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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莊稼 文 / 誰看了她的屁屁

    貝貝回到水寨的時候,鍾醫生正在給小雨做檢查,貝貝推門進裡面房間的時候,小雨面向著裡面,不過也給貝貝嚇了一跳。

    雖然貝貝從背後也看不到什麼,不過他還是知道闖入有些唐突了,正準備退出去,鍾醫生把他叫住了。

    「小雨現在的症狀是流產的先兆。」

    「哦?」貝貝心中有些鬱悶,不過還是站住了:「本來就要拿掉的…那就把它拿掉吧…」

    「她的身體…從現在這種情況分析,如果實施流產手術的話,可能以後就很難再懷上了…」鍾醫生提醒了貝貝一聲。

    「啊?」貝貝心中不由得有些難受,如果小雨出現那種情況,那全是被自己給害的。

    「她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嚴重,打針是可以保住胎兒的,不打針也不一定就會流產,看你的意思了。」鍾醫生之前知道貝貝很想保住這個孩子,這次大概又準備給他一個機會。

    「小雨你覺得呢?」貝貝知道這件事他不可能強行作主。

    「順其自然吧…」小雨歎了口氣,她顯然已經沒有最初的那麼堅決了:「不打針,如果流產,就流產吧,如果沒有流產,那我就把他(她)生下來。」

    「嗯…這樣最好。」貝貝舒了口氣,事情好歹算是出了些轉機……

    貝貝晚上又去陪了陪張茜、唐箏她們,稍微晚一些的時候,耗子把克隆機送了過來,貝貝拿著它又有些後悔,耗子走了之後,貝貝猶豫了良久,他把克隆機給摔了,他不太相信陳雪會背著他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一個大男人,有時候應該更寬容一些,她和*雲之間,最大的可能也只是敘敘舊罷了,隨她去吧,懷疑她,本身就是對她的不尊重,也等於否認了她曾經對自己做的一切。

    想到這裡貝貝的心裡突然明朗了許多。

    第二天貝貝到美聯和葉茗聊了聊公司的事情,順便又去關心了一下唐箏現在的工作,下午四點多鐘的樣子,張婕打來電話,語氣緩和了不少。

    「貝貝,我要離開b京去一趟南邊了,你看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北洪門的事情,很有些頭疼,我怕我一個人在那裡搞不定…」貝貝還真不是擔心搞不定,而是對那些事情提不起興趣,去jl多半還是因為和肇鳳的一面之緣,在b京和那些長老會的老頭子們打交道,和各分舵象老油條一般的各個舵主打交道,貝貝不是弄不來,是實在沒那份耐心。

    「這樣吧。」張婕沉默了一會兒:「嗯…你如果嫌這邊事情頭疼,那你幫我去南邊一趟,順便熟悉一下我的生意,我在b京替你打理一段時間好了,不過需要你出面的時候,你隨時要趕回來才行。」

    貝貝想了想,北洪門現在的攤子也確實夠爛的,讓張婕先理順一些也未嘗不可,她在金三角的生意,弄不好就是販毒,貝貝一直不想讓張婕涉毒,借這個機會瞭解一下,打入進去,然後想辦法搗毀它倒也不錯。

    「嗯,行吧,我去南邊和誰聯絡?」貝貝一口答應了下來。

    「田妮會陪你一起去,她現在應該快到w城了,到時候該去哪裡,該找誰,該做什麼,她會告訴你的。」張婕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說田妮會和貝貝一起去哪裡旅遊一樣。

    「不會吧?我的老姐!」貝貝瞪大了眼睛:「您可是讓我去金三角啊?讓田妮陪著我?您沒發燒吧?」

    「去去去!你才發燒呢!是她要去的,不是我逼她的,不過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會輕饒你的!」

    「你還是別給我找麻煩了吧?」貝貝頭都大了,去金三角談的事情,把田妮帶上?發瘋了吧?張婕你有沒有搞錯?

    「你是港片看多了,還是小說看多了?那邊我經常去,之前也帶田妮去過幾次,她應該比較熟了,所有的地方我都打點好了,你到時候只代表我把事情談妥,有什麼疑問,隨時向我匯報就好了,我這是放你幾天假,等回來了你就要準備好好跟著我忙一陣子,ok?」

    「好的。」貝貝聽張婕這麼一說,不由得大失所望,在他的印象中,金山角總是和殺戮,,戰爭分不開的,他過去也做好了大幹一場,甚至大開殺戒的準備,怎麼現在弄得跟旅遊似的?還把小妮子帶上?

    不管了,張婕這麼說,必然有她的道理,且看她到底要玩些什麼花樣出來吧?又或許她只是在培訓自己,讓自己更熟悉她的生意?

    再說吧……

    田妮比想像中來的還要快,幾乎就在張婕掛斷電話還不到半個小時,她的電話就到了,不過她並沒有來水寨,而是直接把貝貝叫去了機場。

    「你以前真的經常去金三角?」貝貝在飛機上坐定之後,很納悶地看著田妮。

    「去過一次。」田妮撇了撇嘴:「上次只呆了一天,這次本來準備和姐姐去多呆幾天的,聽說你要過去,所以只好我帶你去了。」

    「那邊會不會很危險?你這樣跟著我…」貝貝說著又說不下去了。

    田妮很奇怪地看了貝貝一眼:「什麼危險?」

    「沒什麼。」貝貝不想再問了,再問顯得膽小無知,他決定在飛機上睡上一大覺。

    下了飛機之後是汽車,過了幾道關卡,似乎田妮帶來的兩人和他們不是一般的熟,過關卡的時候,有幾次連車子都沒停。

    然後是直升機,降落在了一個莊園裡。

    「這是什麼地方?」貝貝有種預感,這莊園十有**是姐妹倆的財產。

    「佤邦,你把它叫金三角,應該算是個統稱吧?」

    「靠!我這就到金三角來啦?」貝貝覺得自己應該扛兩挺機槍殺進來才對,這感覺總像是差了點什麼,不過具體差了些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即來之,則安之,第二天要去拜訪司令,因為盛世和他之間的生意出了些問題,張婕本來是要親自過來和他們談的,這次就讓貝貝代勞了,具體出了什麼問題,田妮給了貝貝一些資料,貝貝研究了一下,無外乎還是價格和供貨量的事情,不過他的目的並不僅僅是想幫張婕搞定這些事情,他想順著這條根,挖出整個金三角販賣的網絡。

    至於挖出整個網絡之後該怎麼辦,貝貝現在並沒有想好。

    很快到了晚上,貝貝早就有些累了,想到明天還有很多事情,便很早就睡了,張婕在金三角有莊園,莊園有很多人駐守,看來她對這裡還是很重視的。

    第二天是一個*明媚的早晨,淡淡的霞光柔媚而又輕盈,徐徐飄落在山丘、叢林、崗坡、大煙地,飄落在貝貝和田妮將要啟程前往的路上。

    莊園裡安排了最好的司機、最好的保鏢護送兩人上路,今天的目的地是佤邦總部所在地邦康,金三角新霸主佤邦總司令的居住地。

    陸虎越野,六十年四輪驅動王者,載著眾人行駛在緬北的叢山峻嶺,司機ulu吳努聚精會神握著方向盤,先前貝貝聽莊園的人說過,他是個精靈過人的小伙子,十六歲加入佤聯軍,父母是華僑,漢語說得很流利。

    貝貝和田妮坐在後排,莊園的警衛蘇胡,卷髮黑膚亮眼睛的佤族青年,背著一把紅外線瞄準器的小口徑步槍坐在前排。

    他漢語說得不好,偶爾咧開厚厚的嘴唇向貝貝和田妮笑一笑。

    春天無憂無慮,為藍天抹上白雲,讓樹木綻出嫩芽、大地染上新綠,多麼美妙的日子,貝貝實在沒想到今天的春天會是在這裡開始的。

    一路爬山越嶺,上坡又下坡,每次上坡路總是比下坡路長一些,就這樣漸漸越走越高,一開始還有一段彈石路,走著走著就全是土路了,坎坷的路面被厚厚的黃灰覆蓋,猶如鋪了一條長長的黃地毯。田妮在車裡顛簸搖晃著,不停很開心地笑著,就像發情了一般興奮。

    「我就喜歡坐這麼顛的車。」田妮向貝貝解釋了一下,因為貝貝一直用一種很怪異的目光著著她。

    吳努聽到二人的對話後,回過頭來解釋了一下:「這是佤邦最好的一條路。」

    碧森的密林,綠茸茸的苔蘚從土地蔓延到樹幹,枯籐老樹盤根錯節,野風鈴、天竺葵遍地叢生,大白花燦然如雪。

    這種可食用的白花,在原始山林無人青睞燦爛至腐爛,一路上還可以看到畏縮在深山老林的破舊茅房、貧瘠的大煙地、瘦弱的罌粟棵。

    貝貝觀察了一會之後問吳努:「這些罌粟為什麼都像發育不良的孩子?長勢這麼不好。」

    吳努白了貝貝兩眼:「刀耕火種的懶莊稼唄,有先進的生產力,誰種這個。」

    貝貝忍不住向田妮打趣:「我們兩個就在這裡種這東西好了,男耕女織,多浪漫啊!」

    「是嗎?那我們留下來好了。」田妮撇了撇嘴,知道貝貝大嘴一張,說話從來不算數的。

    金三角交通極為不便,運輸主要靠山間小徑,無法帶重東西,鴉片輕而價高,容易攜帶,是當地人的硬通貨。

    金三角地區的煙農們,經歷了上百年的種煙史,鴉片的收入是煙農家庭的主要經濟來源。直至今日,他們已將其看作生活必須的一部分。

    種植罌粟的土壤是決定產量和種植季數的重要因素,鹼性的紅褐土最佳,大約可以連續種植十季以上,較差的土壤只能種一到二季。

    煙農選擇土壤,有些人看土色,有些人看土壤肌理,有些人則用嘴舔其味,夏天把山坡的樹木和雜草清除和燒燬,土壤要挖鬆,秋天下種。

    十一月左右,拔去生長不良的罌粟,來年春天收穫,四口勞動力最強之家,在風調雨順、土壤肥沃的條件下,一年可以生產十公斤左右的生鴉片,換回全家的生活必需品。

    鴉片價格隨國際市場的價格而漲跌,鴉片製作的在國際市場能賣很高的價,但煙農們目光呆滯,住破爛茅屋、穿土布衣服,貧窮不堪。

    車子下了坡,道路兩旁的芭蕉樹叢散落著茅屋,房前屋後竹扦圍著罌粟地,明艷艷的罌粟花在春風裡搖動,花不多,卻很媚人。赤身果體的小男孩兒、小女孩兒在路邊的泥地裡打滾,衣衫襤褸的山民坐在竹曬台抽煙斗,形容憔悴的女人用古老的紡機一推一擋地織布。

    山坡罌粟地有背孩子的婦女彎腰收割煙膏,這是一個山凹裡的小村寨,貝貝拍了拍前座要求停車休息。吳努不想停車,推說罌粟花謝了,貝貝說不看花,想看看煙農的生活。

    吳努停下車,有些無奈地看著貝貝:「你們難得進來,抓緊時間吧。」

    剛下車,冷不防衝出了十多條狗,帶著蠻荒地區看家狗的凶悍,齜著尖利的白牙狂吠前躥,把田妮嚇得哇哇大叫,貝貝一腳準確地踢中了一隻狗頭,斜著把它踢飛了出去,眾狗欺軟怕硬,其他狗落荒而逃,貝貝忍不住大笑起來,吳努和蘇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之前他們大概把貝貝當成了小白臉。

    頂著灼人的太陽,貝貝拉著田妮爬上路邊的山坡,目標是那個背著孩子割鴉片的女人,誰知她見到貝貝靠近,就像一隻非洲鴕鳥遇到危險時的那樣,一頭扎進茅草叢躲藏了起來,露出紅包頭宛如一團火苗在草叢中簌簌抖動。

    坡陡路滑,好不容易貝貝又爬到她的跟前,沒想到那女子又母山羊般靈巧地躥向了高處。

    貝貝老是和她相隔兩米左右的距離令人沮喪地捉迷藏,跟在後面的蘇胡大聲用俚語對她叫喊著,可她千呼萬喚就是不露面,貝貝只好放棄了這個目標,看來她把貝貝當成壞人了。

    貝貝只好轉向旁邊埋頭割罌粟的一男煙農,這個臉孔黧黑的山民木訥地對貝貝們笑了笑,又專心致志做手中的活計去了。

    他粗糙的手捏著一柄鐵片刀,靈巧地在橢圓壺狀青黃色的罌粟果上分四個方向劃破,白色的乳漿從破口沁了出來,然後他又去劃其它株,就這樣一棵不遺漏仔細地劃。

    經過四到五個小時以後,煙汁在光合作用下變為膠狀的半凝固物,褐色的煙膏,再次用篾片將其刮入腰間掛著的小罐裡,就是生鴉片膏。

    貝貝這時候才知道一隻罌粟果只產一點點煙膏,刮下來還不及一顆綠豆大,貝貝皺著眉頭想了想,這麼一塊地看來也刮不下多少煙膏,難道這裡的人都這麼窮!

    貝貝向煙農微笑著比劃了一下,示意他把刀遞給自己試試,憨厚的煙農將劃刀遞了過來,綁著若干鐵片的劃刀沉甸甸的,看似簡單的活計,貝貝怎麼也做不好,劃出的破口彎彎曲曲,滲出的煙漿也不均勻。

    貝貝招了招手叫田妮給他拍照,田妮堅持原則一臉正氣地搖了搖頭:「你這是收割,不拍不拍,想留證據啊?」

    貝貝不屑地撇了撇嘴,把刀子還給了老農,心想如果這種照片給人看到了,也算販毒嗎?

    貝貝曾親眼在w城的一家醫院,看到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少年被吞噬了生命,他那曾經豐潤美麗的母親,攬著兒子注毒留下無數針眼的屍體痛不欲生,形容枯槁成一老婦。

    觸目驚心,至今難忘,可恨殘害人類,給社會造成危害,在無數個家庭上演悲劇,貝貝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他來到了金三角,一定會把它從這個世界上剷除,只是現在他還不明確自己現在到底該做些什麼。

    明知道罌粟是邪惡的原生物理應剷除,但當貝貝站在金三角貧瘠的罌粟地,親眼目睹貧窮的煙農像侍弄莊稼一樣在地裡辛苦勞作,居然有一瞬間對這些他們賴以生存的『莊稼』喪失了罪惡感。

    下山時貝貝和田妮互相提醒著不要踩壞一棵罌粟,或將煙農劃好的煙漿蹭到身上,兩人小心翼翼地繞道而行,罌粟啊罌粟,你可是金三角的煙農全家賴以生存的農作物,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汽車一直停在坡腳一棵木瓜樹下等著二人,吳努蹲在路邊抽煙,路邊有座半新的茅屋,竹籬笆圍的罌粟生長茂密,罌粟花開得張狂妖艷。

    曬台上祭著一個白慘慘的牛頭,這是佤族人家的標誌,一個光脊背穿破爛軍褲的壯年男子,坐在曬台抽煙斗,警惕威嚴地盯著貝貝一行人。

    他身旁的女人,用黑布包頭,青色衣衫卻毫無羞澀地敞著懷,一塊土布斜挎腰肩,袋鼠般地兜著個黑不溜秋的娃娃。

    黑娃娃透亮的眼睛瞪著貝貝,『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女人把胸前垂掛的飽碩***當著貝貝的面取了過來,娃娃叼上奶頭停止了啼哭,用手拚命拽另外一隻***,胸乳慘不忍睹地變了形,貝貝饒有興趣地欣賞著這一切,主人家似乎也沒有生氣,不過田妮惡狠狠地跺了貝貝幾腳。

    貝貝提議進這茅屋看看,吳努頗有些不解:「髒兮兮、窮巴巴的有什麼看頭?」

    貝貝執意要進去,吳努不得不帶著貝貝和田妮走進了茅屋,蘇胡不聲不響地背著槍尾隨著三人,從明亮陽光下進屋,黑漆漆的好一會兒才看清那光背漢子巍然立在眼前,肩後閃出餵奶女人如同受驚小動物的眼睛。

    吳努用俚語對那漢子說,他們是xx山莊的客人,想到他家串串門子,田妮從包包裡掏出了一些絲繡花邊、工藝打火機等小禮物送過去。

    漢子一聽到xx山莊,立刻變得誠惶誠恐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捧著小禮物,很謙卑地躬身拍著胸脯,然後飛快吐出一串串佤話,意思他是這個山寨的寨主,山莊的客人到他家就是最尊貴的客人。

    原來他是這小山寨的寨主,難怪他的眼神和一般山民不同,屋內沒有什麼擺設,只有一紅焰燃燃的火塘,耀動的火舌如兇猛的怪物貪饞舔食懸吊著的鍋。

    鍋裡撲嘟、撲嘟翻滾著瀝青樣的液體,散發著怪味,貝貝等人圍著火塘邊的木疙瘩坐了下來,火塘裡燃燒的木柴,是一段段黑而緊實的木料,細問原來是名貴的柚木,在此裡居然當柴燒!

    女人胸前布袋裡的娃娃狠勁拽著***叭咂叭咂地吸著奶水,晶亮的眼珠子一直定在田妮的身上,也許他認為田妮比*要漂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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