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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終極BOSS? 文 / 寫手召喚師

    寂靜的大廳透著死亡的氣息,高聳的木柱支撐起寬廣的空間。依稀的驕陽透過鏤空木門照射進來,卻無法讓這裡的氣溫提升半度,依舊冷的刺骨。

    面對著自稱為神的存在,「老霸道」握劍的手變得更緊,什麼所謂的膽怯好像與這具身體絕緣。

    「你準備好了嗎?遊戲可以繼續了……勇敢的正義使者歷經磨練,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boss,一場正與邪的大戰即將開始,雙方都用盡全力,角逐出最後的勝利者。到底是勇者舉起了勝利的劍,還是邪惡的boss繼續邪惡的統治?」莫名其妙的自語,鬼在顫抖,只因為興奮,「看看,有沒有點世紀之戰的感覺?」

    「boss?」「老霸道」只當在看著瘋子或者白癡,「你都能叫boss,那誰來扮演『小卒子』?」

    「看來你對力量權衡的價值觀很有問題,在你認為誰才有資格被稱為boss呢?」雙手插在了褲袋,看的出來鬼並沒有為對手的輕視而生氣,相反十分好奇「老霸道」的認知。

    「讓我想想……」「老霸道」稍微思考了一下,「大概也就地獄王那傢伙算boss吧?至於什麼東郭撩也是小卒子……」

    「那叫撩大人……」鬼臉上的笑容瞬間的消失,難得露出了憤怒的神情,似乎「老霸道」觸碰到了他心中不能觸碰的人,「我會讓你改口這樣叫的……」

    身體如葉,失去了支撐的力,再自然不過的前傾,近乎與地面平行,巨變生!

    只見那瘦弱的軀體彷彿在空氣中定格,可面前的大理石地面卻連續爆裂。碎石片如炮彈,四射而出,什麼古老的紅木柱,精美的壁畫,瞬間千瘡百孔。

    素趴在了地面之上,感受著要命的碎片由頭頂飛過的驚險,慶幸自己的反應還沒慢到要自己的命。

    而「老霸道」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側身而立,橫劍於胸,抵擋著碎石擊打劍脊的力。臉上也被劃開數道傷口,流出了赤紅的血。

    而這些根本就算不上什麼,真正恐怖的為那定格的鬼此刻已經懸停於「老霸道」的面前,身體自然的回轉起來。

    「老霸道」知道面前的人想幹什麼,也知道如何去抵擋。可身體的動作彷彿被下了魔咒一般,移動起來比烏龜更慢。

    這一刻「老霸道」才知道,並不是自己的反應太慢,只是面前的傢伙已經快得無法形容。

    回轉的鬼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一道黑色的光,沉重的直踢正中『獠牙』的劍身,強大衝擊力如同卡車撞上了行人。

    本靜止的「老霸道」瞬間脫離了地面,直飛了出去,重重撞上了一根支撐房梁的紅木圓柱,彈回了冰冷的地板。

    要不是有它的存在,估計那單薄的身體能撞穿了木門飛到樓閣之外。

    當一切恢復了平靜,四濺的碎石全落回了地面,素才緩緩的站起。

    再看原本古韻古香的大廳已經面目全非,空氣中瀰漫著未散的灰塵。

    剛剛爆裂的大理石地面正中,都留著一個個清晰的腳印,證明著霸道力量的來源是誰……

    「媽的,拆房子啊……」素環視了大廳一周。只有那鬼雙手插在口袋,屹立於大廳正中,而「老霸道」卻倒在五米開外的地面之上,生死未卜……

    「死了嗎?這麼容易?你所謂的正義原來這麼脆弱……」鬼在嘲笑,和勝利者嘲笑輸家一樣。

    「一個兩個廢話連篇……」支撐著顫抖的身體,背靠著身後的柱子,「老霸道」站了起來。

    不管模樣有多麼的狼狽,那宛如刻在骨頭上的傲氣卻未減半分。

    仔細看看此時的「老霸道」,本就亂了的頭現在更亂,嘴角,臉上全是血跡,就是拿劍的手都在抽搐著。

    「如果剛才便是你全部的力量,我可以負責任的對你說,『你他媽已經玩完了……』。」「老霸道」的宣言甚至帶著喘息。

    「是嗎?如果你還想領教一次什麼叫『神的度』,我可以告訴你。可『參觀費』很高喔……我要你的命……」身體再一次的開始了前傾,鬼的笑容彷彿凝固在了臉上。

    而素幾乎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利馬趴在了地面,厚達四十公分的門沿就是保命的「城牆」。

    「啪!啪!啪!」一時間,地板爆裂的聲音又是連續的傳出,鬼成直線的衝向了囂張不可一視的「老霸道」。

    只從支撐地磚粉碎的程度就能知道,這次力道更加猛烈,鬼是真的想要「老霸道」的命。

    又是同樣的定格在了「老霸道」的面前,那依靠著柱子才能站起的人,在鬼看來和死人沒有什麼實質的區別。

    可也正是這臨死的人,臉上依舊保持著鄙視的笑,讓人格外不爽。

    「我要踢爛你的臉!」迴旋的迅猛一腳,直衝向了「老霸道」的腦袋。

    轉機往往只生在剎那之間,就像現在一樣……

    本該已無力量抵抗的「老霸道」竟意外的微微側頭,讓那堅實一腳插著耳朵飛過,直直踢中了身後的圓柱。

    要說鬼也著實了得,整個小腿如厲刃般插進了木柱之中,深陷近半米。

    這一切則正是「老霸道」所要的結果……

    「別用同樣的招式對付敵人兩次,這種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小卒子永遠都是小卒子……」這些話是「老霸道」在鬼的耳邊說的。現在並不害怕他的度有多快,「老霸道」有的是時間陪他「玩」。

    當鬼奮力由柱子中拔腳之時,「老霸道」的『獠牙』攻到了,沒有靈力,沒有花俏的一式下劈,好像是刀的招式。

    『獠牙』實在的和鬼的腿來了次零距離接觸,看著鬼被砸進地中的摸樣,就可以想像「老霸道」那一劍的威力。

    「以為這樣的小把戲能殺我嗎?」鬼的聲音在顫抖,心中已是異常的憤怒。

    「第一宗罪——傲慢……」沒有高傲的聲音,平靜的彷彿叫著自己朋友的名字,「老霸道」的劍像是打棒球的甩出,重重的擊在鬼的胸口上。

    鬼連喊叫的聲音都沒有,如同球般的撞穿了木頭窗戶飛出了樓閣之外。

    好像大戰已經結束,素迅的來到「老霸道」的身邊。

    「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剛才你要被幹掉了呢。快去醫院檢查一下。」素慶幸的說著,為「老霸道」捏了一把冷汗。

    而「老霸道」卻未一言,目光死死看著那鬼被擊飛出去的窗口。

    「你怎麼了?」素現了「老霸道」的反常。

    「快走……用你們最快的度離開……不要管什麼平民,也不要擔心我……決不要回來,決不要停下……」「老霸道」的聲音很低,也只有身邊的幾個人能勉強聽清。

    「你到底要說什麼?」素有些不明白」老霸道」想表達的意思。

    「那傢伙……那傢伙被逼得要顯出原形了……我可能……可能連我都無法阻止他……」除了東郭撩之外,這是第二個能讓「老霸道」擔心的人物。

    似乎那「神」的稱為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僅憑空氣中所透露出來的妖氣,就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嚨,讓人窒息。

    更恐怖的是它還是在被自己封印的狀態下,等於是滲透出來的些許部分。

    「如果我死了……好好的照顧自己……前往碧爽之洋…….」說完,不管身邊的目光帶著疑惑,奔「老霸道」跑的由那窗口跳了出去。

    偌大的大廳只剩下了茫然的素……

    明媚的陽光普照著大地,徐徐的微風吹動著四周的樹枝。沙沙的響動如同誰的竊竊私語……

    百鶴樓位於「龜蛇鎖大江」的蛇山之上,可並不意味著蛇山只有這孤樓飄渺度日。

    在大樓背後是一座寬大廣場,雪白的基石如玉砌的一般。

    對於「老霸道」來說,那站立在大鐘前的人影才是真正讓自己「關心」的存在。

    不用什麼確認,偌大的廣場早就在自己進入樓閣前徹底的清空,現在只有那被『傲慢』擊中的鬼才會出現在這裡。

    沒有平時的鬥嘴與多話,這鬼與「老霸道」都是意外的安靜。

    兩人只是遠遠相望,鬼極力釋放著身上的氣,方圓百里內鳥飛獸驚。就是對靈感遲鈍的人都會異常的頭暈噁心,四肢無力。

    而「老霸道」則不同,努力體會著『獠牙』的每一絲的靈氣,防止任何的浪費,這是自身現在唯一可依賴的東西。

    不過百米的距離,因為那上上下下的樓梯,「老霸道」過了一會才走到了鬼的面前。

    兩人的距離已不過五米,就是眼神的細微改變,彼此都能看的明白。

    也許是太過的專注,也許是根本就不在意。

    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一棵青松粗大的樹枝上,坐著一個小孩,他是東郭撩的屬下——中南海。

    中南海的手中舉著小巧的dv,彷彿在欣賞一台最有味道的舞台劇。

    回到屬於東郭撩的辦公室中,忙碌的董事長都放下手邊一切的工作。

    帶著細膩的無線耳機,坐在舒服的沙之上,看著電視中精彩的「現場直播」。

    「大人,您真的認為「老霸道」能從鬼的手下活命嗎?」無線耳機中,中南海述說著自己的迷惑。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不過也正是如此,現在才有觀看的價值。知道結局的電影,也就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了……」緩緩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赤紅的酒,東郭撩在享受。

    「大人……如果結局不是你期待的樣子,需要屬下出手幫忙嗎?」中南海輕聲的問著,只是不想主人有什麼遺憾。

    「沒必要,別忘了我們是觀眾。不管結局如何,我們也只需要接受它而已。如果」老霸道」死了,就當這是場『悲劇』好了……」輕嘗著杯中的酒,有著苦澀的味道。

    「小子,等死吧……」鬼的話就像一種宣判,充斥著無法違抗的力量。一張原本清秀的臉現在卻是格外的猙獰。

    狂暴的氣流以這被捆綁的妖為中心,猛然向四周刮起。附著在鐵鏈上的符咒,如同暴風中的紙屑,舞動的隨時都會被無情的撕裂。

    「咚!!」那懸掛在鬼身後的大鐘都被吹得撞上了撞棍,渾厚的聲音就像戰前的號角。

    「老霸道」是硬生生被風推後了一米有餘,身上那件不變的黑色風衣舞動的彷彿要被撕裂一般,連眼睛都無法睜開半分。

    而在等同黑暗的世界中,「老霸道」並不覺得自己是瞎子,反倒能看見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畫面。

    那鬼所在的位置正是一團赤紅的火,無數赤紅的烈炎向四周刮著,其他生靈的氣息或被吞噬,或被灼燒。

    樹木,花草的靈,在這怪物的面前,連絲毫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只是被無情的吞噬。

    沒有靈魂的人稱為植物人,沒有靈魂的草木該稱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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