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過來了?」張茜見貝貝進了房,起身向貝貝打了聲招呼。
「嗯。」貝貝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張茜抱起小甜甜,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房間。
「好累啊。」張茜出去之後,貝貝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把眼睛也閉上了。
田妮楞楞地看了貝貝半天,等他說話呢,結果等了半天他也沒開口,反倒像是要睡著了的樣子。
「喂!」田妮不得不推了床上的貝貝一把。
貝貝順勢伸手去抱田妮,卻被躲開了,貝貝很不屑地撇了撇嘴:「誰想抱你啊?」
「好好談談吧,你準備把我關到什麼時候為止?」田妮情緒看起來頗為平靜,不過貝貝在想她能這麼平靜多久,然後就開始發狂。
「關到你認識到你的錯誤為止。」貝貝笑嘻嘻地看著田妮,心中頗有些得意,小樣兒,你夠狠,我關到你不狠為止。
「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田妮大概也意識到和貝貝講道理已經沒用了,無論如何,先委曲求全,讓他把自己放了再說,不然生氣也是白氣。
「哦,說來聽聽。」貝貝靠在床背上,他心裡已經非常清楚兩人現在關係惡化到了什麼程度,這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煩悶,但他也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把田妮關起來,從精神上折磨一下她,或者……讓自己確信她現在還在,想找到她的時候,就可以找到她……到底是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我錯了,不該和別的男人交往。」田妮心裡大約也知道是什麼事情讓貝貝發狂。
「還有呢?」貝貝接著問了一句。
「還有什麼?你還……」田妮差點激動起來,最後還是忍住了:「還有我不該扔東西砸破了你的頭,不該在你罵我臭婊子之後還嘴罵你。」
貝貝搖了搖頭:「那是我的錯,不關你事,以後就別提了。」
「你錯?」田妮以為自己不會激動了,聽到貝貝這話,還是很不爭氣地流下了淚:「好難得啊,你也知道你錯了?」
「我們能不能不要再提某些事了?」貝貝見田妮哭了之後心裡有些發虛:「我罵你,是因為你說那些讓我很生氣的話,你知道我很難容忍……那些事……」
「是嗎?那些事?我還只是說說而已,你可是一直都在做啊……」田妮真是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貝貝老調重談,當然了,這句話被他自己重複了一百遍之後,他也覺得這句話是真理了。
「行了行了行了!」田妮用一種極不耐煩的語氣打斷了貝貝,她擦了擦眼淚:「我不想和你說那些沒油鹽的話,你只告訴我,什麼時候放了我?」
「如果……」貝貝思考了一下:「如果……打個比方吧。」
貝貝用自己的手在床上比了比,然後取過枕頭放在自己的田妮中間:「這裡,是我和你在學校的那段時間……這裡是現在……」
貝貝指了指那個枕頭:「這代表兩段時間之間的……我們那些不堪回首的一些事情。」
貝貝比方完了之後,把枕頭扔到了一邊:「如果你同意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忘掉,拋到一邊,我就可以考慮放了你。」
「那些事情說忘了就可以忘了?」田妮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貝貝,她似乎還想再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
「好吧,我同意,你放了我吧。」
「一看就沒的誠意。」貝貝歎了口氣,仰身躺在了床上,還閉上了眼睛。
田妮心中惱怒,隨手在床邊抓了樣東西,想往貝貝腦門上砸去,剛好貝貝這時候睜開了眼來。
「砸啊。」貝貝笑了笑,片刻之後,他從身上摸了把匕首出來遞給了田妮:「用這個,直接朝這兒扎。」
貝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倒頭睡了下去,他確實夠累的,一躺下就想要睡覺了,哪怕現在天要塌下來。
田妮看著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貝貝,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貝貝閉著眼睛又開口了:「要下手趕快,以後可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哼!」田妮哼了一聲之後,卻又沒有了動靜,貝貝等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沒等到什麼,睜眼看了看,發現田妮正瞪著那把匕首在發呆。
貝貝突然感覺有些不妙,萬一這死妮子自殘怎麼辦?她可以拿這個威脅自己,讓自己放了她的。
「時間過了。」貝貝瞅準機會突然伸手把匕首搶了回去並收了起來,也沒說什麼別的話,繼續睡自己的大覺去了。
「喂!你什麼時候放我走?」田妮坐在床上,用腳踢了踢貝貝。
「我準備關你一輩子。」貝貝漫不經心地回了田妮一句。
「憑什麼?」田妮有些生氣,卻又忍了下去,和這男人沒道理可講,他……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憑你是我的女人。」貝貝仍然閉著眼睛:「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私有財產,所以你沒有權利離開我,以前讓你隨便說走就走,實在是太慣著你了,以後我不會了。」
田妮差點又被貝貝這幾句話給說得抓狂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幾句話,倒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是覺得自己不屑,或者根本沒有心要對他這麼無賴的話進行反駁。
「看來你對我說的話沒什麼異議,乖乖,來,睡了。」貝貝半睜著眼睛,向田妮伸出手來。
「世界上無恥到可以讓人吐血的人,你可以算上一個了。」田妮不想讓自己變得抓狂,那正好中了貝貝的圈套,於是不尷不尬地調侃了一句。
「我知道你就喜歡像我這麼無恥的人,這實在是沒辦法的事。」貝貝當然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很無恥,但到了現在這一步,他也只能用更無恥來掩飾自己的無恥。
田妮不再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貝貝也沒再說話,幾分鐘以後,貝貝居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醒醒,醒醒。」田妮的喊聲把貝貝喊得醒了過來。
「幹嘛?」貝貝睜開眼睛,一開始居然沒弄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不過看到田妮的瞬間,他立刻就完全清醒了過來。
田妮居然換了身睡衣……
「咦?」貝貝奇怪地打量了田妮一眼。
「把衣服脫了睡吧,不早了。」田妮打了個呵欠,說完就在貝貝身邊躺了下來。
貝貝左右看了看,確認自己沒做夢,或者沒產生什麼幻覺,這才快速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只留了條內褲在身上,然後鑽進了田妮的被子裡。
貝貝見田妮對自己躺她身邊沒什麼反應,便一伸手把她抱進了懷裡。
「想通了?」貝貝抱住田妮,發現她沒有掙扎,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田妮睜了下眼睛,然後又閉上了:「不想通還能怎麼樣?」
貝貝伸手在田妮的*上摸了摸,發現她仍然沒什麼反應,心中更奇怪了……
「你想要我就要了吧,明天給我自由。」田妮附到貝貝的耳邊輕語了一句。
「要?要什麼?」貝貝不是沒聽懂,只是本能地問了一句。
「你不是一直想嗎?」田妮皺了皺眉頭,貝貝的態度實在讓她氣憤,但還是得忍著。
「你的身體?」貝貝伸手在田妮的胸前摸了摸。
「你說呢?」田妮又閉上了眼睛。
貝貝沉默了很久,卻沒有動手去解田妮的睡衣:「我要你身體幹嘛?我要的是你的心。」
貝貝倒沒有他口中的這麼正經,予而不取,他今天把東西都丟蘇婉兒裡面去了,再加上和田妮關係走到今天這一步,讓自己對操她這件事,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
「你還會在乎我的心?你早就把它傷得遍體……」田妮忍不住情緒就上來了,話說了一半卻強行讓自己忍住了,幹嘛還對他說的話動感情?無聊!
「都是我的錯,好吧?」貝貝本能地應了一句,他也不知道他現在還說這種話做什麼。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放了我!?」田妮又煩燥起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有開始抓狂的趨勢。
「我也不知道。」貝貝這倒是句實話,說完他轉過了身去:「你別鬧了,讓我睡會兒吧,好睏。」……
蘇婉兒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摸了摸有些發暈的頭,隨即想坐起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從***那裡傳了過來……
蘇婉兒被這陣突如其來的疼痛弄得渾身直冒冷汗,她這才意識到,這種疼痛似乎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在自己昏迷快醒未醒之間……
當蘇婉兒被這火燒般的疼痛給徹底弄清醒了之後,她突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
為什麼那個地方會疼?
為什麼在自己昏迷了一晚上之後,那裡會疼?
是什麼人幹的?孫澤陽嗎?他對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不是他……蘇婉兒身上又是一陣冷汗,那簡直不敢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