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驚慌失措地看著貝貝,但仍然緊閉著嘴不吱聲,貝貝知道上了當,但他仍然不敢肯定那女人懷中的,是不是真的小甜甜,因為女人把嬰兒摟得很緊,貝貝投鼠忌器,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過了片刻,貝貝發動了車子,一邊用眼角注視著女人在後座的一舉一動,一邊向張婕安排的接應地點駛去。
到了接應地點之後,貝貝把女人和嬰兒交給了張婕接應的人,隨即驅車向反方向繞了過去,剛剛走了沒多大會兒,張婕的電話便跟了過來。
「怎麼回事?」張婕顯然接到底下人報告,得知換了個假的田妮回來。
「是我沒用。」貝貝不想多說什麼,一切不順之後,隨便什麼事都會出差錯。
「也不能全怪你。」張婕倒是出乎意料地冷靜:「我見到了那女人,她和小妮子長得倒還真像……不只是身材,連相貌神情都很像……離遠一點,我都分辨不出來……」
貝貝不知道張婕是不是在安慰自己,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確實是夠丟人的了,此刻貝貝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把車子再次加速,雖然他也知道想追上對方,幾乎已經沒什麼可能了。
「你現在去哪兒?」張婕又問了一句。
「去追他們。」貝貝知道自己的回答很蒼白,但也只是機械地回了一句。
「不用了,他們很快就會再和我聯繫的。」張婕一副成竹在胸的語氣,好像一點也沒有因為貝貝任務失敗而生氣。
「怎麼了?」貝貝對張婕的表現感到有些詫異。
「你先回來吧,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計議計議。」張婕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貝貝怔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調轉車頭開始返回了……
「叔叔,真的是你嗎?我們又在一起了嗎?」安安拉著狂的手臂,再也不想鬆開的樣子。
「安安,叔叔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了。」狂能平安地找回安安,幾乎要喜極而泣了,但是還是盡量壓抑著自己。
「安安也永遠不想和叔叔分開。」安安說著便一頭撲進了狂的懷裡,狂嗅著安安髮絲微微傳來的氣息,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感覺,差點把車子撞到了路邊的護欄上,不過他很快便收斂了心神。
麻子帶著人正等在一個路口,確認狂沒有被跟蹤之後,讓狂和安安換乘了他們帶來的車子,然後繼續向前駛去。
「這是去什麼地方?」狂有些疑惑地看著前面的麻子,他們顯然不是在往回走。
「我們需要對安安進行一些安全檢測,那女人很可能安裝了跟蹤器在她身上。」麻子一點也不敢怠慢,雖然人是救回來了,但可能也惹下了很大的麻煩。
「安安,他們在你身上安裝過什麼東西沒有?」狂轉身看著安安,主要是他不想麻子安排的人檢查安安時,又嚇著了她。
「我在那裡的時候,一直和陳雪姐姐……你知道的,就是上次我們送到羅布泊的那個姐姐在一起,她對我很好,也很關照我,不讓任何人接近我……」
「只是後來有個女人把我強行帶去了一間房,我以為他們要打我,但只是進來了兩個醫生模樣的人,他們給我注射了一針,後來的事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時,就是在那個……叫貝貝的哥哥的車上了。」
安安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身上四處摸索找尋著,不過什麼也沒有找到。
「安安你不用自己找,我們有儀器,等到了安全地點之後,在你全身上下照一遍就可以了。」麻子很和藹地回頭看了看安安,他顯然還沒有習慣安安是位盲女的現實,所以臉上和藹的表情都浪費了。
「哦。」安安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安安不要害怕,叔叔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狂連忙安慰了安安一句。
「有叔叔在,我什麼都不怕!」安安緊緊地捏著狂的手。
麻子在前面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由得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一刻鐘之後,幾輛車駛入一個大院,這裡有士兵站崗,進入大院之後,麻子在前面走著,把狂和安安帶進了一個房間,那房間裡有一些儀器,麻子拿了一個探頭一樣的東西,在安安的身體四周進行了一些掃瞄。
什麼異樣都沒有,不過麻子很快就按了幾個按鈕,換了一種模式對安安進行掃瞄,這時掃瞄裝置開始發出蜂鳴,麻子和狂的臉色一下子全變了。
狂知道事情嚴重,和麻子低語了幾句之後,來到了安安的面前:「安安,叔叔要叫個阿姨進來,對你進行一些檢查,到時候可能需要你脫光衣服配合一下……你不要怕,叔叔就在門外。」
「叔叔你別走……」安安顯然還是被嚇著了,特別是剛才機器的蜂鳴報警聲。
「沒事兒的,叔叔就在門外,一檢查完就會回到你身邊的。」狂又連聲安慰著安安。
「老乞我先出去了。」麻子說完便先走出了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
「這裡就我和叔叔兩個人嗎?」安安小聲問了狂一句。
「啊……」狂本能地應了一聲。
安安忽然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扣子,開始褪去身上的衣衫,狂嚇了一跳,連忙轉過了身去。
「安安……等……叔叔……出去了,叫個阿姨……進來,你再……」
「安安只相信叔叔。」安安很大膽地褪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摸索著從背後抱住了狂。
狂輕輕地推開了安安,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把眼睛看向一邊,然後把那衣服披在了安安的身上,即使如此,狂仍然不經意地看到了安安青春的***,這讓他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陣熱潮。
安安穿著狂的衣服,這衣服足夠蓋住她整個身體了,她一臉幸福地站在那裡,好像穿著他的衣服,就和被他抱擁著是一樣的。
狂趁著這個機會,把安安所有的衣服收撿在了一起,放進了一個紙盒子裡,然後打電話讓麻子找人送了些適合安安穿的衣服到房間裡來。
麻子重新對安安進行了一些檢測,臉色卻變得更加凝重起來,狂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
「安安的身體你檢查了嗎?是不是有注射的針孔?」麻子問了狂一聲。
「有。」狂沒檢查安安的身體,倒是安安自己說過被人注射過。
「安安暫時只能呆在這裡了,我們需要把神醫叫過來。」麻子搖了搖頭,他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早前就聽說過張婕這個女人不好惹,現在看來,她果然不好惹。
「叫神醫?安安有什麼問題嗎?」狂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暫時不太清楚,一切等神醫過來再做定論吧。」麻子低低地回了狂一句,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陪著安安說說話,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冒充我妹妹的後果?」張婕氣急敗壞地在審訊室中踱來踱去,雖然她知道對方會再和她聯繫,但田妮下落不明,她還是會很有些煩燥。
那女人低著頭,就是一聲不吭。
「我有辦法讓你開口的。」張婕取了根鋼針,她很少親自對別人用刑,這次確實是很生氣很生氣了。
女人很驚恐地看著張婕手中的鋼針,看樣子張婕是想把鋼針從她手指甲縫中刺進去了。
「說不說!?」張婕把女人的一隻手按壓在了桌面上,然後把鋼針對準了她的指甲縫。
女人被捆綁在座椅上,根本無法反抗,她臉上雖然驚恐萬分,但還是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模樣兒。
「你找死!」張婕有氣沒地方出,她把那鋼針猛地向女人手指縫中戳了進去,鮮血立刻從女人手指頭上湧出來,與此同時,女人也發出了一聲極為淒厲的尖叫聲。
張婕自己看著那流血的手指都有些疼,不過她並不出氣,又逼問了那女人一句:「你說不說?不說我就一根一根地廢掉你的爪子。」
女人臉色蒼白,臉上都是淚水,但仍然緊閉著嘴巴,一副打死也不說的表情。
「那好吧。」張婕說著就再次舉起了鋼針。
正在這時,貝貝從外面推門跑了進來,看到張婕手上的血針,一把把它搶了過去:「你幹嘛?」
張婕雖然心狠手辣,但還不想在貝貝面前表現她的這一面,不過實在餘怒難消,她『哼!』了一聲之後,便走出了房門。
貝貝本來也是想來問問女人一些事情的,看到她臉色慘白,可憐兮兮的模樣兒,一時也無法再問出口了,特別是她無論從穿著,還是身形相貌,都和田妮非常酷似,讓貝貝在一瞬間,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
貝貝走出了房間,片刻之後,拿著個藥箱從外面走了回來,開始替女人包紮手指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