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寂寞之神之名,醒來吧,沉睡的靈魂,回歸本體,納入本源,回歸吧!沉睡的寂寞,超越的力量!」
小龍女低聲的吟唱著。念罷,一圈怪異銀白圖騰陣出現在「老霸道」的腳下,沒有等「老霸道」反應過來,由天空之上,一道銀白光柱墜落其上。明亮的程度彷彿要照亮整座城市一般……
「這就是主公的力量嗎?超華麗!」家洛茫然的感歎著。
「這只是我和龍兒保存的力量,也是主公當年唯一留下的力量,即使這樣,主公的實力也會提升的,以後修煉的日子修煉將會成倍的曾加,要像找會曾經的自己,主公還是要靠他自己。」楊過回答了家洛的問題。
光包裹中的「老霸道」痛苦的呼喊出聲,在天空中衝下的力量瘋狂的衝入「老霸道」的身體,並沒有因為是自己的主人變得溫柔。腳下的圖騰漸漸的變淡,緩慢的上升,直到「老霸道」的胸口出停下來,反而快速的旋轉起來,沒轉一圈,就小一點,最後成為拳頭大小,貼在「老霸道」的心口,用肉眼可見的速度侵入「老霸道」的身體中。
「啊……」
「老霸道」的叫聲更大了。
「楊大哥,這是怎麼了?」家洛擔心的問道。
「是主公的神格,那個圖騰是寂寞神的象徵,正在與主公的靈魂融合,主公要經歷一次痛苦的歷程,就像是浴火重生,只要完功主公將是脫胎換骨……」
這時候,「老霸道」的重生也到了最後的階段。
白色的光點完全的進入了「老霸道」的身體中,白光消失,露出「老霸道」不在瘦弱的身體,雖然沒有胖的跡象,但是每一塊肌肉,每一條血管,都是那麼的有形,與以前的「老霸道」的有著天壤之別,如黃金分割的身體。
小龍女看著「老霸道」的身體,有些癡了,眼中沒有絲毫的雜念,純淨的只剩下欣賞。
楊過和家洛的表情也有些驚訝,似乎沒有預料到有這樣的結果,當年的寂寞之神很瘦肉,幾乎找不到肌肉,卻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現在似乎更完美了。
深吸口氣,「老霸道」緩緩睜開雙眼,一切似乎都變了,眼中的每一處都充滿了斑斕的色彩,一切都那麼清晰,他驚訝地發現,在自己皮膚的表面上竟然流轉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用手觸摸之下,皮膚似乎比以前堅韌了許多。就像金身穿上一層鎧甲那樣,自己也多了一層防禦。
意念一動,「老霸道」的身體飄了起來,感受著自然的氣息,空中的靈氣被吸入,身體內的雜質被排出,「老霸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充滿了靈力,不在是靠『獠牙』的靈力和自己的精神力戰鬥了。
「只是沒有想到,主公三分之一不到的力量居然可以達到返璞歸真的界境,主公的功法真的變態啊。」家洛感慨著。
「家洛,注意你的用詞!不過說回來,主公的功法真的很強,沒想到融合我們所有人的功法而成的《渾元》具有這樣的威力。」楊過同樣感慨,「早知道當年請求主公交自己了。」
「你們說,我的功法叫《渾元》?」「老霸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兩人的旁邊。
「是的,主公,還沒有成為寂寞之神前,您是召喚師,我們都是您召喚來的,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召喚來後,我們不用回到原來的空間,能跟隨在您的身邊。對於您修煉靈力,是那次的戰鬥,因為你的身體太過脆弱,遭到敵人的重機,肖鋒大哥為了保護您也犧牲了,那天之後,您開始向我們學習武技,說起來,您真是修武的天才,精神力攻擊的《七宗罪》,速度與力量至善的『白蓮』,變化萬千的《渾元劍法》,陰柔,剛猛著稱的《寂寞六腳》都是您當年的成名絕技啊。」家洛想起當年的事情很興奮。
「主公,家洛說的不錯,您的寂寞之神的稱號還是由《寂寞六腳》得來的。」楊過說出了寂寞神名字的來歷。
「那你們告訴我,當年我真實的名字叫什麼?」「老霸道」關心的還是自己的身世。
「桑陽。這是當年您自己起的,據您的說法,您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原著民,是穿越或者召喚來的。」楊過看了看「老霸道」沉默的表情,繼續說道:「當年您的離開就是要尋找到真實的自己……」
「是嗎?就是說,桑陽也不是真正的我,也在不停的尋找。不過現在我有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救回素,不能沒有她!」
「是的,主公,她就是主母,我們想跟著您……」小龍女插嘴道。
「不用了,有你們在我無法進步的,等我應付不了的時候在呼喚你們。」
「好的,主公,如果您要救回主母,可以先到神山,狄雲大哥在那裡等著您呢?《寂寞六腳》也應該重新現世了。」家洛給「老霸道」指出了一條路。
「神山?我知道了,我先走了。」「老霸道」轉身而去。
「等下,主公,您這樣還不能走啊,至少先穿上衣服吧!」小龍女抱著一身衣服來到了「老霸道」的面前。
「老霸道」低頭看看自己光著的身體,呵呵的笑了起來,結果衣服,那是一套召喚師的服裝,直接套在身上就可以。
「我走了,你們回去吧!保護好素的肉身,等我去『夢想國度』呼喚她。」
「老霸道」沒有帶任何的東西,一個人,一把劍,足夠了。向著遠方走去,步伐很堅定。
「主公終於醒來了,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可以輕鬆下了……」小龍女大大的伸個懶腰。
「呵呵,是啊,主公雖然失去了曾經的記憶,可還是如以前那樣的善良,為了自己的所愛,死,也不可怕!」
當盛大的『宴會』落幕兩天之後,對世人彷彿沒有產生絲毫影響一般。那些因為地震警報關係而遷移出去的市民,又重新回到了這座賴以生存的都市。繼續自己或麻木,或激昂,或快樂,或悲傷的生活。『宴會』給城市來帶的損壞很小,除了跨江大橋已有些面目全非外,其他一切都沒影響到城市的正常運轉。
應該說是無知人群的一種幸福吧?
要說唯一震動巨大的便是那虛無縹緲的神界……
丟失了隆基努斯之槍,地獄王將被解封,一切的責怪聲音都指向了上帝。即便大家不說,也讓上帝的顏面掃地。而上帝方面也是反應迅速,斷絕了一切與他神交流的平台,只留下了一句發言,「我家的事情,我們自己來處理。已然不會違反觀望協議,等著瞧吧……」
大家都知道,這次上帝是動真火了,到底最後會演變成怎樣,眾神也只有等待。
宙斯這是一副看戲的樣子,沒有表態,可是在他的眼中,卻寫著「擔心」兩個字。
在這場風波之中,其實改變的還有說是重要卻又渺小的兩個人,素與「老霸道」。
『宴會』也因為他們的改變被拖向了一個恐怖的方向,將震撼三界的音符,從這裡開始了演奏。
大顯,傑特山區。
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一條蜿蜒的鄉間小路之上,一行三人正向著山的深處走去。
打頭的就是一臉微笑的東郭撩,穿著一身習慣的白色西服,格外紳士。雙手插在褲袋之中,感覺如同散步一般。
在他身後的便是素,一身邋遢的衣服還是被抓時的那一套,雙手在身前還被拷上了明晃晃的手銬。
並不是東郭撩想如此虐待俘虜,只是這小丫頭太不配合。派去幫她洗澡更衣斥候的女僕全都是滿身傷痕,可憐不能用妖怪服侍她……要不是現在用手銬將她拷住,估計她的腦袋裡也只會不停思考逃跑的事情。
對不起,應該說她現在也在思考,只是礙於身後傳來的壓力,自己稍微一點過激的動作,等待自己的便是死亡。
一直跟隨在身後的是中南海,雖是人類小孩一樣的姿態。可素知道,他的眼中不存在任何的仁慈,和「老霸道」看妖怪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想殺了我嗎?「老霸道」不會放過你們的」素用警告的口吻說著。
「呵呵呵呵,不虧是「老霸道」的女人。在人類裡,明明一切都被我掌握還敢威脅我的,估計也只有你和「老霸道」兩個了。你們真是般配的一對……」素的威脅只有一個作用,便是讓面前的男人開心而已,「放心吧,要殺你,在那天我就動手了。因為不讓「老霸道」看著你死,你的死亡就沒有任何的價值……」
對於東郭撩來說,素只等同於一件「玩具」。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老霸道」那麼執著?他是絕對不會跟你這種混蛋同流合污的。」這是素堅信的一點,也是懷疑的一點。懷疑的是自己成為了別人的人質,「老霸道」是否還能一樣的堅強?
回想起」老霸道」對自己的承諾,就像吃了一顆仙丹。對於東郭撩這樣骨子透著恐怖的傢伙,素也意外的忘記了害怕。
「你對他的瞭解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少。在你看來,「老霸道」是正義的象徵,維護人類的生命所以對我們妖怪絕不留情。」素的話也同樣讓東郭撩回憶,回憶著大橋之上,一身霸道黑甲,緊握著泛光的窄劍,臉上沒有一絲對力量彷徨的「老霸道」。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美麗的讓自己能真實的從「老霸道」的身上感到些許的恐懼。這也正是自己不自覺的動了真要殺他的心,「其實那並不是真的」老霸道」……他能殺的不光只有妖怪。在他思考的模式裡,一切阻止他前進的東西全都是可殺之物。不論是人是妖還是神,只要他覺得理由充分,揮劍的動作決不會有絲毫的停頓。而你才是真正讓我困惑的存在……」
「我?」素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力量。
「正是你的出現,讓這把可斬三界億萬生靈的劍變的遲鈍,讓他的眼中失去了本有的銳利。你讓他猶豫,讓他彷徨。變的『醜陋』。」東郭撩彷彿是在談論著一件藝術的傑作,「換一種說法,你可能就是名為『「老霸道」』這把刀的刀鞘。雖然你曾經是他的妻子,但是我更要將你帶離了他的身邊,這樣也許能讓他永遠保持自己的光芒。」
素聽得半懂不懂,可卻沒有繼續追問的機會,因為路到了盡頭。
一片平整古老的大地,被茂密的大樹遮擋,只有些許的陽光灑在陳舊的石磚地面之上。旁邊一座被遺忘了年歲的簡陋神社現在成為了蜘蛛的天堂,唯一嶄新的東西便是屹立在平地正中的一塊黑色巨石。那光滑的表面如同天天有人擦拭般,不染一絲的灰塵。
而在巨石之前,早已有兩人在守侯,一位是老頭子,佝僂的背影與滿臉的褶皺和乾屍很像。雙手背於身後,修剪過的山羊鬍子,都是他的特徵。
在她身邊卻是截然不同的一位美女,纖細苗條的身材被黑色的皮服包裹,更顯得凹凸有質。一頭銀色的披肩長髮說明著她的特別……
冷艷的臉上沒有一絲感情的變化,坐在一個黑色的立方體箱上,靜靜聽著耳機。
「東郭撩,你又遲到了,已經過去了十三分鐘。」一臉嚴肅的老頭表現著自己的不高興。
「沒辦法,剛回來,時差還沒調過來呢。」抱歉的笑了笑,東郭撩可沒有真心道歉的意思,「東西帶來了嗎?快開始吧……」
「我們的東西是帶來了,可東郭撩大人,您似乎帶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的觀眾。」輕柔的取下了耳塞,落水看向了東郭撩身後的素。
只是一個眼神,素全身如同電流竄過,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是一種刺骨的冷。
「需要我幫您解決掉她嗎?一下就好了。」落水那無所謂的口氣,就像在說一隻蟲子一樣。
「都說傳說妖中的『雨神』是男人的剋星,沒想到你對殺女人也感興趣?」一句話揭開了落水真實的身份,這被大天狗當成奇兵的妖怪,正是眾妖之中,少數甚至能影響天狗的大妖。論實戰能力,有人甚至懷疑她並不輸大天狗與東郭撩大蛇王。但這樣的比較永遠都不可能發生,只因為雨神這樣的妖怪對待權勢沒有**,或者說她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東郭撩只是一個眼神,中南海心領神會的微微上前,擋在了素的身前。
「老鬼,另外兩位委員呢?這麼盛大的場面怎麼不找他們來『助興』?」東郭撩四下的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自己盟友的身影。
「如果可以,連你我都本不想找來……」說到這裡,老頭的臉上竟流露出一絲的無奈,「隆基努斯槍太過詭異,竟會對四周靈氣產生共鳴的現象。不管是人,是妖,還是一顆樹……根據靈的大小區分共鳴的強度,如果叫上另外兩位,我可不想見天崩地裂的現象。「
「這就有意思了,既然你想將共鳴減到最小,何必叫上我?你一個人不就夠了嗎?」東郭撩只覺得大天狗話中帶著譏諷。
「雖然想將共鳴減到最小,遺憾的是太低的靈力卻無法引發聖槍之力,也無法破除殺生石封印。做了這麼多年的大妖怪,我第一次承認,憑我一人之力,我甚至發動不了這古怪的槍。」大天狗是個極其在乎面子的人,讓他承認自己的渺小,簡直比殺他還要難受。所以東郭撩也沒繼續諷刺,靜靜的走到殺生石前,抬頭仰望著樹立了千年之久的巨大靈石,一切的等待彷彿在這一刻變得值得。
「把槍拿出來吧,該讓我們的地獄王大人呼吸新鮮的空氣了……」東郭撩也在淡淡的顫抖,是興奮。
大天狗一個點頭示意,落水知趣的退到了一邊,身下的黝黑箱子暴露在了兩位大妖的面前。
「高度鈦合金配上高濃度鉛打造的箱子,內部灌注著一百名處女濃縮之血,可也只能勉強封閉聖槍的靈氣不至於外瀉超百米。」一邊解說,大天狗一邊打開了箱子上方一個圓形的開口。
蒼老的手臂深進了箱子之中,當抽出之時,那把傳說中的聖槍再一次的暴露在空氣之中。和落水取出時的狀態截然不同,大地都在連同的震撼,空氣彷彿瞬間變成了千斤重塊,壓得人近乎窒息。
其中素是最先支撐不住的,只因為人類脆弱的體質,已是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之上,口吐白沫。
「中南海,開密集結界,別讓她死了!」東郭撩的聲音異常嚴肅,不嚴肅不行,素都開始翻白眼了。
聽話的支起了透明結界,素才算撿回了一條性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激烈的喘息著。
而四周的生靈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方圓千米之內所有鳥獸倒地死去,就連花草樹木都是瞬間枯黃腐朽。強烈的反應引導出的是巨大的力量,大天狗的臉上充滿了驚愕,看著手中的隆基努斯槍由老久的鋼鐵之色化為了純黑的模樣,猙獰的彷彿能吞食天地一般。
「它想讓我們做它的僕人?」大天狗在顫抖。
「別開玩笑了,我們可是神級的大妖!」東郭撩囂張的一把握上了短小的槍柄,只是一瞬間便臉色沉重下來。
槍在侵蝕這兩位大妖的身體,彷彿侵略者欺負弱小的群體一般。
「不能再拖了!再下去我們先被幹掉了!」咬牙切齒的叫喊著,老頭看上去格外的辛苦。
東郭撩則比他更加實際,腳下發力握著短槍衝向了巨大的殺生之石,連帶的大天狗也是追了上去。合二妖之力,這分不出是聖是魔的槍頭插進了黑石表面,千年之來,第一次有東西能傷這殺生巨石分毫。
但接下來的動靜彷彿一發不可收拾……
強大的反震之力,硬生生將這神級的二位給彈出了數米開外,狼狽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什麼古怪的兵器,竟比妖怪還霸道?!」東郭撩可惜了一身白色的西裝。
「要出來了啊!我們妖界中的神靈——地獄王大人……」大天狗在顫抖著,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