗的很。星星們往死裡眨著,一副過了今天,明天不,非要當最亮一顆的氣勢。月亮還是彎彎如香蕉,偌大的模樣好像只要抬手就能摘下來一樣,完全是誘惑死猩猩不犯罪。

    配合上雨後清新濕潤的空氣,洗人心扉,營造出的是能讓李白寫詩,蘇軾做詞的氛圍。可惜不管是冥王還是「老霸道」都沒有這樣的文學細胞,就算有,看看身邊虎視耽耽的猛獸們,細胞也被嚇走了。

    行走了一整天,完全不知道疲憊的角馬終於又停了下來,而跟隨的獸群也理所當然的全停了下來。

    公平出現在人類與動物面前的是一片草海,兩米高的雜草不管是遠觀還是近瞧,全都是讓人感歎的場面。

    「這裡是終點了嗎?」「老霸道」跳下了馬。

    「「老霸道」,這地方很古怪……」同樣跳落下的冥王,第一時間眉頭深鎖,「每棵草散發的靈氣比一棵千年古樹來的還猛烈,而且竟然帶著人類戰士一樣的殺氣,要是能拿砍刀,估計它們都要殺人了。」

    「確實很古怪。」這一點,」老霸道」在好遠已經覺察了,「太過聚集使得靈場極度混亂,估計指南針,電子儀器進到裡面也會完全失效。而且那傢伙就躲在裡面,氣息很輕,近乎難以覺察。跟藏在污水中的泥鰍一樣……」

    「「老霸道」,我等你好久了……」突然,一個聲音從那茫茫草海中傳了出來。聽者「老霸道」與冥王同時一震,因為對方說的竟是流利的大陸通用語。

    「呵呵,見鬼了,還以為這裡都是些白天打鳥,晚上不洗腳的土著,想不到竟然有人會說通用語?」「老霸道」的話可以當成一種「讚美」。

    「我是這草原的控獸師,可與任何的動物交談,用它們最熟悉的語言,這是我的能力。」草叢中,鄭勇繼續的介紹著。

    「感覺被罵了,又找不到反駁的借口,他好像將我們和身邊那些四足落地的傢伙相提並論?」冥王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沒關係,他說的也不完全錯誤。歸根究底,大家都是靈魂體的不同姿態表現形勢而已。要硬說差異的話,那便只是『力量』而已……」低垂著頭,嘴角掛出一絲偌有似無的笑,這是」老霸道」最恐怖的表情。

    「我沒有時間和你們廢話,也不想和你們廢話。「老霸道」,地獄王大人對於你有一個問題,叫我帶為轉告,希望你給於回答。」鄭勇嚴肅的語氣已經說明了不容許逃避。

    「答對了有獎品嗎?既然是地獄王那傢伙,禮品不會輕吧?」冥王繼續的調侃著,對於那躲在草叢中說話的人,已經很不耐煩了。

    「啊,有『禮品』的,而且相當重。那便是生存的權力……如果「老霸道」回答錯誤,下場只有死……」冰冷的話語像一把利箭,從草叢中貫穿而出,攻擊著人心。

    「地獄王開始考慮對我是殺與不殺了嗎?她還真是遲鈍的厲害,而且還是派這樣的傢伙來問,看來她是越來越差勁了。說不定這次真能殺了她也說不定?」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老霸道」竟顯得有些迷惑?

    「不許你污辱偉大的地獄王大人,她是真正善良的女神,你不配。」聽的出來,鄭勇是在氣得牙齒打顫,「聽著!大人想知道,世界會不會選擇你,你是不是環境挑選出來的強者。由我,草原第三百七十六代控獸師來驗證地獄王大人想要的答案。」

    「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說你自大?」「老霸道」只為這說話的什麼「控獸師」悲哀,「如果你的大人想知道我的力量有多大,可能會派一條有那條像蛇似蛇的怪物,或者長著翅膀的老頭,最低限度也是派能結冰的女孩和能自燃的小鬼。和他們比起來,換成你懂的語言就是,老鼠與大象的差異。」

    「果然大人會為你擔憂,像你這種只懂得看表面的傢伙根本不夠資格活在世界上,環境決不會選擇你這麼膚淺的生命體。」鄭勇輕視的話,就是一種挑釁,「愚蠢的傢伙,聽清楚了,只要環境合適,老鼠也能殺了大象。認識不到這一點,你就不是地獄王想要的人。我會在這裡替大人結束了你的生命……」

    「這傢伙真是囂張的讓人火大,我現在就進去直接把他『輪迴』了。」冥王的額頭都快鼓起青筋,說著就向著草海的方向走去。

    「喂,別插手好嗎?」「老霸道」突然叫住了自己的同伴,抽出了那把殺戮的『獠牙』。依舊犀利的殺氣倒讓這圍觀的獸群不由的一震,「如果他便是地獄王給我出的『題目』,當然需要我一個人來『做』了,否則不就是作弊嗎?」

    單手插在上衣的口袋,帶起了連衣的帽子。帽簷正好擋住了「老霸道」半張面孔,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他是何等的表情。

    鋒利的劍鋒自然的垂在了地面之上,殺氣彷彿也是伴隨著劍鋒流進了這片土地。一陣大風吹過,草海不安似的搖擺著,發出巨大的沙沙之聲。

    「冥王,千萬別幫忙。我只是想看看,看看自己是不是被老鼠殺死的大笨象……」說完,邁著如同夜間散步的節奏。「老霸道」輕鬆的踏進了茂密的草海之中。不過是幾步的工夫,已完全的消失在了眼前,如同被草海吞沒了一般。

    「臭小子,現在可不是裝『英雄』的時候……看的出來地獄王是動殺心了啊,處理不好,可能……」冥王已不敢想下去,就像不敢想像當初九尾下決心殺子涯一樣。

    世界真是悲哀,可能只因為強者一個觀念的改變就完全的覆滅……

    就在這夜悄然流逝之時,在麗丹的政府,政府大樓那間地獄王專用的辦公室內,可不是一般的熱鬧。中南海與落水正調試著牆壁上巨大lec顯示器。地獄王坐在正對屏幕的長方形沙發之上,用著精美的茶具沖泡著香濃的茶,特地還擺上了一盤黑色的提拉米蘇做點心。

    東郭撩與大天狗分坐在地獄王的身邊,依舊相互看著對方不順眼。

    那緊身皮服上滿是鎖扣的青年也在這裡,獨自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之上,似乎已經頗有興趣的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合上了聖經,默默的等待著。

    「中南海,調好嗎?」東郭撩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從東郭撩通知自己為什麼深夜集合開始,心就未平靜過。

    「我們集團的專用偵察衛星已經在指定高度,是即時成像,配備了最先進的聲音監控系統。」中南海如實的匯報。

    「好了,和衛星連線了。」拍了拍雙手,落水自然的按下了電視的開關。巨大的屏幕上,一副天後大陸的平面圖出現在了眼前。但頃刻間鏡頭迅速的向下推進,不過數秒便鎖定了那片邊境上荒蕪的草海。

    「開始了……」嘴角不自覺的浮現起迷人的笑,辦公室的氣氛也因為地獄王的一句話陷入了死靜。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

    看這鏡頭上熟悉之人的「表演」……

    茂密的草叢中,「老霸道」越是深入,越開始瞭解為什麼「老鼠」一定要選擇這個所謂的「環境」?

    宛如能說話的草努力釋放著自身的靈氣,干擾在其內生物的靈感,也就是人類所謂的直覺。別說在這裡搜索其他的生命體,就是不被這混亂的靈氣弄亂神智,心靈便是夠堅強的了。

    所以越是修煉得道者,在這裡越像普通人一樣的無用。

    失去了靈的探視,那便之剩下人類最原始的五感。可惜視覺面對黑夜中的茫茫草叢,比一個瞎子來的好不到哪裡去。而微風吹過,草叢沙沙作響之聲不絕如耳,想從中辨析生命的運動,兔子也辦不到。嗅覺比不上狗靈敏,「老霸道」還是依靠不了。剩下最後的觸覺與味覺,亂摸發出聲響等同自暴目標,而「老霸道」也沒有隨地亂舔的習慣,味覺也自然被排除了。

    也就是說,這是一塊讓生命完全喪失作為生命所擁有的力量,驗證自身是何等渺小的好地方。

    「老霸道」要是還稍微有點值得慶幸的,大概便是對方正陷入和自己一樣的境地之中吧?

    不,「老霸道」並不這樣認為,畢竟這是對方挑選的戰場,沒理由找一塊把自己也變成瞎子聾子的位置。他一定有自己的方法,在這種環境中戰鬥……

    站立在原地,不再移動,「老霸道」靜靜的開始等待。而同一時刻,一雙烏黑的瞳孔正打量著他,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笑臉。

    呼吸變的好慢,平穩且細膩。單手輕提著鋒利長劍,隱約穿透高聳草叢的月光照射在其上,泛著黯淡血腥之光暈。沒有四處的張望,沒有移動,也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呆呆的站著……「老霸道」如同和身邊詭異的雜草融為一體,不同的是發出殺氣的是劍而不是自己。

    背後三米處,一對眼白從草叢中一閃而過,伴隨著草叢自身的沙沙聲響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最耐心的獵人,精心的準備著自己的圈套,絕不會被豐盛的獵物所誘惑。他們會慢慢的策劃,靜靜的等待,直到百分百能確保獵物會死亡時,獵人才會如猛虎撲兔般迅雷出擊。

    「他會怎麼做?那片地區不能借助靈探索對方位置,「老霸道」並沒經受過這方面的考驗。」辦公室中,東郭撩不自覺的輕聲自語,替這進入老鼠圈套的大象擔憂。

    「不用著急,我們都在看著,看著他如何應付……」端起了自己泡的紅茶,清新的氣息比味道更先被人享受。地獄王從這場戰鬥開始後便沒有停止過笑容,因為這是真正自己預料不到結果的事情,必須由「老霸道」來告訴自己結果是什麼……

    「哼,沒辦法識破鄭勇是如何在這混亂的戰場戰鬥的秘密,「老霸道」也不一定活的下來。」大天狗似乎並不看好「老霸道」。

    至於那鎖扣青年卻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只是推了推鼻樑上的黑膠框眼鏡,默默的注視著。

    回到那草原之上,突然天空之中傳來了一聲雄鷹高亢的鳴叫。那草叢中潛藏的人動了!一把拉起地面上埋藏好的繩索,「老霸道」站立位置的兩側頃刻間豎起兩面兩米高的巨大木架,上面插滿了鋒利的木釬。那鋒利的程度別說是人,就是犀牛皮都能輕鬆的穿透。

    「陷阱嗎?」依舊感覺不到分毫的慌張,揮動手中長劍,旋轉劍鋒與劍柄硬頂在了兩面要命木架之間。再鋒利的釬子也無法繼續逼近「老霸道」的身旁。

    可陷阱並未完,漆黑的身影猛然從後方撲上,手握長矛一躍便到兩米高空。「老霸道」心中一震,極限下腰,甚至放棄了對劍的掌控。可對方刺出的長矛又快又準,宛如一隻從半空之射而下的箭。「老霸道」是在最後一不刻側頭避開,看著鋒利矛頭插進了身邊乾硬如混凝土的大地中。又是跟隨著主人前躍的姿態迅速的抽離,完全不做任何糾纏。拖行著長矛,重新落地的身影一個前竄,剎那又消失在了茂密的草叢之中,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抬手撫摸過臉頰,一道淺淺的傷口正流著鮮紅的血。

    緩緩的支撐重新站了起來,重新握住了自己剛才無用的劍。手腕發力,一個半圓揮動,要人性命的兩面木架被斬成了碎片,化為了木屑散落四處,恢復成了自己原來就該如此的模樣。

    「怎麼了?臭小子,沒事吧?」聽見了草叢中的騷動,外面的冥王擔憂了起來,特別是嗅到了」老霸道」血的味道後,不安更勝。

    「沒事,被人算計了而已……」拖行著長劍,「老霸道」緩緩向著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走去。動作很慢,為的是竟可能的避免埋伏,「那傢伙用陷阱鎖住我的劍,然後由背後發動,由高空攻擊,不糾纏,不拖拉,動作很快。我反映慢點的話,現在也回不了你話了。」

    冥王不再說話了,因為不想再讓「老霸道」說些沒意義的語言,暴露了目標,那樣下場可是很慘的。

    「喂,控獸師是吧?」可「老霸道」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因為剛才的攻擊已經證明,不管自己如何的隱藏,對方都能準確如雷達般的判斷出自己的方位,「你的長矛挺有趣的,觸感很粗糙,月光下也絕不反光。應該是用石頭打造出來的吧?我記得這是原始人生產武器的方法,想不到現代人中也會有人做。」

    「去死吧!這麼多廢話!」突然,還是剛才那柄長矛從一側的草叢中筆直飛出,速度比剛才更快,彷彿是被炮管發射出來的導彈,旋轉的穿透過一切的雜草。

    「來了?」轉身揮劍,這次是有準備,弓箭般的長矛還未近身已被斬成了兩半。

    而同一時刻,天空中又傳來了那高亢的鷹嘯,黑色的身影伴隨著鷹的鳴叫一躍而起。張開雙臂的姿態如同真正的一直雄鷹,而在他的身後插著數只同樣的長矛。

    回頭看天,以明月為背景,那半空中的人影如同一架射擊的機器,揮動雙手,一隻隻長矛似標槍般直射而下。

    身體反應不及時,「老霸道」連揮劍阻攔的時間都沒有。極限控制著身體節奏,迴避著落下的要命武器。

    等到黑影重新落回地面,重新消失在草海中時,「老霸道」已如同被亂棍架起的罪犯。兩腳腳尖點地為支撐,身體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姿態,一隻隻長矛正從這扭曲的身旁插過,深扎進了「老霸道」身下的地面之中。

    「有夠懸的。」此刻才有時間揮動長劍,斬斷了身邊一切的束縛,「老霸道」又恢復了自由。仔細看看,除了運動服上被刮出了幾道口子,再未見鮮紅的血液。

    藏匿在暗處,鄭勇在喘息,不過聲音卻如同烏龜一般細膩,無從覺察。

    看著草叢正中如無事人般的「老霸道」,本平靜的心變得越跳越快。並不光因為自己的劇烈的運動,也因為」老霸道」所表現出的強悍。明明已被等同剝奪了六感的他,竟還能保持比自己更為平靜的心態面對一次次要命的攻擊。陷阱,偷襲,擾亂,一切的手段除了剛開始的一下稍微傷到了他,其後就全數被迴避開來。

    身體反射神經,行動力絕對不是一句厲害可以概括的。特別可怕的是「老霸道」的心,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戰場,被敵人等同牽著鼻子在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攻擊會到來,不知道會是何等樣式的攻擊,更不知道攻擊的人是誰?

    將所有的條件加在一起,足夠摧毀一個最偉大戰士的心志,可他卻如同無事人般,臉上的表情都未變換過分毫。

    這是超出了人類的極限,簡直是為戰鬥而生的「武神」。

    「是你們嗎?」抬頭看天,「老霸道」輕聲的自語著,那一隻隻蒼鷹在高空盤旋,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你們就是他新的眼睛是嗎?每次攻擊前由你們確定我的具體方位,然後通過只有他聽得懂的語言通報。真是欺負人的戰術……」

    突然,「老霸道」身體向一側傾倒,又是腳下同時發力向著一個方向狂衝而出。那裡並不是鄭勇所在的位置,可對於「老霸道」來說並不重要。他只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在這草叢中穿梭,如一隻大弓射出的箭。

    一路上,鄭勇埋射的陷阱一個一個的被觸動,各種殺人的武器發動攻擊,可惜卻遠遠追不上「老霸道」的移動。

    根本搞不懂他想做些什麼,但鄭勇還是追了上去,保持著三米安全距離。自己的眼睛是在黑暗中鍛煉出來的獵人之眼,即便在這草叢中自己也能看見「老霸道」,而城市中出來的「老霸道」卻不一定能發現自己。

    「切!」沖得好好的,「老霸道」卻奇怪的停了下來,低頭一看,竟是一個如同小孩惡作劇編製出來的草環,死死的套住了自己的右腳。不過是用兩根雜草造出的東西,可它們編織成這不過數十厘米長的陷阱,卻變得如同籐蔓般粗壯結實。

    角度的關係,讓連劈砍都成為了不可能。揮動著長劍直插進了身邊的地面之上。「老霸道」自然的蹲了下來,如同小孩子在綁著鞋帶。不同的是自己是在解,而這巨大的「鞋帶」卻是世界上最複雜的系法……

    吞嚥著口水,鄭勇正藏在「老霸道」身後的草叢之中,手中也握著最鋒利的一把石刃長矛。如果現在上前,只要小心一點是不會被發現的。而且手中的這把,是最鋒利的長矛,完全不會輸給金屬匕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貫穿過對方的身體。

    最誘惑人的是,完全暴露給自己的後背,能輕鬆的找到心臟的位置,清晰的彷彿鄭勇都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

    但聯繫到「老霸道」剛才戰鬥的姿態,這太容易與陷阱聯繫到一起,用故意暴露給對手的弱點誘惑對手進攻,然後翻手還擊。

    不過不管是插在身邊的劍,還是」老霸道」此刻半蹲的姿態,想反擊也是極度的困難。就算他反射神經再快,在他有反擊細微動作以前,鄭勇有決定的信心能更快的重新潛藏進草叢之中。

    抬頭看了看天空,巡視的蒼鷹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確認這奔襲的一路確實都為「老霸道」本人。

    「呵呵,有趣的部分終於開始了……」辦公室中,品嚐著美味的提拉米蘇,地獄王輕聲微笑的說著。

    握緊了長矛,鄭勇第一次緩慢卻小心的走出了潛藏的草叢,向著「老霸道」的後背走去。如同是插魚的捕手,生怕驚嚇到了就在腳邊的大魚,輕輕高舉起了手中的長矛,鋒利的矛頭瞄準了心臟的位置。

    止步在了「老霸道」身後不過半米的位置,他還未發現跋易魁梧的身影,繼續解著腳下的束縛。

    「你被環境淘汰了」最後一刻,鄭勇難以壓抑住心中的興奮,揮動著長槍一下筆直下落,滑過空氣,毫不費力的貫穿了「老霸道」的身體。血濺出了好遠,鄭勇甚至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戰鬥結束了?

    「這就是你認為被環境選擇出來的力量嗎?最後還是相信了天上的鳥而忘記了相信自己的直覺……」放棄了繼續去解圈套,也忘記了身上傷口的痛,「老霸道」回過了頭來,一雙冰冷的瞳孔比鄭勇見過的任何動物都更加恐怖,「你比我幸福,可以相信的東西太多……而我比你厲害,因為我只相信自己……」

    突然,那插在身邊的『獠牙』贊放出柔和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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