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就不懂了,我們要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制服他們,我以前一直都是做這個的,如果你不讓我參與這些任務,我就成了一個廢人,那樣以後在你姐姐眼裡我還有什麼價值?」
「我只是擔心你…不過看起來你好像很胸有成竹的樣子…」田妮確實很擔心李強,不過因為愛過一次,也痛過一次,她現在對李強的愛顯然沒有當初對貝貝那麼刻骨銘心,所以當他決定要做出點事業的時候,田妮也抱著一種你去闖吧,闖出來了以後在姐姐面前我也有面子,如果死了…那就再多哭一場罷了的想法。
「呵呵,應該沒什麼問題。」貝貝笑了笑。
「你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今晚。」
「今晚?這麼急?」
「我已經安排好了,今晚十一點我們開始行動,你開車在醫院圍牆外接應我們,我們把人救出後立刻登船。」
「好吧!但願你能成功,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我覺得你熱衷這些事情,總有一天要栽在這上面不可,他們可沒我這麼容易對付。」
「放心吧,小妮子,我會平安無事的。」貝貝也跟著張婕喊她小妮子了。
貝貝、陳猛和陽晨在田妮的莊園裡吃了晚餐,天黑後就攜帶武器離開了田妮的別墅,貝貝三人乘車不遠,即在海灘公路旁的一處僻靜處停下來。
貝貝靜靜地坐在車裡,開始了漫長的等待,過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兩個人走到車邊,敲了敲車窗玻璃,貝貝把車門打開,何華和另一名美國壯漢漢斯上到車裡來。
「和田小姐已經說好了,應該是把她騙過去了。」何華進到車裡來:「張總有指示,所有的行動聽您的統一安排。」
「好的,時間不多,陳猛,漢斯你們兩個去海邊,乘巡邏艇到聖威亞醫院海灘,准十一點在海灘發動攻擊。你們只需要在船上放槍,不要上岸,十分鐘後你們就快速離開,一點都不要耽擱,你們回來就帶田妮離開。我想歐文他們已經把『林斯克』停在港口了。你們去到港口上『林斯克』,到船上後告訴歐文讓他指揮『林斯克』到指定地點接應我們。」
「好的!」兩個人齊聲應答了一聲。
「走吧,你們分頭行動吧。」貝貝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今晚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能失敗,活捉薩基德,是解開一切謎題的關鍵,雖然靈兒不能死而復生,但是除掉她背後那只黑手,也足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了,當然也是為了人世間的正義。
兩人下車向海邊走去,在海邊的一個礁石後有一艘高速巡邏艇,這是白天貝貝帶領陳猛在一家航海專業用品商店買的。
陳猛和漢斯發動巡邏艇離開海灘,貝貝看見他們漸漸遠去,他又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帶領著何華和陽晨驅車向聖威亞醫院而去。
夜晚的聖威亞醫院一片寂靜。這個醫院白天都已經夠幽靜的了,到了夜晚更是悄無聲息。醫院裡的病人和醫護人員幾乎都準備進入夢鄉了。
在深夜十一點的時候,突然在海灘方向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和槍聲,那聲音非常清晰,震動了整個醫院。所有的人都從夢中被驚醒,大家開始議論紛紛,有些人不安地走出了病房。
就在大家惶恐疑惑的時候,在主樓一側的副樓門口突然燃起了大火,火光沖天,把整個副樓和半個主樓外牆壁都照得透亮。
「出事了!!」有人大叫了一聲,很多人開始惶恐奔走起來,男人的嘶喊和女人的尖叫四處響著,主樓的很多人都到副樓一側的房間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他們正在觀看的時候,從副樓的一樓窗戶裡升起煙霧,那濃重的煙霧升起來之後,樓上的人已經可以清晰地聞到火的氣息了。
「著火了!副樓著火了!」又有人狂喊了起來,副樓的人們紛紛穿衣趿著鞋子奔向防火樓梯。這個時候電梯已經停止運轉了,樓梯上到處是人。醫護人員和醫院的保安在疏導人下樓散開。
在一切忙亂不堪的時候,在主樓樓頂上站立著兩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把一根繩子甩在屋頂三角形頂端,掛在樓頂突出的鋼柱上,然後拽著繩子越過兩個天台間的稜角到了另一側,接著另一個人也蕩了過來。
兩人低著頭悄悄走到天台中間,然後探頭進去看了看房間裡的動靜,燈光明亮的房間裡除了不能起床的病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所有的人全部跑大樓另一側房間去觀看樓下發生的事情去了。
兩個人找了個沒有病人待的房間,從開啟的窗戶上縱身躍入,他們迅速從包裡拿出醫生白色的外套穿在了身上,還戴上了醫生的白色帽子,又在鼻子上架上了眼鏡,裝扮成醫生的模樣。
他們手裡拿著一些病歷資料,走出這個房間進入到另一側的房間,這裡有四個人趴在窗戶上看樓下發生的事情。
假扮的醫生走到一名警衛身邊,躬下身體小聲問警衛:「怎麼了?樓下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可能有人打劫醫院。」警衛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起什麼疑心,隨口答了一句。
「哦!」醫生點了點頭,見那警衛並沒有起疑心,便也沒有殺他,又看了樓下一眼之後,那醫生和另一名醫生轉身離開了,從外面想進入這裡有些困難,但是進來之後感覺倒不是很嚴密,也許美國的一些秘密機構根本想不到會有人找到這裡來。
兩人手裡拿著病歷在病房裡進進出出,他們在每個病人的身邊停留了一會兒,都問詢了幾句。
所有被問詢的病人並不知道在其中一個醫生的病歷本上有一張照片,那是薩基德幾年前的照片,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原來他一直躲在這裡。
兩名醫生在走了幾個病房後終於找到了那個病人。薩基德躺在床上,頭上戴著個怪怪的帽子,一見到兩名他不熟悉的醫生,眼中就流露出非常恐懼的神色。
「好一點了嗎?」醫生假模假樣地問薩基德。
「好多了!」薩基德很冷漠地看了看醫生,然後爭起了眉頭:「樓下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有盜賊想搶醫院,已經被控制住了,你現在能站起來走嗎?」醫生又問了一句。
「幹什麼?」薩基德似乎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我們要送你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防止在這裡有意外情況發生。」說著醫生把病歷放在薩基德的鼻子下面,讓他看清楚上面寫的東西。
那上面寫的是:薩基德,跟我們走,我們是來救你的。
薩基德很疑惑地看著醫生,現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是他能信任的,從基地被派往那個秘密組織協助訓練戰士之後,他就被組織的頭目用微爆裝置給控制了起來,幸虧他對這些東西非常精通,給自己做了一頂奇特的帽子,屏蔽住了所有波段從衛星發過來的信號,才得以在被抓後一直活到現在,這些說來救他的,究竟是什麼人?是基地的本.拉登派來救他的,還是組織的澤原派來殺他的?
醫生並不為他的疑惑眼神所動,他依然面帶笑容,但那笑容中此刻卻透出暗示和警告的光芒,醫生看著薩基德,然後從白色大褂微微露出槍口,那槍口讓薩基德明白現在的確是在進行一場生死抉擇,如果跟他們走,可能會死,如果不跟他們走,可能馬上就會死,看來這個選擇題很容易決定了,如果想現在不死,還是跟他們走吧,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繼續呆在美國,也一直會被關在這裡,和一個囚犯沒什麼兩樣,而且經常會被提審,受到一些非人的折磨,這些人,也許真的能讓自己自由吧?反正沒有選擇,也稱不上是在賭。
薩基德給了醫生一個眼色,然後伸出八個手指,表示外面有八名警衛。
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薩基德擺了擺頭,表示那些人都在對面看風景。薩基德下床站了起來。他自從受傷被捕後,已經快一年了,到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他抓起床邊的一個包裹跟著兩名醫生就出了房間。
三個人走出病房。薩基德在兩個醫生身影的遮擋下迅速向門口走去。
「你們到哪兒去?」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一個警衛發現了他們的異常。
醫生回頭的同時,幾發子彈也跟著射了出去,子彈不僅打中了警衛,也把頂棚的燈打給打得粉碎,警衛撲倒在地,他的肩腿都中彈了,在地上掙扎著。
就在警衛倒地的同時,兩名持槍的醫生同時掏出煙幕彈投放了出去,然後四處放槍,阻止房間裡的任何人從房間裡走到樓道裡來。
三個人退到大門邊,其中一個醫生對著大門打出幾發子彈,門鎖立刻被打碎,三人衝出門,跑進防火樓梯。
在關防火樓梯門之前,其中一醫生向走廊裡仍了個手雷,那巨大的爆炸聲讓整個大樓震顫了起來,第十病區的警衛在這種情況下沒一個敢貿然衝出大門去追擊他們。
在樓梯上,兩個假醫生把白色外套和帽子扔在地上,此時他們身上穿的已經是邁阿密警察的制服了。
「讓開!讓開!」他們押送著薩基德下樓,手裡拿著槍,一邊吆喝讓樓梯上的人讓開,一邊架著薩基德迅速下樓。
當三人到樓下後發現在主樓門口並沒有什麼人,衝進醫院的邁阿密警察和醫院的警衛都被吸引到樓後面和海灘上去了。
三個人上了一輛停在院子裡的白色越野車,這裡面坐著剛放完火回到車裡的陽晨。
「開車,快走!」貝貝對陽晨下達了命令,車子立刻啟動起來,衝出了醫院大門,並迅速在醫院外的大道上消失了。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分鐘不到,當他們離開醫院不久,海灘邊的槍聲也停止了,但醫院的混亂依然持續著,在警察之後到達的,還有邁城fbi和ctu的人。
一直到全部人員回到『愛莎五號』巨型貨輪上之後,貝貝才安下心來,薩基德看著貝貝的表情越來越緊張,就好像貝貝隨時會殺掉他一樣。
「聽說你背後有一個恐怖組織,你們稱它為組織?」回到貨輪上之後,貝貝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審訊薩基德了。
「你難道不是組織的人嗎?」薩基德報著最後一線希望,希望貝貝是組織中的反抗軍。
「我不是,我妻子是,她被組織害死了,我知道組織正在四處追殺你,我找你來的目的,就是找到組織的頭目,殺了他為我妻子報仇。」貝貝並不想隱瞞什麼,對付這種頑固分子,想騙過他們很難,除非你和他有共同利益,他才會與你合作。
「是她,不是他。」薩基德笑了笑,他說話的時候不時地摸著他那頂奇怪的帽子,這個動作引起了貝貝的注意。
「你那個帽子看起來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你不也被組織植入了一枚微爆芯片嗎?」
「我也被植入了芯片?什麼芯片?」貝貝很奇怪地看著薩基德。
「你說你的妻子一直在為組織服務?」薩基德似乎慢慢明白了貝貝剛才話中的含義。
「是的,最後她被迫自殺,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你肯定出現過被綁架或昏迷等事件,對嗎?」薩基德很注意觀察著貝貝的表情,他臉上的滄桑表示別人很難對他說假話。
「是的。」貝貝老老實實地承認了:「我還有失憶症狀。」
「我包裡有一個自製的探測儀,可以幫忙測出你是否被植入了芯片,如果你也被植入了,那最好和我一樣也戴上這種特製的帽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你,我離不開這裡,所以我也必須要幫你。」
貝貝看了看薩基德的包包,對他的話有點半信半疑。
「如果我包包裡有危險裝置,美國政府會不管嗎?」薩基德笑了笑,然後向貝貝攤了攤雙手。
貝貝讓人把薩基德的包包取了過來,薩基德從包裹裡取出了一個塑料盒子,打開電源後有小綠燈亮了起來,貝貝身邊的人一起舉起了手槍對準了薩基德,貝貝示意他們放下槍。
薩基德把探測儀向貝貝的腦袋附近靠近了一些,探測儀上的小喇叭嗚叫了起來,而且綠燈變成了紅燈。
「我的朋友,你腦袋裡被植入了微爆芯片,你可能隨時會有性命之憂,你最好戴上我特製的這種帽子,而且什麼時候都不要取下來,否則組織的老大什麼時候心情不好,啟動芯片,你就馬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薩基德說著便從包包裡取出了一頂帽子,和他頭上戴的那頂看起來差不多。
「我拿去檢查一下吧。」陳猛從薩基德手中取過了帽子,見貝貝沒有反對,便把帽子拿進了貨輪上的測試分析艙室……
「任務失敗了。」冰冷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我盡力了,隊員全部死光了,只有我逃了出來。」靈兒捂著受傷仍然流血不止的左臂,神情充滿了絕望。
「按事前的約定,我必須要啟動貝貝頭上的微爆裝置,作為對你這次行動計劃失敗的懲罰。」那聲音裡已經不再包含任何感**彩。
「你把我一起從這個世上抹掉吧。」靈兒此刻只求一死了。
「你還要為你的寶寶在這個世上的生存權利而活著,你可以死,但是你的寶寶就慘了。」那聲音仍然沒有任何感**彩。
「你殺了我吧。」靈兒靠在一個黑暗巷子的牆邊,身上的槍傷比起她此刻內心的痛苦,根本算不上什麼了,這時候只能指望他們永遠也不要找到寶寶,如果就這樣流血而死,也許就是她做為一個殺手真正的歸宿。
「為你的貝貝祈禱吧,我本來也希望他還能多活幾年的,但是任務失敗了,我也無能為力。」電話那邊歎息了一聲,開始了敲擊鍵盤的聲音。
「每次殺一個人,我都很痛苦,雖然只是敲擊一些字符,但這些字符都代表著一個一個鮮活的生命。」那人仍然在電話裡喋喋不休。
靈兒呆呆地望著對面黑暗的牆壁,冬夜,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冷過……
「掃瞄過了,這個帽子結構比較簡單,裡面只有一層一層的各種防護材料。」陳猛把那頂奇怪的帽子遞還給了貝貝。
「我的朋友,你現在最好就把這帽子戴起來,只要你腦袋裡有微爆裝置,你隨時都會死掉的。」薩基德再次提醒了一聲貝貝。
「剛好就在這時候,會有人殺了我嗎?這麼多天都不動手?」貝貝**著手中的帽子,有些不太置信地說,薩基德說他腦袋裡有,就真的有嗎?