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睡去了多久,直到右手已漸漸失去了知覺。
也是在這寂靜的森林,寂靜的湖邊,不知道是從怎麼地方,傳出了一首輕輕的歌,哼唱的女人聲音甜美的任何天王巨星無法比擬,而這沒有歌詞,甚至沒有樂器伴奏的歌,彷彿擁有著魔力,讓人做上了最幸福的美夢。
突然,在那滿是霧氣籠罩的湖面之上,一圈帶著月之光輝的波紋成圓形的向四周擴散開來。
似出水芙蓉,一位女孩從水中脫穎而出。水面之上,完全暴露在外的纖瘦上身沒有任何衣服的遮蓋,只有瀑布般的黑髮勉強的擋住了翹起的酥胸與細滑的脊背,讓人擔心她的身體。而一張清秀的臉龐還帶著些許孩子的幼嫩……
她在歌唱的,紅潤的嘴唇不過上下輕柔的運動,卻發出著如同天籟一般的音符。
屹立於水面,她徑直的來到了湖畔邊,驚異的是上岸的女孩沒有腳支撐自己的身軀,腰部之下竟是從水中拖出了一條樹幹般粗壯的黑蛇,蛇身盤繞著女孩的身軀而上,分不出是尾巴還是頭部的寬大蛇頭安靜的*在女孩的肩膀之上,吐著血紅的信子。
此時才發現,在她的面前不遠處,正是「老霸道」休息的地方……
跟隨著女孩激盪起的還未散去的波紋,一個猙獰的怪物由那死靜的湖中行走了出來。
人類男性的軀體,卻沒有人類的雙臂與頭顱,雙臂是一對巨大螃蟹般的鐵鋏,頭部則是蝦形的頭部,由蝦頭後自然下垂的鮮紅蝦尾,像一頭最怪異的頭髮披在這怪物的背後。
「傷女,你確定搞定了嗎?」因為是蝦的頭,所以完全看不見這怪物的嘴,只能聽見一個沉重的聲音如此的問著。
「放心好了……」終於停止了歌唱,那被黑蛇盤繞的女孩露出一了個詭異的笑,「沒有人可以逃過我的『送葬之歌』的,三小時間內,這裡的人都會睡的像死豬一樣,就是被殺也不會有任何的知覺。網剪,放心剪掉他的腦袋吧。」
「怪不得在海上你有另一個名字……魔音女妖。」逕直的向前走去,網剪那自然下垂在身側的右手鐵鉗條件反射的一張一合,「噹噹噹」的撞擊之聲,陰森恐怖的讓人骨骼發麻。
他們是暗殺「老霸道」的部隊,可卻不僅僅只有他們而已,不知什麼時候,一位全身被漆黑陳舊長袍籠罩的身影出現在了那傷女的身邊,直直看著那走向目標所在的網剪,「勸你們最好不要太過的天真,還記得中南海和落水找我們時說過的話嗎?他是比惡魔更可怕的人類。」
「再可怕,終究還是人類……」網剪站立在了「老霸道」的面前。
只見月光之下,「老霸道」沉沉的睡著,不知道是因為白天的戰鬥,還是溺之女那送葬的歌?
「突然,就在網剪極限擴張的大鉗正準備剪下」老霸道」腦袋之時,那「老霸道」動了,接著,一雙冰冷的瞳孔再自然不過的睜開。
「你不知道我很累嗎?」「老霸道」的聲音中帶著**的怒意,網剪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向後一躍開了五米,警惕的渾圓雙眼牢牢的鎖定在了「老霸道」的身上。
支撐著瘦弱的軀體,「老霸道」坐了起來,輕輕的單手揉起了額頭。
「怎麼可能?沒有人可以破我的『送葬之歌』的?!」傷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什麼狗屁歌,不過是一串催眠的符號而已。稍微特別點的大概就是加了靈在音符之中,這種東西也敢拿出來丟臉?叫你們來的人一定沒有告訴你們,被吵醒的我很恐怖的。」支撐著身體,當「老霸道」完全的站立而起時,空氣中的天地之靈又開始了自己獨特的舞蹈。
「看我說過什麼,他很可怕啊?」那黑袍中的人得意的炫耀著,炫耀著自己的猜測是何等的準確。
「別丟臉了,我們可都是修煉滿兩千年的大妖,管他是醒著還是睡著了,我們的任務就是殺了他!」說著,拖行著雙鉗,網剪奔跑的向前衝去。蝦形的尖銳面部使得空氣阻力更小,這半人半蝦形的怪物跑的飛快,「我的雙鉗可輕鬆的剪來鋼板,去死吧!」
轉瞬衝到了「老霸道」的面前,網剪極限擴張的右鉗剪向了「老霸道」看似脆弱的脖子,可奇怪的是,明明只相差幾十厘米而已,他卻無法再前近半分。
屹立於原地,「老霸道」的雙手甚至還插在褲袋之中,只有抬起了右腳頂在了這妖怪的胸口之上。
「真大的鉗子,如果你不是妖怪,蒸熟了擺在餐桌上一定很好看,可惜現在的你醜死了,害我一點食慾都沒有了。」冷酷的「老霸道」右腳一次發勁,這所謂修為兩千年的妖怪完全的脫離了地面,彷彿被火車撞擊一般,加速如流星的倒飛了出去,與那茫然的傷女擦身而過,直直的撞上了平靜的湖面,在水面之上拖出兩道數米之高的銀白水浪,然後毫無懸念的沉沒了。
「這到底……到底是什麼怪物力量……」無法克制身體的顫抖,傷女瞪大的雙眼恍惚無神,好像在剛才網剪經過身邊之時,屬於自己的靈魂已經被殺了……
「剛才使用的只是單純的**力量,他的靈力根本就沒有波動,拜託好歹來暗殺別人也好好好做點功課,否則連自己被什麼殺死了也不知道啊……」黑袍人無奈的搖頭歎息著,如同在為自己和這些傢伙是一夥的而感到羞愧。
「去他媽的**力量!明明就是人類,就該像人類一樣的死去!」傷女咆哮的怒吼,那肩膀上的巨蛇張開了大嘴,露出了恐怖的毒牙。
「把你的『玩具』收起來吧,我見過更恐怖的蛇,八個腦袋的那種……和他比起來,你連小蟲也算不上。」話語之間,「老霸道」那左臂之上漆黑的天水符文贊放出了柔和湛藍之芒。
然後,茫然的傷女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本平靜的湖面之上,一條巨龍張著猙獰的大嘴撲了過來,就像躲藏在暗處的鰻,一口死死咬在了溺之女的腰繫,硬生生將這妖怪拖進了那冰冷的湖水之中,好像什麼都從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樣就完了嗎?畢竟他們是修煉了兩千年的妖怪,沒那麼容易被幹掉啊,你不覺得該斬草除根嗎?」黑袍人微笑的「貢獻」著建議,彷彿完全忘記了「老霸道」正在殺的是自己的同伴。
「『草』?他們早被『斬』了啊……」空洞沒有感情的雙眼,「老霸道」看向了寂靜的湖水,也就在看的瞬間,數十條水之蛟龍奔騰直衝向天,彷彿在哄搶著什麼?
只見被連帶拉起了的溺之女與那網剪連慘叫都沒有,被這無數貪婪的巨龍分屍吞食。獨特的黑色血液順著一條條蛟龍的鱗甲向下的流淌,污染了原本清澈的湖水。
「哎呀,真是殘忍的殺戮方式,我終於相信吵醒你的後果很可怕了。」黑袍人輕輕的抬手脫下了身上厚重的布袍,丟到了身後的湖水之中,當是對死去同伴的一種祭奠吧?
出現在「老霸道」面前的,是一位慈祥的老人,白色的鬍子,滿是皺紋的臉龐,一身華麗的西服,塑造出的是一派智者的模樣。
「你不想顯出原形和我打嗎?等下可能你連最強姿態還沒表現出來就已經死了啊……」「老霸道」好心的提醒著。
「呵呵,這就是我的原形,簡單的說,我本身便是人類,大約也就百年之前因為一場意外才化身成為了妖怪。我也是在前不久才加入了地獄王大人的行列,所以在他們之中還沒有我的名字。」老人月下微笑的臉龐,不知不覺中已變的猙獰,「不過他們都叫我『時間老人』……」
死靜,夜晚的微風帶著湖面透發的寒氣輕輕的吹過……
「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你耗,明天我還要趕路。要打便快點,不打滾蛋。」「老霸道」的眉頭緊皺著,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要『時間』嗎?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可以送你一點?」微笑的老人依舊彬彬有禮,邁著平靜的步子向著「老霸道」走來。
「本以為你還有點人類的思考能力,看來你的腦袋也變成妖怪一樣愚蠢了,那就沒辦法……」淡淡的歎息,側向平行輕柔的抬起了右臂,向上極限伸展的掌心之中,銀白的光點急速凝結旋轉,由大地上牽引而出的青紫電流彷彿滑過夜空的精靈,瞬間將那檯球大小般的地雷光團緊緊包裹,似鎧甲一般。
刺眼的光照亮了身邊漆黑的森林,就是天空中最亮的星星也要自愧不如。
這銀白的光不光映出了「老霸道」冷酷的臉,同樣也映出了那接近的人形妖怪。
突然發現,在他的臉上竟然找不到絲毫妖怪對力量本能的恐懼,已他那不到一百年的修為,別說躲避「老霸道」的地雷轟隆炮了,就是「老霸道」任何一種形式的攻擊,他都支撐不了。
已不想將寶貴的睡眠時間浪費在和白癡閒扯之上,「老霸道」只想一招結束一切。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老霸道」發現想制服了面前的傢伙竟是那麼的「困難」,身體連移動半步也變成了奢望。
呼吸,心跳,脈搏,所有生命的跡象彷彿定格在了同一秒鐘?
那掌心中光團上跳動的電流不再跳動,凝固的就像觸手可及的湛藍煙火。
唯一還受「老霸道」控制的,大概只有一雙茫然的眼睛,旋轉的看向了腳下的地面,「老霸道」彷彿明白了,又彷彿什麼都不知道。
一面直徑兩米的漆黑時鐘安靜的躺在腳下的地面之上,白色的三根時針不再像往常一樣的旋轉,似乎哪個吝嗇的傢伙拿走了屬於它的電池?
「你真的是好厲害啊!」老人臉上的笑猙獰的已是那麼的醜陋,一頭向後梳的銀色白髮擦了太多的發蠟,光是看著就覺得噁心,「明明已經按停了你的『時間』,想不到你的思維和眼睛還能掙脫開束縛自由活動。換成剛才那些什麼兩千年的大妖,在我恢復時間以前,他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稱讚的走到了「老霸道」的面前,兩人的距離近的已不過數厘米的距離,「老霸道」甚至能感受到這老怪物的呼吸。
「小孩子,不要吃糖,會壞牙齒了。」如同威嚴的長輩,老人再自然不過抓住了「老霸道」口中棒棒糖棍,拉扯了出來,丟在了一邊的草地之上。此動作和虎口拔牙沒有區別,但「老霸道」現在卻是被「捆綁」的老虎……
如果眼睛可以說話,「老霸道」冰冷的雙目在說的是,「你會死的很慘……」
「呵呵呵呵,是不是覺得我的能力很厲害?」微笑的從那腳邊的草地中撥出了一粒草穗,老人平行的放在了手掌之上,而一面新的漆黑時鐘悄然的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接著,」老霸道」看見了神奇的一幕,那在土壤中本需要幾天才可發芽的種子,在這老人的「時鐘」之內,不過數秒已長成了一顆不輸「父親」的健壯綠草,「和你看見的一樣,在我創造的結界之中。我能輕鬆的控制時間,或像你這般的靜止,或向這小草一般的加快,甚至讓時間倒退。什麼『光陰如流水』,『光陰似箭』,對於我的『時間之輪』來說這些都是錯誤的成語……」
說著,老人那平抬的手掌突然縮緊,一顆剛才還健壯的綠草剎那便被握成了碎片。揮舞著握緊的拳頭,老人毫不偏差的打在了「老霸道」的側臉之上,如同打上了沙包一般。然後,另一隻拳頭接著的揮出,似雨點的拳頭沒有了停息,一下不一下更快,一下比一下更沉,全打在了「老霸道」的臉上,越是如此的擊打,老人越是無法抑制心中的興奮,刺耳的笑伴隨著拳頭打在肉上的恐怖響聲,「想知道為什麼我這麼厲害嗎?想知道我為什麼這裡強嗎?你一定很想知道吧?沒關係,我告訴你,全都告訴你,我本來是恆大的沉寂之鐘的維修工,在那墓地一樣冷清的大鐘內,我從13歲一直幹到了63歲,對於那機械的鐘錶,我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生命。對於我來說它就像我的孩子,我記得它的每一塊零件,我知道什麼天氣裡它容易故障。我不在乎微薄的薪水,我不在乎甚至找不到伴侶,因為它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可你知道什麼狗屁管理員怎麼對我說嗎?『你老了,沒有用了,該退休了,我們可以找到更年輕更便宜的人來做你的工作,反正不過是上點潤滑油而已……』什麼叫只是上點潤滑油而已?那混蛋根本就不懂『時間』是世界上最神聖!」
最後的一拳,在擊中「老霸道」的瞬間,老人解除了他腳下一直停止的黑色時鐘,「老霸道」身體慣性的倒飛了出去,硬生生撞上了一棵大樹,無力的滑落坐在了地面之上,震落了一大片的樹葉。
「因為我明白……明白『時間』的價值,所以沉寂之鍾才選擇了我。妖怪是怎麼說來著?物件在長年的被使用中產生了靈,而這靈也又依附在了我的身體之上。於是我便化生成為了妖怪……不對,應該說是掌控著時間的神靈,我是神!」老人放聲的呼喊著,如同想讓全世界都聽見自己的聲音。
「真很疼啊……」突然,高呼的聲音中攙雜了一絲細微的抱怨,老人茫然的看向了抱怨的方向。
只見依靠著聳立的樹,「老霸道」支撐著身體重新站了起來,滿臉的傷口在時間恢復的剎那便全出現在了臉上,就是那劇烈的痛也是折加在了一起瘋狂的摧殘著神經。
可「老霸道」還是站了起來,即便整只右眼已被打得腫成了包子,鼻血不受控制的流著,「老霸道」的眼中依舊找不到任何屬於懼怕的東西,相反卻只有嘲笑。
「真是麻煩的傢伙,想發牢騷就該去心理醫生,我才不管你的過去,也不在乎你未來有什麼偉大的『志向』。我要做的便是幹掉你,然後去睡覺。」雙腳合併輕輕跳起,「老霸道」突然完全平行於地面,極限半蹲於了剛才「扶」了一把自己的大樹之上,自身之靈開始了舞蹈。
沒有翅膀的飛翔將「老霸道」的身軀在空氣中加速的如同一道恐怖的光霞,直直衝向了那還在原地喘息的老人。而迴旋的身體更將那揮動的『寂寞之腿』加速的在空氣中拖出了金色的光。從剛才的拳頭,「老霸道」得到了兩點認識,一便是,這所謂的時間老人會著古怪的封印之術,而另一點便是,這傢伙除了封印外就只剩下了人類一般的力量而已……
所以,配合著飛翔的爆發力急速,天地破的蠻勁,完全能在一招解決了戰鬥。
本來一切都該如此,像「老霸道」計劃的一樣,可那不在計劃內的,便是一面樹立於空氣中的巨大透明漆黑時鐘,出現在了老人的面前
時鐘停下了「老霸道」的攻擊,透過玻璃般透明的時鐘,「老霸道」看見的是張扭曲的臉。
「想殺了我嗎?我可是掌管時間的神靈,怎麼能被你殺死?而且凝已經承諾過了,只要能幹掉你,我便能得到大天狗的位置,成為妖怪的首領之一,伴隨在地獄王的身邊。只要跟隨著她,我的理想,絕對可以實現!」獰笑飛奔張開的右手手掌完全抓住了「老霸道」的臉,帶著連呼吸也辦不到的「老霸道」身軀向後狂奔。
「轟」的一聲巨響,老人將「老霸道」腦袋死死撞上了那刻可憐的大樹,連大地都在為之顫抖,木屑震的四濺,落葉如雨水般向下飄落著。
「時間之輪,解除……」一聲平靜的暗示咒文,漆黑的時鐘消失了,老人也放開了一直抓住的「老霸道」,看著他順著筆直的大樹滑落向地面,看著那樹幹上鮮紅的血,沒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裡。
「呵呵呵呵,我做到了?我幹掉了封印地獄王大人的傢伙?哈哈哈哈!」老人興奮的如同孩子,似乎也不敢相信這樣的現實。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殺你的……」地面上,「老霸道」的聲音結束了老人的歡呼,也讓這老人感受到了恐懼,「因為你並不算什麼邪惡的妖怪,只是愚蠢而且對世界一堆牢騷的瘋子而已。」
空氣中,「老霸道」的靈瘋狂的相互撞擊著。
「怎……怎麼可能?這樣的撞擊人早就死了啊?」地面之上的「老霸道」重新站了起來,不管是臉上的傷,還是腦後的傷,全用一種想像不到的急速恢復,老人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物。瘋狂的向著湖邊跑去,只想和「老霸道」拉開距離。
「妖怪之所以比人優越,因為它們能操縱靈加大細胞活性,使得必死的傷口也能迅速的癒合。它們還能通過操縱靈強化身軀,使得硬如鋼鐵。還有這樣那樣其他的優越處……」說話之時才發現,「老霸道」的眼神完全的改變了,帶著王者般的遺憾,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出的『獠牙』低垂在空中,「可所謂的優越,其實全只表現在靈的方面而已,當靈達到一定程度時,人也可以做到妖怪所做的一切,甚至更加厲害……」
「開什麼玩笑,你給我安靜的去死!」咆哮的老人發動了最大型的時間之輪,一面閃動著暗黑光澤的時鐘赫然出現在了「老霸道」的腳下,他還是和剛才一樣屹立不動了。
「哈哈哈哈!」老人放心的衝了上去,右手之中掏出了一把滿是油污的平口螺絲刀,這是陪伴了老人半個世紀的修理工具,現在卻用來了殺人,真是悲哀……
近在咫尺,老人雙手握住了螺絲刀柄,刺向了「老霸道」的心臟,即便是怪物也該死去了吧?
突然,只見一道紅霞從面前閃過,然後老人妖怪的生命也結束了,赤劍輕鬆的斬斷了那老舊的螺絲刀,也傾斜的由老人腰繫向上的切出了一個可怕的傷口。巨大的傷口彷彿在因為赤劍的溫度燃燒著,奇怪的是沒有痛,好像神經也被溫度所麻痺。
「你……怎麼可以在時鐘內移動?」老人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我是比妖怪更強的人……僅此而已。」「老霸道」展現出的便是最現實的力量差異,當靈的到達一個境界之時,不管是多麼有趣的法術,面對絕對的力量也成為了雜耍而已。
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之上,老人的呼吸好慢,眼睛已開始了恍惚,可就是不肯丟下握在手中的螺絲刀柄。
「抱歉,被『獠牙』殺死的妖怪,將會被完全的摧毀,沒有再生的可能。」「老霸道」雖如此的說,可卻突然笑了起來,笑容是那麼的和諧,「不過你還不算妖怪,只是太過自大的人而已……」
當軀體被燃燒乾淨,老人剩下的只有一個湛藍的靈魂火團,火團圍繞著「老霸道」猶豫的轉了兩圈,最後還是選擇墜了大地之中。
湖邊的伏擊以「老霸道」的全勝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