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木屋的木門,一進門卻發現裡面有一具大棺材,原來這裡是個靈堂。
「晦氣晦氣!」貝貝扯著木易準備往外走,卻聽到有腳步聲向這邊走來,聽聲音好像還有很多人。
木易『唰!』一下取出了隨身的匕首,看來她準備要殺人了。
「你幹嘛?我們不要殺一些無辜的人…」貝貝摁住了木易的手,四處找了找,木屋雖然大,但是卻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貝貝情急之下掀開了棺材蓋,裡面躺著一具美麗的女屍,可能這家人很有錢,因為陪葬品比較多,看起來比較值錢,所以棺材也做得相當大,貝貝沒多想,拉著木易就鑽了進去,然後蓋上了棺材蓋。
「你們聽到聲音了嗎?」有一個人先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那麼沉的棺木,貝貝剛才掀蓋肯定會被聽到的。
「不要瞎說,這裡面怎麼會有聲音?」另一個人也進了房間,不一會兒的功夫,更多的人走了進來。
「城裡好像出了點事兒,路上有軍人在巡邏,現在棺材出城可能會比較麻煩。」貝貝聽到有個女人在小聲說話。
「手續辦下來就沒事兒了,軍隊裡那些人和我們都很熟,他們不會找我什麼麻煩的。」一個男人回了一句。
「半個小時之後能出發嗎?」那女人又問了一句。
「應該沒問題。」……
「我們看來暫時不用出去了,就跟著他們先出城再說吧。」木易把嘴巴湊到了貝貝的耳邊。
伴隨著木易的耳語,一陣女人特有的香氣吹到貝貝的耳中,弄得他渾身一陣酥麻,黑暗中他什麼也看不見,只好也摸索著想湊到木易的耳邊和他低語一句,因為棺材裡太窄,貝貝一轉頭,嘴唇卻又不小心觸到了木易的唇,木易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剛好也在轉動,小嘴微張了一下,貝貝立刻感受到了她的口水。
「靠!」貝貝在心裡暗罵了一聲,連忙把頭又轉了回去,黑暗中他再不敢找木易的耳朵在哪裡了。
「你怎麼又親我?」木易好像很容易就找到了貝貝的耳朵,貝貝聽到『他』的語氣好像有些不高興,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木易這會兒正在那偷著樂呢!
「我不是故意的。」貝貝也不好轉回身和木易耳語了,只是壓低了聲音回了一句,棺材很厚,很密閉,聲音倒也傳不出去。
「一次也就算了…你又來,你是不是開始對男人感興趣了啊?」木易似乎很不高興,當然她是裝出來的,她心裡那個樂啊…現在她最想知道貝貝聽到她說的話之後,會是什麼表情,可惜看不到。
「我真不是故意的…」貝貝慌了神,他知道確實是自己主動親他,親了一次又一次,他不起疑心才怪,因為理虧,貝貝只好繼續辯解了一下。
「我覺得你就是故意的。」木易和貝貝耳語的時候,口唇不時地觸到貝貝的耳廓耳垂,弄得貝貝還真是癢癢,不過貝貝只能強忍著。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貝貝懊惱得想拿腦袋去撞棺材板,不過他不敢,怕被外面的人聽到了,那時候就不得不對他們下殺手了。
「好吧,就當你不是故意的,不過你要是再敢親我,小心我會愛上你的。」木易語氣一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貝貝不由得嚇了一跳:「兄弟,別開這種玩笑,我神經很脆弱,經受不起。」
木易笑了起來,她摀住嘴,笑得身體發顫,不過沒敢笑出聲。
「就是因為你親了我,結果弄得我感覺自己好像開始喜歡男人了。」木易笑夠了之後,又把嘴附到了貝貝的耳邊,說完這一句,好像不經意地用濕濕的舌尖輕撫過貝貝的耳垂,弄得貝貝身上如觸電了一般。
「兄弟,別再開這種玩笑了…一點也不好玩。」貝貝理虧在先,不好怎麼責怪木易,只能低聲哀求。
「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吧。」木易似乎得理不饒人,可能是貝貝這種反應讓她覺得非常有趣,實在太難得有這種機會,不利用一下可惜了。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貝貝心虛,只能任憑木易處罰了。
「嗯…我想想。」木易似乎思索了一會兒才又湊回到了貝貝的耳邊。
貝貝下意識地把『他』往旁邊推了推:「兄弟,你離遠點說我也聽得見。」
「哦…」木易又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那…你答應為我做三件事情,這件事就算了,不然…被一個男人親了…我以後真的沒辦法出去見人了,還是自殺了算了。」
對於木易說的被男人親了之後想自殺的念頭,貝貝深有體會,他也曾經這麼想過,當然了,一切過錯都是因他而起,木易提出三個要求也不過份,要錢也好,要別的什麼東西也好,就盡量補償『他』吧。
「好,你說,我答應你。」貝貝想到這裡,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你也不問問我想讓你為我做什麼就答應了?那你後悔了怎麼辦?」木易繼續撩逗著貝貝,她好想就這樣永遠地和他呆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裡,依儇在他的身邊,直到永遠,現在和心愛的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擁相吻,還真是難受。
「不危害國家,不破壞正義,我都可以答應你。」貝貝這兩天以來,覺得自己對木易也有了足夠的瞭解,知道他並非貪婪奸佞之人,所以才敢這樣答應他。
「你說的啊,不危害國家,不破壞正義,可以為我做三件事,不許反悔」木易把前面的條件重複了一遍。
「嗯。」貝貝也想藉著這三個條件,把『錯吻』之事給徹底解決了,這件事確實是個很大的心病,一想起來就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呵呵,太好了,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木易又安靜了下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木易開口了,不過她趁著貝貝一不小心,又湊到了他的耳朵邊:「第一個要求,既不危害國家,也不破壞正義…」
「說…」貝貝對於『他』總在自己耳朵邊上摩來摩去,感覺甚是怪異,不過也不好再說什麼,棺材本來就小,聲音要壓低也無可厚非。
「我想你再吻我一次,那感覺…太好了…我要你最深情的吻…至少…五分鐘以上…」木易聲音雖然沙啞,但是字字句句卻說得非常清晰。
「你說什麼?」貝貝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本能地確認了一句。
「我知道你都聽清楚了…」木易果然不好意思再重複剛才的話。
「那是很錯誤的行為…是我的錯…可我們不能再做那種事情了…你怎麼會…天哪…」貝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呵呵,你不是說不危害國家,不破壞正義,就可以答應我嗎?看你…馬上就反悔了…」
「這個…不是反悔不反悔的問題…」貝貝想了半天,也找不出理由來反駁木易,他之前想穿了腦袋,都沒有想過木易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是你讓我喜歡上這種感覺的,我只是想再感受一下嘛,吻過之後,我們就當這之前的幾次都沒有發生過,所有的一切一筆勾銷,反正對我們來說…這也已經是第三次了…」木易似乎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貝貝還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話說,第一次和『他』接吻的感覺確實很不錯,剛才又是無意中觸碰到『他』的唇,好像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男人的濁氣,而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靠!自己真的*了!
貝貝正猶豫間,木易的柔唇已經從貝貝的耳邊輕撫而下,湊到了貝貝的唇邊,貝貝開始有點喘不過氣來了,想讓開,但棺材內的空間太小,也就在那一瞬間的時候,木易的唇一下子就貼了過來,濕濕軟軟的,帶著些春天的芬芳,貝貝一躲再躲,終於躲無可躲,被木易親得是一臉一嘴的口水,不知道為什麼,貝貝發現這種感覺並不是很難受,只是不敢往深了想,在某個時候,他的精神甚至有些恍惚,以為是在和某個女生接吻。
貝貝有些犯迷糊,他索性閉上眼,五分鐘,忍一下讓它過去吧,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從此後,誰也不欠誰了,不過在閉上眼之後,木易的手突然滑向了貝貝的腋下,開始撫向他的胸前,貝貝身上一激靈,猛然推開了木易:「夠了!」
「你生氣了?」木易惴惴不安地小聲問了一句,顯然玩笑開過火了。
「不是…」貝貝說不出來自己的感覺:「我…我沒生氣…我真沒有這方面的傾向…你讓我做什麼都好,這個…太為難了…昨天上午…我可能是在睡夢中把你誤當成了女人…」
「但我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你了,雖然相處不過三天…我無法把你從我心中抹去,如果我是個女人,我一定會嫁給你的。」木易發現貝貝沒有生氣,又萌生了繼續撩逗他的興趣。
「你是個男人。」貝貝不得不提醒了木易一聲。
「唉…」木易歎了口氣:「可能這就是我女朋友雖然有了我的孩子,但就是不肯和我結婚的原因了,直到遇見你,直到你親了我…我才知道,原來我自己喜歡的是男人啊…我真的想去死掉算了…還活在世上有什麼意思呢?」
「別…別這樣…都是我的錯…」貝貝後悔萬分,自己的一時犯錯,竟然讓一個原來思想很健康的小伙子改變了性取向,抑鬱得想自殺,自己的罪過真的大了!
「你可以不愛我,但是允許我愛你好嗎?只是一個小小的請求…」木易又蹭了上來,貝貝心中開始發毛。
「這個…這個…」貝貝知道同性戀並不是一種疾病,也治不好,所以也不好怎麼勸木易,如果換了別人,貝貝早伸出手把他掐死了,可這人…自己似乎並不討厭他啊!難道自己的性取向真的有問題?
「不為難你了,我還是一個人獨自承受好了。」木易很費力地轉過了身去,背對著貝貝。
「對不起。」貝貝再次鬱悶得想撞牆,雖然貝貝很內疚,但這樣被一個男人又親又摸,實在是觸及到了他做人的底線。
「沒事兒啦。」木易低聲笑了笑:「我好累啊,想睡一會兒,你幫著注意一下外面的動靜,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喊我一聲。」
「好的。」……
木易沒有說話了之後,貝貝逐漸平靜了下來,唉…第一次遇到向自己示愛的男人,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真是要煩死了,離開這裡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這個木易了,不然那種怪異難受的感覺總是會揮之不去。
木易似乎很快就睡著了,確實,這兩天兩人都沒怎麼休息,還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
木易是真的睡著了,她本來就很累很睏,和貝貝又鬥了半天嘴皮子,積累了很多以後可以逗弄他的話語,此刻愛人就在身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所以她才會就這樣沉沉地睡去了。
然而木易這麼快睡去的最重要原因卻不是因為這個,這個原因馬上就影響到了貝貝,因為這個棺材蓋是封閉死的,兩人因為說話完全忽視了這個常識,棺材中空氣越來越稀薄,人當然會越來越昏沉。
貝貝在即將昏迷之前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果不是這一刻的閃念,或許他和靈兒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去了,貝貝腦中一激靈,立刻行動了起來,他摸索了半天,在棺蓋下面一點的地方,找到了一根內旋的鏍釘,貝貝把它旋掉了之後,在棺的側面鑽出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小孔,因為棺蓋是寬於棺木的,這個小孔從外面恰好被棺蓋給遮住了,這個貝貝在進來之前就注意到了,小孔被鑽開之後,一絲微光也透了進來,空氣頓時清新了不少。
貝貝也是又困又累,鑽完孔之後他更累了,棺材裡的那具女屍在被貝貝和木易的體溫溫暖之後,似乎開始回暖,並且僵硬的身體也慢慢變得柔軟起來,不過貝貝並沒有感覺到,他忘了木易也已經睡熟,忘了自己應該警醒,他是在不知不覺中睡著的。
棺木被人把螺絲給旋緊了,然後抬上了車子,按小姐生前的遺願,家人將對她實行海葬。
在車上晃來晃去時睡覺,還真是舒服,剛好今天的天氣也不是很熱,木易比貝貝先醒過來,她發現貝貝也睡著了之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心中不由得一驚。
很快她就發現了在棺木的側面貝貝開了一道手指粗的小孔,這才放下心來,只是自己睡了多長時間?現在棺木到哪裡了?
怎麼像是在水面上一樣啊?飄來蕩去的?木易正準備喊醒貝貝,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從隨身的包包裡取出一瓶忍者專用的易容泥,她選用的是近黑色的,因為黑色的*很容易被認為是當地人。
木易把它們塗抹在了自己的臉上、手上和小手臂上,因為沒有鏡子,木易只能用手去感受那些黑黑的東西是否塗抹均勻了,因為塗抹過多次,現在她不需要鏡子也基本上能很好地完成這項工作了,這些易容泥有很好的透氣透濕效果,還兼有面膜的美容功效,不過只在一些高級的忍者家族中流傳,外人是不可能得到的。
塗完易容泥之後,木易又取出一根白色的織物,極其艱難地在狹小的空間中把它們纏繞在了自己的胸前,不然到了白天,衣服再寬大,貝貝還是一眼能認出她是個女人。
做完這一切之後,木易又等了十幾分鐘才決定去喊醒貝貝,就在喊醒貝貝前的一刻,她又猶豫了,太想感受他的擁抱和吻了,現在反正也不知道漂到了哪裡,索性也不管了,先趁他熟睡,偷偷地佔些便宜吧,哈哈。
木易輕輕把唇湊到了貝貝的嘴邊,用自己的小舌頭潤濕了貝貝的唇,然後輕輕撥開了貝貝的嘴,睡夢中的貝貝不知道又夢到哪位美女,很自然地接受了靈兒的吻,加上他有好多天沒有沾女人了,一沾上就有些情不自禁,開始主導起整個熱吻來。
木易靜靜地享受著貝貝瘋狂的吻,他快要把她弄窒息了,他的舌頭已然入侵到她的口中,並在裡面四處攪動著,似乎想吸走自己的靈魂,木易確實有一種靈魂即將被吸走的感覺,那種感覺從口中的觸感順著身體蔓延而下,全部集中到了小腹處無法再下行,弄得那裡無比脹癢難受。
貝貝就是這時候醒過來的,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一隻手放在木易的*上,而自己的舌頭已然伸進了木易的口中深處,不由得大驚失色,連忙再次把『他』推開了。
完了…貝貝清楚地記得剛才做的夢,夢到小雨了,夢到自己又在幫小雨進行按摩,最後忍不住抱著她狂親,結果又把木易給親了!
「你又親我…」木易很惡意地把責任推到了貝貝的頭上,雖然是她先動口的。
「我…」貝貝想解釋,不過覺得現在再怎麼解釋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做了就是做了,而且一而再,再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