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想了一會兒,他知道現在的情況拖不得,和陳雪簡單交待了一下之後,他迅速跑出酒店,既然小雨不願再離開酒店,那就把醫生叫過來吧。
在路上貝貝又想起一個人來,就是那個幫小雨檢查的楊醫生,如果要調查小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女人也應該在場,於是他打了個電話給田月兒,讓她多抓一個人。
貝貝很快用高價在某私營醫院中請來了幾名看起來比較有經驗的女醫生,向她們簡單介紹了一下小雨的情況之後,和她們一起帶著一些醫療器械趕到了酒店。
醫生幫小雨打了麻醉針之後,考慮到她失血嚴重,必須進行進一步搶救,在徵得貝貝同意後,用救護車把她帶到了私營醫院,相比起xx醫院,這家私營醫院態度要好得多,也非常尊重患者的**權,當然這也要以高昂的費用為代價。
貝貝不由得心生感概,人無論在哪個國家,在哪個朝代,都還是有等級尊卑之分的,如果你沒有錢,你就不要談什麼**權之類的,權利和自由,永遠都是有錢人的專屬品,它永遠都不可能屬於廣大的勞苦大眾。
小雨經過治療和輸血,最後在陳雪的看護下沉沉睡去了,由於她的身體目前不太適合作更多的檢查,對於她懷孕是否流產的事情,只有等她好轉一些之後再說了。
晚上田月兒給貝貝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到了那個男醫生的家裡,把他全家捆綁了起來,另外那兩名實習男醫生正和他們的女朋友在卡拉ok,也被她一起捉到了那男醫生的家裡,當然還有後來貝貝讓她捉的楊醫生。
「你怎麼把這些人弄到那裡去的?」貝貝知道讓田月兒找人或者殺人都沒有問題,她怎麼能把那麼多人捉到那男醫生的家中,倒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你不是讓我把他們全捉住嗎?我按你的要求把他們全捉來就是了,你別管我是怎麼做到的。」田月兒頗為神氣,當然也有邀功的成份。
「我馬上趕過去。」
見貝貝要出門,陳雪有些不安地拉住了他:「貝貝你去哪裡?」
「我要調查清楚,小雨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貝貝陰沉著臉回了一句。
「貝貝…你不要太衝動了…」陳雪很擔心地看著貝貝:「有什麼事,我們可以通過律師、通過法律來解決。」
「去法律,那些法官都人渣,我有花錢賄賂他們的功夫,還不如自己把事情辦了!有些人做了壞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特別是這幾個鳥逼不該招惹我的女人。」
「貝貝…」
「照顧好小雨,我一會兒就回來了。」貝貝丟下這一句就離開了病房。
那個塗主任住在一棟獨立別墅裡面,貝貝走到別墅外圍的時候,一點異常也沒有發現,不過看到他過來,別墅的門很快就打開了,房間裡顯然不只田月兒一個人,和靈兒一樣,她身邊還有好幾名黑衣忍者,貝貝很奇怪這些人是如何跟著她到這裡來的,難道都化妝成了普通市民一起乘坐那趟航班過來的?
「你還是個頭領?」貝貝看著廳中悠然自得的田月兒。
「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田月兒面容扭曲起來,做殺手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炫耀的機會,不過她可不想讓面前這個男人看扁了:「我可是殺手組織位居第二的名殺手。」
「你第二,那誰第一?」貝貝本能地追問了一句。
「伊籐靜,一直活動在東亞一帶,殺手中的傳奇,可惜我之前一直呆在美國,沒機會領教她的快刀,不過組織是不允許我和她見面的,因為我和她都是組織中的執行者。」
「伊籐靜!?」貝貝差點驚呼出口,在靈兒和北原太的決鬥時,他曾見靈兒用過這個名字。
「怎麼你認識她?」田月兒很奇怪地看著貝貝。
「沒有。」貝貝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去,解決了小雨的事情之後,他必須去一趟香港,組織的事情,目前說起來應該有兩條線索,但田月兒這裡似乎不可能再有什麼進展了,除非組織再和她聯繫,阿嬌的哥哥王昊可能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了。
「我替你做了這麼多事,你該怎麼報答我?」田月兒把話題轉了回來。
「你閒著不無聊嗎?我給你找點事兒做,就是讓你的人生多一些樂趣,你應該感謝我才是。」貝貝很無恥地笑了起來。
「你!」田月兒的面容再次扭曲起來:「我只警告你一聲,你現在被一個殺手盯上了,月兒很生氣,事情很嚴重!」
「等我忙完上面的事情再來和你談。」貝貝伸出兩隻手,揪了揪田月兒的兩個臉蛋兒,然後笑嘻嘻地上樓去了。
過了一會兒貝貝又走了下來:「月亮,把你的刀借我用用。」
田月兒沒說什麼,把身上的短刀遞給了貝貝。
貝貝走到樓梯邊拿刀砍了砍樓梯的木製扶手,一下子把上面砍下一大塊來,他不由得讚了一聲:「好刀!」
二樓很大的主臥裡綁著八個人,三男五女,貝貝提了把刀進屋之後,每個人臉上都現出驚懼之色。
貝貝先來到兩名實習生的身邊,把他們口中的毛巾拉了出來。
「你們應該認識我吧。」貝貝在二人對面坐了下來。
兩人看到貝貝進屋來,才明白過來自己究竟是被什麼人抓了,讓他們想不通的是這個男人白天才被公安局的警察打了一頓抓了進去,怎麼晚上就放出來了?
「認識認識。」在貝貝手中刀的恐嚇下,兩名實習醫生頭點得像啄米一樣。
「知道我為什麼請你們二位過來嗎?」貝貝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們…在你女朋友被檢查的時候,進去實習…驚嚇了她…」其中一名實習生怕得要死,趕緊如實交待了。
貝貝取過毛巾,把其中一名實習生的嘴巴重新塞了起來,然後拖著這名開了口的實習生的身體,把他拖出房間,來到另一個房間裡。
「我真的沒對你女朋友做什麼…老大饒命啊…」這名實習生嚇得臉色慘白,兩條腿不停地發抖。
「那就如實告訴我,我女朋友進入診室的前前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你敢有一句撒謊,我就廢了你。」貝貝把那名實習生扔在了地上之後,在他對面找了把凳子坐了下來。
「你女朋友…33號病人進去之後…張護士把她引給了塗主任檢查…」那實習醫生開口講了起來。
「塗主任?那個男醫生?」
「嗯。」
貝貝抹了抹自己的臉,沒想到小雨真遭了那糟老頭子的毒手:「我不是開的一位女專家的號嗎?怎麼變成他了?」
「進了診室之後,護士會根據專家手中的號進行適當調劑。」
「後來…我和xx過去旁聽…」實習醫生接著講了起來,當然他們在旁聽時的醜噁心理活動他是不會講出來的。
「再後來他們進了檢查室,沒多大會兒,你女朋友就跑了出來,可能…她不想讓塗主任檢查,所以坐在楊醫生那裡排隊。」
「再到後來楊醫生和她一起進了檢查室…」那實習醫生知道講到關鍵地方了,開始變得猶豫,似乎在想出什麼合適的托辭。
「說!」貝貝皺起了眉頭,小雨的惡夢應該就是在那裡開始的。
「我們按照慣例,在主任醫生開始對患者進行檢查之後,要進去實習觀摩,所以在等了幾分鐘之後,我和xx就一起推開檢查室的門走了進去。」
「事前徵得患者同意了嗎?」貝貝的火已經開始有些上來了。
「這種事情沒有患者會同意的,所以不會徵求患者的意見…我們晚些進去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患者在脫褲子的時候心理壓力過大…」
「患者不同意,你們這樣闖進去算什麼?」貝貝語氣仍然保持著平靜,雖然他已經想殺人了。
「在醫生的眼裡是沒有性別的。」那實習醫生用他們一貫的托辭來掩飾他的心虛。
「你們進去之後,看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貝貝不想聽他所謂的沒有性別之說,那完全是扯淡!一個清純美麗如小雨那樣的女生,脫下褲子的時候,如果面前的男人內心沒有任何想法,貝貝打死也不會信。
「我們推門進去的時候,楊醫生正在對病人進行檢查,可能我們突然進去驚嚇到了病人,她猛地推開了楊醫生,然後摀住自己的身體大喊大叫起來…可能是她的動作太激烈,導致了她受傷流血…事後在檢查床上她當時用的墊子上發現了很多血…」
「她受傷很重,不僅是生理上,還有心理上。這件事你們在裡面應該負什麼責任?」貝貝深吸了一口氣,他不好問那實習醫生到底看到小雨的身體沒有,他心裡有想殺人的衝動。
「我們只是按照醫院的章程在進行實習,我們真的沒想到她會反應那麼激烈,以前我們也經常會這麼做,那些女病人雖然也會驚慌,但不會反應這麼過激,一般情況下,主任醫生在說了她們之後,她們都會配合我們的實習…」
「配合?按你的意思,你們的行為並沒有對她們造成什麼心理傷害?」
「醫生眼中是沒有性別的。」那實習生雖然怕得要命,但仍死咬著他們慣常的一句托辭。
「好吧。」貝貝低下了頭,他把那實習生重新拖回了主臥,然後把另一個實習生拖進了這個房間。
詢問重新進行了一遍,回答和先前那個男實習生大同小異,只是他好像更聰明一些,知道貝貝抓他們是惱在什麼地方,所以一口咬定他們進去的時候根本沒看清床上病人的相貌和身體,只看到她奮力推開了楊醫生,並把自己捂了起來。
唯一的疑點是他說小雨是用放在檢查床邊一條毛巾把自己捂起來的,先前那個男生說的是用手。
「你知道…對醫生來說,患者是沒有性別之分的,我們只是想治病救人,如果沒有這些實習機會,我們怎麼掌握那些治病救人的技巧?」
見貝貝不說話,那人又開口了:「大哥,我們只是醫生,如果對你女朋友造成了驚嚇,我們真的很抱歉…」
貝貝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把這名男生拖出去之後,把那個楊醫生拖了進來。
「你這樣做是違法的,我勸你快快停止這種行為。」楊醫生強作鎮靜,她白天似乎看出來貝貝的目標並不是針對她。
「這件事和你不太相干,我找你來,只是想瞭解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貝貝雖然憤怒,但還沒有到喜歡濫殺無辜的地步。
「我在對33號病人進行檢查的時候,就是你的女朋友進行常規檢查的時候,那兩個學生推開門進來實習,你女朋友反應比較激烈,把自己給弄傷了,如果你想讓醫院賠償,可以申請進行醫療事故鑒定,事情就是這樣子的。」楊醫生的描述很簡單。
「如果醫療鑒定確實是院方的責任,你可以向醫院索賠,但是你採用非法拘禁的方式來對待我們,是嚴重觸犯法律的行為!」楊醫生過了半晌見貝貝不說話,又接著說了下去:「很多女病人在檢查的時候都有實習生進來實習的事情,有些還要讓實習生親自上場操作,從沒見到過有你女朋友反應這麼激烈的…」
「我非常瞭解我女朋友的性格,不是受到很大的羞辱,她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想知道,在那兩個學生進來之後,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後面發生什麼事情我怎麼知道?」楊醫生不耐煩地轉過了頭去。
「你不是在檢查室裡嗎?怎麼會不知道?」
「你女朋友不配合我的檢查,我很生氣,加上外面還有很多病人等著我,我忙死,哪有時間耗在她身上?所以我先出去了。」
「你把她和那兩個男實習生留在了檢查室裡?」貝貝的心開始慢慢變冷起來,楊醫生的話就像一道利刃劃過貝貝的心頭,那感覺很冷很疼,從這些人的言語之中,他彷彿看到了小雨當時無助而絕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