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婕鋸爛了貝貝的另一條腿之後,仍然不解氣地向貝貝肚子上戳了兩鋸,肚皮戳破之後,內臟什麼的一觸即爛,腸子都拋了半截出來,貝貝長歎了一口氣,知道張婕是下了殺手了,自己徹底廢了,看來不止是被砍手砍腳的問題。
張婕做完了這一切,似乎有些發楞,片刻之後,她放下手中的鋸子,搖搖晃晃地來到貝貝的面前坐了下來:「快死了,感覺很不好受吧?」
「反正就是個死,無所謂。」貝貝猜過自己很多種死法,就是沒想到自己會死得這麼難看,連小**都被剪掉了一截,到陰間都不能泡妞了。
「無所謂嗎?」張婕取下大大的眼鏡,然後摘下了口罩,仍然有些不解氣地瞪著貝貝。
「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你的氣也該消了吧?」貝貝無奈地瞪著張婕,他感到自己肯定失血不少,身上的力氣應該慢慢會消失了。
「哪有這麼容易消氣?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了!」張婕仍然惡狠狠地瞪著貝貝:「本來我只想鋸掉你手腳的,但是最後一不小心把你的肚子也戳爛了,我這就找醫生給你把肚子縫起來,你死了,我就不解氣了。」
「不用縫了,張導,我想不到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我放走了肇氏兄妹,也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吧?我們不只是師生一場,我也一直把你當姐姐,更何況我們之間還有那麼一層關係在裡面,我真不敢相信你會對我下手,這些天你關我在小黑屋裡,我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你今天對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震驚!我覺得我們之間怎麼也不應該走到今天這一步。」
「放走肇氏兄妹算什麼?」張婕冷冷地看著貝貝:「你先***了我一次,我忍了,上次在山上你居然想掐死我!」
「你真以為我會掐死你?一個玩笑而已,我從來也沒想過要傷害你。」貝貝鬱悶得想撞牆,不過這時候不是他想撞就能撞到牆上去的。
貝貝***張婕,還有掐她脖子,其實最深層的原因是張婕一貫對他的那種強勢心態,讓貝貝心裡有些不爽,他以一種無意識的行為表達了出來,哪知道給張婕帶來了那麼大的傷害。
「你已經傷害了我!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玩笑很好玩?」張婕怒視著貝貝,就像她對貝貝現在做的一切仍然沒有讓她解恨一樣。
「算我錯了,我對不起你,現在你把我弄成這樣,也算是扯平了。」貝貝心中更加氣悶,他寧可張婕殺了他,也不要像這樣對他,而且她這樣做的理由居然不是因為肇氏兄妹,而是因為掐她脖子那件小事情,貝貝覺得自己實在是高估了張婕。
「算你錯了?你本來就錯了!什麼叫算?說這話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張婕依然不依不饒,貝貝見她這麼蠻不講理,突然間想到了田妮,真是有什麼姐姐就有什麼樣的妹妹,兩個一模一樣蠻不講理的怪物!以前還指望姐姐比妹妹通人情一些,哪知道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田妮這麼壞的脾氣,多半是跟著她學的!
「是我錯了,我真錯了好不好?」貝貝看到滿床的血,還有聞到自己被切爛的身體發出的臭味,精神都快崩潰了,哪還有心思和張婕說這些對錯?一切都晚了。
「你真心向我認錯?」張婕的語氣似乎緩和了一些,她又看了貝貝的肚子一眼,似乎在琢磨還能不能把它縫合起來。
「是啊。」貝貝知道自己遲早會死在女人手上,但今天這種死法,實在太詭異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那你怎麼不早點向我認錯?」張婕繼續追問貝貝。
「你後來也沒有像有生氣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不計較這些事情了呢!」貝貝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
「是嗎?」張婕理了理額前的頭髮,語氣緩和了下來,她坐到貝貝的床頭,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那我不是錯怪你了?」
「你知道就好!」貝貝委屈得想哭,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哭,哭出來就太丟人了。
「那…我…已經把你弄成這個樣子了…你不會怪我吧?」張婕重新打量了一下貝貝那亂七八糟的身體,臉上現出驚異之色,就好像不太明白自己曾經做過了這些一樣。
「唉…我死了就死了,你只要不再生我的氣就好了。」貝貝萬念俱灰,本來還想說點什麼遺言的,不過一點心情都沒有,除了鬱悶還是鬱悶,這樣死得真冤。
「你不要死啊!」張婕突然抱著貝貝的腦袋哭了起來,眼淚都滴到貝貝的臉上了,弄得貝貝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只能後悔不該愛上這個女人,也不該總和她糾纏不清,才導致今天如此*和悲慘的局面。
「哈哈哈哈。」片刻之後張婕又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開心,就像是惡作劇得逞一般。
貝貝見她又哭又笑,實在不想理她了。
看到貝貝氣悶的樣子,張婕更開心了,笑得前抑後合,貝貝心中又開始暗罵這女人*,只是自己怎麼還不死啊?一想到要死了,貝貝心中又有些淒慘,活得好好的,誰願意死啊?還死得這麼慘!
「有什麼遺言要和小妮子說嗎?」半晌之後,張婕終於不笑了。
「要說實話嗎?」貝貝不想看張婕的臉。
「嗯。」張婕似乎很認真地在聽貝貝講話。
「珍惜生命,遠離張婕。」貝貝毫不猶豫地吐了八個字出來。
「你!」張婕的柳眉又豎了起來。
貝貝歎了口氣:「以前,我以為這世上你不殺的人有兩個,現在我才知道,你不殺的人可能只有你妹妹一個,我真是自作多情。」
「哼!」張婕哼了一聲,把頭轉到了一邊去。
「我死了以後,別讓小妮子看到我現在的模樣兒,免得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盡快把我燒了。」貝貝感到自己時間不多,還是交待了幾句遺言。
「嗯,我記下了,還有呢?」張婕一臉嚴肅的表情,就好像真的在聽貝貝的遺言一樣,她把貝貝的內臟都攪成那個樣子了,他就是活著也難受。
「把我的骨灰送回到水寨裡,撒進貝貝湖裡吧。」貝貝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更多的遺言出來。
「那不是污染環境?」張婕說著又笑了起來,一點也不嚴肅。
貝貝轉過頭不理她,現在她的笑聲,貝貝覺得是世間最惡毒的聲音。
「繼續說吧。」張婕停下了笑。
「沒什麼了,其他的隨便你了!」貝貝沒好氣地堵了張婕一句,然後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死亡的降臨。
「被當面鋸斷了手腳,你還沒嚇暈過去,也算條漢子,我會好好地幫你準備一場葬禮的。」張婕安慰了一下貝貝,然後把手放到了他的額頭上,從眼睛皮那裡往下輕輕一抹,似乎是想讓他安息。
「我還沒死呢!」貝貝頑強地瞪大了眼睛抗議道,讓他最傷心難過的不是被鋸了手腳,而是張婕現在這種漠然的樣子,她即使是一時衝動對自己幹了這樣的事情,冷靜下來之後也該有些小小的傷心才是啊?不然貝貝心裡太不好想了,但是看來她確實是一點也不傷心!貝貝懷疑自己從一開始就看錯了她。
「沒事兒,快了。」張婕抬起頭研究了一下貝貝的傷勢:「你的雙腿都在流血,肚子裡腸子斷了,胃啊肝臟啊什麼的都破了,也在出血…」
說著張婕捂起了鼻子:「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帥哥死了不會變臭,原來也會變得這麼臭…唉…實在有損你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啊!」
「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曾經美好過嗎?」貝貝惱恨恨地看著張婕。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張婕好像真的嚴肅了起來。
「說吧。」貝貝可不想把這半句話帶到墳墓裡去。
「哈哈,我又不想說了。」張婕似乎是故意想讓貝貝難受,說一半又不說了。
「你!」貝貝想發火,最後還是算了:「不想說就不說吧,我也不想聽。」
「你肯定很想聽,哈哈。」張婕似乎一直比較開心,貝貝覺得她肯定是因為看到自己現在的慘相所以這麼開心。
貝貝不說話了,他想等張婕自己說。
「我是個賤女人。」張婕這次真的嚴肅了起來,眼圈也有些紅了。
她一嚴肅,貝貝心中就有些不忍了,雖然她把自己整成了這個樣子,貝貝還是恨她不起來:「張導,不要這麼說…」
「我這一生愛過兩個男人。」張婕看了貝貝一眼,眉頭緊鎖,不像在玩笑的樣子。
貝貝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便不再打斷她。
「第一次,刻骨銘心…你爸爸死了之後,原本我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上別人…沒想到…我居然又愛上了一個人…」張婕幽怨地看了貝貝一眼。
貝貝不再言語,他以前也是覺得張婕挺可憐的,但是今天他覺得她還比較可恨。
「我把那個人介紹給了我妹妹…其實當時他一直深愛著我,現在後悔死了…」張婕說著又瞪了貝貝一眼。
貝貝回憶起了自己的初戀,不由得也有些傷感,便把頭轉向了一邊。
「不過他和他爸爸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最愛的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一個好男人!」張婕突然變得有些暴燥和憤怒起來。
「我**是事實,但我愛你也是事實。」貝貝忍不住插了句嘴。
「你想掐死我!」張婕又重複了一遍那句話,看來這件事她確實一直耿耿於懷。
「唉!」貝貝無奈地搖了搖頭:「張導,你在我面前一直太強勢了,這讓我很不好受,雖然我在你面前裝得就像個乖學生,但是我不喜歡你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而且總是對我很不屑,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努力地在做一些事情,好像就是為了得到你的承認一樣,但你總是對我指手劃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兒,我***你,或者假裝要掐死你,都是自己一種不良心情的*罷了,我只是想獲得你的承認,可無論我怎麼做,都永遠跟不上你的腳步,我也只能從那些方面給自己找回些面子罷了,我怎麼會真的動手傷害你呢?我絕對對你下不了手,再怎麼我都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
「是嗎?」張婕有些不太信任地看著貝貝。
「隨便你信不信了,反正我也快死了。」貝貝轉過了頭去,心中仍然非常委屈,和張婕鬧鬧,他潛意識裡認為也就和夫妻吵架差不多的事情,床頭吵來床尾和,哪知道張婕居然因為一件小事情,就這樣殘害自己。
「很委屈是吧?」張婕小聲笑了一下,似乎很得意。
貝貝白了她一眼,什麼也不想說了。
「那天,我也認為你不會掐死我,但是你真的差一點把我掐死了!」張婕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好像又回憶起了那驚恐的一幕。
「但我最後並沒有掐死你!看看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貝貝大喊了一聲,他又開始鬱悶,怎麼自己還沒死呢?
「我也沒有真正鋸斷你的腿啊?」張婕一臉無辜地看著貝貝。
「還沒有!!?」
貝貝看著自己被殘害的身體,終於在極度委屈下精神崩潰掉,並且忍不住哭了起來,而且是大哭,任誰再堅強,這時候怕是也有些承受不住,更何況貝貝一貫覺得自己並不是很堅強,他哭的主要原因還不是身體,而是張婕居然能對他下此毒手。
被關小黑屋的時候,他雖然也害怕張婕按軍法把他處置了,但是他有信心如果能見到張婕的面,她肯定不會對自己下手的,但沒想到的是,確實見到她了,但她比對自己下手更惡劣,居然把自己殘害成了這個樣子!他心中怎麼不委屈?
「野…大男人還哭鼻子,羞不羞啊?」張婕小心翼翼地看著貝貝,然後用手指在他臉上羞了羞。
貝貝越哭越傷心,就像這樣哭下去能把自己的斷腿接上一樣,雖然他已經絕望了。
「你生我的氣啦?」張婕有些尷尬地看著大哭不止的貝貝,似乎意識到她做得有些『過』了。
「我生我自己的氣不行啊?」貝貝也覺得這樣哭很丟人,以後不是在張婕面前更抬不起頭來?以後?還有以後嗎?都快死了!
張婕又笑了起來,不過沒笑兩聲就停了下來,大概是意識到再笑下去有些不妥。
「好啦!你的腿又沒有真的被鋸掉,真是的!大男人這點心理打擊都受不了…哭成這個樣子,讓小妮子看到了不羞死你!」
貝貝沒聽太明白張婕的話,便沒有理她,繼續傷心自己的去了。
張婕把手伸到床底下摸了摸,然後捉到了貝貝的那東西:「這是誰的小**啊?怎麼變這麼小啦?我記得以前不是很大的嗎?」
貝貝楞了楞,張婕這麼一說,他確實感到小**被她的手給捏住了,這種感覺太奇怪了,難道是*過去了?那…自己怎麼沒感覺到疼?身上都爛成這個樣子了!
「變大了…變大了…」張婕一邊嬉笑著,一邊把貝貝的那東西給揉搓了起來。
貝貝馬上感到了小**一陣疼痛,不過這疼痛不是因為小**被剪斷的緣故,而是和舒心大戰了七、八個小時的那種疼。
簡直太奇怪了,難道床上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
貝貝看到張婕伸在床下面的手,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他伸展了一下手臂,感覺了一下,好像兩隻手都在!
貝貝吸了口氣,發現身上還是沒有力氣,只是隱隱約約感到好像手腳都慢慢有了些感覺,只是不知道它們現在在哪裡,這種感覺還真是怪異。
張婕站起身,來到床尾,把床尾往後面使勁一拉,貝貝的脖子立刻和『他的身體』分離開來,床面連連同『他的身體』一下子被拉走了,在這層床面拉開之後,貝貝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全身赤果,*地躺在第二層床面上,在第一層床面上的,只是自己的腦袋而已!
張婕顯然是不知道在哪兒找來一具無頭屍,用移花接木之術在戲弄自己!
貝貝心中這個氣惱啊!這個鬱悶啊!這個…這個…說不清的憤怒啊!
貝貝怒氣沖沖地瞪著床對面笑吟吟的張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下我們扯平了,你想掐死我,但最後並沒有真正掐死我,但是讓我承受了極大的心理傷害,我把你肢解了,但並不是真正的肢解,也讓你嘗到了被人傷害的滋味,所以…我們扯平了…」張婕說完看到貝貝憤怒得要噴火的目光,只好惴惴地加了一句:「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誰也不欠誰了,誰也不准再生誰的氣。」
「你…真的…很…過分!!」貝貝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
「是你先這樣對我的!」張婕也不再笑,換了一副很生氣的表情在臉上。
「唉!」貝貝長歎了一聲,女人惹不得,和女人生氣更不值得,她們永遠都是對的,永遠也別指望她們向你認錯,哪怕她們做得再過份,錯的永遠都是男人。
她們能不和你計較,已經是很值得慶幸的事情了,這是一條亙古不變,顛撲不破的真理。
萬幸,自己仍然不缺胳膊少腿,小**也沒有被剪掉,還能繼續咬女生的屁屁,繼續和她們***,繼續在這個世上苟活下去。
不,應該是很幸福地活下去。
活著,真好,當然是在有**的情況下。
貝貝手腳一恢復知覺,第一件事就是反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確認它確實安然無恙之後,才長吁了一口氣。
當然它有沒有事,還要找個地方試驗一下才是,貝貝看了看在床邊偷笑的張婕,一個冷不防把她捉住摁在了床上。
「你要幹嘛?」張婕措手不及,現出一臉的恐慌。
「我是個男人,你是個女人,這裡又沒有別人,你說我會對你做什麼?」貝貝惡狠狠地瞪著張婕,他覺得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兇惡過,這一次他是真的要好好***她一次了。
「你敢!信不信下次我真的會鋸掉你的手腳?不開玩笑!」張婕拚死反抗著,紅著眼圈對貝貝進行威脅。
「那也得有下次再說!」貝貝憤怒地撕爛了張婕的衣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褪下了她的褲褲,然後猛然分開了她壓了上去。
張婕嬌小的身軀根本無力反抗貝貝的暴行,她哭喊著掙扎著,然後發誓詛咒下次一定要剪掉貝貝的小**,鋸斷他的雙手雙腳。
貝貝不管她的威脅,單刀直入,一攻到底…直到這時候貝貝才發現張婕那裡早就春水蕩漾、碧波千里了,而且當他完全衝進去之後,張婕不喊了也不叫了,而是得意非凡地瞪著他。
貝貝知道中計,連忙抽身撤兵而出,心裡想,才不能這樣便宜了你呢!靠!
貝貝一撤兵,張婕的眉毛頓時擰成了v字型,而且有些口不擇言:「幹嘛?你敢不***我,小心我鋸斷你的手腳!」
又威脅我!?貝貝無比惱火,誰怕你威脅啊?不過在看了一眼身下破衣亂衫的張婕之後,貝貝沒經住她這種*,又揮師殺了進去。
唉…真爽啊!死之前和舒心那一場大戰確實淋漓暢快,劫後餘生再來感受一下同樣無與倫比。
「哼!」張婕見貝貝就範,一邊享受著,一邊很得意地仰起了頭。
「好男不與女鬥。」貝貝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啊~~!」
壓在張婕身上的貝貝發出了一聲慘叫,不過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