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好在附近……」狂剛才也是不得不出手,但是現在也面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明言是李公子把他安排在孫家附近的話,也會讓孫家起疑。
「這些人不會是你們派來的吧?」胡海為了挽回面子,開始向狂和李公子身上潑髒水了。
「笑……話!」狂冷笑了一聲,但卻不好爭辯,突然之間他發現自己的行為很可能給李公子惹下了麻煩。
「哼!明顯是做賊心虛!」胡海現在不管是不是真的懷疑狂,在孫澤香面前,是一定要把這髒水給潑出去了,不然也太沒面子了。
「算我多事……」狂差點都想爪碎面前這位姓胡的了,不過知道這人惹不得,還是罷了,他把頭轉向了孫澤香:「李公子很關心小姐,一直讓我有空多多照應保護好小姐,所以……」
「謝謝你,也謝謝李公子。」孫澤香倒沒有受到胡海的影響,胡海不合時宜地一些不感恩言論反而讓她感覺有些不好。
「此地不宜久留,我看小姐還是趕快回家去吧。」狂並不在乎胡海會怎麼想,只要孫澤香沒有胡思亂想就行了。
「你管我們到哪兒去?」胡海把孫澤香向車邊拉了拉:「香妹,我還是帶你到模擬中心玩兒去。」
「太晚了吧?」孫澤香顯然是受了驚嚇,有些不太願意去那裡了。
兩輛小車由遠而近地駛了過來,並且疾停在了這裡,四名黑衣人從車上跑了下來,向胡海喊了一聲:「少爺!」
「你們真夠慢的!」胡海很不高興地罵了那幾人一頓,那幾人被罵得莫名其妙,但一句話也不敢說,雖然他們是被胡海給胡意甩掉的。
「小姐多保重,老乞告辭了!」狂見胡海的保鏢來了,不想和他發生衝突,和孫澤香打了聲招呼之後,便隱身在黑暗中了,離開的時候,連聲音都沒有發出,車子裡的貝貝都忍不住感歎這人的身手了得。
胡海和孫澤香重新上了車,來接應的兩台車一前一後保護著胡海的車向回走去,孫澤香幾次提出要回家,胡海沒辦法,只得答應了,本來他約她出來玩兒是假,設計英雄救美是真,現在目的達不到了,自然也只有送她回去一途了。
貝貝開始琢磨著要想辦法離開了,後面跟著那台車倒是有些討厭……看來得等合適的時機才行。
貝貝因為和蘇婉兒折騰得太累,在車上差一點就睡著了,也就那麼瞇了會兒眼睛的時間,胡海的車子突然加了速,而且兩人似乎又驚慌起來。
貝貝稍稍聽了一下胡海和孫澤香的對話,原來後面有車子在追他們,兩台車子正掩護著胡海的車子返回市區。
突然胡海的車子一個急剎,貝貝的腦袋不知撞到什麼地方,貝貝感到腦門很有些疼,手一摸,居然撞出了血,不由得有些惱火。
前面那台車子撞上了迎面衝來的一車貨車,給撞成了稀爛,胡海的車子不得不急停了下來,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貝貝聽到後面那台車附近響起了沉悶的槍聲……顯然是裝了消聲器的槍……
貝貝暗罵了一聲,看來今天劫持胡海和孫澤香的是一個大組織,他們在一擊未得手之後,又組織了第二輪的行動,看來這些人是要豁出去了。
問題是這次來了很多人,還是重裝備,三下兩下就把胡海那兩輛保鏢車給去了,想必他們槍中裝的是穿甲彈,否則是擊不穿這種特製防彈車的。
「香妹你別開車門,打個電話給你家裡,我想辦法衝出去。」胡海顯然還想仗著自己的車子防彈,準備強行衝出包圍圈了。
貝貝暗罵了一聲,覺得自己該出來了,這胡海亂衝的結果,很可能把自己莫名其妙地葬送在這裡,不過他現在如果現身的話,會比狂更加說不清自己的出處……
胡海的亂衝反而讓來劫他的人有些亂了手腳,他們大概是想活捉胡海的,殺了他對那些人沒什麼好處……除了給自己惹上大麻煩之外……只有他活著,才能讓他家給出大價錢來贖,胡家,z國京城的四大家族之一,到底有多少家產,沒有人能說得清楚。
胡海離開了路之後,也不知道該往哪裡開,見到有縫隙便鑽,這時倒顯出他這台車子的性能了,四輪都是單獨驅動,馬力極其強勁,車身的堅硬程度堪比裝甲車……
那些來劫持胡海的人不斷地用車子撞擊著胡海的車子,試圖讓他停下來,但是撞擊對胡海那台笨重的車子一點效果也沒有。
一些穿甲彈打了過來,把車頂附近的地方打了幾個洞,那些人大概是想恐嚇胡海停下來了,胡海看到情況不妙,向孫澤香喊了一聲:「電話打通了嗎?」
「好像沒有信號……」孫澤香一臉的沮喪。
貝貝心中一驚,這些綁匪手法也太專業了,居然連通信干擾器都帶上了……這一點倒很像新華夏的做事風格,自己這趟渾水實在太渾了……要想辦法脫身才行……畢竟孫澤香還不是自己的女人,為了她丟了命不值得……
不過貝貝還是很難說服自己單獨跑掉,就算孫澤香不是自己的女人,也不該就這樣丟下她不管不是?
見機行動吧。
一台車子迎面向胡海的車子撞了過來,胡海的車子把那台車給撞了個稀爛,但是胡海的車子也因此被迫停了下來,想倒車後面也被一台車子給堵住……
一些人迅速從那些車子裡下來了,並且舉著槍來到了胡海的車外,大聲呵斥著讓他們下車。
胡海卻把車子給鎖死了,坐在駕駛室一動也不動,雖然嚇得渾身發抖,但他看來是打死也不肯出去。
那些人對著車門鎖附近連打了幾槍,把車門打壞之後拉開了車門,然後把胡海給拉了出去,隨後把孫澤香也給捉了出去。
那些人把胡海和孫澤香拉出去之後,隨手關上了車門,然後扔了個東西進來,貝貝一眼瞟到了那東西的輪廓,不由得心中大駭,大叫了聲『媽呀!』然後也不管有沒有人看到,撞開後車廂的車蓋就滾了出去。
貝貝滾出車子之後並不敢停留,連滾帶爬向前衝了五、六米之後,一聲劇烈的爆炸在他身後響起,貝貝把身體緊緊地貼在地面上,才避過了這次爆炸。
貝貝過了幾秒鐘耳朵才恢復了聽力,那些人把胡海和孫澤香架出去之後,隨手就丟了個手雷到胡海的車子裡,幸虧貝貝反應快,不然這樣死在車裡,才是死得夠冤。
「操!」貝貝這下被惹怒了,這是些什麼鳥人啊?這麼囂張?
丟手雷之後,那些人也跑開了,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車子裡還有一個人跳了出來,他們把胡海和孫澤香架進了不遠處的幾台車子裡,那些車稍稍整理了一下之後,便一台接一台地準備重新上路了。
因為死了幾名同伴,所以那些人的最後一台車只剩下兩人了,貝貝直直地走過去,拉開後車門到後排座位上坐下了,前面兩人居然沒發現異常……
「你……」當貝貝坐定之後,副駕駛那人有些疑惑地瞪了貝貝一眼。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貝貝一記鐵拳就砸碎了他的額頭骨,司機更是一聲也沒吭,就倒在了貝貝的另一鐵拳之下。
貝貝一隻手駕車跟上前面的車隊,一隻手扯下那兩人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給換了下去,這些人都有武器,而且訓練有素,要想救人就必須先混進他們裡面去,這也是貝貝慣用的招數。
貝貝拿著手機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通知朱巡更他們過來的想法,自己一個人應該能救出孫澤香的,雖然有些風險,但是讓朱巡更他們過來接應的話,今晚的事情很可能會發展為新華夏的一場惡鬥,貝貝還不想莫名其妙地給自己惹上些麻煩。
車隊一路向北,到了某個地點之後,所有的人都下了車,貝貝也跟了下來,他已經換了和他們一樣的黑行衣,而且個頭也和他們差不多,所以倒沒有人特別注意他。
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給胡海和孫澤香注射了些藥物,他們被裝進了兩個箱子裡,這裡顯然是一個中轉站,這些人是想丟掉這幾輛惹禍的車子了。
來接應的是一輛長途客車,上面坐著十來名旅客,都睡在床上沒動,那些人把裝孫澤香和胡海的兩個箱子放進了貨艙,然後全體上了車,並且每人上了一個舖位。
貝貝也在一個舖位坐了下來,他環視了一下車上的那些旅客,發現他們似乎都在睡覺,對貝貝這些人上來視若無睹,貝貝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也和這些綁匪是一夥的。
長途車接了這些人之後,很快就重新上了大路,繼續向北面駛去,路上經過一些檢查站,並沒有遇到什麼盤查就過去了。
貝貝坐在窗邊感覺很有些疑惑,這些人到底想去什麼地方?不過這條路倒是比較順貝貝的路,貝貝今晚要去關押田妮的新地點,正好是向這個方向……
隨著車子繼續向前走,貝貝心中的感覺也更加怪異了……因為這車子明顯就是朝著朱巡更秘密關押田妮的新地點去的……那裡是一個不太大的半山莊園,除了地面三層之外,地下還有兩層。
長途車在某個地方停了一下,那些人下了車,貝貝也跟了下去,那些人從貨艙中取出兩個箱子,然後轉乘了等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個中巴……
上了中巴之後,貝貝看著那司機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那司機看著貝貝同樣是一臉的驚訝……不是驚訝,是嘴都張到耳朵邊上去了……
司機不是別人,正是貝貝家的兩朝老臣……朱巡更。
「李總……您……您……」朱巡更似乎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件事,貝貝不可能知道啊……就算被捉來的胡海和孫澤香被關在這個地方,只要他不和貝貝說,貝貝就算不小心遇到了他們,也根本不會管他這兩個箱子是幹嘛的。
「噓……」貝貝把手指放在了嘴邊,他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有什麼回去再說吧。
「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的。」朱巡更很尷尬地向貝貝解釋了一下,他實在納悶貝貝是怎麼攪和進這個計劃裡面來的。
「你……綁架他們幹嘛?」貝貝見那兩人聽不到自己的說話聲,便直接問了朱巡更一句。
「弄錢……」朱巡更見瞞不住,便直說了出來。
見貝貝沒吱聲,朱巡更一邊開車,一邊又悶悶地解釋了一下:「金融危機,做什麼生意都虧錢……新華夏現在做什麼都要花錢……」
「你綁的可是胡海和孫澤香啊……」貝貝有點氣不打一處來,胡家和孫家的人被捉,弄不好會惹出政治事件來,不過他也挺佩服朱巡更的魄力,這世上還真沒有他不敢做的生意。
「錢多……」朱巡更不想多說什麼,這行動如果貝貝不知道,他拿到錢之後,直接就填進公司帳務了,永遠都人不知鬼不覺,就像他之前和靈兒做的很多筆生意一樣,貝貝也不會關心,但是貝貝知道了,會覺得他瞞著他做事,一定會不高興的。
「你計劃不會有問題吧?」貝貝不想責怪朱巡更,但是綁架胡海和孫澤香確實不是件小事兒。
「不會有問題的……所有的事情都做得非常乾淨……」朱巡更說到這裡,不由得有些臉紅……非常乾淨,幹嘛貝貝混了進來都不知道?
「你手下人差點用手雷把我炸死了,幸虧我跑得快。」貝貝搖了搖頭,他再次幸虧了一下,如果不是跑得快,那死得還真是……真是夠冤……
「怎……怎麼回事……」朱巡更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
「算了,不說了。」貝貝想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有了主意:「嗯……你們想好最後讓什麼人來對這次的綁架事件負責了嗎?」
「隨便栽給哪個國際恐怖組織吧?」朱巡更倒不是很在意這些事情,因為這種事情做得很多了,他一向很擅長擦這種*。
「我倒有個主意。」貝貝很快想到要把這件事栽贓給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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